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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夜店,薇妮很快就和两人告辞,这个看上去有点柔弱的少女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如此惨烈的事,还需要花上几天时间来平复心情。
凯瑟琳就大条多了,几分钟前还差点被人毁容,一到车上就像完全忘了似的,缠着陆凡开始问东问西,什么中国人是不是都会功夫,少林寺的僧人是不是都能刀枪不入……
最后还是陆凡把那枚白金胸针扔给她,才让凯瑟琳彻底闭嘴,捧着徽章如痴如醉。
陆凡好奇之下,问了她一些关于那家夜店的背景和幕后老板的身份,然而凯瑟琳也只是青铜会员,所知非常有限,只知道很多有钱人都费尽心思想来这家夜店,想要得到更高级的会员,至于到底有什么用,她也不知就里。
陆凡心想自己很快就要回国,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伦敦,关心这个显然多余,因此也就没再问下去。
临分别时,陆凡想把徽章送给凯瑟琳,可金发美女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接受,徽章必须和会员对上才有效,她拿了也没什么用。
……
清晨。
阳光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躲过窗帘,照射进房间,打在仍然熟睡的少年脸上,陆凡恼怒的皱皱眉,翻个身继续睡。
楼下传来碰碰的打球声,吵得人不得安宁。
陆凡睁开眼,无奈起床。
卡索今天没来叫他跑步,有点奇怪,他穿好衣服下楼,刚一出门,一个篮球如炮弹般射来。
“碰。”
陆凡把球接在手上,看见红发少年正迎着清晨的朝霞伸懒腰。
别墅的院子里矗立着两个篮球架,场地大小几乎和正规的篮球场一般不二。
“今天不去跑步?”陆凡抛了抛手中的篮球。
“今天是星期天,篮球日。”卡索朝着他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说道:“来,你进攻,我防守。”
陆凡看了看手中的篮球,随手扔还给他,理直气壮道:“我不会。”
卡索明显一愣:“你说你不会打篮球?”
“有什么好奇怪的?”陆凡一摊手。
“可是,哪有男生不会打篮球的,李,我很好奇,你是靠什么来泡妞的?”
“你打篮球就为了这个?”
“大部分原因。”卡索丝毫不以为耻。
陆凡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鲍尔逊同学,你要知道,我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篮球这种野蛮运动和我不沾边。再说,早恋是不对的。我是班干部,当然要以身作则。”
卡索无语:“你都十八了,还算早恋?英国人十八岁都可以结婚了。”
陆凡怒道:“我们二十二才能结婚,国情不同,懂吗?所以中国人都不喜欢打篮球!”
卡索不屑道:“什么国情不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中小学课程繁重无比,体育课都被占用掉了,对吗?”
陆凡叹道:“跟你这中国通聊天真没意思,一点优越感都没有。”
卡索问道:“李,你的成绩很好吗?”
陆凡哼了一声:“小爷我高考成绩全市排名第十五,你说好不好?”
“好厉害。”卡索显然对于中国的高考有所了解,感叹道:“我从小一看书头就疼,考试从来没及格过。”
陆凡疑惑道:“菲克大学不是英国排名第三吗?”
卡索笑道:“那是家里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把我买进去的,本来我爷爷想让我去牛津的,我嫌那里偏僻,路又远,所以选了菲克大学。”
“果然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陆凡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抢卡索手里的篮球。
卡索哈哈大笑,一个灵活的转身,轻松把陆凡过掉,然后三步上篮。
球进。
“原来你真的一点都不会打篮球,连基本的步伐都不会,这样吧,这几天早上不跑步了,我教你打篮球。要不然被人知道我卡索的朋友竟然篮球都不会,太给我丢人了。”卡索沉痛道。
“放屁,我还没嫌你这学渣给我丢人呢,受死吧!”陆凡肌肉猛的爆发,速度快若闪电,竟然从卡索手里把篮球抢了过来。然后直奔篮球架。
只可惜他运球的动作僵硬无比,几次都把球砸在自己的脚面上,也就是仗着身体灵活,才没有脱手。
到了罚球线,站定,凭着从电视里看来的动作,举手,投篮。
“碰。”
篮球直直砸在篮板上,巨大的反弹力把球弹飞老远,被后方的卡索一把接住。
“哈哈,李,你的动作真笨,简直像只狗熊,哪有这样打篮球的。”
卡索说完,运球突进,一个裆下运球,轻松晃过陆凡,在篮下猛的起跳。
“哐。”
灌篮!
一米九几的红发少年怪叫一声,为自己喝彩。
陆凡不服,上前强夺。
两人左突右进,瞬间绞杀在一起,不过陆凡显然是被动的一方,力量对于打篮球的作用不大,他又不能真的把卡索撞飞,因此频频被对方眼花缭乱的球技戏耍。
卡索终于报了前几天的一箭之仇,意气风发。
……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凉亭的躺椅上休息,身边有人端来柠檬水和点心,清风徐来,十分惬意。
卡索突然说道:“李,我听凯瑟琳说了,你昨晚上大发神威,把丽贝卡的四名保镖都干掉了,对吗?”
陆凡塞得满嘴点心,囫囵道:“小意思。”
“那可不是小意思。”卡索正色道:“丽贝卡的父亲是伦敦排的上号的黑帮老大,而他手下黑熊、鳄鱼、大狗、豺狼四人,全都是赫赫有名的悍将,老实说,如果一对一,我倒是有把握干掉他们其中的一个,但是四个的话,那就完全没机会了。”
从这话就能听出,卡索也很不简单。
陆凡问道:“她老爹不会找我的麻烦吧。”
卡索不屑一笑:“他也配,那四人是他最大的依仗,如今死的死,逃的逃,本来实力就损失一大截,再来惹你,纯粹就是找死,更何况,你如今有了那枚白金级会员徽章,在伦敦的地下世界,完全可以横着走。”
陆凡楞道:“那东西真的很有用?我问了凯瑟琳,她也不是很清楚。”
卡索笑道:“凯瑟琳只是刚入门的青铜级,当然知道不多,她昨晚带你去的那家夜店,虽然没有名字,但却是整个伦敦地下世界网络的中心,幕后的老板几乎可以说掌管着全市的地下活动。”
陆凡问道:“你说的地下世界是什么?下水道?”
卡索笑道:“这是对于所有法律管辖范围以外的统称。地上世界,就是普通人生活的世界,权利的中心在于议会,法院,军队,而地下世界,能接触的人就少了很多,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在这里汇聚。”
陆凡一皱眉,问道:“你说的是犯罪?”
卡索道:“那只是一部分,人类所有黑暗的东西,这里全都有。”
陆凡道:“听着像是一个庞大的邪恶组织。”
卡索叹道:“你这么说也不算错,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阳光总有照射不到的地方,而且两者也并不是泾渭分明,地下世界的很多人,在白天都有其他身份,也许是医生,也许是警察,也许是议员,也许是法官……”
陆凡接口道:“也许还是知名魔术师,对吗?听说你还是黄金会员?”
卡索哈哈一笑:“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在组织里混到这个级别,不过整个伦敦,黄金会员少说也有几千人,实在不算什么。倒是白金会员,在我知道的人里,除了你以外,只有一个。”
“谁?”陆凡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
“伦敦市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