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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盼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是邢迎娣年纪小弄错了情况, 但是看她哭的脸都红了, 又反复重复“兔唇”一个词, 江盼终于确定, 邢迎娣这个新出生的弟弟竟然是个唇裂患者?
“别着急, 先别哭, 不要害怕。”江盼掏出卫生纸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安慰说, “你慢慢说一下情况, 老师可能有办法。”
一声长长的抽泣声之后, 邢迎娣看向抬头看着江盼, 眼里闪着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样的光辉, 眼泪虽然还在止不住的往下流,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 把她知道的情况一一给江盼讲了一遍。
最后还说了一句, “医生说我们这儿根本做不了, 得去省会医院,而且得花好多钱, 而且以后也会留疤瘌是豁子嘴!”
按照邢迎娣的讲述,现在他们家已经是愁云笼罩, 一家人都不知道该拿这个小男孩儿怎么办。遇到这种事情,任谁也不可能心情气和的接受,所以江盼好好安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一通。
“你可以带我去你家里看一看么?”最后,江盼问,“老师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专门研究这种病的, 所以了解了很多,而且我们还知道一个基金会,专门出钱给这种小孩子看病,所以先不要太担心,老师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邢迎娣闻言急切的看着江盼,“真的么老师?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给爹妈说一声,那个基金会真的会给我们出钱么?会把弟弟治好么?”
她看向江盼的眼神明亮透彻又灼热的几乎把人穿透,江盼原本还想说等去看看再做评估,可是却在她期待的眼神下根本说不出来,最后拍了拍她的头,“是,一定可以给你们钱治疗的,还会找最好的大夫,放心吧。”
如果基金会成立没有那么快,那她自己掏钱也掏得起,江盼在心里给自己说。
当天,邢迎娣就带着江盼去了他们家,密不透风的月子屋里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味道,她刚出生没几天的弟弟就躺在床上酣睡,微微张开的小嘴巴分成了三瓣。
江盼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略微放心,这个是最简单的单侧不完全唇裂,裂纹没有串通鼻底,也同样没有腭裂和牙槽突裂的存在,治疗难度和程序的复杂性大大下降。
不过这样的唇部缺损,在医疗条件不发达的地区,确实也容易在产检中被忽视。
“现在先不需要干预。”江盼对着一屋子的男女老少说,“这个情况目前来看比较简单,但是也同样至少需要两次手术,一次是在三到六个月的时候,把这个裂缝关上,尽可能的恢复美观,第二次是十四五岁的时候进行唇部整形,成年后可能还需要进一步治疗,但那个的情况不好说,我们需要一个长期的随访和跟踪。”
“姜老师你们那是啥基金会啊,我能从网上搜到么?”一个中年男子问。
江盼脸一热,说:“这个基金会还没有完全成立,正在筹备中,而且准备参加全国的比赛,这个是可以搜到的,我们已经跟投资方签订了协议,基金会肯定会成立。”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一脸忧愁,“那万一赶不上咋整啊,会不会耽误。”
江盼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把一个写有自己电话和邮箱的纸条递了过去,“小孩儿三个月之后给我打电话,如果到时候基金会还没有成立,我会联系相关单位的其他救助基金来走程序,放心吧,邢迎娣是我的亲学生,虽然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相处时间,但是她就像我妹妹一样,这个忙我肯定帮。”
来自遥远的B市、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的学生,还有比赛团队里外国教授作为支持,江盼的言行无疑是给这一家子人吃了定心丸。
“俺们也努力打工挣钱,争取多挣点儿钱交手术费。”邢迎娣的爸爸是个实在人,有资助固然好,但他内心还是理智而现实的,知道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是要给自己留出后路,万一没有基金会,那他也要自己出钱给孩子看病。
他这样的举动让江盼也是颇感欣慰,觉得这个忙帮的心甘情愿。
江盼同样留下了邢迎娣家里的电话,这个如今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男孩儿,很有可能将会是他们基金会介入的第一个唇腭裂小患者,患者的追踪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周,邢迎娣的情绪慢慢好了起来,又变成了原来那个乐观积极的班长,而且对江盼愈发的依赖和信任。
当支教活动结束大家要返回学校的时候,不少孩子都哭的稀里哗啦,邢迎娣更是控制不住的不停抽气。
“江,江老师,我以后也,也要考大学,到B市去。”邢迎娣说,暗下决心。
江盼心里也对这个地方和这些学生有些不舍,眼眶红红的,“好啊,我在那儿等着你,而且你不是有我地址、电话么,你还可以给我发信息写信,我都能收到的。”
邢迎娣重重的点点头,磨蹭了半晌才跑去跟其他老师道别。
江盼看着一操场抹眼泪的小孩儿,深呼吸了几下,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哎。”一声叹息从背后传来,杨磊站到她身边,有些怅惘的说,“来的时候还真想走,这么个环境,可是真到走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王小明和自己班里的小朋友们抱着哭成一团,一个劲的给他们说,“老师一定还会回来看你们的,可以给我写信打电话啊。”
江盼点点头,“是,而且每年都要经历这样的离别,这些小孩儿也挺不容易的。”
“没办法啊。”杨磊摇摇头,“教育资源分配严重失衡,全国有多少小孩儿哭着闹着不想去上辅导班上学,就有多少小孩儿连学习的条件都没有。”
江盼侧头看了他一眼,“说的不错,打算致力于纠正这个问题么?”
“哈哈。”杨磊无奈的笑了两声,“心有余而力不足,回去报告详细写一下这个问题,让有能力的人去做吧,我还是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你们全国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江盼如实说。
杨磊半真半假的说:“是,惠德医疗的支持简直是如虎添翼,我很看好你们啊。”
江盼也不按套路出牌,附和道,“我也还挺看好我们的。”
杨磊一愣,转而哈哈笑了起来,冲淡了周围一圈离别的心酸。
可就算再不舍得,志愿者们也不可能真的留下来,所以最后还是坐上了返程的大巴。说来好笑,大家过来的时候,一路火车大巴小面包,可是回去的时候,大客车直接拉到机场,大家坐飞机直接回了B市,再有学校的大巴接回去。
离别的愁绪仿佛还没散尽,大家就踏上了熟悉的校园,恍惚之间,明亮干净又现代化的都市和校园,都变得有些疏离和陌生。
回来之后并不是结束,大家还有写很多的报告和感想,因为晚上没有事情做,大家在支教的时候已经写了很多,但是还要进行总结和汇报,江盼甚至还打算把直播的数据进行一下统计,也算作支教宣传的一部分。
毫无疑问的,江盼从一开始就占据了“爱看公益行”的榜首,第二名也是一个别的学校的支教学生,因为直播的时长和内容同样获得了大量的关注。
但是无论如何,前十名的主播都在一天前收到了“爱看”官方发送的邀请函,邀请他们去参加九月初将要举行的爱看年会。
江盼看了眼主页的排名,如果不是有这个新兴了才不过两个月的公益版块,她的积分还是离能参加年会有一段距离的。
而且年会本身不是重点,重点是给主播的福利,比如说固定的版位、高额的提成比例,而这些的背后则是知名度的提升和广告代言的收入,都是无比现实的收入。
不过对于江盼来说,因为基金会要求的形象,她几乎不能接任何广告,所以早先那种迫切的因为需要钱而想要参加年会的心情已经淡了许多。她看了网站上发布的年会流程,今年的年会地点设在了云南大理,前后包括在周边的游玩和和晚会,一共有七天的时间。
“我九月初要去参加爱看的颁奖。”江盼对姜呈说。
两人终于安安稳稳的待在了家里,没有飞扬的尘土和燥热的环境,也没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地。
“在昆明吧,我那段时间也要过去,你哪天走?”姜呈说,看了江盼一眼,有点小小的纠结,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江盼正对着电脑查看最近全国赛的情况和项目进度,反应了几秒才说,“我还没给主办方说,我想晚点儿过去,只参加晚会,刚支教回来事情挺多的,颁奖典礼前一天过去怎么样?”
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抬头,自然没看到姜呈思考的表情,像是在重新计划些什么,也是停了一会儿才说,“你要是不想玩儿的话,就晚点儿去呗。”
“嗯……”江盼说,“我给他们说一声,那就定票吧,改天有空了再去玩儿。”
姜呈比她早几天去了云南,具体做什么江盼也没问,总之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没多少时间思考乱七八糟的事情,基本上每天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都在对着电脑整理文件,准备支教的总结和全国赛的相关事宜。
以至于她甚至险些错过飞往云南的航班。
“好了,登机了。”江盼给姜呈发了个信息,把手机关闭,系好安全带,向后靠在靠背上松了口气。姜呈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说等他们晚会之后才有时间,陪她简单休息两天就一起回B市。
没有姜呈也没关系,“爱看”的服务很好,江盼下飞机的时候刚刚入夜,已经有人接站等候了,一路护送到酒店,什么都不用操心直接入住。
大理的环境是B市远不能比的,站在房间的露天阳台上,感觉呼吸间都是纯净的草木青香,更不用说恰到好处的湿度和温度,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年会选在这种地方进行,主办方也是很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热了,可以光腿穿裙子了
蘑菇有点儿小开心的说~~~
毕竟裤子已经胖的穿不上了呢
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