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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激灵一下子。
黄幺婆提醒的太明显,她是在暗示我,老胡头的尸体——就藏在胡老二家里!
“这……你……”
一时之间,我脑瓜子有些不够用,结结巴巴的想说话,可又不知道该问啥。
我心里暗想着,老胡头这些子女,真是太J8孝顺了。
他们爹死了之后,还不让他安生下葬,硬是把尸体留在了屋子里。
干啥?想养蛆啊?
黄幺婆朝我伸出一只手掌,示意我不要多问,“胜利,有些事儿,等过段时间就会知道;现在知道的太早,对大家伙儿都没好处。”
黄幺婆的话,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就没再追问下去。
我在黄幺婆这里又多待了一会儿,问了几个问题;有些她回答了,有些她避而不谈。
黄幺婆说,老胡头、大樱子身死,跟胡老二现在这一出,都有关联;只是时机没到,不能把前因后果跟我讲清楚。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黄幺婆竟然主动跟我说了另外两件事儿。
一个是今天晚上的,黄幺婆说,胡妮子最后拿出的帽子,那也是她的安排,就是要通过那几个小窟窿,偷偷弄一点阳气出来,倒没想过要夺我道行。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放下了疑心;有阴网在,不管道行还是阳气,都甭想偷走。
我没跟黄幺婆提阴网的事儿,她不知道更好,往后指不定还得授意胡妮子,让她咋勾我呢。
另一个,是关于水鬼要整死我的事儿。
黄幺婆死活不肯承认是她干的,她推到了胡雅的身上,说是胡雅变幻身形、成为她的模样,这才授意胡妮子,让她来陷害我。
事后,黄幺婆也狠狠的教训过胡妮子,都把她骂哭了。
这个事儿,我只能信两成。
胡妮子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能把她骂哭?用催泪弹还差不多。
胡雅又不在场,没法当面对质,就只能听黄幺婆的一家之言。
不管怎么说,黄幺婆是跟我表明了态度,她跟我是一伙儿的,不会再坑害我,倒是让我轻松不少。
跟黄幺婆唠过后,我就回里屋瞅了胡老二一眼,跟他简单唠了两句,随后就赶紧离开了。
我琢磨着,老胡头的尸体,指不定被藏在哪儿,想想这个,我就犯膈应。
而且胡老二家里太臭了,尤其当我靠近胡老二时,那种气味儿就更加霸道,好像他就是臭源!
出了院门,我张开嘴巴,大口的喘了几口。
麻蛋,能吸进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
本来我还想给胡妮子杀个回马枪,又生怕把她腰祸祸出病根来;她那水管道,也是来钱道,我可不能图一时之快,断了以后的财路。
我仰头朝着乌七八黑的天上瞅了两眼,恍惚看到,天上飘来六个字——成天净B事儿。
这一天天忙叨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不着消停了。
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就把这些有的没的甩在脑后勺,迈开我这双仙鹤腿,赶紧往自个儿家蹽。
刚走了没几分钟,我看到前面有人拿着手电筒,俩人在并排走。
等我几步追上后就发现,正是大狗子跟钟晓莲。
“这都九点来钟了,你俩干啥去?还不早点儿歇息?”我有些纳闷的问道。
“哎呀,胜利,这老晚了,还能碰上你呢?这不那啥么,我俩寻思着家里也不方便住,就去新房对付一宿去。”大狗子拿手电筒晃清楚是我,就笑呵的说道。
大狗子要去的方向,跟俺家正好顺路;我俩一边走、一边就唠了起来。
其实昨儿个,钟晓莲就到俺们村找到了大狗子。
大狗子在君再来发廊里,跟钟晓莲的关系最铁;既然大过年的,人家找上了门,自然不能亏待人家,晚上总得有个睡觉的地儿。
苟村长家是不行了,里面吓人倒怪的;再加上大狗子他娘,成天哭哭唧唧、隔一阵就嚎两嗓子,把钟晓莲吓得不轻。
大狗子一琢磨,干脆让她跟着自个儿住进新房里。
这不,大狗子领着钟晓莲,正是往他新房的方向走。
“大狗子,你说昨天到俺家来找我,有啥事儿?”我直接问道。
俺妹子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沓钱,我就觉得这事儿蹊跷;可白玲的性子犟,我再追问,她死活不肯说。
正好,今晚遇到了大狗子,我干脆问他。
“哎呀,胜利,我是真瞅不出来啊!玲子也老邪乎了,也会跟人瞧病。你说说你们这一家子,咋都这么牛哄呢?”大狗子啧啧羡慕着说道。
他这么一说,顿时把我给造懵圈了。
啥玩意儿?俺妹子会瞧病?开什么玩笑?
白玲就会盯着人瞅,别的啥都不会干。
想了想,我就让大狗子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咋还让你给整糊涂了呢?
“晓莲不是过来找我了么?刚一见面,她就非得掂量掂量我,看看我现在干活干的,还行不行了……”
大狗子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让钟晓莲给打断了。
“你别在那儿瞎扯!那不是你刚一看见我,就非得把我拽到一边儿么?偷摸跟我商量,要检查我身子,看看馒头长个儿没啥的。”钟晓莲劈头盖脸,给大狗子一顿掰扯。
我心说,县城外卖娘们就是不一样,啥话都敢说。
让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准是大狗子见到钟晓莲后,就来了花花肠子,想要粗溜她。
这也不怪大狗子,谁让他是伪阳体质,对那方面要求高呢?就跟俺似的,自打破开了闸门,就搂不住了,隔两天不整一回,就火烧裤.裆。
大狗子嘿嘿干笑了两声,就接着说道,他跟钟晓莲唠了两句,心里有了想法。
他先回到新房,把里面地炕烧热,驱驱潮气;看看温度差不多了,大狗子就打算跟钟晓莲开整。
没想到,俩人忙活的汗流浃背的,钟晓莲嘴巴子都麻了,小狗子还是没啥反应,就跟吃耗子药、中毒了似的。
大狗子这下真是着急了,仔细回想一下,就想到了后山凹子里,被白虫咬了一口的事儿。
就这么着,大狗子领着钟晓莲,火急火燎的来到了俺家。
当时发现我不在家后,大狗子也寻思着过会儿再来,不过让白玲给拦住了。
“胜利,你不知道,那会儿玲子就老邪性了,她先瞅我被咬的地方,再顺着手指头、胳膊、肩膀头……一路往下瞅,一直瞅到俺腿当间儿,都给我瞅不好意思了。”大狗子说道。
我照着大狗子脑瓜子就拍了一下,“别胡咧咧,赶紧说正事儿!”
我心明镜似的知道,这肯定是俺妹子,从大狗子的身上,看出了阴煞气的踪迹。
白玲是不惑天眼,哪怕最细微的阴煞气,都难逃她的眼睛。
我就是有些纳闷的是,能看出来倒是正常,大狗子咋非说,是白玲帮他瞧好了病呢?
白玲身上,哪有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