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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毒,什么是奇毒?就是未知的毒素。
未知的毒素一般是很强大的毒,这种毒是所有毒里最厉害的。
这让李嬷嬷和在场人当下就震惊了,这种毒,就算毒谷的毒王手里也是很难有这种高级毒药。但是有人却是觉得那御医恐怕是孤陋寡闻了,李嬷嬷更是眼眸一眯,她想也许只要找到那女人的作案嫌疑,她就不信她身上没解药。高侍郎无奈提醒道:“皇后娘娘遭此剧毒,本官也是感到很是伤心。但是李嬷嬷,皇后娘娘既没有喝过这桌上任何东西,你们又没有看见在坐席位人哪位下得毒。而且现场找不到一丝作案下毒的痕迹。所以这事恐怕很难找出那下毒人出来。”
李嬷嬷眼眸喷火的盯着锦玉,她知道是这个女人下得暗手。
但是无奈没有证据,也懊恼她到底怎么弄到这种毒,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给王皇后下的毒。
但她仍然不死心,提议道:“侍郎大人,虽然那人下毒手段高深,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想必那毒药肯定还在她身上,侍郎大人不妨搜身。”
高侍郎对于李嬷嬷这提议有些沉思考虑起来,然而在场人却是心里隐隐不悦起来,搜身谁都不愿意,搞得她们都有嫌疑似的。但想到她们都是光明磊落,何必怕这搜身?反正这个程序必不可少,搜完就可以离开这晦气的后花园了。
锦玉神色悠然的让她们闹,反正她时间多得是。
李嬷嬷便叫上了几个宫婢,对这在场人歉意道:“抱歉了,各娘娘、夫人、闺秀,究于皇后娘娘中毒之事太严重,这关系这咱们雁国国母的性命。所以现在没办法,只能冒犯给大家搜下身。”
说罢,也不等她们同不同意,她就对旁边的几个宫婢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宫婢就走上前,低头得对着她们搜身起来。
然而李嬷嬷眼眸微眯,她走上前去对锦玉阴阳怪气说道:“抱歉了,贵女的身就让老身来搜吧!”
锦玉却是退身一步,直接拒绝道:“不好意思,李嬷嬷,本贵女不喜欢你搜身。”
这强势语气,顿时让李嬷嬷暗咬口银牙,却是讥笑道:“难不成贵女想要高侍郎给你搜身不成?”
锦玉冷眼无视,高傲回道:“那就不用李嬷嬷操心了。”
然而高侍郎却有些窘迫,不过他的眼眸确是关注在她手腕的银铃上。
李嬷嬷气得见面通红,但她更加肯定她身上有问题,怕她查出,所以才忌惮起来。
其实她不知是是锦玉嫌弃她手太脏,怕弄脏她衣身。
李嬷嬷正要当众人面去质疑,然而都敏郡主被一个宫婢搜完身后,就站出来说道:“贵女不妨让我来搜身可好?”
锦玉神色一怔,不由得看向此时兴趣很足的都敏郡主。
内心不由得轻嗤一声,她发现这都敏郡主真是挺有意思的,感觉她这是要跟她抗上了。她还没找她算账,她却一直在她眼前蹦蹦跳跳,这很让锦玉不爽,但是她却眼眸闪烁着趣味,竟然爽快道:“可以。”
都敏郡主对于搜她身特别感兴趣,这个女人现在严重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觉得她身上似乎有好多秘密,而她总能做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出来。
都敏郡主不知好奇害死猫,也许她觉得她可能是好奇里唯一没被害死的猫。
但在锦玉眼里,她就是只要被好奇害死的死猫。
都敏郡主对于主动要搜锦玉身,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那瑞凤眼细长低低浅笑看着锦玉,却让人莫名没有感觉到阴险之感,反而容易被她那眼眸给迷惑痴神起来。
锦玉自觉张开双手,揶揄看着她道:“郡主请随便。”
都敏郡主要搜她身的手突然一滞,这让她很迷惑,如果她身上真有问题,她就不会那么淡定,丝毫没有紧张。
只是她眼眸转了转,也许她是假装淡定,其实内心说不定有多害怕呢?
都敏郡主对她意味不明一笑道:“冒犯了。”
便伸出双手对锦玉搜起身起来,搜完她前面后,再搜她后背,然后打量了下她发髻,还甚至要求取下锦玉发髻上发簪查看。
锦玉没意见,便任她取,都敏郡主取了她发簪后,打量了那发簪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
顿时看向她的脚上穿得绣金线荷花,镶珍珠的鞋,让锦玉脸色一黑,这都敏郡主要不要这么仔细,居然连她脚上的绣鞋都不放过。
她冷笑探问道:“都敏郡主不会是让我把鞋子脱了,然后露出脚,把鞋给你检查吧?”
李嬷嬷见都敏郡主在那女人身上没有搜到什么,顿时脸色黯淡起来,又见锦玉提醒她还有脚鞋没有检查,就眼眸一亮急说道:“对,必须要全部检查。”
然而都敏郡主可是比李嬷嬷有头脑,这还有那么多的男子,而且先不说她鞋臭不臭。
但是她觉得这鞋子也没必要再检查了。因为她是真的神色一点不紧张,所以她此时确定她身上真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而她心里的问号更是大了起来。都敏郡主肯定道:“李嬷嬷不必了,贵女她没有问题。”
李嬷嬷愕然看着都敏郡主,脸上明显不信,也不死心,正要劝她再去追查,锦玉却无所谓建议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居然李嬷嬷仍然不信,这样吧!都敏郡主若不嫌弃,我去花草丛那边把鞋子脱了。让本贵女婢女,或者都敏郡主的婢女检查如何?”
都敏郡主知道她身上没问题,所以压根就没有兴趣,奈何那李嬷嬷一根筋要追查到底,也就随了她。
接着锦玉就走到了花丛边,李嬷嬷立即跟上去看着检查,锦玉见她如此不死心不由得鄙夷冷嗤。
也不再管她,她让梦夕扶住她右手臂,把左脚的鞋子给脱了。
却是没让锦玉和都敏郡主的婢女去检查,而是找了宫婢,那宫婢检查完后,就对李嬷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然后锦玉就穿上那只鞋,梦夕再扶住她左手臂,把右鞋脱了后又让那宫婢检查,发现又是没有。
这下李嬷嬷却是死心了,但她心里仍然肯定下毒之人就是她,本来想愤怒直接张口对她一番质问,但恐于她身份才没敢放肆。
王皇后中奇毒之事扑朔迷离,找不到作案嫌疑人,也没有证据,所以李嬷嬷并不能强留人。高侍郎觉得事情很古怪,他很少遇见这种查不出证据线索的案子,不由得暗服那下毒人用手段之高,恐怕无人能敌了,便带群侍卫离开后花园,回慎刑司去了。李嬷嬷也只好悻悻领着几个宫婢也离开了后花园,回了椒房殿。
现在王皇后中了剧毒,性命危在旦夕,虽然被御医用银针控制了毒蔓延。
但时间过长,王皇后机体就可能坏死,没有找到下毒之人就意味没有解药。
也就说王皇后恐怕这次真的要栽了,虽然她们都肯定是这金牌贵女的报复下得黑手,但一切都讲证据,也让她们不得不畏寒这金牌贵女下毒如此高深。
待众人都齐齐散离后花园的小亭时,后花园此时只剩下锦玉和梦夕。
锦玉一直在等,她在等金蚕蛊见众人离开了,它才出来那刻。
此时清凉的夏风吹拂起锦玉的裙尾和脸颊。
阳光灿烂,使得一切都好像有了生机,仿佛都盛放在美丽的那一刻。
锦玉等了半响,也没看见金蚕蛊,不由得有些不耐焦急起来。
梦夕知心,安抚道:“放心吧!小姐,它会没事的。”
锦玉轻点了下头,却是沉思起来。
如果当时它把王皇后咬了后,它应该机灵就离开了王皇后身,可半响人都散了,这只虫子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虽然它不是她养的,也是它自己来找她的,但怎么也是她借用它去暗害王皇后,而且还上官璟鸿的本命蛊,要她利用完它,就不再关心它安危,她做不到。
突然锦玉神色一滞,更要往不好的方向去揣测,如果它飞离开了王皇后的身,但是被那使用不自然风的人控制了怎么办?要知道金蚕蛊可是很珍贵的物种。
那么按锦玉之前的去想法,整个席位里就锦绣学了武术,如果那个驱使不自然风真的她,那么整个过程里,她也并没有感觉锦绣异样,但是让锦玉怒火是那金蚕蛊死哪去了?
恰在锦玉有些烦躁不安时,梦夕眼眸一亮提醒道:“小姐,小姐,快看,它回来了。”
锦玉猛然抬眸,正见那金蚕蛊眨着双黑亮眼眸可怜的看着她,锦玉严板着脸沉问道:“你怎么那么晚才出来?”
金蚕蛊见锦玉有了责怪它回来慢的神色,赶紧激动振翅“吱吱”的解释,怕锦玉不知道,还居然叼根树枝,在地上写起字起来。
这不禁锦玉汗颜:这只虫子简直是全能啊!让她嫉妒羡慕恨是比她还多才多艺。
金蚕蛊告诉她,当时它虽然在那红色衣裙的女人身上下了它本体毒素。
但是想出来时,被卡在了那女人衣裙里,它哪知道钻进去容易,出来难,偏偏那女人衣裙那么繁琐。
直到挣扎了好半天它才脱离开了那红色女人衣裙的桎梏,可那个时候它却不好出来了。
因为那女人已经回到了自己寝宫,找了一屋子人手忙脚乱的守围着。
直到它好不容易,趁人少点,没人看见,它才终于速度飞离开了椒房殿。
可是逃离开椒房殿的它又这对宫里又不熟悉,当时并不知怎么回后花园与她回合。
于是它飞了好久就找了好久,终于才找到她带它来后花园那条路。
整个过程锦玉听得不禁为金蚕蛊捏把辛酸泪,只觉得它真是辛苦了。
当下就放话作为安慰道:“居然你付出得那么辛苦,今天晚上就给你加肉,牛肉可以吧?”
金蚕蛊一听肉就俩眼晶亮,可是它却又是哀伤告诉锦玉,它其实要必须每天喂毒的,毒才是她的主食,没有毒它会休眠。
锦玉嘴角一抽,不得不汗颜真是奇葩物种才会把毒当主食。
当下她也就答应了它,决定晚上给它好好吃一顿。
就在这时一道突然窃喜的声音道:“好啊!原来真的是你?”
锦玉和梦夕还有金蚕蛊顿时脸色大惊看去,只见之前那口无遮拦的常婕妤在离开后花园时一直不甘心,心里也和李嬷嬷一样,认定是这金牌贵女下得毒,但却没想到慎刑司的人没用找不出证据,才让这女人至今潇洒自由着。
在她离开时,她的眼眸还一直怀疑的看着她,但她发现她们都走了,她迟迟不动身,当下起了疑心,假装离开了。
却突然返了回来,躲在远处暗暗盯视着她,见她神色有些担忧和不耐,似乎在等待什么,她就知道她有问题。
结果让她惊愕是有只金色的虫子突然飞在了她面前,她当时以为是只蜜蜂,但结果她看见她居然和它在交流。
当下她就低眸闪烁,心里揣测起来。听闻南疆流行一种毒虫,叫蛊。
这蛊是邪术,这种东西和犬一样有灵性,但它会给世间带来无法预测的灾难,也就从不被世间人接受,甚至少驱逐,也是忌讳。
所以蛊虫这种东西在江湖越来越少,甚至可以说销声匿迹。
后来的人也不过是听说,从不知道它的样子,只知道会飞的是金蚕蛊。
如今她见这只虫子如此灵性还会飞,便当下就揣测这可能就是传言里的金蚕蛊,如果它真是金蚕蛊那么它可是身带剧毒。
让她眼眸一缩是她似乎发现个大秘密,这也就瞬间解释了为什么王皇后会遭遇那么高深没有痕迹下毒暗害。
因为这压根就不是人动手脚下得毒,而是人养的毒虫把王皇后给咬了。
她心里一番聪明分析后,如同抓住了天大的秘密好事,当下就冲出去把她发现的事告诉她,看她还敢在她们面前得瑟吗?看她还悠然不惧吗?
锦玉皱眉的看着眼前那显得兴奋的常婕妤,然而眼眸变微眯危险打量着这常婕妤起来。
梦夕被这常婕妤突然出现给吓了跳,又见发现了她家小姐的秘密,见她似乎并不打算留情,而是想要马上去告发她家小姐,当下手里搅起帕为她家小姐担忧起来。
也有些火怒这常婕妤,之前在王皇后面面前为了讨王皇后开心不惜把她家小姐说得那么不堪,后来还出言不逊,简直就和镇国公府里二小姐锦乐一个德性,也不是什么善茬。
如今见她如此还多管闲事发现她家小姐私带金蚕蛊秘密,想必有想到这虫子就是传说的毒虫之王金蚕蛊吧!
依她那智商倒是能猜出个所以然,不然心情哪会那么显得激动。
金蚕蛊却是身体立即膨胀起来,显得气鼓鼓,那双黑豆般的眼眸饱含愤怒的瞪着常婕妤,似乎剑拔弩张,只等锦玉一声令下就会向她身一冲把她咬了。
那常婕妤似乎发现气氛不太对,她好像忘了什么,此时她见那虫子和锦玉还有那婢女都不善得看着她,她不由得身子忌惮一退,提醒道:“你们那样看本妃做甚?本来就是你们邪恶,对皇后娘娘下黑手。别妄想本妃会发慈悲不告发你们。本来就是你们错,就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和惩罚。”
锦玉暗光一闪,诡异一笑道:“本来就没有想要你不告发。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常婕妤,你的寿命到期了。”
常婕妤见锦玉如此有杀气和神色邪恶,不禁背脊一凉,警惕防备道:“你想要做什么?”
锦玉眼眸杀气一闪,喊道:“黑豆。”
那一刻,金蚕蛊“咻”得一声,速度极快的钻进了那常婕妤的鼻子里。
常婕妤顿时定住神,脸色立即僵硬起来,接着她身体似乎不能控制。
有些挣扎,脸色扭曲,若是突然走上来一个不知事的人看见,可会被她这怪异吓几跳,因为她此时脸色行为看上去很既怪异又恐怖,嘴里一直惊恐发出的“啊啊”喊声,似乎在求救。
然后有些不能自主的往湖边走去,让梦夕惊骇是她走到湖岸边上,自己往湖里一跳。
“扑通”一声,似乎溅了水花,再然后湖里就一片静。
梦夕赶紧回过神,上前去打量,由于湖水很清原因,她就那么得看着常婕妤难受的躺在湖水里不能挣扎,然而眼眸却闪烁着求救和无助看着她。
那时,梦夕神色犹豫纠结起来,她在想她要不要救。便赶紧把眼神询问看向她家小姐。
却见她家小姐端庄着高傲姿态走上湖岸边去打量,却见那常婕妤眼眸一转,恶毒的看着她,仿佛在记仇和发誓,她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梦夕正要小心翼翼询问她家小姐要不要救,却见常婕妤最后似乎挣扎了下,身子在水里弹了下,然后水面不断冒出气泡,接着湖水混浊不清起来。
也就再也看不清那常婕妤在湖里身影。
接着金蚕蛊从湖里冒了出来,飞到了锦玉眼前。
那双黑亮眼眸很是得瑟看着锦玉,仿佛在邀功。
梦夕却是在湖岸边上看傻了,有些忌惮的看着金蚕蛊,她只觉得这只蛊虫好可怕,主人要它杀人它就毫不犹豫嗜血,所以如果这种虫子被坏人养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锦玉很满意金蚕蛊的所作所为,很会为金蚕蛊考虑道:“不错,黑豆,你做得很好。我决定不仅给你每天吃毒和肉,还给你奖励个钱包。到时候你离开我,回到你主人身边,至少出去流浪一次,还带了私房钱回去。也好让你在你主人身边日子过得好一些。”
金蚕蛊听完,简直幸福得醉了,便赶紧的飞到锦玉肩膀上打滚,卖起萌起来。
然而它压根就不懂什么叫作恶,杀人不眨眼,在它眼里对它好的人,就是好人。
它会誓死衷心,有人伤害对它好的人,它就会同敌共忾。
帮着对它亲密的人去对付那要伤害对它好的人。
它的世界很简单,人命重不重它不知道,它只知道他主人对它好,他主人帮助过这美人姐姐,所以它也就在自己每日能讨个温饱心思外,它更多的是想融入和它主人亲密的那些人的世界里。锦玉顿时嘴角上扬,似乎心情极好。
可梦夕心情却不怎么好了,她一直怔怔看着湖下恐怕已死去的常婕妤,再回过头,看着她家小姐压根就没有因为杀人而害怕紧张,反而好像这是属于很正常事似的。
便对着锦玉有些颤声提议道:“小姐,其实大可不必要了常婕妤性命的。”锦玉脸色一收,淡漠看着湖下,冷声道:“本来只会对她那张贱嘴做出一些小惩罚,好给她点教训,却没想到她自己作死,竟然敢来偷听。偷听完还敢明目张胆在她面前得瑟告诉她发现她秘密,要告发她。这么找死的女人,她不动杀心也就难怪了。所以梦夕,没什么好不安心的,你不杀她,她就要害你。这不过是顺应了世道规律,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
锦玉也佩服这女人居然在后宫做妃子,也不知道进宫多久了,还是个婕妤,想来是新人,没死在后宫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手里,却死在她手里也算是给她一个安慰:早死早投胎,希望她下辈脑子够用点,别再那么脑残了。
椒房殿。
李嬷嬷有些谨慎走到王皇后平时休息的寝宫内室,然后后面跟着搀扶着已经昏厥的王皇后的俩宫婢,
她严谨对着那俩个宫婢吩咐了声,叫她们小心点扶着皇后娘娘贵身。
那俩个宫婢便齐齐恭敬点头回应了她。
她再轻车熟路的走到室内的一个放花瓶位置,她转动了下那花瓶,接着就看见墙壁居然突然在动,是个暗门,那暗门似乎已经被她打开,她就赶紧对那俩宫婢催道:“还不快把皇后娘娘扶进去。”
那俩个宫婢愕然看见墙变成暗门打开一道隧道后,便赶紧回神,就把王皇后身速度往里面扶了进去。
接着李嬷嬷防备得看了看四周,见无异样也就跟着进了去,然后暗门便自动一关。
她们下了个石梯,就见到眼前又有一扇石门,李嬷嬷在那门边转动了个石关,那石门就一开,李嬷嬷就对着那俩惊讶住的宫婢使了个眼色,那俩宫婢压下心里震惊,就把王皇后身扶近石门内室。
一进去俩个宫婢眼眸一亮之余却是惊叹住了,她们没想到王皇后的寝宫居然藏有一个这样神秘的内室,然而这内室却华丽精致。
满室都是金银珠宝做物具,虽然这内室不大,而且看上去像间房,但她们觉得这内室比王皇后外面寝宫要华丽很多。
让她们神色一怔是一块金雕银花的镜子柜台前坐着抹身影,那似乎是个女人,看上去年龄要比王皇后大点。
第一眼打量望去,好像和王皇后很像,但她看上去要比王皇后显得成熟稳重许多。
只是她那狐狸眼看上去让人不禁身形一抖,这是双厉害的眸子,好像被她看一眼,你的灵魂都被震慑。
那俩个宫婢胆战心惊低头搀扶着王皇后,丝毫不敢再抬头打量那女人。
向来不爱笑的李嬷嬷难得脸上挤出抹笑对她恭敬禀报道:“夫人,皇后娘娘今日在后花园本是想找后宫那些女人聚聚闲聊,却没想到那金牌贵女不请自来。她来了后,后花园立即就变得晦气很重起来。先是御史夫人突然全身痒痛,后是皇后娘娘莫名中剧毒,御医说此毒无药可治,而慎刑司的高侍郎也没有找出那金牌贵女下毒的痕迹。现在娘娘性命还在危在旦夕,所以老婆子想起见多识广的夫人,应该可以查出娘娘中得何毒?”
那女人狐狸眼精光一闪,就锐利盯着李嬷嬷,然后眼眸一眯,眼眸有些阴怒瞪着已昏厥的王皇后。
再声音冷硬道:“把她放到床上吧!”
那李嬷嬷眼眸一亮,知道这对于王皇后来说是好事,便赶紧对那俩个宫婢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快把皇后娘娘扶到榻上,让夫人给娘娘检查下身体到底中何毒。”
那俩宫婢身一激颤,便赶紧回了“是”,就把王皇后身体扶到不远处的一张用白玉石打造的床上,金丝被褥盖在了王皇后身上。
那女人拿着一串佛珠在手里推动,然后面无表情走到床榻边,眼眸犀利的看着床上王皇后的脸色。
见她脸上黑绿,嘴唇也是黑色,然后弯身伸出翻了下王皇后的眼眸,见她瞳孔有些血丝和涣散,冷冷吸了口气,只觉得她中毒太深了。
然而却低眸闪烁起来,脸色凝重道:“她中得是蛊毒里的金蚕蛊之毒,确实是无药可救。”
李嬷嬷一听,既震惊又是绝望起来,她是王皇后远方亲戚,从王皇后进宫起就开始服侍于她。
王皇后一直信任于她,她也是王皇后最亲密之人。
至于这个女人,一直是这宫里,也是王皇后的秘密,王皇后因为信任才把她藏在这密室的事告诉了她。
王皇后对她很是恭敬,几乎可以说有什么事就会跑这内室和她商量。而且每日都会秘密叫人给她送早中晚膳,她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知道她是王皇后心里很重要的人。
而且好像和王皇后是姐妹,每次王皇后都要称她姐姐。
李嬷嬷有些寒心问道:“也就是说夫人也没办法了吗?”
那女人沉凝了下,眼眸闪烁着异光,却有些愁眉道:“也不是说没有办法,倒是有人可以救她,只是她最近做了件让他不悦的事,他正要找她麻烦,如今叫他帮她解毒,本夫人也是有些为难。”
李嬷嬷听到有救,眼眸一亮,赶紧问道:“不知夫人是谁,还请告诉老身,老身马上去请。不管皇后娘娘做过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性命攸关,一切等稳住皇后娘娘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轻嗤一声道:“性命在这深沉吃人不吐骨头皇宫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贵重不贵重而已。”
李嬷嬷再是苦心求道:“夫人,您若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妹,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不救的。”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了揉眉间,无奈说道:“去把国师请过来。”
李嬷嬷神色一怔,却是没敢多问,她知道国师和皇后娘娘走得近,也知道国师暗保着皇娘娘,但是她并不知道她还和国师有些联系。当下赶紧对着回了“好的”,就转身领着那俩个宫婢有些急切离开了密室。
没多久,石门再是一开,一抹显眼红衣走了进来。
只见他眉似裁剪细柳若刀入鬓,眸若秋波,面若美玉,鼻若玉葱秀挺,腰戴红玉,唇若桃瓣,红玉冠束发,红衣衣襟绣繁花。
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妖治而性感,但气场异常的让人不寒而栗。
只因他那眉细长而若冷剑,而他那眸子却秋波覆寒气,嘴唇性感却似乎嗜血,
他那精美眸子见那之前手拿佛珠女人正在铜镜前闭目念经,看上去气质有些雅静。
他便走上前恭敬喊道:“母后。”
那女人手里推动佛珠的手一滞,狐狸眼慢慢睁开,眸子却寒凝提醒道:“城儿,你喊错了。如今我不过是一介女妇,顶多称为夫人,而你应该喊母亲。”
他狭长桃花眼尾往上翘,却是冷笑提醒道:“母亲?母后难道忘了这太后位置迟早会是您的?”
说罢,眼眸闪烁着异光,似乎对于自己的野心胸有成竹,而嘴角却是挽起了抹邪恶笑。
那女人脸色寡淡,但是妆容却精致,五官细小,而嘴唇异常的红艳。
眸子犀利盯着他,声音有怨气道:“若是按城儿这种玩乐心思,恐怕这太后之位将会离我越来越远了。”
他轻笑一声,眸子就定滞在床上昏厥的王皇后,眼眸微眯“这个女人又给你惹麻烦呢?”
她冷哼道:“给我惹麻烦?怕是给你惹麻烦才是?”
他有些好奇走上前去,将王皇后脸色打量后,眸子一冷道:“为何这皇宫内会出现这种毒?”媚丽脸却是覆上层冰霜。
那女人漫不经心道:“这都是那金牌贵女杰作。”
他眸子一深,却是脸色严谨提醒道:“母后,那女人杀不得,至少现在不行。”
她眉微扬问道:“因为好玩是吗?”
他斜眼揣测道:“所以母后想要我救她?”
她狐狸眼眸一闭,手里又是推动佛珠起来,淡淡道:“你随意。”
他深吸一口气,却是冷笑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还有用,这个蠢女人,谁会管她死活。”说罢就红袖一拂,直接高身走人,留下一句道:“我会派人送解药来。”
然后石门一关,留下她慢慢睁开的幽深眸子,呢喃道:“但愿你别玩得太久,否则母后真的会失望。”
锦玉回到茗芯院时已是午时,俩人悄悄打开院门,见远处厨房的屋檐烟囱正在冒烟,锦玉便知紫苏她们在做饭。
然后锦玉和梦夕轻轻走到厢房门前,生怕被人看见什么似的,躬着腰还向四周还警惕看了看。
而当锦玉手就要去开房门时,结果后面的梦夕身形一僵,惊愕的看着眼前人,再眼眸看了看她家小姐的手,顿时哪怕她向来沉稳的人也风中凌乱了。
锦玉伸手摸了半响也没摸到门,结果让她眼眸一缩是她好像摸到了一个肉身,锦玉赶紧抬眸一望,只见眼前哪里有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尊神居然站在了门口。
而且他眼神神色貌似……有些复杂,里面饱含的因子实在太多。
有滔天般的愤怒,有些震惊,还有些寒意,而脸却有些潮红,但神色绷紧,高挺如柏杨的身子很是僵硬。
锦玉这就不懂了,这尊神向来沉稳冷静,为何有这么丰富可怕的表情显露出来?
然而她突然神色一僵,猛然发现她的手好像还放在他身上,而且她似乎在他身上摸到什么奇怪东西。
他身上炙热的温度让她立马感觉到了。
锦玉心下一咯噔,有些惊骇的往自己手瞟去,这才明白这尊神为何神色如此得复杂了。
她居然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这明显是在触犯这尊神的威严。
她赶紧一激神把手抽了回来,尽量让自己表现没发生什么事的样子,侧着身,脸上一片淡定。
心里却如草泥马辗过,很是郁闷懊恼起来。
她体内毒已经彻底解了,她干嘛要硬要回来这茗芯院,回来就回来,她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
现在尴尬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三个人,没想到她锦玉挺直背脊做人一世,却惨遭这么无法见人的羞事。
锦玉现在心里很纠结,她从来没有遇过这么窘迫的事,她现在要不要低头跟他道歉,说她不是故意的。
但如果她又想如果她还把这事拿出来跟他道歉,这就更让人尴尬了。
但如果不道歉,那这尊神会不会突然发怒,就那么一挥手,她就被弹出好几米,摔得四脚八叉,狼狈不堪。
锦玉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却已经崩溃,尴尬紧张的只觉得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好像快窒息,她不由得小心翼翼向那尊神打量望去,只见门口已经不见那尊神。
当下锦玉又是摸不着头脑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神出鬼没?
锦玉赶紧向站旁边神色有些讪然看着她家小姐的梦夕问道:“梦夕,你刚刚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