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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言情独家发表——
味觉视觉双面夹击,张冕产生刷新三观后的茫然,收完单子赶紧跑路,周围空气都变得恶臭起来难以忍受。
通常张冕这反应,王俊和胖子心中有数,又是碰上什么以前没见过的事了,“又看到什么了。”
“他们在撸管。”张冕觉得现在应该把眉头拧巴成川字才能体现他的震撼,可惜皮肤太好太紧致,拧巴不起来。
王俊走到他身边,用手背拍了一下张冕的小老二,“难道你没干过?”说完和胖子相视色眯眯一笑。
“他们……也太大胆了吧。”宿舍里其他人还在就,张冕憋着一口气脸涨的通红,护住宝贝位置说,“我用的少,就……我他妈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头一横,神情复杂的走了。
三天两头跑去和楚沐睡,还撸个溜溜球,如果楚沐撸的话他肯定跟着撸,但对方太禁欲了就跟和尚似的。
第一次撸管是在洗澡的时候,但是没经验撸了很久都不出来,后来老爷子催他出来吃饭,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成功过几次但觉得前戏太烦,没有幻想对象很痛苦,而且他的手也很辛苦。
每想一次就想砸死自己一回,张冕瘫床上浑身发软,瞪着蚊帐一声不吭,最后灯都熄灭了,他手慢慢摸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揉捏着宝贝位置直到发硬,大家撸管都应该有个对象,他脑海中翻了大半天都没找到,急的额头冒汗陡然间闪现赵思敏的样子浑身一哆嗦,竟然软了……
再摸摸,再捏捏,张冕哭丧着脸,太不争气了啊。
“嘿,成功没有?”
对面床传来王俊的声音,张冕打了个激灵半坐起,压着声音问:“你看见了?”
王俊侧着头啧啧两声,解释道:“你那是正对光床位又在窗户边,窗帘也没拉,就算不开灯你那什么样子我也看得清,我就是那么一转头就看你被子捣鼓来捣鼓去的,看你这样不会是没成吧?”打开手机看眼时间,他说,“这才多久,你急速5秒?”
估计没有哪个男的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急速’,哥宝当然也不高兴,一声不吭翻个身,他就不信邪了。
结果越撸越难受,小老二碰上去都热热的,张冕低头看了一小会忍不住了,麻利的下床爬到王俊床上,王俊以为他生气了要打人,赶紧拦着指向旁边低声说:“大家都睡着了,明天陪你打。”
张冕看一眼他,“咱们是朋友不。”
话题转的太快,王俊顿住,“是,怎么了……”不会是要自己帮他撸吧,那怎么行,抢先摇头先拒接,“我不帮你那个啊,我是直男。”
“去你奶奶个腿的,我也不是基佬!”急的低吼一句。
王俊放心,让出个位置给哥宝,“要我干嘛,说。”
不好意思直说,张冕凑近他耳边:“你有没有那个。”
“那个?”
张冕咳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捻,吞吞吐吐道:“那个,片儿。”
“你早说不就行了。”王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害羞的,大家都是男人看片是正常的事,不看片那就不是正常人,就连基佬都会看基佬片,“我给你个百度云账号。”说着翻出便签本复制发给张冕。
“我的私人号,都是精华,你懂的。”
张冕心情不好,心说我不懂,宝宝还很单纯,你这个老司机快他妈离我远一点。
试探的问:“场面激烈?”
王俊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表示场面火爆能让男人血脉贲张。
“有没有,清纯点的?”张冕拿捏着用词,嗯……教学那种的?
“这他妈用教?”
楚沐之前说先看那个清纯点的,到了关键时刻他说实话也不敢去要,这种感觉大概和女孩子第一次来大姨妈觉得羞涩差不多,可张冕知道他这绝对不是羞涩。
想说的话自动消音,总不能说片里的女的太火爆会让他觉得脏,提不起兴趣,就像一想到赵思敏他就软,因为无论长得多漂亮她就是脏。
有点明白对方的小心思,王俊操着老妈子的心坐起来跟他说:“小撸怡情,你别想那么多行不,男人干脆点。”
张冕:“……”说的有道理,回去试试。
怎么说都不敢在宿舍试了,在这方面张冕不是害羞而是怕对比,男生总会比,就连洗澡的时候大家都会拿出来开玩笑,他怕小老二不给力被笑话,毕竟大家赤膊相对的时候他看见□□那玩意都是沉甸甸的,反观自己的可能长得有点‘腼腆’一看就是没怎么用过的。
第二天上线发现奶霸天也在,刚想发要不要打本,对方就主动发了一条过来:“解除亲传关系。”
“为什么要解除?”一脸纳闷。
奶霸天:“你会不想和我做师徒。”
“没有没有,我昨天是有事才提前下线的。”再说这么牛逼的师傅上哪找去,虽然奔现不了但可以带自己闯天下啊,张冕在心底唾弃自己几回,然后扒着电脑,“大奶师傅,问你个事行吗?”
“……叫我师傅就可以了,什么事。”
“你看gay片吗?”问题很冒昧,张冕想了一想,“你可以不用回答。”
“不看,看着喜欢的人就已经等同于看片。”
嘴边的水都忘记喝了,张冕不想再问以防虐狗:“我们去打本。”既然都是男的,也不用小心谨慎怕毁形象,团长是个妹子,急起来脏话飞着往外飚,团里有几个小白什么都不懂,张冕带着他们有时也是控制不住嘴。
周五最后一个本,打完最后的boss大家拿了工资都开始撤,奶霸天在屏幕上打:“看你说脏话挺溜的。”
“正常啊。”刚刚那个女团长说的也挺6,张冕摸摸鼻子,突然想起还没听过奶霸天讲话。
“周末我就不打本了,我爷爷在家知道我打游戏估计会骂我。”
奶霸天:“大学了还管你?”
“我成绩太差了,老人家肯定不准我玩,我哥倒是准但看我玩这么猛估计也得拧我耳朵。”
奶霸天:“你还怕你哥?”
张冕道:“怕个*。”不怕!
他没啥大本事,就是爱装逼,这逼在看见校门口的车时马上就怂,“让司机接不就好了。”
“我正好没事。”
哦,那你每周五都没事,张冕还记得老爷子还管着公司的时候一个月都回不来家几次。
楚沐抬手揉了揉他头发没说话。
吃完饭就呆房间里不出来,老爷子真以为孙子懂事发愤图强了,赶紧让在家照顾他的护士做份宵夜送上去,楚沐沉思后打开平板切换了页面,说:“我马上送上去,爷爷你先去睡吧。”
对楚沐一向很放心,老爷子在护士下回房休息了。
瞟一眼确定两人都不在,楚沐垂下眼眸进厨房,笔直的站在那热牛奶,热好又加了点蜂蜜才端上去。
门是锁的,楚沐冷声道:“开门。”
然后就听像是很匆忙的步伐哒哒哒走近,门开了,张冕发丝凌乱,摸着脸气息微喘:“楚沐。”
打量了一番,楚沐推门进去竟然连灯都没开,悄悄在床上扫一眼顺势要拿起即将掉落在地的手机,张冕立马抱在怀里:“我今天是顺手关门。”
楚沐点头:“没事,你早点睡。”
回房间没急着洗澡,楚沐坐在椅子上架好平板,手指似是不经意的支起额头斜看着画面,日本妹,体态娇小可爱,男人器大,活好不好他就不知道了。
孙殊找的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把对方手机里的东西全部同步拷贝,犹如双胞胎心灵感应的存在。
片长56分钟,前戏包括接吻、抚摸、69。楚沐神色凝重的看着,拿过水喝了一口半点反应都没有。
洗澡出来时间刚好,楚沐换好衣服轻轻推开张冕的门,果然‘睡着了’,走过去掀开被子发现小张冕是半硬半软的阶段,茎身颜色偏红像是经过大力搓弄,手机还在播放只是被搁置了一边,张冕眼睛半眯着俨然乖巧的模样。
楚沐坐在床沿慢慢搂过他,头抵着自己肩膀,低头蹭了蹭白玉般的耳垂,指腹顺着光滑紧致的肌肤逐渐往下直到关键位置,一只手就能围起。
“小冕?”
少年眉头皱了皱没能逃出梦靥。
楚沐侧着头亲了他脸颊一下,身子有点热,张冕那里更热,将他固定在怀里,楚沐一手摸着少年尾椎一手帮着他上下滑动,果然双腿紧紧夹着他的手迫切渴求,手也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嘴里难以抑制的发出了声音,细微几乎听不见,带着少年步入青年后特有的嘶哑嗓音,他低头向脖子里轻轻吹了一口气,感到张冕哆嗦了一下,腿夹着他的手开始跟着磨蹭,手也是欲求不满的自发摸上急切的催他动一动,
眼见张冕呼吸急促起来,男人倒是不急了,忍着笑意停着不动。
感受不到那股子舒服,张冕强迫自己睁开眼寻找,双腿挤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相互磨蹭,缺少动手经验也让他有苦说不出,*战胜了理智,他摸索到很舒服的身体也不管是谁就情不自禁靠上去,脑中闪现视频里的画面,模糊中对着那人嘴堵下去。
怀里的身体很青涩迟迟抓不到要点,眼睛渐渐朦胧起来连着嘴上都用了力,并不满于现在弱势的姿势。
忽的一个翻转,张冕喘着气处于上方顺势将男人扑倒在床。
楚沐面上一惊,慢慢放松身体搂着他,随着他在自己嘴上乱啃,稍加用力就重掌主导权,按住张冕后后脑勺用力吮吸,扶着他的腰慢慢往下摸索从没人,即使是张冕自己都没动过的位置。
手指被猛地收紧,掌下腰肢也开始轻微拒绝,楚沐粗着气吻上去,“唔……”感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气氛中,张冕眯着眼,脸颊坨红,手无力的攀着男人脖子,腿稍稍曲起靠着对方的腰同时用力想再处于上位。
“别急。”楚沐感受到了,搂住张冕的腰让他在上面,手握着他滚烫发热的东西时而粗鲁时而温柔的搓弄,张冕缩起肩膀难忍的倒在男人身上,“嗯……”突然浑身一抖,张嘴‘嗷呜’一声咬上离他最近的东西,双腿不能控制的绷直直到最后一滴也泄了出来。
楚沐摸着少年带有薄汗的后背闷哼,勉强冷静,报复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低喘:“属狗的?”
处于昏迷的人自然没法回应。
张冕趴他身上闭着眼,餍足的捏捏身下的肉,坚实光滑有韧劲,迷糊间觉得一定是个身材好又高的大美女,就是这胸……已经不是a能形容的了,硬是抬起眼皮盯着两秒,视线慢慢往上挪,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他凑近仔细瞧,“哥……?”说完眼睛一闭,竟然睡着了。
楚沐平复呼吸将人搂在怀里,摸摸脖子上的那处牙痕亲了亲张冕,牛奶里的东西到这个点也该起反应了。看着睡觉都喘着气一副被掏空样子的张冕,楚沐犹豫了一下将人抱到洗手间清洗。
他就是帮个小忙。
张冕发现昨晚他做了一个大春梦,7点的闹钟一响,他第一时间睁开眼摁断盯着房间顶部那盏巨风骚的吊灯,复古类型的和装修不搭,但他小时候就是吵着要买那个,然后楚沐没办法就给换上了。
动动手臂,虽是没力气却又浑身舒爽,张冕转头看到床头柜放着早饭估计是楚沐端上来的,慢慢拿过面包就着在被窝里的姿势吃,眼睛却是转来转去,手摸着内裤里的老二。
昨天……他身寸出来了,那个对象个子很高,皮肤很好而且摸着有腹肌,讲道理还是个健身美眉?
他看着正有点感觉没想到越来越困就那么睡着了,也没听谁说看片还能看困的。坐起来觉得口干舌燥,他喝了口水,嘟囔着:“哎呀昨天也没让我梦见美女的脸,多么有现实感的梦。”话音刚落,一声“哥”咻的从这边传到那边。
咚——水杯滚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张冕倒抽一口凉气,精神力高度集中,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他梦见和楚沐……嗯哼?
想法一溜出来,他掀开被子看,有些地方白色液体干涸让布料纠在一起,画面一帧帧缓速流过,震惊、惊悚、吃惊三合一让他说不出话,衣服都忘记穿先打开电脑登陆游戏。
奶霸天:“这么迟上线。”
张冕急的打字都乱了套:“师傅!我生病了!”仔细想想大家不是很熟,有些话不能说,他说了几句身体不舒服就又下线,躺床上回味昨晚的事情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手顺着肩膀慢慢往上摸惊起一身鸡皮疙瘩,那双手摸着他浑身都舒服。
憋到下午憋不住了,张冕先去问了度娘【男生梦见和男生上床】,结果显示一排边【周公解梦】气得他当场就把手机扔了,解梦你麻痹!
慢腾腾爬上游戏发现师傅还在,张冕敲过去:“你现在忙吗?”
奶霸天:“不忙。”
张冕起初没打字,然后按耐不住:“我昨天做……春梦了。”
奶霸天:“我是弯的。”你个直男的春梦跟我没共同话题。
张冕赶紧解释:“不不不,我梦见了和男的在上床,而且我还很舒服,gc了……”
奶霸天:“确定,男的?”
张冕苦着脸,我他妈不确定的话我还在这跟你唠嗑?
“确定,我还记得那手感,胸是平的,而且是我熟人,很亲近的一个人!”
奶霸天:“我第一次梦遗是梦见我喜欢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弯的喽?
“我是直的。”张冕坚定的回复。
奶霸天:“那你怎么解释你梦到男的。”
“可能压力太大了。”
奶霸天:“那应该是梦到女的。”
张冕:……“我就是直的,就是直的!
“你自己感觉怎么样?”屏幕显示另一排字,“讨厌还是喜欢。”
张冕面目狰狞的考虑几分钟,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清楚。”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身寸出来,昨晚身寸的感觉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比他之前所有的打炮都来的舒服、*。
他觉得快被基佬给带坏了……
张冕闭上眼,赤身*的在太阳底下晒直到浑身发烫,梦到谁不好偏偏梦见楚沐,把整张脸都埋进手臂里,他微微睁开眼眉头紧蹙,他梦见和楚沐接吻,他把楚沐压在了身下做那些事。全部都埋进臂弯,气馁似得叹口气,张冕轻声呢喃:
“到底是蚊香还是直尺。”还是说……弹簧?
一般情况下想不通的问题超过一个小时,他就不会再去想了因为劳心费神,在他张冕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坚持这两个,前有老爷子铺路后有楚沐擦屁股,哪有什么烦恼事,可性取向让他思考了一下午,因为同性恋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浑浑噩噩度过周末,他变得不敢面对楚沐。
“家里又不冷的,你把衬衫扣到顶干嘛。”老爷子觉得楚沐今个的穿衣有些束缚,看着紧绷绷的。
楚沐笑了笑:“吃东西没注意有点过敏。”看一眼张冕很快的就把目光转移。
张冕瞟了一眼过去立马低下头,“我吃饱了。”
“他怎么了。”老爷子问。
楚沐道:“我马上去和他谈一谈,爷爷您放心。”
心情很差连游戏也不想玩,张冕最后看了看发现奶霸天也没上线,正打算脱衣服睡觉,楚沐进来了,手里端着杯奶黄色的牛奶,“哪憋屈了跟我说说。”
张冕窝被子里考虑,能不能说看见你,我的心情就有点玄乎微妙。
他不主动说话,楚沐放好牛奶就打算走,走前拍了拍某人露在外面屁股腚,问:“又喜欢上哪家姑娘了?”
“说的好像我是古代纨绔子弟要强抢民女一样。”他怪里怪气的嘟囔,现在哪敢喜欢姑娘啊,赵思敏的前例在前头反正他是彻底死心了不想搞事,觉得女生真复杂,有时听别人吐槽也是,给你买东西吧说浪费不好,不给你买吧又要戳着你的心口追问你爱不爱我,爱我为什么不买,有时买了吧还嫌不好,脱单真难,本来是有投入下一场感情的想法都被刺激没了,况且现在应该是波涛汹涌的妹子突然变成一马平川奔驰在上面开都不打颠的汉子,背后摸摸冷汗直流。
“咱们家没女的,不好。”陡然间张冕无厘头冒出这么一句。
楚沐靠着门框竟然也跟着点头:“一大家子老爷们。”老爷子老婆是年轻那会吃不了苦跑了的,他为了俩儿子也没续弦,他自己呢又是个gay这辈子都不会有老婆,张天国性子暴虐玩玩还行但真要娶个老婆回来太玄,有钱是没错可不受老爷子宠而且女儿嫁过去就是受苦。
张冕摸了摸刚刚被家长碰的位置,触感停留在上面带着温度,心跳加快赶紧藏被子里。
楚沐表面平静一片,转身就要跨出去。
“哥……”
楚沐说:“怎么了。”
心紧张的都快跳出来,张冕咽口唾沫临时改话,语气颇有不耐:“关好门,我困死了!”数着羊好不容易睡着,他发现自己又做梦了。
这次连楚沐的脸都看得清清楚楚,惊讶之余猛地一睁眼,天亮了,动动脖子似乎是落枕了而且他感觉一夜没睡一样,清透明亮的早晨,他就那么坐床上直到闹钟响,嘴巴严严实实抿着神色严肃。
平白无故梦见和男人做事,自己还很舒服,难不成自己真是个隐形基佬终于发育成功爆发了?梦遗对象是楚沐,难道真的喜欢他?
感情的事他了解的不是很通透毕竟经验太少,疑问慢慢在脑中浮现的那一刻,张冕露出点惊悚的意味,伸出一只手狠狠赏自己一巴掌再拍拍脸去冲了把澡,下去看到楚沐时说不上的不自在。
就像是打量牲口般的打量把楚沐从头看到尾,吃饭的也不懂技巧直勾勾的看过去,有意无意的看这看那满脸犹豫,见家长不说他就放下胆,趁着出来家门口了捏捏自己的手,悄悄往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干什么。”楚沐侧头面若沉水,淡淡的扫过张冕的色手。
张冕神色支支吾吾,“不小心碰到了。”屁股大家都有,摸上去没什么,可能用的心情不一样导致手指尖都是滚烫。
楚沐微微笑了笑带着促狭,没去戳破,“什么时候运动会。”
“周四和周五,正好开完就放假。”
“嗯,那时我去看看你。”
张冕委屈:“不是不来看我丢人的嘛。”年纪大了总是要面子不是。
“我说爷爷不会去,可没说我不会去。”
张冕盯着他要盯出个洞,可是楚沐一直是含笑的模样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他连忙低头做挠痒状捂鼻子,“那天你早点来,男子1500是周四上午。”垂下眼是死活不抬头了,说完又不明就里的松口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而楚沐只是和往常一样帮他整理整理衣角,手揉揉他腰说胖了。
赶到公司也没什么事,车转弯打算回去陪陪老爷子,半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好几个孙殊的电话,楚沐心里一惊明白孙殊没事不会一直打他的电话,马上回了过去:“你那什么情况。”
“楚沐你赶紧回公司,深z那的算是废了。”
“什么意思?”眉毛都快拧出个疙瘩来,楚沐方向盘一转立马回公司,孙殊等候多时额头尽是冷汗,“张天国携款私逃,警察刚走没多久。”
携款私逃,这就不明白了。
“他不是在躲警察么,还有空拿钱跑路。”
孙殊一脸懊悔:“只顾着他那特殊癖好一时忘了。”偏偏分部那边东窗事发缺欠工资被人报了警,现在警察顺藤摸瓜直接加大力度去找人。
“应该不会牵扯到其他的。”事分两件。
话虽是这么说的,楚沐捏着眉心从头开始回想,他是不介意让名义上的大伯带款逃跑的,分部被掏空本来就剩个空壳了能有多少水分,只是在这个节骨点上……
“不好!”
听见楚沐这么惊讶的声音,孙殊扶了扶眼镜:“你想到什么了。”
“我要回去一趟。”事不宜迟,楚沐夺门而出。
赶到家的时候已经迟了,门口警铃不断像是刚到。
“请问这是张天国的家?”
家门口竟然来了警察,老爷子在护士的搀扶下也下来了,中气略足道:“对,是的。”
“我们是城西公安局的,目前怀疑您儿子张天国和一起杀人案有关,想问一下他在家?”
“杀人案?”老爷子其他的没听见就听见杀人两个字,一脸震惊问是怎么回事。
两名警察相视,家里人这种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连忙说了案件的情况,老爷子身子一抖险先要倒下幸亏楚沐在旁边扶着,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向警察问楚沐:“什么叫,s|m?”活了快80年都没听过这词。
楚沐闪过一丝纠结,不过很快隐藏好,“s|m就是施虐者和受虐者,通过*上的疼痛来相互获得性|快感。”说的很简单了,老爷子往后退两步晃神,他年轻是在农村长大的那股子旧思想根深蒂固改不了,这分明就是变态啊!
“你们确定是他?”
警察道:“我们确定,目前得到消息他席卷了您名下深z的资金潜逃,我们通过两名遇害人的手机和开房记录得知佚名者就是您的儿子张天国。”要不是有证人出来,他们警方也不会这么快查到。
也知道要是没有证据也不会贸然上门问,但对于老爷子来说受刺激的远远不止儿子杀人的事,而是两名女学生死的那天是他的79岁生日。
生日那天他在干嘛,被孙子请回家过生日。
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只要想着这个孽子,老爷子就心口难平,当下用力拄着拐杖砸地面色通红不断咳嗽,怒声道:“给我,给我查出这个王八蛋!”猛地喘气奈何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呼吸困难,他只感到头脑一热疼痛难忍,肩膀和腿也跟着抽搐僵硬,两眼一翻就往后仰。
楚沐赶紧接住老人家按胸口,“上医院!”一边让护士做紧急措施一边把车开到门口。
警察看老爷子说气就倒,也搭把手把人送到车上,楚沐摇下车窗仓促道:“我们一有消息就会和警方联系。”
途中让秘书提前联系了医院,刚到门口就有一大波人等着接老爷子去急诊室。
浩浩荡荡的阵势,孙殊赶到也被场面吓着了,“张老先生?”
“气得不轻。”
孙殊往周围看看,“张冕呢?”
男人淡淡道:“今天明大运动会。”
接下来等急诊室门口的红灯熄灭异常的难熬,楚沐最终按捺不住来回走动,一直保持干净冷清气质的西装早已脱下,白衬衫袖口不耐的被主人移到手腕,他眯起眼琢磨道:“事发突然,老爷子来这一遭恐怕是不行了。”
“那不是正好。”
楚沐抿嘴,吐出憋在口中剩余的浊气一阵摇头,他没想让老爷子这么死掉。
“其实我一直想问,要真想让张天国还命,我们大可以解决他反正他现在是通缉犯。”
站起来疾步走向车,楚沐目光冰冷:“当然要他还,而且要慢慢全部还清。”
……
一宿舍都是学生会干部的好处大概就是睡觉特别清净,可惦记着跑步名字睡着心虚,张冕索性起床看别人比赛,他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就闷闷的坐那看,台上有两个主持人一男一女,男的是陶兴盟因为他的声音特别好听。
1500米跑步开始前需要预热,大一一周全是课,系主任就把时间挪到周四和周五,中心意思是跑完就是大解放所以你们麻溜的赶紧结束别磨磨唧唧。
张冕看着操场上黑压压的人张口就说:“磨磨唧唧个屁,这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到我们。”
王俊二话没说拉着他站在一边:“快了,1500米又不分决赛和初赛。”
张冕看着跑道腿就发软,他最长就跑过1000米而且那是初中时班上没人报名,他装逼填上去的,那时年纪小整天就是混世小魔王的存在,跑到一圈就撑不住了,到第二圈就如同一个废人……最后是哭着抱家长大腿走的,特别丢人。
现在是1500米,当年就跑成一条狗了,想想这几年有做运动吗?
哥宝在心底冷漠摇头,没有。
于是他心存侥幸:“能不能延后?”
“你这春秋大梦做的不错。”王俊眉毛一抬反问,指着跑道说,“你可以选择代跑,五百块钱一个人。”他以为哥宝会兴高采烈然后如释重负的接受这个建议,就算是体能测试也是有代跑的,不过是100一人,现在是运动会贵点情有可原。
张冕沉默了会摇摇头不带一点犹豫:“不了,我还是自己跑吧,1500米跑不死我。”
摸摸口袋决定屈服,没钱。
这时旁边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的熊姑娘夸张道:“我前几天还看到新闻说有大学生跑2000米跑死了呢。”
“身体素质太差啦。”
张冕嘴巴撅的能挂油壶,袖子一撸,天不怕地不怕的站在跑道上。王俊在边上提醒,刚开始别跑那么快。
不行,他紧张的要去上厕所,往观众席看看没有穿西装的男人,张冕垂了眼帘看清一半路,还说来看他跑步就是骗人。
血气方刚浑身散发装逼气质的年纪,老师一声令下就有几个男生势要争第一‘咻’的一声跑出老远,张冕暗骂了句:傻逼。
校操场一圈400米,1500米近4圈,张冕跑到一圈半的时候说不出话只会用嘴呼吸,到两圈半时跑不动了,三圈变得遥不可及。
始终没忘记往观众台上看,也始终没有男人的身影,莫名的不想跑了因为没有兴致,再抬头时发现操场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张冕一激动就要招手,看到车是开进学校的有些发懵,楚沐一般不会把公司的车开到学校因为太骚包惹眼怕给他找麻烦,看他面色不大好的样子也忘记了跑步。
运动服穿张冕身上空荡荡的,笔直修长的腿露在下面看着身材不大,楚沐沉着脸上前用力捞过他入怀,牢牢的压着他在怀里不能动,凑近他的耳边沙哑道:“爷爷在医院。”努力克制了什么导致颤抖。
短短的五个字,张冕自动化抬起脚跟着家长出去,拉拉冒汗的脸是不是还没睡醒,脸好疼,证明不是梦。
“是因为你大伯的事,爷爷气倒了。”
张冕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到病房外看见玻璃后的病床才有了崩溃的趋势,他觉得老爷子再次躺医院应该是再过一两年,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没法接受。
身上还穿运动服,两条竹竿腿晃悠悠的在外面,医院开着正合适的空调如果在平时,他是会吐槽热的,现在却觉得浑身冰冷,他找了个最偏僻也最接近病房的角落蹲着抱住自己。
老爷子就躺在里面,面色灰青,嘴唇发白,身边全是冰冷无情的仪器,旁边不断跳动的绿线代表他还活着,即使看上去和死了没差别。
警方也一直派人守在医院等张天国,各方面封锁查人就不信人会飞了,自己爸爸进了医院应该不会不来吧。
情况不容乐观,张冕深呼吸告诉自己别慌,现在医疗设备这么发达一定会治好老爷子,可眉宇间尽是忧愁。
楚沐将人搂在怀里安慰,放慢语速:“别怕。”
“我就是慌,没神了。”张冕张大眼睛像是见鬼,睫毛也跟着颤动,“做梦一样。”呆滞的靠着男人动也不动,烈阳高照的夏天愣是双手如冰。
楚沐握住那双手慢慢搓弄,发现他整个人都发抖。
“张老先生醒了好像是要见家属,你们可以进来看看但切记不要跟他说太多话。”
声音简直是最美妙的声音,张冕第一个站起来进入病房,老爷子也看见他了困难的朝他动动手指,他靠在那手上表情苦巴巴的:“爷爷,你快点好起来。”
张老爷子气若游丝,艰难的眨眨眼皮:“律……师……”
张冕靠近听得清楚,“律师,爷爷叫律师。”
把老爷子的模样尽收眼底,楚沐难得震惊老爷子都这时候了脑子还清楚,打了个电话让孙殊把老爷子的律师带过来,半个小时人就出现在病房里,张老爷子虚弱的眨眨眼皮示意律师。
张冕似懂非懂,巨大的悲哀突然笼罩。
律师懂是什么意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公式化宣读:“本人张德雍,在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现行有关法律,在刘天淮律师的见证下郑重订立本遗嘱,并宣布本遗嘱是本人至今为止唯一有效的遗嘱。”
……
“一,本人张德雍与儿子张文名下所有房产以及银行存款,全部由本人孙子张冕继承。二,本人张德雍名下所有股份全部由楚沐继承。若有遗漏的其他财产若非本人亲自补充,则也按本遗嘱的原则进行分配。”
一堵厚厚的玻璃墙隔绝所有的声音,张冕震惊于老爷子的遗嘱,楚沐的注意力全在老爷子身上,谁也没注意外面有个穿着白大褂行为可疑的‘医生’。
凭着那人手上的文件夹再配合小东西的表情,他敢肯定那就是遗嘱,老东西……果然早就把遗嘱写好了!
拳头握到僵硬的状态,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没有自己的份,明明身体里流的都是张家的血,凭什么好事都让给那个烂泥侄子,老东西更是把权放在外姓人手里!
手在不经意间握成拳发出骨节清脆的响声,不服与恨交织冲击身体,男人眼神凶狠嘴唇青灰发抖,看有人来立马按住口袋里的东西躲在一边。
遗嘱很长,等律师念完,老爷子安心似的慢慢呼气,一个小小的呼吸都变得这么困难了,再闭闭眼朝门那动动手指,呼吸微弱:“出去。”目光绕着张冕迟迟不肯收回,身体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活近80年也算是捞到了。
“爷爷。”泪水就那么不争气的淌下来,楚沐按着张冕给老爷子鞠了一躬,强行将他带出去,亲人的离去最让人感到无力脆弱,钱有再多有什么用,全都带不走,“别让爷爷觉得难过,你是他最疼的人,现在哭成这样成什么样。”
“嗯。”张冕擦擦脸忍住,害怕的缩起肩膀浑身乏力。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护士的惊呼:
“你要干什么!”
楚沐见护士喊叫着跑出来大叫不好,赶去病房一看果然是张天国。
“都这么多年了,我在你身边问这问那的你从来不给我好脸色,我是你的儿子啊,你现在唯一的儿子!”张天国说的抑扬顿挫很委屈,手里拿刀指着病床上的老爷子,老爷子气息微弱面色涨红泛紫很不正常,张冕透过楚沐的肩膀看去,“爷爷!”
“20几年前……我就该把你……送进去……”眼睛瞪大盯着天花板,老爷子用力喘息才说完一句话,浑身颤抖两眼通红,眼泪慢慢渗出来恨恨的盯着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倒不如早点让他死了好。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是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杀人,张天国耳朵嗡嗡直响,看就张冕如同看见了仇人,上前一把拉过他压在怀里,手用力一挥挡住楚沐前来营救的手臂。
瞬间,布料撕扯的声音,楚沐面不改色:“你要什么都给你,放了他。”
“明明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老爷子凭什么把财产都给你?我在他跟前晃了这么多年屁都没捞到,交在你的手里和给我有什么差别,都是没用的东西!”
“混……账!”老爷子竟然自己拔开针管下地,扶着床颤抖的抬手,“那,不是你的……”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们,早就该还过去。不是没想过给张冕,可是他不放心。
“遗嘱一分为二,我是最大的获益方。”楚沐站出来道。
张天国脸上顿时又哭又笑,转头看向濒临死亡的老爷子道:“你竟然给了一个外人?你给一个外人都不给你的儿子!张德雍你有种!”气急败坏下容易分神,就是那一秒的分神让楚沐逮住机会横腿一扫,掰着张天国的手臂强行往外,‘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孙殊在外一个手势,警察立即涌入逮捕张天国。
张冕被吓得直吸气,面色发白,楚沐把他搂怀里查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不……不疼……”已经感觉不到疼,刚刚张天国的刀就在他的脖子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头一次感到死亡离他那么近,脖子冷到没有知觉,他发着抖去摸黏糊糊的手感,低头一看鲜红刺耳。
周围医生护士跑个不停,张冕呆滞的躲楚沐怀里脑中空白一片。
随着那声经常在电视里才听见的:嘀——嘀——
他们被赶出去。
二十分钟医生出来很抱歉的说出最冰冷的话:“抱歉,张老先生去世了。”老年人要少动怒况且还有高血压,从进去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这位高龄患者已经到时候了。
张冕肩膀一抖,眼底闪现惊悚的惧意。
楚沐捂住他耳朵对医生示意离开,医生也不啰嗦,将场地让给家属。
纷纷扰扰的杂音似乎也在这一刻消失,楚沐低头就见张冕瞪着眼睛越眨越红,心一软抱着他说:“进去再看一眼。”
“我不看……我不看……”毫无意识的呢喃,张冕抓紧家长衣服摇头,那里面躺着的是他爷爷,这个世上最后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被他大伯气死的,气死的。
有了这个认知,张冕开始找张天国的身影,警察刚把他拷上,张冕挣脱出楚沐的怀抱找东西,拎过其他人的座椅就冲过去,木头的小椅子顷刻间破碎。
“杀人犯,杀人犯。”执着的念叨,张冕用尽力气往地上那人砸,直到那人被砸晕在地上。
警察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制止住张冕,可他用的力太大别说是一个中年男子了,体格健硕的粗汉也禁不住突然间的那么一下子。
至此,张冕被推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回到家,张冕是被楚沐抱上去的,撕心裂肺的哭早就让张冕没了力气,一路上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窗外。刚进家门就跑去厨房还有护士为老爷子准备的饭菜,上去戳一戳早就坏了,张冕红着眼机械的用手抓着吃。
楚沐一看赶紧把他拉住,捧起张冕的脸擦掉眼泪,皮肤早就被哭得发皱甚至还有血丝渗出:“看着我。”
张冕吸着鼻子:“我……没用,什么都不会,只会坐享其成。”张天国只敢跟他硬气,因为他怂。
“小冕,别瞎想。”
怎么会是瞎想呢,谁都知道他没用,成绩不好没有能拿出手的特长,什么都不会,要不是楚沐上下打点估计早就被劝退了,“现在爷爷走了,没人了。”
楚沐站着没动,看张冕慢慢蹲在地上,客厅里特意装扮的饰品透出点亮光,此时变得讽刺凄凉,再也没有以往那么温馨的氛围。
强制性拉张冕上楼清洗,打开灯发现眼部周围已经全肿,热水一碰就疼到刺激泪点,张冕被家长按在水里想哭又得克制,如果是平常的野猫去世根本不会这样,一天之内两个姓张的没了,和他一直担心的一样这偌大的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哥……”
楚沐浑身都湿透,揉了揉少年被哭肿的眼睛,出去拿了包糖过来,在他的疑惑下剥开一颗塞他嘴里轻声说:“爷爷的丧事你是主要人物,你现在哭死了,人也回不来,他不喜欢看你哭哭啼啼的你忘了?”
嘴里甜的发腻,张冕自己擦脸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了。”
睡觉前楚沐找了一个柔软些的眼罩给张冕戴上,眼睛周围又疼又痒,按照张冕的睡觉脾气肯定半夜要挠,“不早了你快睡,后面几天是大事。”
张冕觉得这时脸皮什么的都可以不要,他摸黑摸到楚沐的手臂拉住:“你不睡吗。”
楚沐叹了口气,倒是不想走,可老爷子的后事必须去处理,“我出去有点事。”拉下张冕的手放床上,他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快睡。”
平时极度享受睡眠环境的张冕连睡衣都没脱,就那么睡着了。
楚沐关上门转身变了脸色,孙殊站在门外不知道多久,他开了门让他进来小声点。
“在医院出的事,消息传得很快,董事会那边有点不安分了。”
楚沐难得掏只烟出来抽,抑制住满腔的烟味犹豫的眯起眼既不是享受也不是难受,“不安分的都是老爷子一起的老人,可以一次性端了。”
“你不是不抽烟。”
“最近的事出得都意料之外。”楚沐用力抽了最后一口还是把烟掐断,看了几眼烟头毫不犹豫的扔进垃圾桶。
老爷子的丧事,张冕第二天自然是请假,醒来时习惯性摸摸旁边发现是一片冰冷,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声,强烈的孤独感就蜂拥而至让他动也不敢动,屋外传来刻意压低的搬东西声音,他打开门靠着门框往外看都是些他不认识的。
楚沐注意到门打开,回头看张冕鞋也不穿站着,眼神落寞像是被推进黑屋子的小孩子,眼眶的红和手指的白皙形成对比让他心底猛地一抽,“饿不饿?”拿了刚到没多久的西装上楼打算给他穿上。
一身黑,张冕木讷的任由家长摆弄,黑色修身西装,手臂再套上黑布环。
男人的手指慢慢往下小心又谨慎的扣上纽扣,磨平衣角捋好衬衫,将他最宝贝的东西藏好。
“假如有人跟你说公司的事,你不用理会。”帮他打好领带,楚沐牵着他出去。
张冕嗯了一下。
停灵3天,张冕跪在老爷子遗体前看着,果真像楚沐说的时不时有老爷子的‘朋友’来打听公司的事,最后偌大的产业是落在了谁的手里,他均是一句话打发:“问我哥去吧。”
那些人说:“小冕啊,不是叔叔说你,这家产是你的啊怎么能问别人,落在别人手里,老爷子走的也不安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