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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那若是,他没做过采花贼呢?”
云柯:“那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
身子微探过去,在她脸上轻触了一下。
云柯咬了咬唇,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不管有没有萧恪这个人,有没有上次在小巷里碰到的老伯。
她总感觉,这五年里,她过的是一点也不好。
楚宁远也罢,萧恪也罢,对她而言,这两个名字只能代表着一闪而过的星光。
就像是浩瀚无垠、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闪而过的流星,能感到一丝的光明,但却短而且让人十分不确定,似乎一不小心,短暂星光过后,又重新回到一片的黑暗中。
最后还是推了推他:“赶紧的,还要上早朝呢。”
秦衍:“嗯,那就再占点便宜。回头别乱跑,在府内等我。”
云柯:“嗯。”
在他身上抱了一下,待秦衍吃完,走后。
云柯忙把丫鬟白露召来,蒹葭想必昨晚是跟着太子爷找了一夜,这会应该是睡觉来吧?
摇了屋内跟外面蒹葭与白露屋里想呼应的铃铛,那俩丫头住在一屋,本来觉得应该会只有白露一个小丫头跑来。
结果却是蒹葭跑来了,而且精神颇好。
难道,昨晚萧恪没走,而是伪装成了蒹葭的样子?
云柯:“白露呢?”
蒹葭:“还在睡,没醒。”
云柯:“她什么时候回屋的?”
昨晚白露是陪她守在屋外的,回去时应该也晚,如果蒹葭能记得大概时间的话,事情,想必更能确定。
蒹葭迟疑着,这是一个机灵的丫鬟,忙跪下:“请夫人饶命。昨晚蒹葭也不知怎么就回到了屋里,白露是一个时辰前回去的,她见到我时,还吓了一跳。
不知,昨晚是不是蒹葭闯了什么祸?”
云柯:“没什么,你随我出去一趟。”
蒹葭:“可、可,我不会武功啊?”
云柯:“我护着你。”
然后两人起身便朝外面走。
如果萧恪昨晚是冒充蒹葭的样子的话,那现在估计还有可能在府上。
关于月莹,昨晚似乎自她离开,也没见过她。
走到东院,先去东院名为星宛的一个小院,推门进去,屋内星棋果真还在睡觉。
让蒹葭过去推了推,星棋只挣扎了下,睁了下眼睛:“怎么了?”
然后打了一个哈欠,一个瞌睡虫又睡了过去。
这眼下月莹还不知道在哪,星棋不醒,青木跟秦衍进宫了,这府中的其他护卫,又个个她都不太熟。
能找谁来保护她?
便走上前,把自己的手指划破,将血滴在星棋的嘴里,她的血具有一定的解毒功效,星棋昨晚是中了瞌睡毒,这么简单的毒,应该能解的吧?
而且这毒效本来也就快过了。
推着他:“小星棋,出大事了,你快醒醒。”
云柯:“星棋!”
半刻钟后,带着终于醒过来的星棋,云柯让蒹葭先回去看着睡着的白露,那萧恪曾经可是有名的采花贼,万一把持不住将白露给采了,那可就不好了。
蒹葭行了礼便快步往回走,见人走远了,云柯也不摆什么形象了,对着星棋直接踢了一脚,就要去打他。
云柯:“你昨晚怎么回来的,府中出了大事你知不知道?月莹不知所踪,你睡的倒是好。昨晚我哥太子爷将这府中彻查了天翻地覆。”
星棋摸着头躲过:“公子夫人,那是你哥来彻查,你不去管?”
云柯不理会他:“那萧恪呢?昨晚偷夜明珠的那人?”
星棋顿时哑了声,往内咬着嘴唇。就像一个柔弱可怜、万般无害加无辜的小少年郎。
而且,还是一个小受,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云柯自然也没好哪去,他们俩本身年龄就差不多,而且这会四周又没人,她也不需要伪装什么架子。
摆了摆手:“罢了,难不成,我还再惩罚你?”
云柯:“再说,那萧恪怎么讲也是我师兄,你被他给下毒了,也很正常。”
星棋:“喂喂,你可别狗眼看人,我昨晚,我昨晚是故意中毒的。”
云柯:“故意?”
眸子瞬间变的严厉,有种浓浓的压迫力,似乎要吃人的节奏。
云柯:“既然是故意,那这罚你肯定少不了。”
星棋停下脚步,抱着头。
星棋:“那我,要不要,先跑路?”
云柯:“随你。”
云柯对他回了一眼:“反正,这府中人最后一次见我,是跟你在一起。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抗啊。”
话一说完,整个人撒腿就跑。
萧恪的轻功路子与她的甚为相似,虽然因为失忆,她轻功并没有以前用的那么熟练,但经过昨晚见了萧恪的。
一切她所学过那些轻功,恍若明朗了起来。
好似,有人还说过,虽然她不会武功,但是她这轻功却是已经能够达到这天下的顶尖,不是最快的,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星棋抱头的空档,见她身形一溜,随即身影一闪也跟着去追。
这丫头跟他们家公子有一个共性,就是人前挺像个样子,正人君子、典雅大方什么的,但是内心却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旦若是跑出去,那是跟江湖上的游侠、街头上游手好闲的登徒子一般。
就是一种,没人约束了,各种作的江湖名门公子。
云柯跑出去后,跟星棋绕了一个圈,躲在宜都墙后,待星棋从旁边的巷子口穿过,一个闪身,从他身后交错,往另一个方向跑。
然后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甩掉人后,直接就朝昨天的那戏楼跑,她是不太识路,但大体方向还是知道的。
飞檐走壁,一路只从屋顶上过,往这京都的最繁华,最热闹的街市跑去。
等到了目的地时,那戏楼已然被封了起来,门口是有官兵把守的,云柯突然瞬间想到了一件东西。
隐身衣。
可是这‘隐身衣’她有吗?
这东西好像世上仅有一件。
不对,应该是流落到市场上的只有一件。
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萧恪用自己的披风盖住她:“嘘!”
然后一阵风起,戏楼的大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