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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终南山越近,李清的心情也就越复杂。马车行驶在大街上,这是通往终南山的最后一个城镇。也是终南山的山脚下,早已经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几人需要休息一晚,才能再赶路。众人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准备住下。刚准备进客栈门,就听到叫卖声。
“卖糖葫芦了,卖糖葫芦了!”一个小贩吆喝道。
李清愣了一下,看着卖糖葫芦的小贩,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郎,怎么了吗?”董小宛问道,顺着李清的视线,看到了小贩。
“清郎,你想吃糖葫芦?”李香君问道,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李清喜欢甜食,但居然喜欢小孩子和女子喜欢吃的东西。
李清上前给了小贩一锭银子道:“我全要了!多的给你了!”
“好叻,您拿着!”说着将糖葫芦全部给了李清,喜滋滋的离开了,李清包下了整座客栈。
三女看到理清的样子很是奇怪,就算喜欢吃,也不用买全部吧。刚刚那锭银子,都可以买一百串了。到了上房后,柳如是关心道:“清郎,怎么了吗?从刚才一直盯着糖葫芦看!”
李清看了看三女,三人脸色很是紧张。于是解释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的事了!你们不用担心!”
“是清郎师兄的事吗?”李香君猜测道。
“是啊,小时候师兄出门回来总是会给我带糖葫芦的!”说着,李清的双眼有些模糊。
李清继续说道:“说实话,不怎么好吃的!可那时候我看到师兄、师姐的笑容,我实在不想扫他们的兴,所以假装很喜欢吃!”
“那,后来呢?”董小宛问道。
“后来他们就更加带得勤了!那时吃得我都快有蛀牙了!一见到糖葫芦就反胃,可是我依旧还是全部吃完了!我真的不想伤他们的心!只是最后我还是让他们失望了,离开了师门,最终还是让他们伤心了!直到我离开,他们都不愿见我最后一面!”李清愧疚道。他没有后悔和程英离开,只是觉得愧对几人的关怀。
李清咬了一口糖葫芦,伤心道:“味道倒是比以前好多了,可是却再也回不去了啊!”
“唉~清郎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我想他们临终之时一定还是想着你的!也不会怨你的!”柳如是安慰道。
“希望吧!明日我一个人上山吧,你们长途跋涉也累了,留在这里先休息一日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李清道。
“清郎,真不要我们陪你上山吗?”董小宛问道。
“真不用,放心吧!”李清惆怅道。
第二日一早,李清就上路了,一个人走在山间的道路上,这是一条既熟悉又陌生的路。李清首先来到了重阳宫的故址,景色萧条,哪里还看得出当日大殿的雄伟,甚至连残壁都不怎么剩下。与自己记忆中长大的地方相差甚远。李清一路走一路看,想要找到昔日的样貌,可惜什么都找不到了,心情十分复杂。
李清心道:不知道杨过的后人还在不在古墓,去看看吧!李清来到后山看到了水潭,水似乎浑浊了不少,水位也比当年浅了不少。潜到水中一看,通道被堵掉了不少,看样子好像塌方过,以李清的功夫,依旧艰难的前行着。好不容易才进到古墓中,李清点上了火把,慢慢前行。
古墓中静得可怕,空无一人,似好像很久没人居住了。看样子应该是通道塌陷,所有人大概趁着通道还没有堵掉之前都搬离了吧!古墓中只留下林朝英和王重阳的画像了。
走到一间石室,李清见到了寒玉床。这东西太大太重,杨家人根本搬不走,只能留了下来。于是李清将寒玉床收了起来,以后练功可以事半功倍了。李清兜了古墓一圈,只看见小龙女和杨过的墓,发现真的没有人后离开了。随后在潭边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慢慢向马钰的墓地走去。
李清心情极度复杂,没走一步,脚步就越沉重,他害怕自己连师兄的墓都找不到。一段不长的路,李清居然走了小半个时辰。李清到了那里,瞬间眼泪流了下来。他只看到了几个小土包,孤独的耸立在那里,残碑断岩,甚是孤寂。
李清一步步的向前走着,墓碑上的字几乎模糊地看不清了,李清看了许久才认出了上面的字。正是他的几位师兄、师姐的墓。
“师兄、师姐,我回来了!”李清对着墓碑说道,同时双手一点一点的收拾起来,一根根拔掉附近的野草,很是仔细。
“清儿回来了,清儿回来了!你们还会认我这个师弟吗?”李清自说自语起来。
“你们还生清儿的气吗?……”李清说了很多,边说边拔,整整半日终于将杂草清理干净。拿出了准备好的酒,为几人一一倒酒。
“来,几位师兄、师姐!我敬你们!”李清坐在地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入愁肠愁更愁,李清双眼通红的看着几人的墓。
“师兄、师姐,我收了个徒弟,叫袁承志。我将全真的功夫传给他了!全真教的道统没有灭,你们开心吗?”李清自顾自的问道。
“来,你们很久没有看我练功了,我练给你们看!你们看看清儿有没有进步?”明知道无人回答,李清依旧说着。
李清在几人墓前,慢慢演示起全真的武功。从基础的拳法、剑法开始一一展现在眼前。
“马师兄,你看,这是你教我的履霜破冰掌法!”这套掌法在李清手中尽得奥妙,凌厉精妙,出神入化。四周的落叶也因为李清的掌劲席卷而出。
“这是师叔的空明拳,师兄师姐看着!”一套至柔之拳,柔中带韧。一招一式代表着李清对众人的思念。左右互搏,空明拳与履霜破冰掌同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掌法,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在李清手中同时出现。
掌劲交汇,引得落叶纷纷起舞,先天功真气卷得叶子如龙卷风一般围绕在李清身边。
良久良久,李清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似乎看到几位师兄师姐正在看着他练武,微笑着说道:“清儿,你的功夫越来越好了!”……似是幻觉,似是真实。
空明拳与履霜破冰掌互相搏击,慢慢的竟然殊途同归,渐渐地居然变成了一套掌法,融汇出新的变化,李清竟是再创《七情道》中的武道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