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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为什么不把那些人收编了?那样不是更完美的结果吗?”虽然温和已经基本说清楚了整件事情之中的门门道道,但怀特尔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寻求更完美的解决方法,“将他和他手下的人收编过来,这样既可以让我们不动声色地离开,又能够收获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这样不是更好吗?”
“你的这个提议确实非常不错,但我想你可能无意之间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温和说着,脸上的笑容忽然缓缓退去,“那就是你虽然知道易群达对于杰可丝有着无限的崇拜和仰慕,但杰可丝很有可能并不知道,她身为骷髅岛上面最有势力的海盗领主,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注意不到这些事情的。”
“可我总感觉……”
“而且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太了解,那就是杰可丝本人的身上,也隐藏着一些不能让骷髅岛上面的海盗知道的秘密呢。”温和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对于领导者来说,意料之外的人就意味着意料之外的嘴,而意料之外的嘴,往往意味着意料之外的变故……就拿杰可丝来举个例子,如果那些意料之外的情况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给她带去的,很有可能就是招来跟易群达一样的杀身之祸,如果让你选的话,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我?”怀特尔显得有些犹豫,“我……我可能会做出跟她一样的决定吧,可是我总感觉,这样是背叛了别人。”
“世界就是这样,人总归还是会自私一点的,虽然身为领导者,应该尽量避免无谓的牺牲,但是命运这种讨厌的东西有的时候就是那么让人无奈,该有的牺牲……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等以后你有了自己手下的部队,就会明白我今天所说的话了。”
“确实……我还是不太明白。”怀特尔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牺牲还是背叛,这些东西太复杂了。”
听到怀特尔的话,温和不由地笑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多么复杂,我这么说吧,假如有一天,出现了一件让你很难抉择的事,只有两个选择,选一我死,选二你自己死……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温和大人……你不用考验我的忠诚,在遇到你之前,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海盗,而且还是活过了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那种。”怀特尔脸上挤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是你和昆卡上将给了我新生,如果真的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我必须要做出那样残酷的抉择的话,我愿意将我的这条性命,奉献给你们,奉献给铁帆国,奉献给铁帆海军。”
“这不算是考验,因为我相信,在那种时候,你确实会做出像你说的那样的抉择,但是。”温和笑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怀特尔的肩膀,“我是不会让你做出那样的抉择的,你,包括这铁帆海军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铁帆国的财产,铁帆国的复兴……还要靠你们呢。”
“温和大人……”
温和的话语虽然很轻,但听在怀特尔的耳朵里面,却让他异常的感动,时势造英雄,他原本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海盗,何曾享受过这种被委以重任的其中感觉,现在加入了铁帆海军,就算是他,也俨然变成了一个国家的英雄。
“好了,回去休息吧,虽然离目的地已经没有多远了,但还是要提高警惕……这片海域上的海族可不像铁帆国周围的那样友好,我们好不容易从海盗的窝子里面爬出来,可别一不小心,又撞进去了。”温和再一次伸手拍了拍怀特尔的肩膀,笑着说道,“虽然夜钓也别有一番韵味,但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在接下来的航程里面,再次起航的沙滩贝壳号并没有遇到什么想象之外的艰难险阻,风平浪静的海面就像是秋收后的麦田,连个浪花都快见不到了。
顺着季风一路向东,第三天上午一大早的时候,沙滩贝壳号就来到了影承之国附近的南部海域,沿着冗长的海岸线一路向前,温和突然发现了一个记忆中的熟悉海角,看到海角边那些停泊着的船只,熟悉的木质码头以及充满了回忆感的海边建筑,他的脑袋里面顿时感慨万千。
“我滴个乖乖……居然回到这里来了?哈哈……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啊!”
跟在船边的司里西丝听到温和在船头的感慨,不由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温和大人……你之前,来过这个地方?”
“我原来可是这个国家里面的一个流浪骑士,虽然谈不上踏遍所有的国土,但西南方的这些我是实实在在地来过的……哎哎哎,靠边停船,我要下去买点东西。”
“这里离我的家乡不是很远,我小的时候似乎听说过这个地方……这个岛好像是叫做基恩岛,上面的住民都是基恩人。”怀特尔眺望了一下不远处的海角,“不过更多的记忆,我就想不起来了。”
“没错,这个地方叫做基恩岛,那个酒馆,就是有着椰子味儿朗姆酒的水手酒馆!昆卡大叔那个橘子味儿朗姆酒的创意,就是在这里喝过了之后,才有的灵感!”温和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这里也算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吧,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了昆卡大叔,然后跟他一起回了铁帆国,正好遇到了围岛的那个红胡子海盗还有你们这些家伙!”
“嘿嘿嘿……温和大人,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别提啦。”怀特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那会儿要是知道昆卡上将还活着,才不敢去找铁帆国的麻烦呢!”
“那家伙有那么大的名气吗?”听到怀特尔的话,温和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股好奇的感觉,“不过这些也都无所谓了……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不带点特产回去!嘿嘿嘿,虽然我酒量不怎么样,但这里的椰子味朗姆酒,确实算得上是人间仙酿!可比昆卡大叔酿得那些酸橘子汁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