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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留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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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驰越野车在高速路上飞驰,姚柔斜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但在她脑子里,这两天的事情一直挥之不去。

    和沧海县长见面后的第二天,她和钟彩霞趁着芙蓉镇的傅书记帮她收购一些情侣菇的当儿,到了一趟申小莲家里。

    由于俩人都没有到过申小莲的家,进村以后,只有通过询问村里的人来找。村里的人因为申小莲的丈夫带着情妇卷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把个烂摊子丢给了申小莲和两位可怜的老人,他们在鄙夷那个男人的同时,又非常同情申小莲,一碰到有人打听申小莲的家,大家都闪烁其词,生怕来人是来找申小莲家的麻烦,特别是钟彩霞的到来,更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毕竟还有人认识钟彩霞,认识钟彩霞的村民就是和赵永刚一同在采石场做工的人,有时钟彩霞中午送饭遇见过他们。故而费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告诉她们申小莲家的具体位置,甚至还有人劝说钟彩霞,已经两三年过去了,一个女人家在外打工并不容易,要找就直接去找那个不要良心的男人,放过这个可怜的一家老小妇孺,任凭钟彩霞如何解释,村民都不相信,最后,姚柔只好给申小莲打电话,叫她给村民说明情况,好让村民知道真相,指引或者带着她们到申小莲家里去。

    申小莲在电话内头惊讶地问:“啊………,你们怎么悄无声息地就道我家里去啦,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三姐,事发突然,二姐家的房子倒掉了,我是临时赶过来处理二姐的房子问题的,电话里也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现在就在你村子里,村子里的村民为了保护你,不肯讲出你家的具体位置,要不你接下电话。”姚柔说着,将电话递给一个村民,那村民得知是这样的情况,立即带着她们到了申小莲的家。

    姚柔看看申小莲的家,房子到是在村里算得上比较好的居所,两层的楼房,楼房前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的旁边搭着两小间家禽的窝。毕竟申小莲的丈夫以前也是个小老板,只不过因出事而逃跑,他卷走的钱到是可以让他逍遥一阵子,可苦了这一家老小。

    申小莲的公婆见家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有些不知所措,茫然而又紧张地望着姚柔和钟彩霞,慢慢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心情忐忑地问:“两位找谁?”因为姚柔和钟彩霞回来的比较匆忙,并没有和申小莲讲要到家里来,所以申小莲也没有向家里提及此事,家里的二老也怕是来找他们家麻烦的。

    姚柔上前拉着女老人家的手说:“大妈,我们是小莲的好姐妹,今天来看看您。”“大妈,这就是我和老三的结义妹妹,我排老二,小莲排老三,她也就是我和老三的老板。”钟彩霞也上前说。

    老两口一听,贵人到了,忙招呼着,口里还叨叨着:“真是上天有眼啦,我们家阿莲的善德,能招来大贵人,我两个老不死的一辈子也感谢不了贵人的恩情啊。”

    “大妈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和三姐情同姐妹,不分彼此,不要再说恩情不恩情的话了,我今天既然到了这里,理应来看看二老和二个小孩的。”

    姚柔望着大妈身后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子双手紧紧拽着婆婆是衣襟,整个身子就躲在婆婆的后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紧咬着小嘴唇,紧张兮兮地望着姚柔,眼神里有一种胆怯而慌乱。

    望着这个怕羞的小女孩,姚柔蹲下了问:“大妈,这是三姐的女儿吧?”

    婆婆低下头看着小女孩子,并用手想将小女孩子拽过来,可小女孩子却死死地拽着婆婆的衣服,身子还想后退缩着,更是惊恐地望着姚柔。姚柔看着有些心酸,也不知说什么好。“小孩子整天就在我身边转,就是怕见生人。”婆婆一边向姚柔解释着,一边想拽着小女孩子出来,可女孩子子死活不肯上前。

    姚柔转脸对林杰说:“小林,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林杰打开后备箱,拿着今天早上在芙蓉镇上给孩子们买的衣服。她给钟彩霞的两个孩子买的衣服,到时就穿到他们身上去了,两小孩子蹦蹦跳跳地道学校考试去了,姚柔望着孩子们走后,就给申小莲的两小孩买了两身衣服,她曾经问过申小莲的小孩子的身高,今天也是照着申小莲说的身高买的衣服。

    姚柔一只手接过衣服,一只手想小女孩子招手:“来,看这件衣服多漂亮啊,阿姨给你穿上。”

    小女孩子还是不肯近身。

    钟彩霞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剥开糖纸,塞进小女孩子的口里。小女孩吸允着糖果,眼睛盯着那件漂亮的衣服,身子还是没有动。

    “来,阿姨抱你去穿漂亮的衣服。”钟彩霞见小女孩眼睛停在衣服上,就势抱起小女孩子,小女孩子这回没有挣扎。

    姚柔伸手接过小女孩,脱下小女孩身上的那件旧的有些补丁的外套,将新衣服穿上。

    小女孩子眼露喜色。婆婆见状,扬了扬手说:“我们家妹妹今天穿的好漂亮耶,快谢谢两个阿姨。”

    小女孩子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说了声谢谢阿姨。虽然声音小,但她总算开口了,姚柔欣喜地在小女孩的脸上亲了一口,钟彩霞也上前亲了一下,然后就将小女孩子抱起来,大家一齐坐下来。

    婆婆站起来对姚柔和钟彩霞说:“闺女,你们坐,我去收拾收拾。”说着就走到院子旁边的鸡窝旁,伸手抓住一只老母鸡。

    姚柔见了,赶忙起身拦住,钟彩霞也上前劝道:“大妈,我知道你养几只鸡不容易,也知道你养着几只鸡是为了给孩子们补补身体,如果你把寄给杀了,今后孩子的营养怎么办?你看这只老母鸡,看情形还正在下蛋呢,我们想吃鸡还不容易呀,把鸡放下吧,我们家小妹最喜欢吃的就是家里种的新鲜蔬菜,你到菜园里弄一些新鲜蔬菜就是最好的才了。”说着,一把将鸡抢下来,放进鸡窝里,拉着婆婆回来。

    “你们有心来看我们,怎么就吃一些蔬菜呢,你这不是骂我老婆子不识好歹,没有一点待客之礼吗。”婆婆被钟彩霞推着到门口的小凳子前,站在那里不肯坐下,她还想到鸡窝边把那只鸡抓来待客。

    “大妈,你不要这样太客气,你就把我们当作你们的女儿吧,随便是最好的,如果你要杀鸡,那我们现在就走,先坐下拉拉家常吧,家里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讲,我们一定想办法解决,女儿给父母办事,是天经地义的。”姚柔也劝道,拉着婆婆坐下来。

    “唉,不满两位说,生活上虽然苦点,这不算什么,就是阿莲常年在外打工,苦了她了,还有,俩孩子没有爹妈在身边,脾气都有些不合群,而且胆子也特别小,我们又不知道怎么开导他们,俗话说‘日头拖黄,儿女找娘’如果有娘在身边,孩子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咯。”公公接口说。

    姚柔心里一颤,又是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