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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就知道我在想什么......白雨摇摇头,很无奈地问:“霸龙现在在哪里?”
“他去降妖除魔了,这个时间段的话,也许他已经在今天的第一班电车上了。”洛伊儿说。
洛伊儿从房间的角落里取出了一柄黑色雨伞,她将它折叠得整整齐齐,双手捧上,递给了白雨。洛伊儿说:“你现在孤身一人,要去找自己的盟友吗?还是继续等着生死不明的萧竟和夏东良归队?我提醒你一句,在拍卖会期间,每一年的皇城都会变成屠宰场,每一年拍卖会的第一个主题一定是‘生命’。生命为主题的拍卖会会卖什么?他们会卖药,卖可以治刀伤救人命的药。因为接下来的七天,会死很多人。”
“听起来很惨烈。”白雨点点头。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从第一次听说皇城拍卖会开始,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利益盛会下的危险性,他经历了很多事情,今天总于来到了风暴的中心,比害怕更要深刻的情绪是激动,白雨已经按耐不住自己了。
“无人区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能够活着从皇城拍卖会离开的人,都有资格参加明年的无人区势力战。这个规矩比较鸡肋,因为能够代表自家势力出席拍卖会,那么自身实力肯定不会差,再代表势力参加势力战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如果对于某些人的话......”洛伊儿话没说完,可是她知道白雨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雨会心一笑,对于某些实力差到不行的人,比如自己这名C级能力者,想要躲过诸多学校的规矩以及舆论的嘲笑,想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参加明年的无人区势力战,在拍卖会期间健健康康地活下去,是最好的方法。
“我想去找霸龙。”白雨想了一会,说。他接过了洛伊儿递给他的雨伞,熟悉的手感让他眉心一皱,父辈留下的压力与疑惑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抬起头,洛伊儿正好和他对视。
洛伊儿抓起白雨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她神情庄严,语气严肃信誓旦旦地说:“你父亲......白叔生前多次嘱咐过我,不让我告诉你任何关于他关于真相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一切,但是我什么也不会说,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些事情。我会把它们烂在心里,直到你打开了白叔留下的门。”
“我知道你很着急,我知道你没脑子。脑子这东西我也没有,我很能理解你。但是万事不可急躁,顺其自然才是真。当你达到你父亲的认可,你就可以打开白叔房间的门,知道一切。”
“虽然有很多事我会隐瞒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害你。请你放心,我对你的好绝对不是因为你的人格魅力,毕竟你还没有那种东西。”
白雨被感动了,他看起来像是熟透的柿子,面红耳赤,仿佛脸蛋被轻轻一模就会烂别人一手血。他想:听起来洛伊儿的态度好诚恳,其实我知道她对我很好的,随性而不做作,这是不知道要多少年的相知相交才会培养出来的感觉。我也知道,知道的秘密越多生命就越贵重,凭我现在的实力,我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但是,我的智商虽然不高,但是不用说我没有脑子吧......
虽然我承认洛伊儿说她自己没脑子,这女人好像有时候机灵有时候愚笨,现在我要不要告诉她关于这胸口和手的微妙位置呢?话说,洛伊儿发育得真好啊,我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心跳......但是我还是相信她说的话啊!
算了,不告诉她了,偷偷把手收回来。咦,我有一个问题,心跳的频率可以用来当做说不说谎的依据吗?否则她做这个动作是有何居心啊?
白雨正在自己脑海中与思维风暴周璇,一个一个念头的来回交错相互碰撞,让他已经无暇顾及上眼前的洛伊儿。后来白雨的手被抓得生疼,他的视线才回到洛伊儿身上——他觉得他的手顺着天地之力在洛伊儿胸上揉了一揉。
白雨的心里直冒汗:糟了,我为什么要动脑,我为什么要有脑子,我明明没脑子的啊!在心里想了那么多东西,这不是提醒了洛伊儿我在抓她的胸吗......
洛伊儿又拿起了肋查......
在第一班班电车上睡着的霸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个陌生的女孩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沉睡着。霸龙想,自己喝了酒熬了夜,虽然脑子不太舒服但是也没有沦落到在陌生人身边睡着得地步啊——现在的女孩子是怎么了?
女孩留着黑色长发,给人感觉还挺可爱的,而且也不像贞子那种阴森的黑长发,算得上个美人。霸龙并不排斥现在这种状态,再说距离他要下车的站还有段时间,所以他想就暂时维持这样吧。
霸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松了一口气:东西还在。
又过了几个车站,每个车站都有人下车,但是却没有人下车。霸龙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明明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可是这第一班电车却越来越冷清。
终于全车厢只剩下霸龙跟这名女孩,霸龙心里冒出了许多小问号:她要在哪一站下车?应该先把她叫醒吗?
霸龙一边这么盘算,一边不自觉的准备挪动身体。
“不要动……”头靠在霸龙肩上的女孩闭着眼睛,轻轻的说。
“我还想再这样下去一下……”她这么说。
虽然这样的话对初次见面的男人说感觉很微妙,但霸龙也没不解风情到会在这种情况问她理由的程度,于是也就这样让她靠着了。
为什么是“下去一下”而不是“下去一站”呢,语言的同意义表达还真是千变万化呢。不过,再怎么说霸龙要下车的站也快到了,有点让人担心,霸龙想:总之先问问她吧。
“呃,你要下去的站是哪一站呢?”霸龙问。
“我掉下去的站?”她回问。
“不是,是你要下车的站,哪一站?”霸龙急了。
“下车的站就是掉下去的站。”她吐出了这段意义不明的回答。然后似乎是看霸龙满脸问号的样子,又回道:“你下车的站,就是我掉下去的站。”
霸龙一惊:难不成……她想自杀?想在我下车的那一站跳下月台自杀!
一察觉这个可能的霸龙,立刻试着告诉女孩,“不能掉下去!”
“你下车的话,我就会掉下去。”她毫不留情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