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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让放出一只鸽子,将容祁的血喂进鸽子嘴巴里。
鸽子翻着眼喝下了容祁的血,又将鸽子关进了一只单独的笼子里。
以此而来,每只鸽子都喂了容祁的血,再单独关着。
没多久皇上和勤王爷都来了,他们都很激动。早上听说无名和云溪回来了,已经来过一次,只是那时候他们都在休息,就没有喊了,等不急都走了,让清金有消息就说,这听到禀报就匆匆赶来了。
“我要去药房看看。”无名从书里抬起头来对皇上道。
“准!”皇上说着,陆公公就过来带无名去。
“不行不行,我要先吃东西,让御膳房那个小毛头把那天说的都做一份上来。”无名砸吧着嘴说。
“好,准了。”皇上说完对路公公道:“赶紧去御膳房加快人手做,要快。”
“不行不行,太快了烧得不好吃,爷爷我也懒得吃,吃不好爷爷我做事也没力气。”无名说着就往凳子上盘腿一坐,闭目打起坐来。
“好,要做得好吃。”皇上又加了一句。
能在皇上面前耍赖的真没几个人。
“无名前辈请放心,朕的御膳房做出来的东西那绝对不会不好吃的。”皇上保证道。
无名鼻子哼了一声说:“爷爷我就信你一回。小菜儿今日怎么没有来?”
这话把皇上问住了,皇上笑着说:“如果老前辈想要皇后来,那朕立马着人去传。”
“算了算了,爷爷我吃了饭就要忙了,别让她来了,天寒地冻的,别冻了小菜儿。”
堂堂皇后的小名,在无名口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来,怎么着两人也是有关系的。
之前皇上问皇后,皇后说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现在皇后怕影响无名为容祁治疗,都不来了,怕见着无名,扰了他。
“好,老前辈说什么就是什么。”皇上的耐心那是相当相当的足。
勤王爷问云溪怎么样了,说要去看看,无名出声了:“你们谁也不准去吵小女娃儿,让她睡着。”
皇上和勤王爷对望了一眼,这个无名对皇后和云溪都是相当维护的,难道有什么关联?
只是再多的疑问在容祁醒来之前都被埋在心里,如果问得太多,无名烦了就不太好了。
对于无名大家都不再有任何疑问了。
御膳房的饭菜很快端上来了,无名在外殿吃着。满满地一大长桌子,无名刚开始是这个菜吃一点,那个菜吃一点,最后是一盘一盘的吃完。
皇上没有见到过这么能吃的人,觉得十分有趣,就在一旁看着他吃。
几十份菜,无名吃了只剩三盘了,是他吃这句的不好吃的,里面有他不喜欢的香菜。
打了个饱嗝,无名抹抹嘴,让梅七给他倒了碗酒,一口气喝下。再打了个饱嗝。
梅八端来热水,给无名净面。
无名洗过脸洗过手,就说要去药坊了。
陆公公带着,梅七和梅八陪着,无名爷爷终于出发了。
皇上问清金,容祁的脉相现在如何。清金说现在是正常脉相,基本就是睡着了,别的他号不出来。
太医跟他也是这么说的,说容祁就是睡着了,至于为什么醒不来,这还待研究。
看来这个无名确实有几把刷子,现在只有抓住无名这根稻草了,姑且尝试一把。
无名到了药坊之后,开始东找西找。
云溪吃了无名的药之后不那么烧了,迷迷糊糊的醒了。
“容祁,容祁。”云溪虚弱的坐起来。
“小姐。”“小姐。”
林连和高兴快速来到她面前。
“扶我去容祁那。”云溪的声音很虚弱。
“小姐,你需要休息,祁世子那里有人,你放心吧,无名前辈也在给祁世子治疗。”高兴焦急地说。
云溪不听,站起来就走,林连和高兴赶紧一边一个扶着她。知道拗不过她,只能扶着她走。
主殿的皇上和勤王爷看到云溪几乎是靠在丫鬟身上还过来了,都很心疼她。
林连和高兴送云溪进了主殿,就被梅三接过去了。
“云溪,祁儿还是老样子,你都病成这样了,你需要休息。”勤王爷说道。
云溪虚弱地对皇上和勤王爷笑着说:“我没事,不知道无名给容祁治疗如何了。”
“无名老前辈去药坊找药了。你别担心。”皇上说道。
“多谢皇上。”
梅三将云溪放到凳子上。
清金过来给云溪把脉。
“云溪小姐,你还是需要休息,内火攻心,高热不退,主子现在这样,无名前辈已经在寻找解药了,请你务必放宽心,若世子醒来,看到你又在病着,还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所以你千万别再着急了,好好养养,赶紧好起来。”清金劝慰着。
道理云溪都懂,但是她忍不住,想到容祁已经躺了这么久,她的是急了,越到要治好的时候越着急,恨不得他现在就醒来。
云溪点点头,伸手给梅三,示意他扶着她去床边上。
清金知道云溪一直跟主子睡一起的,这天也晚了,就对皇上和王爷道:“皇上,王爷,天色不早了,看来无名前辈要点时间了,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有情况我这边立即让人通知你们。”
“好,朕先回去,有事就立马去跟朕说。”皇上说完就走了。
勤王爷叹了口气说:“好,我就住在宫里,有事情就去跟我说。云溪还在病着,让她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王爷。”清金回答道。
勤王爷走后,清金对云溪说:“云溪小姐,你就在主子身边休息一会儿吧,我们等在外殿,待无名前辈过来我们再喊你。”
云溪点点头,看向桌子上的碗问怎么回事,这么多血。清金说是主子的,无名前辈说要试试,将主子的血喂给鸽子喝,再喂鸽子喝他开的药方。
这个法子可行。云溪很支持这样做,不会让容祁自己去试药。
梅三将鸽子和血以及药都搬出了内殿,将灯光挑小了一些,给云溪和容祁休息的空间。
云溪爬到床里边,抱着容祁,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着,却怕传他染上风寒,没有抱他睡觉,而是单独躺到一边。
药坊里的无名,配了十几副药了,全部交给梅七和梅八,让他们全部熬出来,给之前喂药的鸽子每只鸽子喝一副,做好标记,哪只鸽子喝了哪副药。
全部交代完了,无名就说要休息了,不管身后的梅七和梅八如何,他飞快的走了。
梅七和梅八两人拎着药回到主殿的时候,看到大家都等在外殿,就明白了,应该是云溪小姐睡在里面。
他们将无名的吩咐跟大家说了,清金很奇怪,他们这群人竟然没有发现无名回来休息,好奇地来到无名居住的偏殿,果然听到了无名的呼噜声,心里惊了一下,这个无名的武功当真了得!
梅字辈将药全部熬出来,给每只鸽子喝下。
大家一部分人守着,一部分去睡了。
快天明时分,其中一直鸽子拍了几下翅膀,没一会就死了,没有流血。清金拿出来一看,这鸽子是最先喂血的那个,全身乌色。
将死的那只放到门外,等无名醒来看看能有什么办法。
云溪烧得糊里糊涂的,天亮了还没有醒。梅三他们给容祁重新弄了一床被子,唤林连她们进来照顾云溪。
两人都病着,梅三他们伺候容祁,林连她们伺候云溪。
两边人都忙得很。
两个人都要喂药喂水喂吃的,只是云溪吃不下东西,没办法就只能喂白开水里。
白天里又一只鸽子死了。无名还在睡。
云溪到第二天夜里终于清醒了。
“容祁。”云溪醒来只是为了容祁。
听到云溪清晰的声音,大家都高兴了,只要云溪好起来也是好事。
“小姐,你终于醒了。”高兴开心得想哭。
云溪转身看着床上的容祁,还是在安静的睡着。
“我睡了多久了?”云溪问。
“小姐发高热,喝了无名前辈的药,白天里发了一次大汗,现在终于好了。”两个丫鬟都要哭了。
“无名呢?”云溪问。
“无名前辈开了药方给鸽子喝了,现在在等。”林连说道。
“哦,好。给我弄些吃的。”云溪肚子真的饿了,她现在需要尽快恢复,尽快恢复了才能好好的协助无名为容祁治病。
“好的小姐。”林连开心的去了厨房。 云溪喝了些粥,精神好多了,让高兴弄了水,泡了个热水澡,身上舒服多了。因为之前发热,被子都潮潮的,又让大家一起帮忙,把被子换掉了。
一翻折腾之后,她窝在容祁怀里睡着,睡前安排大家都去睡,留一个人看着鸽子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云溪就醒来了,给容祁做着之前做的事情。过了午时,无名醒来问梅七鸽子死了几只,梅七去看了下回来说死了十一只,还有六只活着的。无名让他只剩下最后一只活着的时候喊他,说完又睡去了。
第四天早上,又死了一只,只剩下最后一只了,梅七把无名喊醒。
无名打着哈欠,问梅七,云溪好了没有。梅七说好了。无名点点头,在梅七的帮助下净了面,梅八端来丰盛的早餐,看到吃的,无名来精神来。一个人迅速吃着,生怕被别人抢去了。
吃完了,终于到了正殿。
“小女娃儿,你怎么样了?”无名过来不看鸽子不看容祁,而是看云溪,不问三七二十一,拉起云溪的手就给她号脉。
“我好了,真的好了,你看我活蹦乱跳的,你快给容祁看吧。”云溪拉着他到床边。
无名甩开她的手,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说:“你这小女娃儿,自己不关心,关心容祁小子,他还未娶你过门呢,就这么向着他,万一他醒了不娶你,看你怎么办!”
这话让云溪笑了,她说:“无名,如果容祁不娶我,我刚好一辈子跟着你,这样你就不无聊了。”
虽然只是说说,但是让无名很受用。只是云溪从未想过嫁给容祁,现在无名这么说也不觉得难过或者不对劲。
“哼!就怕你到时候要死要活的。”无名面上是喜色,嘴巴却还是很硬。
“不会不会,来给容祁把脉吧。”云溪拉着他。
无名再次甩开她的手,“不用号脉,我去看看那些鸽子,你随我来。”
两人来到外殿,只剩下一只鸽子孤零零的在那里嘀咕着。
“弄个台子过来,把死鸽子也拿过来。”无名往凳子上一坐,就开始吩咐着。
大家搬来小几,死鸽子和笼子,一只只的搬来了,无名最先把第一个死的鸽子打开肚子。内脏都是发黑的,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云溪有些恶心。无名让梅七把这个方子上做个标注。
一次而来,第二只死的第二个解剖,十六只死鸽子,全部解剖完了,无名让挑出其中两只内脏完好却也死了的鸽子。他拿着这两只鸽子的方子以及没有死的鸽子的方子一直看着想着。没人敢打扰他。
无名一研究就是一小天,入夜之后,最后一只鸽子也死了。他把鸽子剖开,嘴巴里一直说不能够呀。
梅五性格比较急,最快的说:“老前辈,之前你说找到医术就可以,现在怎么还不行?”
这下无名不高兴了道:“容祁小子中的毒,年代已久,你以为能按照医书上来吗?治死他你赔得起吗?”
云溪急坏了,无名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虽然医书上记载怎么解,但是容祁拖了这么久,而且之前身体还有疾。
“我要去想想。”无名带上方子说话间就已经远走了,云溪想追都追不上,她想他或许是去找人求助了相信他不会弃他们不管的。
太和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和沉默,只是现在大家的心都是揪着的,无名想来那么多法子都没用,这主子可怎么办。
皇上和王爷每天都要过来看看,也都是沉默的,大家都有不好的预感。
眼看就要过年了。因为容祁,皇上说今年除了祭天之外,宫中所有的全部简单而行。在之前大红灯笼早就挂上了,今年一直还没换。后宫的女人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争娇夺艳。
云溪偶尔才会露出虚无的笑容宽慰大家。容祁睡了几个月了,多睡一天,或许就多一份危险,众人只敢急在心里。
十天之后,无名终于回来了,回来后他召集了所有人,还让人通知了皇上和勤王爷。
大家都看着无名,期待他有个什么好的方子。
“无名爷爷我特意去研究了一下,这次的方子十拿九稳,但是我需要找一个人来试药,喝容祁的血,吃我配的药。”
无名话一说完,云溪往外一站道:“就我来吧。”
“一边去,你一个女娃儿,脉象跟容祁小子的都不一样,你瞎起什么哄!一边待着去。”无名给云溪劈头一顿骂。
“我来吧。”“我来吧。”……
梅字辈和清字辈都争相着来。
“你们谁的内力跟容祁相当?”无名问。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清金作揖道:“无名前辈,主子的武功是最高的,我们都及不上。相对我们中间内力最高的要属梅园的梅一了。”
除了容祁就梅一武功最高,所以梅一留守梅园。
“那就去叫他来呗,快点,爷爷能等容祁小子不一定能等。”无名盘腿坐在凳子上。
听他这么一说,清金立刻让轻功最好的梅三回去喊梅一过来。
大家做一起商量着,问无名这次能有多大把握,毕竟已经死了十七只鸽子了,大家都心有余悸。
“爷爷我不保证一定能让那个梅一喝了血之后还能活蹦乱跳,但是爷爷我保证绝对不让梅一死。”
有了无名这话,大家心里稍微好点了。
皇上说只要无名治好了容祁,他可以许无名三个条件。
这话被无名鄙视的哼了一下,没有理他。
普天之下不给皇上面子的非无名莫属了。云溪在无名身后掐了他一下。
“你掐我做什么?”无名不高兴了。
云溪有些尴尬的在他耳边道:“皇上跟你说话,你怎么就这个态度?”
无名睁着大眼睛看着云溪道:“小女娃儿,你还没嫁给容祁,怎么就胳膊肘往他那边拐,爷爷我可告诉你,皇家人翻脸那比书还快,别以为你现在掏心掏肺的为容祁小子搞这搞那的,告诉你,就你的出身,你别想做容祁的世子妃。”说着还指着皇上和勤王爷道:“他、他都不会让一个商家之女做容祁小子的正妻。”
躺着中箭的皇上和勤王爷都愣了。
云溪窘的要疯,使劲掐着无名道:“别瞎说,先救醒容祁要紧,我嫁不嫁他还未确定。”
无名更生气了,“你就个傻瓜,为容祁小子这样那样,还不嫁他。”说着转向皇上道:“皇帝老儿,我就承了你的好意,如果容祁小子醒了,只能娶苏云溪为妻。”
尽管云溪急坏了,但是在看到皇上和勤王爷对看的那一眼时还是心里发涩,不论容祁再怎么对她好,确实如无名所说,他的家人未必就会接受她。
“无名,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容祁还在昏迷中,我即使想嫁也要等他醒来跟他商量,你瞎掺和什么!”云溪有些生气了。
皇上对着无名点点头道:“无名老前辈,朕可以许你,如果祁儿愿娶云溪小姐为妻,我们是不会阻拦的。”
这话说得,那意思就是容祁未必愿意娶苏云溪为妻了。
越说越让人难堪。云溪一转身到了床边,给容祁捏捏手捏捏胳膊,与其在那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看云溪走了,无名也自觉无趣,就不说话了,闭目打坐,坐等梅一。
半个时辰,梅一来了。
这是容祁在宫里昏迷之后他第一次看到容祁,在云溪去姑苏之后第一次看到云溪。
“云溪小姐。”梅一给皇上和勤王爷行礼之后来到床边对云溪行着礼。
“梅一。”云溪比去姑苏之前瘦了好多好多。
“云溪小姐,刚才路上梅三已经跟我说了,能为主子尽力,是我梅一修来的福分。”梅一也是也骨铮铮的汉子。
再多的话都是徒劳,云溪只是走过来用力拍拍梅一的肩膀。
“谢谢你梅一。”除了谢谢,云溪真不知道再说什么,毕竟或许这会让梅一死去。
“云溪小姐,属下的命从来都是主子的。”梅一说完就看向无名,“老前辈,属下梅一,请说我需要做什么。”
无名点点头,“给容祁放一碗血,让他喝下。”
左一碗血,又一碗血,云溪心疼死了,只是也都是为了容祁治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些日子每日给容祁喂的都有血燕、枸杞、红枣、红豆等一起熬制的粥,还开了补血补气的药也喂他喝了。
给容祁放血的时候,无名给梅一号脉,号完脉从怀中拿出五个小瓶子,每个瓶子里拿出一粒药丸给梅一,让他吃下。梅一听话的全部吃下去了。
梅三端来一碗血递给梅一。
梅一看着通红的血,一闭眼就一口喝下了。
“你小子,就在外殿找个地睡着,方便爷爷我号脉。”无名看着梅一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吩咐道。
“是。”梅一得令后就出了后殿。
在梅四和梅五的帮助下,在外殿的拐角处添了一张小床,梅一往上一躺。
无名看着皇上和勤王爷,就有些心烦,让他们赶紧走,别碍眼。
皇上嘱咐清金,只要有什么消息就赶紧跟他说。
看着梅一躺下,无名又来号脉。
梅一躺了两个时辰,慢慢地觉得全身的力气在慢慢的散尽。
“无名前辈,我全身好像挺无力的。”梅一道。无名再次过来给他号脉,号完脉道:“好,你睡一觉吧,睡醒了我再来。”
梅一果然没一会就睡着了。云溪也过来试试给他号脉,这脉象跟容祁的差不多,她问无名,梅一是真睡着了,还是跟容祁一样昏迷着。无名反问她一句:“你说呢?”
开了个方子给清金,让熬药,过五个时辰再给梅一喝。
大家都在煎熬着,等着,盼着。
无名自然是照吃照睡不误。
现在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了。
光阴似箭,在梅一昏睡后的第三天,无名又招来大家,包括皇上和勤王爷。
“我已经找到了关键所在,现在就缺一味药引,有了那药引,容祁和梅一都会立马醒来。”无名这次把握十足。
大家眼睛一亮。
“无名前辈,这药引是什么,朕立即差人去弄回来。”皇上高兴了,只要有法子治好,就是天上月亮也给弄下来。
无名对他嗤之以鼻。
众人的心都悬起来了,这皇上都弄不来的东西,看来确实不好弄。
“这天下间,只有一个地方有。”无名开始卖关子了。
云溪着急着,上去一把抓着他的胳膊说道:“无名爷爷无名祖宗,求求你把话一次说完成吗?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哪里?”
无名被她摇得晃来晃去的。
“你这女娃儿,再晃下去爷爷我就想不起来了。”
云溪赶紧放掉他,真是被他给急死了。
“你倒是说啊。”云溪直跺脚。
无名喝了一口茶之后,悠悠地道:“这叫断魂草,能让人起死回生,能解世间毒。”
“断魂草?”皇上和勤王爷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对这个断魂草那是找了很多年很多年,自从皇上病了之后就一直在找,只是这断魂草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
“嗯,断魂草。”无名肯定的点点头。
“只是老前辈,这断魂草一直为曾出现过,朕之前也曾一直在找,就是没找到。”皇上实话实说。
无名拂拂胡须道:“那是你没找到。”
“那在哪里有,你快说。”云溪真要叫他祖宗了。
“在……。”无名说着眼珠子一转摇摇头道:“没办法了。”
“一、二……。”云溪的招数又来了。
“在北国。”无名在她三未说出口之前赶紧说了出来。
“北国?”皇上、勤王爷以及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北国在天都的北面,国力与天都相当。天都国虽然与北国有通商,但是交情不深。
“而且在北国皇宫之内。”无名又悠哉地喝起茶来。
“北国皇宫?”云溪想这样的东西怎么长在皇宫里。
“嗯,就是北国皇宫。现在我也说了法子,也跟你们讲了所在地,现在剩下的你们想办法吧,拿回来了,我保证容祁小子药到病除。”无名就是摆明着,你们去想办法,我是找不到药,你们找到了我给容祁医治。
皇上和勤王爷最清楚,这北国的皇宫那是固若金汤,北国的太子离深那是有着铁腕的政治家。北国皇帝有事情还会跟太子离深商量,很多抉择都是离深定下来的。
“不就北国皇宫吗,我就不信了,还真没有办法了。”云溪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全身充满了力量。
大家都齐齐看向云溪。
“去找药,我去,我就不信了,这北国皇宫还真的进不去了。”云溪深深吸了口气道。
无名淡淡看了一眼苏云溪道:“恩,小女娃儿,你去有戏。有你认识的人。”
这下大家都奇怪了,北国皇宫还有云溪认识的人。
“谁呀?我不认识哪几个人呀?”云溪想了一遍,就是想不起谁来。
“小女娃儿,你就是问到明天天亮,我都不会告诉你是谁。至于容祁小子,我给他算过一卦,他命不该绝,只是有此劫难,你要真去,就去吧,我也不拦着你。”无名第一次这么好说话,“不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之内,药还没弄回来,那容祁小子就危险了。”
“好,既然如此,我马上出发。”云溪没有问皇上,没有问王爷。
“云溪,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勤王爷想说什么,却被无名打断了。
“我无名门下,一个女孩子又怎么样。”无名很不赞同勤王爷的话。
“无需多言,梅五去让林连给我收拾下,我马上就出发。”云溪说着又到了床边,看着容祁,伸手抚摸着他温热的脸。
她没有理由再耽搁时间了,有容祁和梅一在等着,她必须要快。
“无名,我走之后,你就在太和殿吧,帮我照看着容祁好吗?”云溪来到无名身边可怜兮兮地祈求着。
对无名,还真只有云溪出马。
“皇宫里好,啥都有,只要有好吃的留着爷爷我,我就不走。”有吃的就好,这事就好办了。
不能再耽搁了,云溪出了太和殿,接过林连递过来的包袱,往身上一背,就对着出来送行的皇上、勤王爷以及众人告辞。
看着云溪纤细的背影,清金出声了。
“云溪小姐,我送你一程,到穹城。”
大家都很赞同,云溪想了想点了点头。
清金和云溪一前一后骑着快马出了皇城。
地上的雪基本融化了,马儿也跑得快。
有了清金在就是好,两人都是跑两天一夜休息一夜,到了祁记的驿站,就换上马。
清金让飞鹰给他们所要经过的地方都传了信,备了马和干粮、水。这样就减少了时间的耽搁,快得多。
跟清金一起不比跟无名在一起,干脆利落得多。
半个多月终于到了穹城,两人住进了祁记的客栈里。
天刚亮,云溪就起来了,今日再走两个时辰就到了北国边境。
刚下楼,就看到了清金等在那。
“清金,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清金作揖道:“云溪小姐,我弄了一支商队,你随商队进北国。我不方便进北国,就在这里等你消息。”
真是想得周到。
“谢谢你清金。”在云溪心里,清金一直是想得周到,还很贴心的人。
“云溪小姐客气了。我这里有块玉佩,是祁记的标志,你拿着,北国也有祁记的铺子,只是不多,你到了北国京城就会有人来找你,到时候,你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清金递给云溪一个小玉佩。
“好的。”云溪看到门外果然停着一队商队。
清金带她到了车队旁边,带到一个身着异族服装的人面前。
“云溪小姐,清金总管。”那人对着清金和云溪作揖道。
“这是清日。”清金给云溪介绍着。
“清日?还有清月?”云溪问。
清金点点头,“是的云溪小姐,有金、木、水、火、土、日、月。日、月很少在天都,都是在外,前几天我让清日过来的,护送云溪小姐去北国。”
“你有心了,谢谢。”
云溪上了车,清日号召整个车队出发。
一行车队跟一个人的速度那是没有办法比的,云溪知道也不能急在这一时,万一进不了北国那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本来两个时辰就能到,跟着车队愣是走了一小天。出了天都,淌过一条河,就到了北国边境,北国的人一个个在查着身份文牒。
云溪第一次出天都,也不知道怎么办,问清日需不需要准备什么,清日拿出一卷通关文牒,说:“云溪小姐无须担心,我们进得去的。”
“好。”
车队被拦住了,清日让云溪也下车,站在车边上,云溪一看,各个赶马车的都下车了,之间清日把文牒给了北国守卫,守卫翻看了之后,一个车子一个车子的看着,箱子就要打开。检查了好久,又一个个的盘问着,问是哪里人,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幸好之前清日已经跟大家统一过了,放过关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坐上车,云溪嘘了口气,总算离北国皇宫更近了一步。
“云溪小姐,如果跟着马车明日这个时辰可以到北国京城,如果你着急,我带着你先走也行。”清日说出的话让云溪太开心了。
“如果你带着我先走,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越快越好。”云溪道。
“好,那我们的马车先走。”清日道。
“如果我们能骑马那就更快了。”云溪还是希望能骑马,尽快到达北国。
“好。”清日完全配合云溪。
两人歇下前面的马,清日的车队全部都是两匹马拉车,十几辆马车,就能多出十几匹马出来,随便拉出两匹完全可以。
一人一匹马,云溪翻身上马就跑起来,清日随后。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穿着北国服装的人,房屋的建筑业变了风格,云溪这才有了自己出了天都的感觉。
北国的官道跟天都得差不多,马跑得很快。两人连夜在跑。
一路上有卫士询问,他们就下马来说一下,清日说是为了在北国的货物,他们先去找买主,车队在后面。一路上这样的询问很多次。云溪开始相信这个北国皇帝确实治国花了心思。
第二天五更天,他们终于到了京城门下。门前的人已经络绎不绝了。在门口他们再次被询问,清日和其中一个人似乎很熟悉,人家看到清日就说清掌柜又来了。清日跟他攀谈了几句,就带着云溪进了城。
北国的街市相比天都得要窄一些,房屋要矮许多。
清日带着云溪在距离北国皇宫最近的客栈住下。
现在已经安全达到了北国,云溪就想着有什么法子能进皇宫的。
“云溪小姐,你先去梳洗一番,睡一觉,我去联系宫里的暗桩。”清日道。
云溪想了想说:“你先别找暗桩,进入皇宫,只能用巧计,不能硬闯。而且要在宫里待一段时间,拿到断魂草才能出来。”
清日点点头道:“云溪小姐,我听闻,宫里北帝最宠爱的小公主得了重病,在天下求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着郎中一起进去。”
云溪眼前一亮,“哦?还有这事?太好了,我现在就去。”
“云溪小姐,属下建议你要不换身男装?”清日看着云溪的绝世容颜道。
云溪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点头称好。
没一会清日送来一套男装,又吩咐掌柜弄了热水。他说去探探情况,让云溪泡个澡,穿上男装。
云溪弄好之后将头发弄了个最简单的扎了个发髻在头顶。
云溪出了房门,清日看着这么俊俏的公子哥,黝黑的脸不禁红了,不敢直视云溪了。
“清日,你打探的怎么样?”云溪问道。
清日点点头道:“事实不假,就是北帝的小公主得了癔症,四处求医无果,皇榜昭告天下,能治疗公主癔症的奖赏黄金万两。”
“太好了,那我去试试。”云溪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太对时候了。
“只是……”清日又说:“这个癔症如果没有治好,就要困在皇宫里为奴,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去。”
“哦?还有这个要求?”云溪想不通,北帝既然想治好小公主,又为何提出这个要求?这不是让让望而却步不敢去尝试吗?
“是的,据说这个要求是北国太子提出来的,他要求这样。”清日知道的都是打听来的。
两人猜测了一下他们的用意,但是怎么都想不通。云溪是不论结果,一定要去皇宫的,清日给她画了一个半月的符号,告诉她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在茅厕里留下这个标记符号,就会有人跟她联系。
最后云溪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清日目送她到皇宫门口接受各种检查和盘问。盘问之后,云溪就被留在门口,守卫进去通传了。
站在门口的云溪焦急地等在那里,不知道她能不能进去,能不能顺利拿到断魂草,真是忧心。
约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里面守卫出来的影子,云溪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旁边的守卫对云溪说:“如果你等不及,可以走。”
云溪不说话只是摇摇头,继续等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终于看到那个守卫出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顶黄色的轿子。这是演的哪出?难道还要到门口来测试吗?真是想法刁钻古怪,不就是治疗癔症吗,有需要这样大张旗鼓吗?
云溪想反正她跟无名学了半吊子医术,说不定就能治好呢,而且前世她还学了心理学,说不定假猫碰上死耗子,就把她给治好了呢!想想她一直都是很幸运的,相信这次也是很幸运的。
当轿子到了门口,守卫点头哈腰对云溪说:“云溪小姐,请上轿。”
云溪小姐!
这雷到了苏云溪,这皇城还真的有认识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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