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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人啊,总要叫他们撞破了脑袋才能清醒的,颜元就等着韩家上下作死。
果然没让颜元等得多久,韩家又出事了,韩傲被人打残了,他养的外室跟人跑了,所有的钱财都被卷走,一时间的韩家是一落千丈,韩宗韩定已经跑到庄子来求了颜元几回让颜元回去,颜元却不为所动,他们两个都已经不小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了,可出了事他们第一时间竟然还想让颜元去解决。
如此求了几回,颜元皆不予理会,韩宗韩定便不再过来了。如今的韩家除了那处大宅再无其他,偏偏这样的韩菲儿竟然从来没有求过靖世子帮忙照看韩家。
韩傲被人打残,也只有玉氏不计前嫌地照看他,拿出自己的嫁妆给韩傲请大夫,玉氏如此不离不弃,倒是让原本对她十分不喜的夫人们另眼相看。
大招还在后头,颜元被皇后所召,原因不明,可等进了宫,看到玉氏韩傲,韩菲儿及靖世子,靖王妃,另还有一个年青男子时,颜元猜到了,韩菲儿依然走了老路。
“民女叩见皇后,皇后万福。”颜元行礼跪下俯首,她眼下一介民女罢了,见到皇后当行此大礼。
“你可知罪?”上坐的皇后看着比玉氏大那么几岁,风度却甩了玉氏不止几倍。
颜元俯首而答道:“民女不知所犯何罪。”
声音很稳,似乎皇后并不是在向她问罪,而只是说着平常的话。皇后道:“抬起头来。”
上位者啊总喜欢高高在上的看人,颜元想着曾经的自己如是,可此时她跪在下面被人俯视时,她亦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始终记得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不一样的位置不一样的行事方式,自来如是。
听话是抬起头,平静的双眸迎向皇后,皇后面露诧异,“果真长得一模一样。”
颜元不亢不卑地跪着,皇后突然脸色一凝,“你与靖世子可有私情?”
一眼扫过韩菲儿,颜元答道:“从来没有!”
声音果断肯定,一点犹豫都没有。引得靖王妃与靖世子都看了她,皇后道:“那你妹妹如何会说,你与靖世子已有了夫妻之实?”
“皇后娘娘明鉴,想必娘娘身边应该有人能看得出来,民女如今还是完璧之身。”颜元缓缓而答,“而且,靖世子碰的人是谁,靖世子总不会闹不清楚,岂是一言可定论。”
猜到了事情的大概,颜元一点都不急地为自己解释。皇后身边的人与皇后低语几句,皇后看了颜元一眼,又看了看韩菲儿,韩菲儿整个人一凛。
“民女有一言进谏皇后,请皇后屏退左右。”颜元请言,所有人都看向了颜元,皇后勾起一抹笑容,“你想与本宫说什么?”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于皇后娘娘大益,娘娘何必吝啬。娘娘听完民女的话,要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处置二字叫韩菲儿的心都提了起来,那可是与她息息相关啊!
皇后听进了颜元的话,觉着颜元实在难得,故而她不吝啬给她一个机会。“随本宫来。”
“是!”皇后站起,颜元应声跟上,临走时看了韩菲儿一眼,她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随后皇后令靖王妃与靖世子进殿,没一会儿靖王妃与靖世子一同离去,对刚刚的事缄口不言,皇后下了懿旨,赐韩氏入三皇子府为妾。
三皇子叩谢皇后,韩菲儿听到这道懿旨时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皇后怎么会突然同意了?
等他们一家三口出了宫门,亲眼看到皇后身边那亲近的人恭敬地送着颜元出来的时候,韩菲儿想要冲过去问个明白。
“大姑娘是伶俐人,果真与先时的公主十分相像,皇后娘娘喜爱姑娘,姑娘往后可要多进宫陪陪皇后才是。”上了年纪的嬷嬷如此与颜元说话,颜元笑应道:“蒙娘娘厚爱,也多谢嬷嬷了。”
“姑娘搬到庄子了甚好,娘娘喜欢守规矩的人。”嬷嬷提点了一句,颜元点了点头。
“奴婢就送姑娘到这里了,姑娘走好!”
“有劳嬷嬷了!”颜元福身送走了嬷嬷,转过头对向韩菲儿,一个耳光找了过去,玉氏冲过来要拦,颜元一个眼神甩过去,直把玉氏给吓住了。
“怎么,我不要的东西你以为能塞得了给我?”颜元直问韩菲儿,韩菲儿捂着被打的脸连忙摇头,颜元道:“眼高手底的蠢物,靖世子还没稳住就忙着找下家了?要找下家也别踩着上家找啊,你是想跟靖王府结仇,让靖王妃为了靖世子弄死你是吗?”
蠢的人怎么教都教不好,既然这样,那就叫她撞得头破血流地自己醒过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是你跟靖世子有关系,跟我有什么干系。”韩菲儿大声地反驳,颜元冷笑一声,“要栽赃你也该想想我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岂是你一个残花败柳可比的,你蠢,当这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蠢吗?你说什么是什么。”
“噢,现在还多了一个跟你一样蠢的人,三皇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让他相信了你,眼下他还愿意收到你进三皇子府,那可真是你的运气。好妹妹,希望你的运气能够一直地好下去。”颜元对韩菲儿攀上三皇子的原因很清楚。
原本她给韩菲儿划了一条道,让她一辈子都不嫁,游戏人间,但凡韩菲儿愿意好好学,要做到不难。架不住韩菲儿不是个正常人,鼠目寸光,总是作死,一点点地磨去颜元对她的耐性,眼下竟然还跟原本一样要陷害颜元,这可是犯了原主的逆鳞了,故而颜元也出招了。
韩菲儿能看上了三皇子,不过是看中三皇子正得帝宠,妄图能得到三皇子的宠爱,如此将来随着三皇子荣登大宝,便能一步登天,只有这样,她才能翻身把颜元踩在脚下。
可皇后有子,且是嫡长子,皇帝虽未立下太子,嫡长子却为朝臣所拥戴。三皇子想争那个位子,那就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本来依皇后之意是不会同意韩菲儿进三皇子府的,是颜元的话令她改变了主意。
“太子之位未决,三皇子正得圣宠,娘娘不令民女的妹妹与三皇子有所干系,本是一份爱护三皇子之心,可三皇子未必领娘娘这份情,皇上更不会。娘娘为何要为了旁人的事吃力不讨好呢?所谓物以类聚,三皇子与心性品德不端者多聚,此于大皇子百利而无一害。”
“皇上年事渐高,娘娘与大皇子都不必急,由着其他皇子争抢,娘娘和大皇子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大皇子乃嫡长子,这是大皇子的优势,只要大皇子不曾犯下滔天大罪,做错了事为陛下苛责亦无须担忧,正所谓打得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因为已经全不在意。”
颜元这一席话皇后显然是听进去了,故而她出面安抚了靖王府,靖世子与大皇子多有交好,韩菲儿与三皇子的事能闹到皇后的面前,正是皇后想帮靖王府出口气。
韩菲儿啊,巧合认识了三皇子,得知三皇子的身份时便动了心思,今日与三皇子在宫中幽会被人捉了个正着,也是她胆大妄为让三皇子带她进宫来见识见识,没想到竟然碰到靖世子,韩菲儿大惊,靖世子追问下,她竟说出是颜元跟靖世子有关系的话来。更巧的是同样被皇后跟进宫来看皇后的靖王妃听个正着。
为正视听,颜元便被传进宫来。事情的经过是皇后身边的人告诉颜元的,颜元听完真是对韩菲儿的无耻又有了新的认识,因此颜元帮了韩菲儿一把……
“另外,提醒父亲跟母亲一句,父亲的外室逃走,钱财被偷,均是靖王府安排的。偷了父亲钱财的人已经被我请人捉回来了,明日我会让人把银子都给送回府上去。至于其他的……”颜元冷笑地看了一眼韩菲儿,“父亲母亲好自为之。”
韩傲瞪大了眼睛看向韩菲儿,“莫不是是你求了靖世子做的?”
“父亲说什么呢,什么我求谁做的。”韩菲儿装糊涂,韩傲如今站不起来,颤着手指着韩菲儿,“难怪我让你求靖世子帮忙把人找回来总是没有消息,那人就是你安排的。”
“什么我安排的,父亲养外室不是我逼的吧,那外室要跑也不是我让她跑的?”韩菲儿矢口否认,玉氏拉着韩菲儿道:“好了,别闹了,快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来来往往的宫门前,一个个都拿眼看向他们这一家,玉氏终觉耻辱地提醒她视之为生命的丈夫跟女儿,可韩菲儿挥开了她的手,韩傲指着她大骂道:“看你养的什么女儿。”
玉氏心里苦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管是丈夫还是女儿,此时在玉氏看来都是那般的陌生,丈夫曾经爱她护她,因此哪怕他有了别的女人,被人打残了回来,她依然无怨无悔地照顾着他,他不是也说过,往后都会好好待她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喝斥于她?
“大姑娘为何要帮着二姑娘?”随颜元进宫来见皇后的蓝先生上了马车后问了颜元。
“不帮她,难道由着她败坏韩家的声誉,连累祖母死了还要因她蒙羞?”颜元这一反问问得尤其犀利,那也是原主最在意的东西。
蓝先生道:“可二姑娘一但成了三皇子府里的人,将来必定要与大姑娘不死不休。”
“那也得她有那功夫来跟我不死不休才行。她四处树敌,真当靖王府都是菩萨下界,由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眼下她光明正大的抽了靖世子一个耳光,靖世子不与女人计较,可靖王妃能让她好过?一个王妃,一个只是连封号都没有的皇子妾侍,她会有什么遭遇,你见得多了吧。”在宫里滚久就有那么一点好处,清楚各方人的心思。
本来这辈子是打算过得惬意点的,可惜本以为简单的任务,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弄得了她还得跟皇家的人扯上关系。
“奴婢想提醒姑娘,是不是也该小心靖王府?”蓝先生这一句带着浓浓的试探。
“暂时不用,我既然出言提醒了皇后娘娘,又一直安安份份地在庄子颂经念佛,靖王妃是和善人,与我有些情份,她是不会为难于我的。”
“奴婢指的是靖世子。”蓝先生硬着头皮说出来,她刚刚随着颜元面见皇后时,特别注意到靖世子看颜元的眼神,那样怅然若失的模样,蓝先生这心头直跳啊!
“何意?”颜元询问蓝先生,蓝先生一听便知颜元果然没有注意过靖世子。
“往日姑娘不曾与靖世子有过接触?”蓝先生舌头有些打结的问。
颜元理所当然地道:“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虽自小订下婚约,七岁之后便不再独处,往日纵有相见也只是点头之交。祖父和祖母双双逝世后我更在庄中守孝,再未见过靖世子。你莫不是指……”
好半天总算反应过来了蓝先生意有所指,蓝先生肯定地点头,“靖世子对大姑娘只怕……”
“无论他是何想法,他已娶妻,我已带发修行,我连他的世子妃都不想当,怕什么?”颜元颇是庆幸自己来挺及时,否则要是嫁人了麻烦可大了。
她已经有了古生,不管古生在哪里,她都会等着跟他重逢的一日,她要求古生身心干净,她自己也一样会保证除了古生,不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的暧昧。
“男人的心思姑娘不懂,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惦记,惦记着久了,就成了一粒心头的朱砂。”蓝先生如此说着,颜元一笑,“那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蓝先生点点头,颜元道:“不怕,有靖王妃在,靖世子再不讲道理,靖王妃讲道理就行了。再不然还有皇后娘娘,真要担心将来靖世子为难于我,那就让皇后,甚至是太后成为我的靠山就是。”
听颜元这风轻云淡的语气,蓝先生很是觉得自己刚刚那样着急的样子实在是不对。
“本想放松放松,可是身处在这样的环境,又怎么轻松呢。韩菲儿啊韩菲儿,你可真是害人不浅。”颜元温柔地喃唔,蓝先生却是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