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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娜和罗宾刘出现在餐厅的后门处,现在他前后受敌,躲在一颗巨大的树木背后。唐娜开始喊话了,“唐洋,你听着,这附近的制高点都安排了狙击手,你如果不想死,就出来,我也不想伤害你!”
王壮也不答话,向上看了一眼,一纵身,窜到了十几米高杉树的半腰,轻轻落在一个突出的树杈上。这里枝叶茂密,附近的几株大树树冠相连,下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他只是想试探下,唐娜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如果有狙击手埋伏,自己的方位早就被热感远红外线瞄准镜锁定了,在他上树的同时,是绝佳的射击机会。可是并没有枪声响起,可见唐娜就是在虚张声势。
他继续向上窜到树冠的顶部,犹如一只灵猴般在森林的上面——绵延相连的树冠之上,迅速移动着,转眼间就已经过了山岗。
唐娜他们在下面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追上自己的,他身轻如燕,在树林的上面继续前行,直到树冠开始稀疏,再没有高大的树木可为他提供支撑为止。
他从最后一株大树上跳下来,靠在大树的根部坐下来喘息着。他清理着思路,思前想后,必须找到漏洞,唐娜他们是怎么追踪而来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唐氏企业的东西,那么结论只有一个,是玛丽公主,她知道他新买的黑豹车,只有那辆车能够暴露自己的行踪了,还有就是唐洋的名字。
他当即决定,不再使用唐洋这个名字,必须马上弄一个新的身份,必须马上潜入到大城市中去才有这种可能。
他站起来,辨别着方位,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山谷,看过去有人类开垦的痕迹,他迅速“漂移”过去……
转过山坳,眼前出现一座农庄,用木栅栏象征性地围栏了一大片草场,里面有牛羊和马匹,两条大型的牧羊犬冲着他狂吠。
“大熊、野狼,你们不要叫!先生你好!”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了,他穿着打扮看上去跟西部牛仔差不多。
“你好!我迷路了,看到这里,我想买点吃的可以吗?”他做出很虚弱的样子。
“来吧,孩子!大熊野狼,这是客人,你们去干活吧!”两支大狗听话地过来嗅嗅王壮的脚和裤腿,王壮一动也不敢动,这两个家伙太大了。
“你好,我是乔伊,这里是我的牧场,欢迎光临!”
“呃,我是邦德,邦德江,多谢您好心人,我能在您这里吃顿饱饭就好,我付现钱……”
“来吧孩子,什么钱不钱的,来到我的牧场的都是客人,客人在我这里可以随便吃喝,只是不要糟蹋我家的人和牲畜就好!”乔伊好像话里有话。
王壮笑笑说:“乔伊大叔,你的意思是有人来你的牧场捣乱?这里没有法律的保护吗?”
“法律?鞭长莫及了!小子来吧,尽管我怀疑你跟红魔是一伙的,但是我还是热情招待你!只要你不做出来伤害我们的家人和我的牧场的事情,我愿意把你当作朋友!”
“红魔?难道南美的红魔跑到这里来了?”王壮跟着乔伊走进牧场,边走边问道。
“南美红魔你也知道?邦德江,你从南美来?难怪你说话有亚马逊土著的味道!”乔伊问道,他从王壮的口音中嗅出了亚马逊的口音。
“呃,是的,我从亚马逊来,我迷路了,请求大叔帮助……”
乔伊把他让到牧场当中的一座木屋,里面一个中年金发女人,面容憔悴而哀伤。“这是我的太太,从前也是一位出名的大美人,自从红魔党来到秃鹫山谷,我的牧场,我的女人就遭殃了……”
“你好,乔伊太太!”王壮微笑打着招呼,可是很明显,她对陌生人有些惧怕的样子。
“伊曼呐?”乔伊一边把王壮让着在一张木桌前坐下,一边问道。
“伊曼去采山野菜了,跟左图兄弟去的,快回来了。”乔伊太太说话的声音很虚弱。
很快,乔伊端上来一盆烤羊排和一盆青菜,还有一瓶颜色浑浊的自酿果酒。“邦德江,家里只有这些吃的,还有些黑面包,你吃吧,我们都吃过了。”乔伊说道。
王壮笑笑说:“很好了,谢谢,我付钱,五百块够不够?”他掏出来一把现金,点出来五张摆在桌子上。
乔伊太太的眼睛一下子放光了,她有些谄媚地笑道:“邦德先生,这多不好意思,五百块都够买上一头羊的了,呵呵。”她很快地就将五百块钱收起来了。
乔伊瞪了她一眼道:“就知道钱!邦德是咱家的客人,把钱还给人家!”
王壮连忙道:“不必了不必了,很好吃的羊排,再给我烤些羊排来就好!”他用手抓着,就好像几天没吃饭了一样,恨不得连骨头都嚼碎了吃。
风卷残云,一盆羊排立马见底,乔伊连忙又端上来一盆,开玩笑道:“现在已经不是一头羊了!”
王壮点头道:“我再给五百,求你再给我杀一头羊!”
“哈哈,好啊,你再付五百块,我马上去杀羊!”乔伊刚说完,突听远处传来“乒乒乓乓”的枪声!
王壮一愣,心里想,这么快又找到我了?不会吧!倒霉也不能不让我喘上一口气儿吧?乔伊叫道:“不好了,红魔的马队来了,这枪声就是丛林马枪的枪声!”
王壮站起来说:“乔伊大叔,带我去看看,红魔在哪里?”
“他们来了!上帝啊,我的牛、我的羊!”乔伊太太惊恐万分,不住地在胸前划着十字架。只见牧场的前方一片尘土飞扬,几个牛仔打扮的家伙骑着高头大马,单手举着马枪,向天空放着枪冲过了栅栏。
两只牧羊犬狂吠起来,被乔伊喝住。“邦德江,你千万别惹他们,他们来就是要牛羊的,只要给他们就没事儿了,上帝保佑!”
一共五个牛仔骑马跑到木屋前,为首的是一个面相凶残的独眼龙,头戴墨西哥宽沿儿草帽,身上是土黄色的布衣,背着子弹带,腰间挂着两尺多长的砍刀。
“乔伊!我们饿了,马上给我们杀羊,我们要喝酒!”几个家伙跳下马来,一个黑脸的家伙走过来用枪指着王壮喝道:“你是谁?”
“我是邦德江,乔伊家的客人!”王壮坐在木桌前,抓起酒瓶子大口对嘴儿灌着果酒,都不正眼儿瞅他们一眼。
“红魔老大!我这就去杀羊,你们请坐下喝酒吧!”乔伊刚上前说话,就被为首的独眼一巴掌打翻在地。
“乔伊太太!你过来,把你的裙子脱掉,让大爷们乐乐!哈哈哈哈!”
“伊曼回来了,哈哈,他们家的小伊曼可真水灵啊,我要干她!乔伊,你赶快杀羊去,兄弟几个先乐乐!”
王壮抬头看到,从围栏的方向几匹快马奔腾而来,乔伊喊道:“伊曼,别过来!孩子快跑!”
可是已经晚了,两个红魔悍匪举起马枪,“啪啪!”两枪,少女伊曼的坐骑惊了,猛地将一个金发小女孩从马背上甩了下去!后面两个牧场的牧民吓得跳下马来跪伏在草地上。
几个悍匪扑上去将小伊曼拖了过来,王壮站起来大声叫道:“都他妈的给我住手!你们是土匪强盗吗?”
几个正在剥伊曼衣裙的家伙住手了,他们定定地看着,有些吃惊。独眼已经将乔伊太太按在了一旁的马厩木拦上,一听到王壮的吼声,也停下来。
他一把将腰间的砍刀拔出来,冷笑道:“小子!你是印第安人?我要把你的头皮割下来,我红魔的大旗上,正好还缺少一个印第安人的头皮挂件!”
其他几个汉子都举起手中的马枪对着王壮的头,独眼摆手道:“都把枪放下,对付这样一个野娃娃,不用枪!让我一个人好好玩玩他!”
“哈哈哈哈!”其余四个悍匪放下马枪哈哈大笑。
王壮手里依旧拎着那个酒瓶子,他另一只手握着一根羊骨头,一头放进嘴里咬着,看着一步步走进的独眼,又喝了一口酒,眼睛死死盯着独眼。
独眼叫道:“你,给我跪下!”
话音未落,王壮手中的羊腿骨突然飞了过来!独眼手中的砍刀一搪,羊腿骨改变了方向掉在一旁的草地上。
王壮这一招只是投石问路,看看这个独眼的反应速度,他只用了三成的力道,结果却被独眼轻松化解了,他立即将气力提升到五成。
“来吧,小子!”独眼跳起来就是一刀!
王壮头一闪,反手就扣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右手的酒瓶子猛地贯在独眼的下巴上!“啪!”酒瓶子破碎了,王壮的手并没有停止向前,握着半截酒瓶子将独眼的脸划开了!
独眼疼得大叫一声,他的唯一一只好眼睛也被玻璃茬子划破了眼球。独眼手里的砍刀到了王壮的手里,他一脚就将独眼踢飞了开去。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只见独眼满脸是血,头上的墨西哥宽沿帽也掉了,露出来一个大秃头。王壮手中的砍刀和酒瓶子同时飞出去,两个离他最近的正端起枪来的悍匪一个被砍刀刺穿了前胸,另一个被半截酒瓶子扎在脖子上。
“啪啪!”两枪,谁也没有看清王壮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格洛克17手枪,两枪打倒了稍远一点的两个悍匪。
眨眼的功夫,五个红魔匪徒都被撂倒了!惊得乔伊一家嘴巴大张着。王壮走过去,对着还在挣扎的两个家伙又补了两枪,唯独留下来满脸是血的独眼。
独眼被他一脚踢出去老远,此时他摸出来腰间的手枪,大叫着乱开了两枪。王壮抬手就是一枪,打断了独眼持枪的手腕。
“说!你们红魔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们等着吧,我们红魔会杀光你们!踏平你们的牧场,啊!”王壮没等他接着说下去,对着他的脚踝就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