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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地理原因，二是风季已过，祖安升腾上来的灰霾无法被吹散向大海，皮尔特沃夫的秋季，时常都是阴沉和灰蒙蒙的。
而难得今天，一早，就出了个大太阳，因为空气原因和还是早晨，并不晒人，反而是暖洋洋的。
原本覆盖一层白灰色云的天空也露了面，秋高气爽，那湛蓝的颜色显得格外清透，如浅蓝色的颜料在水中化开继而搅拌均匀。
透明而清爽。
陈乐光一如既往起了个大早，在附近街道跑起步来。
大多数树叶已经褪去了那抹灿烂的金黄，堆落在地上，被凌晨工作的清洁工扫成堆，清理掉，整洁的人行道石砖上只有零零落落被遗漏的树叶，变得暗淡而腐败。
光秃秃的树干，把蓝天分成各种不规则的图形，倒也是种别样的风景。
出了太阳的皮城，连带空气也变得清新不少，陈乐光忍不住多跑了些时间。
去艾欧尼亚还有一个星期左右。
没了工作压力与选择的迷茫，想通一切有了明确目标，且能看到希望的方向，加上两个朋友都能一起去艾欧尼亚，陈乐光这几天的心情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在这温度不高的秋日里，即使穿得不厚，陈乐光也运动到了全身出汗才算完。
畅快无比的陈乐光回到家中，正好凯特琳在厨房煎着荷包蛋，蛋白质发出的香味立刻引起了陈乐光的注意。
陈乐光如今早不会如以往和凯特琳客气，直接坐到座位上，从运作完的虹吸咖啡机里接过一杯咖啡，拿起桌上切好的吐司，就吃起来。
凯特琳也没有任何反应，煎好第一个蛋后就直接放到了陈乐光的盘子里。
白瓷盘里的煎蛋，蛋白微微焦黄卷边，蛋黄不是全熟是溏心的，凯特琳在上面微微撒了些粗海盐与黑胡椒。
陈乐光看着色泽金黄的煎蛋，毫不客气，也不顾烫嘴，就着刀叉大大咬了一口。
凯特琳油放得不多，香脆的蛋白加上流黄的蛋液，与一点点盐、黑胡椒提味，香而不腻，大清早吃再合适不过。
陈乐光三下五除二吃掉第一个，又连着跟凯特琳要了三个才算完。
其实第五个，是凯特琳以一日不宜摄入过多蛋黄为由拒绝了陈乐光。
陈乐光意犹未尽，只得狠狠又吃了几片白面包下肚。
凯特琳按照以往时间，去大门口拿今日的邮差放的时报，陈乐光也按着凯特琳的口味为她倒了杯果汁。
凯特琳可能是受父母影响，也有在早餐的时候，看报纸的习惯。
陈乐光吃完早饭，慢悠悠喝着咖啡，准备休息一会儿，练练这几天阿诺新教的剑法。
凯特琳原本只是随意快速浏览着报纸上的信息，一般她会过滤掉大部分花边新闻，只看一些政治时事。
可是今天，她却在非政治板块停留了不少时日。
陈乐光虽不知道这些，但他也发现凯特琳看着看着眉头就越锁越紧。
过了不久，陈乐光忍不住问到：“姐，你看到什么了？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凯特琳听此缓缓放下报纸，眉头松了些，却以一种很古怪的表情看着陈乐光。
陈乐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顿了半天，又问到：“到底怎么了啊姐，你看着我干嘛啊。”
凯特琳似乎在想着什么，接着表情缓和了一些，把报纸递给了陈乐光：“你自己看吧，第三页左上角，头条新闻。”
陈乐光心中充满了问号，接过报纸，翻到凯特琳所说的位置阅读了起来。
标题字体很大，但却很简单：祖安科学家的科研之争。
陈乐光看不出个所以然，立刻接着去看内容。
整个新闻的主要内容是关于一起祖安科学家们关于一项科技研究结果的争辩，而其中一人就是维克托。
陈乐光看到这里，心中不安之感越发强烈，恨不能一目十行得读下去。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一名名为斯坦里克的科研教授在公共学术平台，发表了《关于机器人知觉系统研究结果》的报告，其中详细讲述了机器人的知觉系统的理论和实践结果，并以大量的材料，证据去支撑他的观点。
更重要的是，在结尾，斯坦里克表明，说机器人布里茨的知觉系统是来源于自己的发明，同时更是直言，维克托只不过是个霸占了自己科研结果的吸血鬼。
这下，这个事情在瓦罗兰各地就炸起了不小的风波，在此之前，谁都知道，布里茨是维克托的研发项目，其中的知觉系统更是维克托最顶级机密的研究，虽然，维克托因不屑和保密，并不申请任何专利，但是这个已经是整个大陆都认可的事情。
可是，现在跳出来的斯坦里克教授的话却有些动摇部分人的想法，毕竟斯坦里克手里是实打实的证据，如果他是骗人的，维克托如此机密的科研结果，他又如何能拿到。
一时间，吃瓜群众们难辨真相，这场科研之争陷入了僵局。
新闻的最后说到，维克托将要对此，在科研协会进行上诉。
后续结果，会跟踪报道。
陈乐光看完整个内容，心里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他张大嘴巴抬起头，想要得到凯特琳肯定的答案。
凯特琳对视着陈乐光，无奈点了点头。
陈乐光压抑不住情绪，音量一下就提高着大喊了出来：“那我们上次去偷……”
还没说完，凯特琳就起身越过桌子，捂住了陈乐光的嘴巴。
凯特琳看着陈乐光瞪圆的眼睛，立刻说到：“小声点，你别激动。”
直到陈乐光缓和了情绪后，凯特琳才松手坐了回去。。
陈乐光猛灌了两口还有些烫的咖啡，努力冷静下来。
半饷才对凯特琳说到：“姐，我当时真不知道是这东西。”
凯特琳摇了摇头：“就算你知道又如何，那种情况，你们如何拒绝灰夫人？”
陈乐光无言以对，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凯特琳手指敲打着木质桌面，咬着唇思考了一会儿，才对陈乐光说到：“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的朋友们，千万保密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