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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天凌问了这个问題之后,李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这个细节,南宫天凌沒有忽略,就是这个动作,让他对自己的猜想更肯定了几分。
很明显,真相只有一个,李凯只是个傀儡皇帝,而真正在幕后或者说是在幕前操纵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炎王。
“无论如何,现在本王的意思,就是代表了皇兄的意思,这酒,你们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呢。”
炎王的意思很清楚,要么喝,要么滚。
南宫天凌和轩辕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这一场完全就是个闹剧,他们准备好了无数种被刁难的方案,却沒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种决绝的场景,最为主要的是,他们也不知道不清楚,,尚锐国这个炎王,只怪一路上光顾着赶路,竟然沒有好好的做准备。
难道这一趟,就要这样无功而返吗,他们有些心有不甘,毕竟赶了这么远的路,上古那天凌心想,段敏晓如果知道,他沒有完成任务,该是有多么的失望呢,他们两个曾经说过,一定要有这个鉴定的信念,必须要铲除神殿的势力,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肚子里还沒出生的小宝宝,一个安稳的生存环境,不让他受到神殿的危害。
难道,现在他们就要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吗,想到这里,南宫天凌心一横,走下座位,随手就捏了一个杯子,想要喝掉杯中的酒水。
“不要。”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南宫天凌端起酒杯的那一刹那,柳筑从座位上窜起來,不知道他一个小姑娘,是如何有那么大的力气的,她冲过去,根本就沒來得及夺过南宫天凌手中的杯子,一只手扶着南宫天凌的手臂,就着他的手就将杯中酒喝了个精光。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个小姑娘竟然有这样的胆色,在大家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柳筑又连续从托盘中端起了另外两倍酒,两只手交替,一饮而尽。
到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杯酒了,柳筑的手正要伸过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推开了,是轩辕昊,他一把夺过那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柳筑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为什么,轩辕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傻啊。
朝阳宫中,段敏晓的脸上稍有的露出了喜色,这些天以來,她沒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终而今天早上,寒冰过來报告,告诉她,寒玉床已经做好了。
寒玉质地坚硬,如果是要切磋琢磨,是很需要时间的,但是太后的尸体几乎是一天都不能够再等了,所以,寒冰用了最简陋的办法,只开凿出寒玉的表面,做成一个光洁的寒玉床,将太后的尸体放上去,让太后娘娘在那里长眠。
关于这个问題,段敏晓几乎是想了整整一夜才得以妥协,她很想为太后打造一个精致的寒玉棺材,可是时间确实是不允许了,但是如果太后就这样草草的下葬,以后就很难再让人去雕琢那寒玉床了,想要派人求开采,就只能够让太后躺在寒玉床上雕琢,因为太后现在的状况,一刻也离不开寒玉床。
所以,工匠们只能够将太后放在寒玉床上,然后雕琢打造寒玉棺材,但是这样,雕琢的器械那样的笨重,工匠们就在太后的遗体之下工作,很容易就会伤害到太后的遗体,不仅仅如此,安息之地却不能够安息,每日都有人在耳边叮叮咚咚,对于太后來说也是一种不尊敬,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等到棺材做好,遗体早就腐烂了。
所以,就算是心中十分不愿意,段敏晓还是只能够屈服,将太后放到寒冰床上,等待她的儿子,來见她最后一面,说不定,到时候南宫天凌将这个缺憾填满了以后,还是会让太后葬入祖陵呢。
能够跟先皇葬在一起,也是太后娘娘的心愿啊。
“娘娘,大漠王说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彩依的提醒将段敏晓从幻梦中惊醒,似的,该出发了,这是一次正式的送别,前些天,段敏晓一直都不同意将太后下葬,固执的抱着孩子守在太后的灵柩边,为太后守夜,而现在,她找到了最好的方式,那么,便是一次真正的送别吧。
“走吧。”段敏晓穿着一身白衣,彩依和六六一人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那白色的襁褓里,正是段敏晓的一双儿女。
君山离皇宫距离实在是近,今天是个阴天,萧瑟的阴风刮着,带着一丝丝冬天的寒意,漫天落叶在空中飞舞,偶尔会有大雁在上空逡巡,探索的看着人间这一群白花花的,是什么东西。
太后的灵柩显得格外的沉重,三十六个抬棺人都是挑选得人高马大的,负担起这沉重的棺材却依然吃力。
上好的金丝楠木本來质地就相当沉重,再加上为了防止太后尸体腐坏,那棺材里,用白色的绫罗包裹了许多的冰块,塞在太后尸体的四周,这些冰块带來的重量将抬棺人压得喘不过气來,却不能够说,只能够继续前行。
“娘娘,到了。”段敏晓站在山洞门口,这是她第三次來到这里,仿佛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一样,她和六六一次无意识的闯入,最后,竟然是在这里找到了能够保存太后遗体的寒玉,这一切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天意。
“开始吧。”段敏晓站在洞口,看着许许多多的人在举行一场冗长的仪式,突然神情恍惚,他们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默默的擦眼泪,但是毫无例外的是,所有人都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悲痛,段敏晓看着看着,好像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她怀中的两个小小的婴儿都长大了,男的长成了俊俏的公子,女的则是天真烂漫的小姐,他们也是一身素缟,对着一个棺材哭,无止境的眼泪几乎要将这个世界淹沒。
最后镜头转到棺材内部,那棺材里躺着的,竟然是一张女人的脸,这张脸怎么这样的熟悉呢,段敏晓看了又看,才发现,那棺材里躺着的人,竟然是自己。
生命是一场漫长的轮回,段敏晓也逐渐的看开了,总有一天,她也会老去,谁都会老去,死去,只是这个世界却永远是年轻的。
段敏晓看着他们将太后的尸体妥帖的安放在寒玉床上,寒冰做事情果然很妥当,虽然只是一张床,也贴心的雕刻了花纹,安装了围栏,让太后的遗体不至于掉落下來。
“你们先走吧,本宫想在这里陪陪太后。”当一切反复冗长的仪式都做完了之后,段敏晓面无表情,她虽然不喜,但是也许太后娘娘需要这样的仪式來证明她老人家生前的威名呢。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热闹散尽,段敏晓一个人坐在寒玉床边,静静的看着躺在寒玉床上的太后,而太后,也保持着安详的面部表情,也是静静的,一人一尸体,就在这里,静静的相守着,四周安静得很,段敏晓可以听到,不远处锣鼓的声音,那是送葬的队伍,就算是在回去的路上,也要吹奏一曲哀乐,洒下一路的哀伤。
寒玉床确实是个好宝贝,段敏晓亲眼看着太后的遗体被放上去,那遗体由于这段时间的保存,已经不是非常完好了,脸颊两侧是青白青白的,典型的死人脸,而身体的两侧,由于被冰块冻着,显得十分生硬,段敏晓甚至忍不住想起了,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菜市场冷冻柜子里放着的羊排,都已经结出了冰霜。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副遗体,放在寒玉床上沒有多久,就开始发生了变化,首先,最然寒玉床极为寒凉,太后的遗体却像是春暖花开一样,慢慢的褪去了原本的寒气,按脸颊上甚至有了一丝好看的红晕,手臂也不再是青白的颜色,慢慢的变得柔软。
看着这些竟然的变化,段敏晓甚至有一刹那觉得,太后是不是马上就要复活了,只可惜,当所有的变化发生完了之后,太后娘娘依然只是静静的躺着,并沒有说话,这让段敏晓觉得非常的失望,想一想,又觉得自己很傻,人死不能复生,哪怕是再厉害的宝贝,也不能够做到复活啊。
段敏晓在太后的寒玉床对面找到了一个高大的石头,原本看到寒玉床的时候,你并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些冷罢了,偶尔会有一些感觉,会觉得石头本來就是硬冷硬冷的,但是接触了寒玉之后,再去触摸别的石头,就觉得一下子就能够将寒玉跟普通石头区分开來了。
段敏晓坐在那普通石头上,伸出手将石头拍了怕,微笑的看着太后的遗体,叹了一口气:“唉,娘娘,您走了倒是轻松,臣妾可是为您操碎了心啊。”
段敏晓絮絮叨叨的说着,回忆起了以前跟太后一起斗智斗勇的过往,有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声來。
那一幅一幅的画面,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出现在段敏晓的脑海里,段敏晓就根据自己脑海里的幻灯片,一点一点的说,点点滴滴汇成小河,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哭了。
“母后,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儿臣,馨惠太妃到底有什么阴谋,儿臣现在关着她,但是心中却很不安啊。”
如果是寻常的把柄,馨惠太妃不会那样的得意,段敏晓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小小的太妃,先皇的生气,将她发配到护国寺,终身为尼,却沒有收回她的金牌,这酒十分可疑了,段敏晓在怀疑,莫非是先帝害怕自己一时恼怒,忍不住杀了馨惠太妃,所以就赐予她一面金牌,让她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是,依照馨惠太妃的性格,还有那时候在皇上眼中的地位,皇上不至于这样做啊。
还有为什么太后娘娘都到去世了还要专门用最后的一口气跟段敏晓说,让她千万不要杀害太妃。
再有就是那天馨惠太妃跟她谈条件的时候,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只让她觉得白抓挠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却又查不出缘由。
“母后,孩儿愚钝,母后能不能告诉孩儿,为什么馨惠太妃杀不得,为什么一定要留着她的命,母后为什么这么傻,有什么重要的把柄捏在她的手上,能让母后放弃自己的生命,任由她作践。”
段敏晓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的哭了起來,这几天,除了忙碌各种各样的事情以外,她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題,她并不是非要取了馨惠太妃的命,无论如何,她总是南宫天凌的生母,自己是绝对不能够这样做的。
她担心的是,馨惠太妃你手上捏着的王牌,真正的不死金牌,是关于南宫天凌的。
这是她这么多天以來,思前想后才得到的结果,在面对馨惠太妃的时候,她可以装出一副真正的国母派头,而现在,她只有害怕,想一想,这个馨惠太妃,先皇不敢杀她,无论她做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只是将她发配到了护国寺,还将免死金牌赐予她,让她带着,以防万一自己错手将她赐死。
而太后娘娘就更不用说了,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宁愿自己病死,也不愿意武逆馨惠太妃说的意思,将整个皇宫都让给了她,要不是段敏晓回來,估计还会被馨惠太妃弄得更加乌烟瘴气。
太后娘娘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动用太后的威严,惩罚馨惠太妃,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段敏晓无从得知,她从这些事情里慢慢的寻找线索,最终得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想。
馨惠太妃手上真正的金牌,一定是跟南宫天凌有关。
先皇和太后,关联的人只有南宫天凌一个,两个人都不处置馨惠太妃,就只能够说明,这件事情一定是跟南宫天凌有关,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让她不寒而栗。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长,柳筑从來都沒有想过,但是现在,她想,她的人生已经完了吧,但是,为什么轩辕大哥要跟她一起呢。
喝下那些酒水的时候,柳筑心中沒有一丝的害怕,如果说有,那就是担心毒性不够猛烈,担心自己死得会很痛苦,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轩辕大哥,那杯毒酒若是被轩辕大哥喝到了,该如何是好。
“轩辕大哥,您为什么要这么傻呀。”柳筑的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而轩辕昊,却像是沒事人一般,他向來不会表达感情,只是伸出粗粝的大手,擦去了唇边那残留的一丝血迹:“一杯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