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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一紧,赶紧瞅向大狗子,“你快说!啥地方不一样?”
那一刻,我的心情很激动,生怕大狗子说出啥没营养的话逗我。
“她身上的气味!嗯,我确定,她身上的气味,跟钟晓莲完全不一样!特么的,我就是被她冷不丁给套懵圈了,所以才没怀疑她的身份,要是早有你这么提醒,我早就分辨出来了。”大狗子说道。
那娘们身上的气味,带着股清凉味儿,要是具体形容的话,就如同夏天山上野花盛开时,那种花粉清香的味道,有些甜!
大狗子这么一打比方,我就终于能猜到,这只阴怨是谁了。
红衣娘们!
那个曾经在梦境里,见过一面的红衣娘们!
她身上的味道就是这种,香的发甜,跟胡妮子身上的那股香水味儿完全不同。
虽然我基本上能确定,缠上大狗子的阴怨,和红衣娘们是同一只,不过它的庐山真面目,我还是不清楚的。
我也想不明白,那红衣娘们跟我咋有那么大仇。
给王寡妇下葬时,我就听到了她的声音,那时她也没对我流露出明显的杀意;在梦境里遇到她时,她还对我挺温柔,只是想抢我好东西而已,也没一上来就想整死我。
这咋才过没两天,她就对我下这么狠的手呢?
我不说话,大狗子也不说话,像是生怕打扰我;等我想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发现大狗子还在直勾勾的瞅着我。
我说行了大狗子,你别瞪着大眼珠子瞅我了,有些话我得劝劝你,你长点儿心、把这些话往心里去。
大狗子连连点头,“这话说的,好像我多大咧咧似的!你放心,经过了这码事儿,我往后得加一百个小心,再不能让阴鬼缠身了,太特么吓人。”
“还有,往后我把你就当成亲兄弟!明儿个就是年三十了,现在也不是时候;等过了年,我领你去县城,君再来里的十几个姐妹,干活都干的贼拉好,到时候你随便挑,我保证你下面的小胜利,舒服的直哆嗦。”
我一巴掌拍在大狗子的肩膀头上,“你少跟我扯犊子,这事儿以后再说。现在我嘱咐你的话,可要记好了。”
我叮嘱大狗子,不管是做梦还是啥,只要遇到了漂亮小娘们,可千万要管住裤.裆里的二两肉;就算梦里遇到了钟晓莲这样的老熟人,也得提防着。
大狗子身上虽然没有道行,可总这样被阴鬼汲取阳气也不行,时间长了,他必阳气枯竭而死。
说实话,这会儿我就明显感觉到俺们村不太平了。
“七只山猫现、荒沟阴阳乱”的老话,我现在是完全相信了,就连静清也说过,这一年,恰好是荒沟村儿阴阳动荡的大阴年,脏东西蹦跶的最欢实。
想想看,从王寡妇死到现在,这才几天工夫,就先后有张大侠、胡妮子、大狗子遇到了脏东西;这还仅仅是俺们村儿,其他的荒沟村儿,说不定也一样不太平。
从小到大,在五道荒沟村儿里,我就那么几个谈得来的哥们:张大侠算一个,前院做了上门姑爷的三杜算一个,大狗子算一个,再加上从来都笑呵呵的小大夫,就这么四个人!
他们四个是打心眼儿里,把我当成平起平坐的哥们儿,不像村儿里的其他人儿,狗眼看人低,当面说我挺勤快一个小伙儿,背地里就说我穷成那B样,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
所以,我是真心不希望大狗子再出事儿。
而且我天眼没了,啥脏东西也瞅不见,就算有静清帮忙恢复了道行,再对付阴鬼、黄皮子精这样的脏东西时,我也没啥把握。
大狗子郑重的点了点头,拍胸脯跟我保证我,往后一定会管住他大屌,要是再管不住,就一刀切了。
我撇了撇嘴,心说就那小蚯蚓,还敢称作大屌?拿放大镜看的啊!
我也没当场揭破,大狗子不是说过,以后还要领我去县城么?
找他那些姐妹啥的,倒是次要的,关键得让他请我去泡一回澡堂子。到那时,我再跟大狗子比比,非得让他转过身、背着我洗澡不可。
那会儿,我心里只想着提醒大狗子这些话,还有七天后我会给来给他解封,倒是把他那天晚上后背湿了一大片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要是当时就能想起来,也不至于后面惹出那么多麻烦了。
我跟苟村长两口子打了声招呼,就要往家走,他们就提醒我,青菜和炮仗都装麻袋里了,让我别忘了拎着。
我也不客气,时间赶得太紧,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先收着,钱不钱儿的,以后再说。
我刚推开自个儿家小院门,拴在苞米楼子下的老黄牛,就哞哞叫了两声。我心说,这家伙还懂得认人儿呢!唉,也不知道那天梦到王寡妇牵着头牛,到底有啥征兆,这托梦托的,太不专业,半拉喀叽的。
兴许是听到我推开院门的动静,我刚进到屋子里,就看到王娅从里屋出来。
“郭哥,这大老黑天的,你从哪儿扛回这一麻袋?里面装的是啥呀?”
王娅瞪着大眼睛,满是好奇地问道。
我把麻袋搁在了外屋地,对着身后跟着的王娅说,“刚才我去苟村长家化缘去了,里面装的是青菜和炮仗。郭玲在里屋不?我去看看她!你帮着把这些青菜挑出来,炮仗就都放到炕梢去,别再潮了。”
王娅点点头,就过来帮着忙活,我三步两步的进了里屋,就看到郭玲正依在墙上,盯着眼前一个地方,傻呵呵的笑。
我叹了一口气,挨着郭玲坐下,仔细瞅她脑门子上的印记。
现在这印记又变了颜色,已经由紫红,变成了紫黑,透着股说不清楚的邪性味儿。
圆形印记周围的线条,拉扯的更长,轮廓更分明,看着就像有谁用画笔,在郭玲脑门上画出了一个眼睛似的。
颜色越深,表明距离脏东西找上门来的时间越短;等到了明儿个,傻妹子的印记,肯定就会变成全黑。
我轻轻搂着郭玲,在她后背上拍打了几下,她也不主动往我怀里靠,就像没知觉似的,任由我抱着。
没一会儿,王娅在外屋就都收拾好了,手里拎着炮仗,往里屋炕梢捣腾。
我松开了郭玲,想了想,没去帮王娅忙活,而是从炕柜里翻出了《阴阳》来,我打算查找一下关于阴鬼气味儿的描述。
这回挺快,我按照目录翻看了几页,就找到了关于阴鬼气味儿的描述。
仔细读了一遍,我就好一阵失望。
妈B的,往后我还能不能干过这些阴殇、阴怨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