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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是你吗,那么大块头往人面前一站,想无视你都难啊。
南宫锐闻言,心头满意的松了一口气,眼角的扭曲也换换平展起來:“那么你为什么要做母妃的女儿,为什么要答应做那个什么公主。”
“是蓝羽公主。”段敏晓赶紧递上词。
南宫锐冷冷的瞪了一眼段敏晓:“不管蓝什么公主,你为什么要去做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做了公主,本王……本王……”
接连说了两次,南宫锐都沒有将一句话说完,不过这对于段敏晓却足够理解了,理解归理解,段敏晓一点也不觉得他们有对彼此坦诚相见的必要,一双眼角眨巴眨巴,委屈的模样:“这都是太妃娘娘的意思啊,我一介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
“好了,本王不怪你,只是想告诉你,下次有事就派人去通知本王。”南宫锐关切的说道,刚才的愤怒早就随着段敏晓那软弱的嗓音消散一空。
段敏晓立刻点点头,膜拜的眼神让南宫锐顿时大爽,离开月华宫的时候,脚步都踩得清幽,甚至连地上的树叶都不忍心用力踩下去。
望着南宫锐走远的身影,段敏晓松了一口气,最是情愁人,她是要报仇的,哪有功夫谈情说爱,况且这个南宫锐也不是好东西,不是她的菜。
下午的时候,段敏晓将宫内的众女聚集到了一起,又命人将月华宫里的珠宝金银清点了出來,全部都装箱打包了起來。
“你们带着这些出宫吧。”段敏晓指了指墙角的几十箱子珠宝,对着下站的众女说道。
一时间,离别的忧伤充斥在了整个宫殿,不多时,就接连响起了哭泣声,众女得段敏晓相救,才能免于冷宫之苦,如今又被赠与金银,准许出宫,从此就是逍遥人生,恩同再造。
离别在即,这些女子莫不是以泪洒面,心中感激与伤心俱现。
段敏晓扶额,焦虑不安,她最不喜欢离别了,这种忧伤的感觉让人觉得闷闷的,但是却不能不离别,在这皇宫里她庇佑的了她们一时,庇佑不了一世,就连她自己都自保难全呢,若是被人当做软肋捏住,她也会很为难。
现在一时的离别,却是为了以后的长久。
“够了,本宫还沒有死呢。”段敏晓大喊道,顿时众人泣声停歇,纷纷抬头望着她:“若是再不出宫,宫门关了,明天你们怎么走,本宫明日就要去伺候太妃娘娘了。”
“是……”众女无奈,强忍着悲伤答应了下來。
段敏晓手一挥,顿时宫女太监立刻围了上來,帮着将这些箱子装进马车里,带着众女出了皇宫。
半个时辰后,段敏晓站在八角楼上,瞭望着下面不断行走的马车,眼里充满了期盼。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们从此自由了,但是自己呢。
“是不是想离去。”一道男声悠悠响起。
段敏晓猛然回身,见到是南宫天凌,顿时沒有好奇的道:“想吓死人啊,你知道不知道现在的你这样子特别像……”
“像什么。”南宫天凌问道。
“像是鬼啊。”段敏晓做了一个鬼脸,跳着跑开了。
不管白岩和红莲是不是被南宫天凌所杀,但是她却不愿意靠近他,命中注定的敌人何必逆天而行。
对于段敏晓刻意拉开的距离,南宫天凌隐隐一痛,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一个人孤寂的站在墙头,不知道是该追上去还是停留在此处。
他从不曾遇上这样一个女子,那么的独特,那么的勇敢,那么的骄傲,在她的身上永远都环绕着一层光圈,将他远远隔开,那份他想要拥有的美丽却怎么也难以入怀。
不是不爱,只是再也爱不起。
段敏晓背对着南宫天凌,任由披风徐徐被风吹起,两行泪水悄然落下。
刚一回到月华宫,就碰上正來传旨的小太监,原來是赵太妃的懿旨,宣段敏晓从明日起陪着赵太妃去无秀寺烧香拜佛。
“儿臣遵旨。”段敏晓笑着说道,从袖口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小太监笑幂幂的接了过去,收进了怀里。
收人钱财,不免要为人办事。
“公主殿下,今儿皇上和王爷一起去太妃那里了,可都是舍不得您啊。”
段敏晓唇角一勾,沒有想到这两个男人竟然去找太妃想要收回成命,只是很可惜啊,太妃又岂是那种沒有决断的女人:“多谢公公了。”
“公主客气了,明儿咱家再派人來通报公主。”小太监说着就要离去,段敏晓赶紧又递过去了一锭金子,乐的小太监眉头一跳一跳的,急忙放在怀里,搂的紧紧的。
第二天,段敏晓还在惯例的赖床中,耳边就传來一阵嘈杂声。
“主子,该起床了。”
“主子,今儿要去陪太妃娘娘上香的。”
“主子,今儿可要梳妆端庄一些啊。”
“主子,主子……”
一群太监宫女喋喋不休的声音,吵得段敏晓将枕头直接抽出盖在了脑袋上,但是这些声音却很是坚强的生生不息。
最后,段敏晓实在沒有办法,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睛,顿时整个月华宫里一片笑闹声:“主子醒了,奴婢伺候主子更衣。”
“奴婢伺候主子漱口。”
“奴婢伺候主子更衣。”
段敏晓突然一声大喊起來:“啊。”
声音嘹亮,吓得众人纷纷不敢多言,立刻跪了下來,头抵地,身子瑟瑟。
“好了,你们都起來吧。”段敏晓叹了一口气,心软的说道,一点也沒有觉得被人伺候的优越感与舒适,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无力。
“是。”宫女太监们接连起身,只是这次却不像刚才那么喧闹了,反而是小心翼翼起來,无论做什么都要问上好几遍。
段敏晓颇为无力的解释起來:“我不是凶你们,只是觉得像是穿衣服漱口这样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不用你们的。”
“主子是不是嫌弃奴婢。”一宫女泫然若泣,眼中含泪。
“不,不,我沒有这个意思。”段敏晓连忙摆手,强调这个事情的真相:“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让我自己來就行,比较简单一些。”
好不容易才收拾完了以后,段敏晓已经是一身碧绿色的长裙,浅粉色的披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