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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纳了闷,心说这小娘们,是个啥习惯?
说两句话,就得叹一口气是不?
听她总这么唉声叹气的,把我心情都整的不太美丽了。
我甚至都产生一种错觉,觉得我这不是打探消息来了,像是在吊唁、祭奠死人。
胡蝶说,那天胡根海着急忙慌的赶路,把三驴子开的飞快;刚刚路过四道荒沟时,就从斜旁的岔道上,冷不丁窜达出一辆蚂蚱子(拖拉机)来。
冰面溜滑,再加上胡根海开车太快,结果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蚂蚱子就已经拦腰撞在了三驴子上。
顿时,三驴子被撞的接连翻了几个跟头,滑出去十几米远。
胡根海和那抱孩子的娘们,当场就摔断了气儿。
有些奇怪的是,那孩子没啥大事儿,命贼拉大,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孩子?多大的孩子?”当胡蝶说到这儿时,我又插嘴问道。
刚开始,我听说那是娘俩,还以为是一个老太太跟一个小娘们呢;现在才知道,里面竟然有个小孩儿。
我就纳了闷,心说大人都被撞死了,孩子咋会这么命大?
这里面,有些古怪的。
“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吧,还是个女的。”胡蝶回忆了一下说道。
女婴——
冷不丁的,我就联想到了大樱子身上。
胡根海变成阴鬼后,能把胡老二介绍给老杨、大樱子他们认识,那说明胡根海跟大樱子熟悉。
我琢磨着,大樱子会不会就是当年侥幸活下来的那个女婴?
等胡根海死后,他变成阴鬼,就跟大樱子落下了因果;这样一来,胡根海才会帮着大樱子他们做事儿。
我把这个疑问,暂时放在心里;这个倒不算啥,等我跟大樱子联系上,一问,就能知道结果。
胡蝶接着说道,她爹死后,因为犯了啥说道,所以不能立马投胎,要给人家办几件事儿才成。
也就是在近几天,胡根海才把事情办利索,这才转世投胎去了。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跟我的猜测差不多,还是落到了因果上面。
“对了,给你说这事儿的那个人是谁?他咋把这事儿说得这么详细,就跟亲眼看着似的?他是不就是当年那个开蚂蚱子、撞死人的那个?”大狗子问道。
胡蝶摇了摇脑瓜子,“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
我轻咳了一声,说道,“那——这个人是不是蓝衣蓝裤,瞅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我可不是临时想到这一点的,在胡蝶刚刚讲述时,我就怀疑到了这人身上。
俺妹子曾在这人身上,看到符箓护身,那他就算没有道行,起码也跟阴阳事儿相关联。
我跟王娅离开三杜家时,也看到胡蝶和蓝衣青年拉拉扯扯、最后硬是给他塞巴了一个东西。
把这两样组合在一起,我就觉着,那蓝衣青年应该跟胡蝶有啥关联。
“你——你咋猜的这么准?是啊,这事儿正是蓝大先生告诉我的。”胡蝶露出惊讶表情说道。
想来那会儿胡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蓝衣青年的身上,没注意到我跟王娅。
她要是瞅见了我,也绝不会问出这话来。
我心说,蓝大先生?这名字倒是有些霸气的,还带个“大”字。
“我是赶巧碰见你们了……”我简单的把撞见他们的事儿说了说。
随后我就问,她到底给蓝大先生塞了个啥玩意儿。
“就是俺爹的信物啊!要是没有这个东西,那不管他说啥,俺都不会信的。”胡蝶说道。
我有些意外的是,这胡蝶对我是有问必答,听话的很,倒是有些奇怪。
胡蝶说,几天前,当蓝大先生找上门来时,就把那个信物掏了出来。
胡根海在生前,对这信物相当的重视,白天黑夜都不离身;所以当蓝大先生掏出这个信物,胡蝶就对他相当的信任。
“你爹的信物,为啥要塞给蓝大先生?”我好奇的问道。
胡蝶解释说,那玩意儿是她爹生前带着的东西,挺邪性的。
蓝大先生告诉胡蝶,要是把它留在家里,就会有厄运缠身。
让胡蝶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有些懵圈。
感情胡蝶那会儿哭哭啼啼的,就是在恳求蓝大先生把那玩意儿带走呢,她生怕再犯啥说道。
如果是这样,蓝大先生为啥会答应胡蝶的请求?他就不怕自个儿惹祸上身?
想了想,我又继续问道,“这个信物,到底是啥模样?”
“就是半拉佛像,后背上,刻着俺爹的生辰八字。”胡蝶说道。
我顿时一愣,“佛像?你仔细说说,那佛像是啥样的?”
当听到佛像两字时,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兆头,隐约的觉得,这事儿好像要跟我有关。
果不其然,等胡蝶详细描述过后,我的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子。
妈B的,这佛像,竟然是——黑色的!
此时,我的心里就接连冒出疑问。
第一,这佛像会不会就是黑杀佛?
如果是的话,那桦木桥子的耿金喜,身边到底有没有同样的一尊佛像?
要是耿金喜也有,那就说明黑杀佛并不止是一只,还有很多。
黑杀佛一脉,到底有多少门人?
他们暗地里,都在做着什么?
第二,听着胡蝶的讲述,胡根海生前对黑佛像相当的重视,那他肯定知道这黑佛像的来历。
胡根海生前跑三驴子、搞运输,那就说明,他不懂得阴阳道行。
既然这样,胡根海成天佩戴着黑佛像干啥玩意儿?
不懂阴阳还佩戴黑佛像,有屌用?
要是这玩意儿能护身的话,还能把自个儿给护死?
第三,这个蓝大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有没有道行?是不是阴阳先生?
蓝大先生跟胡蝶,非亲非故,为啥主动跑过来,把这些陈年往事告诉给胡蝶呢?
他又有啥目的?
一时之间,我围绕着这三个疑惑,细细的琢磨起来。
大狗子对我的习惯已经相当了解,当我思索时,他就对胡蝶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下来、等会儿再讲。
寻思了好一会儿,我也没琢磨出个子午卯酉来。
想了想,还是算了,以后等再遇到蓝大先生,我干脆当面问个究竟。
我跟胡蝶又多唠了几句,发现胡根海的事儿,她也就知道这么多。
既然再问不出来啥了,我就站起了身,打算让大狗子领着我,再去打探三丫的消息。
没想到,我刚刚站起来,大狗子一把就拉住了我的胳膊。
“胜利,你着啥急?咱还没问完呢!你不是还要打探三丫的事儿吗?赶紧接着问啊!”大狗子说道。
我一愣,心说难道胡蝶对三丫的事儿,也了解?
兴许是瞅出了我心里的疑惑,胡蝶朝我点了点头,“你们刚才说的三丫——是指我小姑吗?”
听到胡蝶这么说,我顿时一阵兴奋,情急之下有些激动,一把抓住了胡蝶的细嫩胳膊。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小姑——也就是三丫,她,大名叫啥?”
我紧盯着胡蝶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