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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雄,我确实是在查案子。我告诉你:今晚,我不但去了铁算盘家,还把铁算盘叫到房间里问话。铁算盘刚离开我的房间,难道你没看见?”我有点恼火,今晚,我累死累活地查案,你却污蔑我谈恋爱。
刘雄瞪着我说:“什么找铁算盘问事,什么查案子,全是谎言。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呀,你是假借着查案子,名正言顺地跟文惠粘在一起。时间长了,还不就弄假成真了。”
刘雄仿佛是文惠的男朋友,来对我兴师问罪了。
我气呼呼地说:“刘雄,请问:文惠跟你是什么关系?”
刘雄脸一红,尴尬地回答:“同事…搭档…还有亲戚……”
我冷笑了一声,质问道:“刘雄,幸亏你还有自知之明,没说文惠是你女朋友。既然文惠只是你的同事、搭档和亲戚,那么,你凭什么干涉我跟文惠在一起?”
“因为你承诺过我,说不打文惠的主意。”刘雄愤愤地说。
“那是老黄历了,现在,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我辩解道。
刘雄一听,知道我想跟文惠谈恋爱了,便气急败坏地说:“你…你说话不算话。”
我理直气壮地说:“你学过辩证法没有?事物是不断变化的,以前,我确实说过不打文惠的主意,但是,现在情况变了,我喜欢上文惠了,而文惠又对你不感冒,严格地说:是你败下阵来了,我才又打冲锋的。”
“我…我只是第一回合败了,但我还要发动第二波冲锋呢。而你,竟然抢在我的前面冲锋了。喂,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刘雄谴责道。
我不屑地瞅着刘雄,问:“你准备发动几次冲锋?”
“至少三次嘛。”刘雄回答。
“假若三次冲锋都败下阵来了,你就认输,把战场让给我?”我问。
刘雄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说:“一次冲锋一个月时间总够了吧,这样,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假若过了两个月,你还没拿下山头,那就别怪我要冲锋了。”
刘雄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我伸出手,和刘雄击了一下掌,算是约定了。
刘雄虽然跟我击了掌,但心有不甘地说:“梁灵,你…你坏了我的好事。”
“刘雄,你别生意不好怪柜台呀。人家文惠不愿意跟你谈朋友,怪我吗?我告诉你:鄙人从不干拆台的事儿,我在文惠面前从没说过你的坏话。而你呢,却屡屡对我造谣中伤,恶意贬低我。”
坦率地说:我确实没刻意在文惠面前说过刘雄的坏话,但是,阴阳怪气的话倒是说过一些。
“唉!文总咋会看上你呢?她要是不招聘你到《X公司》来,文惠肯定会对我投怀送抱了。”刘雄遗憾地说。
“刘雄,你跟文总是亲戚,让她把我解雇得了。这样,就没人跟你在情场争风吃醋了。”我冷冷地说。
“梁灵,你小子天生是女人诱饵,我自然争不过你。不过,你也没啥真本事,靠的是遗传的因素罢了。”刘雄不服气地说。
我有诱惑女鬼和女人的天分,这一点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理解。
我每每碰到一个女鬼,就会让这个女鬼喜欢上我。
同样,我只要碰到一个女人,不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甚至连大妈级的老娘们,都会喜欢上我。
唉!现在连我也厌烦自己了,因为,这种“诱惑本事”也会给我带来不少麻烦和烦恼呀。
“好,我是草包,我是笨蛋,只有一点遗传基因,行了吧?”我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
“哼!你刚才跟文惠在一起时精神饱满,跟我在一起就哈欠连天,得,我回房间去了。”刘雄撇撇嘴,怏怏地走了。
我瞅着刘雄,不禁为他感到悲哀。
我觉得:不论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都不该苦苦地追求一个不爱自己的异性。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婚姻这个东西,靠的是缘份,不是努力。
我回到房间,倒在了床上。
本来我困得要命,但和刘雄打了一阵子嘴巴仗,把磕睡都赶跑了。
我又琢磨起鬼案来。
这个案子能否侦破,既关系到我的名誉,也关系到我和文惠的恋情。
我知道:文惠喜欢能干的男人,只有破了A县的鬼案,才能进一步显示我的才干。
按原定计划:明天早晨我和文惠走访新郎和新娘家庭,了解小两口的感情状况。
我觉得:如果我和文惠以警方的名义到新郎、新娘家去调查,恐怕问不出实话来。因为,新郎、新娘都已经死了,在这个时候,谁还愿意往小两口身上泼脏水呢。即使小两口婚前有矛盾,也不宜宣扬嘛。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嘛。
再说了,小两口的事情,亲戚也不一定清楚。
我突然想起了长辫子服务员。
对了,就让长辫子以酒店的名义去家访,在拉家常中,或许能打听出一些真实的东西来。
想到这一点,我不免暗自得意了。我知道:凭着长辫子那一副伶牙利齿,一定能打听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到五楼,一看,长辫子已经上班了。
长辫子一见到我,就亲热地打招呼:“警官,您早呀。”
“不早了。”我笑了笑,问长辫子:“我想请你帮个忙,这个忙有点麻烦,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长辫子乐嗬嗬地说:“不论帮什么忙,只要我办得了,没二话说。”
我见长辫子很直爽,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请你到《总统套房》被谋杀的那一对夫妻的父母那里,问一问小两口的感情状况。”
长辫子一听,兴奋地说:“行呀,没问题。我告诉您:我和新娘的母亲还沾亲带故呢,不过,是远亲罢了。”
“啊!”我吃了一惊。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想不到我歪打正着,竟然找对了人。
即使长辫子和新娘的母亲的远亲,也总比不认识好呀。
长辫子嗫嚅着说:“我去了,总得带点礼物吧,送些什么礼物呢?”
我听长辫子提起礼物,就心知肚明了,长辫子这是想让我再给她一笔钱。
其实,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来找长辫子时,我特意揣了二千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