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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王娅的感觉,在不知不觉的改变着。
早先,我把王娅当对手、跟防贼似的防着她。
指不定啥时候我得罪了王娅,她就会追杀我,非得在我脸上挠出几道凛子不可。
等到王寡妇死后,我就很同情王娅,觉得她娘把道行传给了我、又跟她家邻里邻居那么多年,于情于理,我都得多关照她。
慢慢接触下来,我对王娅的心思又变了。
王娅亲口说过,将来我要是遇到危险,她肯定会献出她的身子,把那半条命机度给我。
让她这么一说,我就觉得,王娅才是俺正牌媳妇儿。
王娅要是不打算给俺当媳妇儿,她哪儿会这么主动、这么心甘情愿?
所以刚才跟王娅离的这么近时,我一激动,就没控制住,让俺们俩嘴巴子贴一块儿去了。
王娅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大胆,她就跟被雨淋过的鹌鹑似的,呆呆任由我给我擦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松开王娅、把她扶正。
“二丫,往后你不能再这么勾郭哥啦!郭哥我虽然是正经人儿,不过你也知道,你长的太好看了,一看到你,我就容易失控啊!”
“你看,你皮肤那么白、身段那么匀称、性子那么直爽,还贼拉有文化……碰到你这样的小娘们,天仙女都得捂脸哭。”
我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跟王娅几次交手,我慢慢也摸出了门道:有些事情,做了可以,但不能说出来,因为越说越乱。
此外,还得顺着她的性子,可劲儿的夸赞她,把她夸的脸红脖子粗、浑身冒汗才好。
果不其然,王娅后退了两步,听我讲完这些,愣了好一会儿,才朝地上啐了一口。
顿了顿,王娅低声骂道,“流氓……真是烦死个人!”
说着话,王娅小脚在地上跺了两下,就红着脸赶紧回里屋了。
我在心里偷着乐,心说这次有进步啊。
往常王娅都爱骂我“臭流氓”,这回少了一个“臭”字。
唉呀妈呀,郭胜利,你得加把劲儿了,争取早点儿把这个小“固定”拿下!
吃过了早饭,我就跟白玲、王娅实话实说,我要去趟龙王庙子,让她们在家好好待着。
没想到,我刚说完,这俩妹子就不约而同的说,想要跟俺一起去。
“这个……不方便啊!我跟大狗子,是去办正事儿,还要在那儿过夜呢。咋滴,这样你俩也想跟着?”我故意逗咳嗽说道。
一听我这么说,白玲立即没了兴趣,“还要住一宿?那我不去了,我待家里。”
王娅却没受啥影响,“住就住呗,反正都是睡觉。这些天,成天呆在家里,都快憋出病来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透透气。”
我把王娅拉到了一边,贴着她耳朵小声问道,“你跟着去?能行吗?你不知道,你晚上睡觉可不老实了,天天能让我瞅见你小裤.衩。咋滴,还想到别人家整个裤.衩秀?”
我听大狗子说过,县城里会搞一些啥时装秀,这会儿灵机一动,就把这词儿给用上了。
我的话音刚落,嘴巴子还没来得及离她耳朵远点儿,猛然间就感到肋巴扇上一疼,却是王娅的小手,顺着我敞怀的棉袄,抓进去了。
这丫头片子贼拉坏,揪着那一小点肉,可劲儿的转圈拧,给我疼的,呲牙咧嘴的。
我赶紧把她的小手扒拉开,说道,“死丫头,你这手,真黑!我天天供你吃、供你睡,你真就下得去手?”
没想到,我这话又说错了,王娅武武宣宣,还要掐我;一边武喳,王娅一边哼哼着鼻子说道,“让你嘴巴子上没个把门的……你供我睡?我睡你了吗?”
这死丫头,就是故意在挑我毛病;我是说谁睡谁的意思吗?卧槽——
我跟王娅疯了十来分钟,她这才消停下来;中间,白玲就捂着装钱的羽绒服兜,呆呆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啥;我和王娅那么闹哄,俺妹子就跟没瞅着、没听见似的。
看看时候不早了,已经七点半,我就说刚才是骗她俩的,让她们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去龙王庙村儿逛逛。
其实今儿个这一趟,我不仅是要去找胡雅的坟茔地,还要顺道去瞅瞅三杜。
我跟三杜关系这么铁,大过年的都没见到,心里面有点不得劲儿。
俺们仨来到大狗子新房,发现他跟钟晓莲早就穿戴整齐,看样子是要一道跟着去。
龙王庙村儿离俺们村不算远,走着去的话,也就四十来分钟。
我琢磨着,干脆走路过去,也别让大狗子开蚂蚱子了。
那玩意儿是快,不过路上直呛风;我这大老爷们受得了,可就担心俺那俩妹子撑不住。
路上,白玲跟王娅不远不近的坠在身后。
白玲瞅啥都新鲜,王娅就给她指指点点,说这条小河沟是通往水库的,夏天涨水时,就有鲫鱼瓜子逆流往上顶;那条道是通往南椴木的,要是遇上了发大水,就得顺着这条道、绕远儿去县城……
“大狗子,给你钱,揣好啊!”
我们三个在前面唠嗑时,钟晓莲就突然拿出一沓钱,递到了大狗子手里。
我瞄了瞄,那沓钱挺好厚,估摸着少说也得个三五千。
我知道大狗子跟钟晓莲的关系好,没想到,他俩竟然好到这个程度。
“行啊,大狗子,你都开始吃软饭了?往后得好好对待人家啊!”我笑着说道。
大狗子嘿嘿了两声,没言语;倒是钟晓莲借此打开了话匣子。
钟晓莲说,干她这行的太累,早就不想干了。
这些年,她经历过那老些爷们里,就瞅大狗子顺眼。
可惜,大狗子至今也没打垄,也分不清是愿意跟她在一起,还是不愿意。
钟晓莲说话时,大狗子就在旁边呵呵笑,也不表个态。
瞅他那贱兮兮的吃软饭模样,我都想照屁股踹他一脚。
“你在君再来发廊,不是干的挺好的么?咋还不想干了呢?”我转移话题问道。
“一句话:干够了呗!你不知道,去那儿的男人,啥样的都有,伺候不起啊!”钟晓莲叹了口气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我听大狗子讲过,四道荒沟村儿的老李头,找完姑娘后,一标枪扔那儿就不管了,足足待满了钟头,才肯提裤子。
钟晓莲摇了摇头,说那都不算个啥。
她见过的奇葩爷们,海了去了。
有的老爷们是长虫不好使,就干脆用嘴巴子;有的一边折腾钟晓莲,一边让她喊“我是你小姨子……”。
“我还遇到过一个爷们,他不是和尚,脖子上却挂着一串佛珠;每次跟我整事儿前,都先把我扒溜光的,然后朝着我念佛经,嘀嘀咕咕念叨好一会儿,他才肯爬上来。”
钟晓莲也不把这些当回事儿,顺嘴就跟我秃噜了出来。
当钟晓莲说到这儿时,我就一愣,旋即追问道,“等等!你说的这个人儿,是不是长了一张麻子脸,鼻孔大、眼睛小,还有俩招风耳?”
我脑瓜子里浮现出这副相貌,一口气就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