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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茶馆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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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绩得知了红砂杀的具体日期,也就不再和书摊小伙子继续纠缠下去了。

    离开书摊,来到一盏昏暗的路灯下,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纸笔,将腊月初七和腊月十九两个日子记下来,然后就哼着小曲,凑到民间戏团的人群里,听着《方卿戏姑》采茶戏。

    深夜,苏绩仍然是睡不着,一直在想着这两个日子,到底用哪个日子比较合适,腊月初七,第二天就是腊月初八,“腊八”是一个百无禁忌的日子,如果选了初七,必定就有人怀疑为什么不用腊八而用初七,也就会让他们想到要查看日历,或者请风水先生检查这个日子,搞不好就会露陷。经过他反复考虑,他决定选腊月十九这个日子。

    既然心中有了计划,那还等什么呢,现在已经快到中秋了,时间不等人啦。他要去劝说苏凤,让苏凤去劝说林家,必须要让林刚和苏娥结婚,按照红砂杀的口诀,今年年底,最晚也不会超过明年底,林刚的生意就是自己的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苏绩顾不得梳洗,就跑到苏凤家里,叫了半天的门,也不见苏凤出来开门。苏绩紧皱眉头,心想这是怎么啦?这么早就出去了,她妈的真倒霉,怕什么就来什么,想找他们,他们却不在。

    其实,王运来和苏凤两口子还没有起床,想想人家开这个茶馆和麻将馆,每天晚上陪着客人到深夜,甚至是凌晨几点,早上也是没有生意的时候,刚好也真是他们休息的时候,哪有起早的道理。苏绩是急火攻心,才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想自己,从没有为别人考虑过。

    苏绩见敲不开门,就拿起手机打苏凤的电话,电话关机,气得苏绩大骂苏凤:“这个绝兜婆哩,早不关机,晚不关机,竟然在我要找你的时候关机,你人怎不像手机一样死掉算了是?”骂完,狠狠地瞪了一脚苏凤见的卷闸门,愤然离开。

    苏凤正在睡梦中,猛听到“通”地一声,立即敏感地爬起来,仔细听了一下,又没有后续的声音。她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睛,既然醒了,就再也没有睡意了。从床上下来,习惯地打开手机,手机里随即出现了一条信息,是短信提醒,苏绩在某某时间给她来电,请及时回复。

    苏凤穿好衣服,就回拨苏绩的手机。

    “叔,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苏绩正气呼呼地往回走,听到手机铃响,拿起来一看是苏凤打过来的,马上接听,并问道:“凤啊,这么早你们到那去了呢?我在你家敲了半天的门。”

    “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要到很晚睡觉吗?我们还在睡觉呢,有什么事吗?”

    苏凤还在打着哈欠,有些不满地回答。

    “我有大事要和你商量,我马上到你那去。”苏绩听苏凤就在家里,立即挂掉电话,转身就回到苏凤家来。

    回到苏凤家里,苏凤还在洗漱,苏绩只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电视,电视里正在重播《夜夜传奇》,讲的真是一个心存歹毒的人谋杀亲人的故事,吓得他脸色苍白,赶紧关掉了电视,坐立不安地想着自己昨天的计划,心里不自然地产生了巨大的恐慌。

    苏凤洗漱完毕,出来见苏绩神色有些不对,还以为家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叔,这么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虽然苏凤为了林刚的事对苏绩烦透了,但毕竟他是自己的亲叔叔,打着骨头还连着筋,一看苏绩那种表情,自己心情也紧张起来。

    “家里别的事倒是没有,我就是等这两只元宝操碎了心,两个都是这样搁在家里,我心急的乱跳,唉,今天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娥崽的婚事,这么大年纪来了,也订婚了,还真的放在家里做老姑娘啊?”苏绩静一下心,心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的设计如此周密,不会出现差错的,所以,他还是开口和苏凤商量林刚和苏娥的婚事来。

    苏凤还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猛然听到苏绩主动提出,反而一时转不过弯来,怔怔地望了苏绩足足十来分钟,才开口说话:“叔,你的意思是,催促林刚和娥娥尽快结婚?”

    “啊,我是想,既然林刚和娥娥已经订婚了,在我们农村,基本上就是上半年订婚,下半年结婚的啦,所以我也想开了,让他们结婚算了,省得娥娥呆在家里,整天不给我好脸色看,意思说是我浪费了她这么多年,我还不如让她嫁出去,免得我受这些冤枉。”在苏凤面前,苏绩知道也耍不了花招,这样说,还更能让苏凤相信自己是真心给苏娥找幸福。

    真是因为苏绩将自己的人品贬低,苏凤真的相信了苏绩谎言。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我就和林刚商量,看能不能答应今年下半年就结婚。”

    “凤啊,你哦不能这样说,哦,既然订了婚,还要问他结不结婚啊,这个本来是他要先提出来,还要看我们同不同意的事情,怎么到你这里,就给弄反了呢,好像是我们要求着他去我娥崽似地,你要拿出派头出来,不能让他左右我们,我们是女方,知道吗?”苏绩听苏凤这样说,马上纠正苏凤的立场,心里还暗骂道,你这个死妮子,还这不知道天高地厚,哪有我们跟男方商量结婚的事的呢?只有你去提这个引子,然后要让他们家来跟我提出结婚的要求,这样我也好掌握主动权呀,你也太死心眼了吧。

    “叔,我知道,按照一般的农村风俗,你说的没有错,可是这件事非常特殊,你知道吗,林刚原来想要退婚的,只是被他父母按下来了,只好就这样拖着,原因还不是你在他们订婚后,做得那些让晚辈们瞧不起的鬼事。”苏凤知道,一旦要提出结婚之事,林刚肯定会提出额外给苏绩的钱怎么算的事情,她夹在中间的确非常尴尬和难受。

    “你说什么?我有什么鬼事啊,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啊?”苏绩一听,“腾”地一声站起来,眉毛不停地跳动,小眼睛瞪得溜圆。这时他虚张声势,他心里非常清楚苏凤说的是什么,只是他要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否则他还真的处于非常的被动。

    苏凤也没有跟他争辩,转身从房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苏绩:“叔,你自己看看吧,这时林刚和娥娥订婚后,你开口向林刚要的钱,全部记录在这里,要不是我向他保证,这些钱今后要从聘礼中扣,人家林刚早就翻脸了。”

    苏绩接过本子,看到那一笔笔账目,脸色煞白煞白的,一句话也不说,心里想,林刚啊林刚,你洋洋得意什么,我不管你怎样记恨我,反正你也活到头了,现在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了,我的目标就是你的财产和生意。

    苏绩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他口里却不能放松口气,看完后,他的脸由白转红,只见他涨红着脸吗林刚:“这算什么女婿,竟跟老丈人算的如此清楚,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就白跟他养了?他既然做的了初一,我就要做十五,我现在就跟他算一算娥娥从出生到现在用掉我多少,这还不算把她带大,花费的各种精力,看谁算得过谁。”

    “既然这样,叔,那你就等着退婚吧。”苏凤冷笑一下,回答他说。

    “退婚,那有那么容易呀?这大半年了,浪费了我家娥娥多少青春啦,我还要他赔偿青春损失费呢。”苏绩在苏凤这里,决不会把口气放软。

    “这样吧,叔,你也不要着我这里叫,反正是你的女儿女婿,你直接去跟他谈吧。”苏凤实在是那这个叔父没有办法,只好甩手。

    苏绩看到苏凤甩手不干了,生怕自己的计划泡汤,赶紧收起自己的表演。心里盘算着:我现在不跟你计较这么多,只要你说服林刚能按照我定的这个日子结婚,我什么委屈都可以受。

    “算了,为了娥娥崽,我也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随他的便吧,你是介绍人,牵头之事非你莫属,你去做准备吧,日子我都请先生选好了,你只要说服他们同意结婚就可以了,我也不会去十字大开口,和我们这里的风俗差不多就行啦。”苏绩将笔记本叫还给苏凤,催促她去和林刚他们谈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