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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绩暗自记下了红砂杀口诀,再聊了一会,就借故辞别了算命老头,继续在街上转悠。他本来想设法让老头说出红砂杀的具体答案,可转念一想,一不能让这个老头怀疑到自己的不良用心,二不能让老头借故向自己要钱,自己记住了口诀,还怕查不到这个具体日子吗。
走进书店,苏绩直接来到工具书架前,寻找着万年历,他清晰记得以前在老家看相算命的先生随身携带的几本书中,就有一本厚厚的万年历书。凭着自己的记忆和理解,万年历里一定是有公历和农历的日期换算显示,既然有农历的显示,自然也会显示天干地支。
抽出那厚厚的万年历,苏绩紧皱着眉头翻看,开始的几页就写着公历和农历的换算知识、一些谚语,以及天干地支的知识,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万年历了。他翻来翻去,无法按照对照表查找到根据口诀对号的日子,翻了半天也翻不出算命名堂。
苏绩失望地合上书本,心想自己不是内行,很难看得懂着密密麻麻的数字,不如将书本买回去,回家慢慢研究。等他看了看背面下角,他头都大了,两位数的价格只能使他依依不舍地将书放回原处。
回到家里,苏虎已经出去了,苏绩暗哼了一声说:“死崽,老子不在你面前,看你怎么去发疯。”随后就将暗记的口诀偷偷地写在一张纸上,放在自己的钱包里。虽然他钱包里没有几个钱,但他为了撑面子,将钱换成一些五块甚至一块两块的,把钱包鼓起来。
将纸条放进钱包后,苏绩还是一心想着万年历,今天他不把这个致林刚于死地的日子定下来,他是坐立不安的。
坐立不安了一个下午,苏绩脑子里始终不停地在盘算着如何寻找万年历中的那个讳日。吃过了晚饭,他又出去转悠了,因为他记起了在公园的广场里有一个夜市,那里有夜宵摊子、衣帽地摊,也有卖盗版书的摊子,价格也相当那个便宜,打折幅度最大的可以达到一折,今晚不如到那里去转一转,逛一逛,说不定能买到便宜的万年历呢。
中秋时的夜晚,凉风习习。这个时候,是人们最愿意出来散步、聊天、集会的季节。县城的街道上,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街上的霓虹灯也不是很光彩夺目,这也阻止不了人们夜游的兴致。
三三两两的市民,大部分还是到爱情湖公园文化广场去听地方采茶戏、玩年轻人游戏、看免费电影,以及加入集体舞团跳集体舞,还有的邀三五知己,坐在广场湖边,享受着凉爽的秋风,品酒谈心。
苏绩先是四处转了转,他每次到公园,必定要听采茶戏《方卿戏姑》、《南瓜记》等传统曲目,可今天没有心思听这些。转了两圈后,就直接来到地摊前,寻找万年历。
还真让苏绩估到了,在一排的地摊上,有一个书摊,摆的是各种盗版的书籍。苏绩蹲在一旁,伸手去拿拿厚厚的万年历,并假装认真地翻了一会,然后抬头望着摊主:“小伙子,这本书多少钱?”
卖书小伙是个貌似忠厚的年轻人,听苏绩呼唤他问价钱,忙上去回答说:“大叔,我们这里的书出来基本很薄的历书之外,一律十元。”
苏绩眉毛一动,眼睛一眨,嘴一撇,装作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摇了摇头,还做出将书放回的样子。他的想法是很多的,今天是想,自己也不主动跟他讨价还价,表面上装作嫌贵不买,让摊主主动问他所接受的价格,这样他就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有了主动权,杀价就更方便了。
可事与愿违,那摊主并没有很热情地凑过来问他能出多少钱可以买。其实想想也是,那么厚的一本书,十元钱还要还价,再还就没有一点意义了。所以小伙子也没有搭理他,仍然招呼着其他看书问书者。
苏绩这下可不痛快了,心想,咦,你这个小毛猴,还跟我玩定力,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长,你差远了。
苏绩原来在新华书店就见到那厚厚的万年历就头痛,两只小眼睛等着芝麻大的字,头皮都发麻。今晚这地摊上的书,也是一书的芝麻,加上在昏暗的路灯下,更是头脑发胀。
看着这个爱理不理自己的书摊主,又看看这本同样不让他省心的书,苏绩心生一计。只见他左手拿着这本书,在右手掌上拍了拍,对书摊主说:“小伙子,你没读多少书吧,我估计你连这书都看不懂,读不全,一个连书都看不懂、都不全的人,还在这里卖书,这不是有辱斯文吗?去劝你还是改行算了,别卖书了,免得有辱这些高贵的书了。”
“大叔,您怎么说话呢?不要说我能看懂这些书,就是看不懂,这也跟你没有关系呀,对吧?”书摊小伙听苏绩这样说他,心里很不高兴,但自古道和气生财,小伙子并不想因苏绩说了这伤人的话就会和他去发生口角。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看不懂这些书,你就不会挑选到我们所需要是书了,既然你说能看懂,那我就要考考你,我说出一个日子,你能从这里找出来吗?”苏绩拿着万年历递给小伙。原来,苏绩是想激书摊小伙帮他查出犯有红砂杀的讳日,如果书摊主帮他查出来了,他就什么钱都不用花了。
苏绩这个小脑袋还真是有点小聪明,就是不往正道上想。
“小伙子,我是搞风水研究的,我问你的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如果回答的上,不但我的各类研究用书都到你这里买,而且我还会将我的同兄同弟、徒子徒孙们都到你这来买书,你看怎么样?”苏绩还真会瞎掰,什么角色都充当的了,在算命老头那儿,他冒充大官或大款的父亲,在一个书摊小伙面前又充当风水先生,真不愧是一个百变虫。
“大叔,你研究风水,这行当里有多少人学呀?这学问深着呢,也绝对没有大批的人能有本事从事着行业,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业务,您就别逗我玩了。”书摊小伙还真以为他是风水先生,也实话实说,这方面的业务不可能有他说的那么大的。但这位小伙子是从农村来到县城谋生计的,对风水之说也是挺相信的,对风水先生也是挺尊敬的,听说苏绩的风水先生,自然对他有几分尊敬。
“大叔,坦率地讲,像您那行业的业务的确不多,不过我还是愿意回答您的问题,证明我不是不学无术之人,大叔您提问吧。”书摊小伙见没有什么生意,就走到苏绩面前说。
苏绩又把口诀默念了一遍,因自己对风水方面本来就一窍不通,只好努力回忆起上午算命老头讲的话,并大概默算了一下,如果要拣个日子结婚,腊月是最合适的了,腊月在四季中是最后一月,那么就是丑日了。
“好,说个简单的,今年腊月的丑日是那几天?你查给我看。”
书摊小伙接过万年历,翻到今年腊月,口里说:“大叔,今年腊月已经到公历零八年元月份了,对吧,我在给你翻一翻,腊月丑日有两天,一天是腊月初七,一天是腊月十九,咦这个十九日,乙丑日干,这个日子怎么这么差劲呀?你看,大叔,星宿为柳星,是一个凶星,十二轮流日是建,一个**日,简直是烂透了。”
苏绩一听,心中默默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