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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木之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笑:“原来你们也知道丁浩。”
“什么意思?”叶南追问道,目光不留痕迹的瞥了唐鹤之一眼, 却见唐鹤之听到这个名字并无丝毫反应, 仿佛就像是从来没有听过也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叶南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再次试探:“看来你对丁浩这个人记忆很深,我本来以为你挖了这么多人的心根本不会记得那些受害人, 看来你还有点良知。”
“良知?”木之笑了:“不, 你错了。”
他侧过头去看唐鹤之,笑的更加舒快:“丁浩, 多么美妙的名字, 我还得多亏了这个人,让我多了不少有用的帮手。”
唐鹤之身体顿时僵了一下,但很快他又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站在那里高傲又落寞。
叶南真的是开始搞不到贺司朗这个人了,初见面的时候他一副高傲的世家公子模样。精明疏离又有恰到好处的礼数,可等到再见面的时候他却狼狈了许多, 性情也变得有些毛躁了许多, 原本一副精英禁欲样现在也变得少了那么几丝味道。
叶南目光落在唐鹤之身上, 突然有了一种这是另一个唐鹤之的感觉。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让他脑海中一个激灵, 不由得重新回想起从拍卖会到现在这一刻唐鹤之的所有举动和细节了。
这一回想就让叶南对他之前还十分笃定的一些事情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
眼前这个唐鹤之真的和丁浩曾经有过那样的感情么?唐鹤之这个人虽然高傲有时又略显无礼, 但对待感情却不该是这么冷淡才对。当时贺司朗出事的时候唐鹤之虽然没说什么但神色上却是把他暴露的分明。可现在他和木之三番两次提到丁浩唐鹤之却毫无反应。
如果叶南没有看错,唐鹤之刚刚那一闪而逝的僵硬
可能么?他越想越觉得可疑,大脑开始的运转起来。
“在想什么?”沈桓九见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他眉心上揉了揉。
“我在想这个唐鹤之……”叶南眯了眯眼睛:“九爷你当初在拍卖会上的时候也和唐鹤之说过话, 你觉得当时的他跟现在的他有没有什么差别?”
沈桓九眼里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你也发现了。”
“难道!”叶南听沈桓九这么一说之后立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低呼一声,随后又立马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说, 真的有两个唐鹤之?”
“嗯。”沈桓九眼里闪过一丝暗光:“木之其人,会把他能利用起来的人全部利用起来,直到用尽对方走后一滴价值。这个作风到时前年未变。”
“你们二人又在那里说上什么悄悄话呢?”木之道:“桓九啊。你我二人也算认识两千年有余了,还曾共同为陛下谋事,可你这人两千年来还是一层不变,木讷不堪,总是拖拖拉拉犹豫不决。”
沈桓九闭唇不语,可此时的心思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活络的很。他沉锁在历史长河中的记忆在海底墓的时候微微有了松动,不少久远的让他感到些微陌生的画面从脑海中一一闪出。他并不在意这些记忆。更何况这些记忆也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变得模糊不清。
然而木之的话又让他突的回想起来,记忆跳回到战火纷飞的那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他是武将,木之为文官。他远离朝堂一心扑在战场,而木之则是伴陛下左右与之形影不离,若是现在想起来,他和木之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
那时候陛下连下31道令牌遣他回去,现在想想木之开始处处针对与他似乎就是被遣回去之后的事情了。
这段记忆已经腐朽,他以往只想着那个窥探长生不死术的贼人叫木之,到是忘了原来木之也是和他共同为陛下某事的臣子。现如今这段记忆让他重新记起,猛地去看竟还有一股腐臭味。
沈桓九神色不变,可仔细去看仿佛能看到藏于他这张肃穆板正面皮之下的锐利。
“早年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他语气平稳:“陛下带我不薄,为我建九座疑冢,护我死后周全,虽然有些颠簸,却也是一番美意。”
他话锋一转语气锐利起来:“只是我不明白了,你千方百计探我的疑冢,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你的那些奇珍异宝。”木之神色中多了几翻兴致仿佛是在试探一般的反问他道:“不然呢?”
说完饶有兴致的盯着沈桓九去等着他的回答,却谁想沈桓九便像是得了答案一般不在言语了。
木之盯了他一会神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沈桓九那副仿佛胸有成竹一般对什么事情都不需要知晓的模样刺的他眼疼。
他冷冷哼了一声,似乎是被沈桓九的态度惹怒,语气冷硬:“该说我我都说了。我没兴趣在和你废话下去了。”
他朝樊桃花那边使了个眼色道:“带两位朋友先下去,我倒不信堂堂战神桓九将军会让自己的朋友和下属白白送死。不过若两千年过去了战神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生撕了,那就算了。我木之也不是那种爱强求别人的人。”
说完,他果真想话里说的那样毫不在乎沈桓九等人的反应跟着樊桃花朝村子更往里处走去。
唐鹤之神色隐晦的看了眼叶南众人,又看了眼前方的木之和贺司朗,然后冷哼一声,也跟了上去。
“主子。木之似乎在隐瞒什么。”陈栩目光冷硬盯着林骁被他们带走的背影半晌,开口道:“他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主子的那些珍宝。在去唐朝墓之前吴京伟还把生死印给还了回来。吴京伟是他的人,如果不是他授意,吴京伟根本不可能将生死印还回来。”
“陈栩说的没错。”常青也接口道“如果他的目的真的是为了那些宝物,想引我们上钩的方法有很多,他没必要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宝物在给吐出来。再说他刚刚那突然动怒的模样,显然就是因为没有从主子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我觉得木之这个人的目的很有可能并不单纯!他是算准了我们定然会跟上去。”
沈桓九忽的冷笑了一声,他盯着木之离去的背影,面上慢慢被凝重感所代替:“他的目的我怕是再清楚不过了……跟上去罢。”
几人点点头,常青陈栩懵梨几人立马跟着木之后面先走了过去探路,沈桓九和叶南则暂时留在原地。
“你们还在这墨迹干嘛?还不快跟上去!”高木腾见叶南停下来看着他不动,心里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心里哪能愿意,便装作看不懂的直接朝那边走去。
“高警官,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叶南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下面的事情不是警察能管的了的了。挖心的案子你最好不要查下去了。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会给那些枉死的亡灵一个交代的。”
“你开什么玩笑!“高木腾的脾气又上来了,他目光冷冷的剜了他一眼:“我要亲手为我的同事报仇,我发过誓要亲手把这个毒瘤给揪出来。现在我都知道凶手是谁了,你行让我就此收手?门都没有!”
“高警官!就算你跟上去了又能怎么样?”叶南皱起眉头:“你以为这一次我们能抓到木之么?他既然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在这里等着我们,还能毫不在意的让我们一起下墓他就一定还留着后手,这次恐怕根本就拿他没辙!”
“我呸!”高木腾朝地上啐了口口水道:“连试都没试你就告诉我抓不到?就算抓不到他,你让我看着他眼睁睁的从我面前溜走?我做不到!”他大喝完又忍不住低了低声音,道:“再说你爸妈既然告诉了我这个信息肯定也是想让我抓到他的。你连你爸妈的话都不听了?”
“我爸妈让你参与进来也肯定不是让你去送死!”叶南道:“再说了,若是我们所有人都下了墓,这上面有该怎么办?”
叶南眯了眯眼道:“你别忘了,现在这鸿镇还留着一大堆烂摊子呢?那个跟踪了我一路的刘教授还有在这里考古结果一大半都被挖了心的考古队。这些都要靠你去查,说不定能得到什么关键性的消息呢。那个刘教授我怀疑他背后也有什么人在指使他。”
“是这个叫木之的?”高木腾重新理智了起来。
“不。”叶南摇摇头:“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高警官,我想摆脱你,在我们下墓的期间还好审问刘教授,还有唐鹤之,我总觉得唐鹤之的身份还存在疑点,然后在查一查我父母的下落和京城张家。张望的父母以及张望现在在什么地方。”
“好吧。”高木腾眼睛一眯:“看来要做的事情的确有很多,是我太不理智了。你们去吧。我会叫警力进来封锁着哩,仔细排查所有可疑人。”
叶南点点头,三人便就此地分开了,叶南和沈桓九两人快步追上常青和陈栩他们的身影。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便到了村子爱着山脚下的一片乱石岗上。
常青目光将此地一瞥道:“墓在底下。”
“你倒是好眼力。”木之看了他一眼,道:“墓穴的确在底下。我对倒斗一窍不通,这些年了也多亏了有熟知次术的人帮我,不过这个墓,我也算是把近百年来有些名头的人都找过了,可惜,竟无一人能入。沈桓九啊,你当年就不禁打仗打得好更是以倒斗闻名,这个墓应该也难不倒你吧。”
沈桓九没说话。木之笑了笑,然后朝一边的樊桃花示意,就见樊桃花快步走到乱石岗中间,将其中一块巨大的石头半推开。石头之下,一个够两人下去的坑洞立马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木之微微一笑:“入口就在这里了。下来吧。”
他话音刚落,樊桃花就立刻带着贺司朗和陈栩进入到了洞中,紧接着吴京伟、孙其、木之三个人也依次进了进去。
看他们这幅样子恐怕是早就下过无数次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