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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旋即像瞅二傻子似的,盯着胡老二。
“我说——你脑瓜子进水了吧?上次就是因为赌,结果沾上了大樱子的因果。咋滴,吃一百豆、不知道豆腥?还想再吃一次大亏?”我忍不住埋汰说道。
说实话,我这番话虽然有点刺耳,可真心是替他考虑。
要不是胡老二嗜好这口,也不至于让那些脏东西钻了空子,不仅白白坑害了大樱子这条人命,更是连带着折腾死了老胡头。
甚至,在老胡头死后,都不得安宁,还要充当“尸煞”,帮着胡老二化解因果,最终只剩下一个圆了咕咚的脑瓜子。
我心说,这胡老二咋就不长记性呢?
人家在一个地方摔倒,那就赶紧爬起来,别再犯类似的错误。
胡老二可倒好,在一个地方摔倒,爬起来寻思寻思,再特么趴下咕蛹咕蛹。
吃亏上瘾咋滴?
“嘿嘿——胜利,你先别急啊,你听我说啊!”
听我这么一说,胡老二就相当的尴尬,抽出一根烟卷来,递给我,算是缓解一下尴尬气氛。
猛吸了两口烟卷后,胡老二才接着说道,我猜的没错,他请我帮忙,的确是想再跟那些脏东西赌一次。
他以前能犯下那样的大错,可不是因为脑瓜子缺氧,随随便便就跟它们赌的。
胡老二所做的这些,都跟黄幺婆有关。
准确的说,这些都是黄幺婆的预谋!
“等等!你说啥?这些都是黄幺婆的安排?她为啥要这么安排?跟你家有仇、故意把你往火坑里推?”当胡老二说到这儿时,我就忍不住打断说道。
我一直感觉黄幺婆神神叨叨的,身上总藏着啥秘密。
按理说,我跟她现在都站在一条战线上,不应该再怀疑她才对。
可不知咋地,我心里就是有这种想法,总觉得她在图谋着啥。
以前我还觉得,黄幺婆为了增加阳寿,不惜代价跟阴鬼合作,夺取阴殇魄珠,所以才显得鬼鬼祟祟。
现在再一仔细琢磨,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夺阴殇魄珠,那是有损自身阴德,跟我有个屌.毛关系?我为啥会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现在听胡老二这么一说,我就明白过来,黄幺婆背地里,肯定在进行着啥不可告人的隐秘行动。
而安排胡老二跟脏东西对赌,说不定就是她预谋的一部分。
“哎,胜利,你就别埋汰我了。你也知道,俺爹活着的时候,跟黄幺婆的关系贼拉好,要不,她也不可能出大力气,帮我度过这个劫。”胡老二叹了一口气说道。
胡老二愣了愣神,似乎在回想着啥;等顿了一会儿之后,胡老二就开始源源本本的讲了出来。
胡根海和那三个脏东西,刚在龙王庙村儿出现时,黄幺婆其实就知道了。
等过了两天后,黄幺婆才找到胡老二,让他这几天里,有事儿、没事儿就往龙王庙村儿跑。
要是遇到有人搭桥,让他打牌,那就表现的迟疑一些,要吊对方的胃口。
等三番五次的邀请过后,黄幺婆让胡老二再答应下来。
“明知道它们是脏东西,还要跟它们打牌?鬼陪啊你是?”我愣了愣,插话问道。
“当然我也问过黄幺婆,为啥要这样干。她就跟我伸出两根手指头,说它们身上有两样宝物,是两个小珠子。如果能够赢得回来,那我俩就一人一只。”胡老二说道。
胡老二当然不知道这小珠子的珍贵,不过从黄幺婆凝重的表情中,也能推断出来,这玩意儿肯定是大有说道。
还不等胡老二发问,黄幺婆就主动解释说,这可不是普通的珠子,而是脏东西身上的阴煞珠,类似于阴鬼的魄珠,相当的珍贵,当然,这些话胡老二似懂非懂的。
黄幺婆说,如果胡老二真有那命,可以赢过来,那等她炼化之后,佩戴在身上,就能保证鸿运当头、邪祟不侵,一辈子没灾没病的。
我愣了愣,心说脏东西身上这玩意儿,还能有这功效?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可惜,静清不在身边,也不知道秦文灵这个二愣子,知道不知道这事儿,等回头问过再说。
老胡家跟黄幺婆,那交情是相当的深厚,既然连黄幺婆都这么重视,那就说明,这珠子肯定不是一般货色。
黄幺婆又说,要是胡老二不相信这珠子的功效,那等他取回珠子,黄幺婆愿意出五万块钱来买。
这就相当于,胡老二出力、黄幺婆出钱了。
既然黄幺婆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那胡老二还有啥犹豫的,不再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胡老二,你这话说的有毛病啊!就算它们是脏东西,身上没有真钱,可你咋就知道,对方一定要拿这两颗珠子跟你赌呢?人家图的是啥?图你的红彤彤钱票?”我问道。
两方对赌,输赢的赌注,肯定是对方感兴趣的东西,比如钱。
那么问题就来了,胡老二跟黄幺婆是惦记着人家的珠子,那脏东西呢?人家凭啥跟你赌?
“这就是为啥过了两天之后,黄幺婆才来找我的缘故了。”胡老二说道。
在刚发现那几个脏东西后,黄幺婆就定下了这个计谋,专程出了一趟远门;等回来后,她手头就多出了一样东西来:血玉。
说到这儿时,胡老二正要从兜里往外掏什么东西,正在这时,里屋里传来二杜的声音来。
“胜利,胡老二,你俩嘀嘀咕咕的,干啥玩意儿呢?那啥,要是没别的事儿,我俩就先走了啊!”
说着话,二杜和金小伟就并排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谢谢”,等送他们出了院子门后,又去里屋转悠了一圈,这才放心的把胡老二拉到外屋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血玉?那是个什么东西?”我被胡老二说的直发蒙。
没办法,我入这一行的时间太短,里面好多东西,我都不清楚。
“你看,这玩意儿,就是我的赌注,也就是那块血玉。”
胡老二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来。
打开木盒,就看到里面还装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有一块殷红如血的小东西。
我愣了愣,问道,“这就是血玉?瞅着就是颜色鲜艳点儿,也没啥别的稀奇地儿啊!”
“你看,你咋还不信呢?这玩意儿,老邪性了,活人巴掌往玻璃瓶上一放,就能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要不,你试试?”胡老二说道。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想都没想,我就把巴掌碰到了玻璃瓶子上。
手掌刚一沾上,我就像触电了似的,赶紧缩回了手来。
“咋样?是不挺邪性?摸到上面时,有没有一阵阴森森、像掉进冰窟窿里的感觉?”
胡老二像是早就猜到我的反应,笑着说道。
我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
我跟胡老二猜测的不同。
我没感觉到阴森森的感觉。
我——冷不丁听到了一阵哭声。
婴儿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