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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郎在里头听见, 慌忙从杨德仪身上下来,急急忙忙地穿衣裳。
杨德仪只觉扫兴不已,随即坐了起来,对窗外的春桃吩咐:“你带人去把那妇人拖进来捆了,塞住她的嘴, 扔进柴房。”
春桃应了, 转身离去。
“你慌什么慌, 过来!”杨德仪朝着梁三郎招手。
梁三郎忙走过去, 说:“她,她……”
杨德仪一把扯掉梁三郎才穿上的衣裳,娇声道:“来,我还没尽兴……至于你那乡下娘子就让她在柴房里等上一等, 一会儿你回去之后, 到黑我再放她。你回去还可以倒打一耙, 说她出去胡混了,反正她不是也抓不着你么?若是你怕她以后还到这里来闹,那等我买了新宅子, 再叫人去给你递信儿。我就不信了,你一个男子还被她那个妇人给管住了,若是真被管住了, 也太没用了,我也不稀罕你了……”
梁三郎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原先慌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随即上床继续跟杨德仪颠鸾倒凤。
他早就认定了把眼前这个贵妇人陪好,才能有大好前程。
至于胡杏花,他当然不觉得跟她一起过会有什么好日子,而且也是真不想跟她过了,那就对她狠心一点儿好了。
两个人在床榻让厮混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等到杨德仪觉得餍足了,才放梁三郎起床穿衣离开。
梁三郎也没去柴房里看杏花怎么样了,径直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梁二娘就问他去哪里了,可曾见过杏花。
梁三郎说自己没见过。
梁二娘瞧着弟弟比刚才跑出去的时候脸色好多了,便也没有再问,只是觉得弟弟和杏花这两个人都不成熟,一生气就往外跑。两个多时辰之前,弟弟刚跑出门,杏花就跟着也跑出去了,喊都喊不住她。如今弟弟都回来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呢。想到这里梁二娘就有些生气,明明今天都出了春生差点儿跑丢了的事情了,杏花这个当娘的怎么能够还不长心,只顾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吵架了跑出去就是,也不管孩子,这么久都还不回来……
都过了酉时(下午五点),梁二娘见杏花还没回来,打算进去叫弟弟出来看摊子,她去厨房做饭,没想到杏花却是头发散乱,衣裙不洁,双眼发红,哭哭啼啼地跑回来了。
“你这是……”梁二娘一见她这样,就觉得有些不妙,忙上前去拉住她问。
杏花却使劲儿甩开梁二娘的手,旋风一样冲进去了。
那时候梁三郎正在里头将熏制好的豆腐干分别码好,预备明天卖。
杏花冲到她跟前,伸手就朝着他脸上抓。
梁三郎没预防,一侧脸上一下子被她抓破了,留下几条血印子,火辣辣地疼。
因为杏花的突然袭击,梁三郎手里那一笸箩豆腐干也散落在地,他没来得及护住脸,感觉到脸被杏花抓破了,这让他大怒。朝着杏花就是一拳,将她打倒在地,同时恶狠狠地吼她:“你这贱人,泼妇,你竟敢抓破我的脸,朝我动手,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就走上前去,朝着倒在地上的杏花猛踹。
在院子里带着春生跟隔壁路氏聊天的柯氏见梁三郎这样吓住了,忙让路氏帮忙看着春生,自己跑上前去拉住儿子,让他别踢了,再踢要出人命了。
梁二娘听到院子里面闹起来了,也忙跑进来拉住弟弟。
柯氏和梁二娘一起动手才把梁三郎拉住了。
这时被梁三郎狠踹了几脚的杏花却在地上打滚嚎啕起来了,口口声声说梁三郎踢死自己是想要去跟梧桐巷子里面那个野女人一起,自己刚才跟在梁三郎身后去了梧桐巷,发现了他跟一个野女人先后走进那宅子里。后来,自己上前去拍门,没想到里面的恶奴却把自己给捆了塞住嘴扔进柴房去,这个时候了才放自己出来。
“甚?你说得都是真的?”柯氏听了先就变了脸色问道。
院子里的路氏就是个爱八卦的,从杏花嘴巴里听到这个,忙凑了过来,一脸兴味地看看杏花又看看梁三郎。
梁三郎却指着杏花说她胡说八道,自己方才跑出去只是去茶坊里坐了坐喝茶去了,哪里去过什么梧桐巷,并说杏花是看错了人。他还让杏花别因为跟自己闹架就造谣污蔑自己,不然自己还要揍她。
杏花却从地上蹦起来,叉着腰对天发誓说自己看得真真的,梁三郎刚才的确是进了梧桐巷的一个宅子里跟别的女人私会。那女人叫手下的奴仆绑了自己,如今自己手臂上被绳子勒得红痕还在呢。
她一边哭着说话,一边撸起了袖子,给梁二娘等人看手臂上那几条红痕。
梁二娘等人一看,见杏花手臂上的确有几条看起来被绳子捆住造成的勒痕,又把杏花此刻头发散乱衣裙不洁联系起来一看,众人都觉得杏花开起来不像是在撒谎,造梁三郎的谣。
毕竟一般的女人都不愿意造谣,说自己的官人跟外头的野女人勾搭了,那不是间接在说她的官人不喜欢她,才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胡来么。
“三郎,如何说?”梁二娘先就指着杏花手臂上的红痕生气地问。
梁三郎:“姐,谁知道这泼妇跑出去做了什么,弄得身上这样,要我说她莫不是跑出去被街上的闲汉拉去捆了给睡了,才这样衣衫不整地跑回来,故意编排我,好倒打一耙。”
他这么一说,柯氏等人又觉得梁三郎说得也可能是真的,甚至梁三郎这后一种说法倒还可信些。
杏花气得双目赤红,狠狠地盯着梁三郎,嚎哭着,对天发誓说自己说得是真的,若是有半句假话,以后横死街头,无人收尸,她还问梁三郎敢不敢跟自己发一样的誓。
梁三郎犹豫了一下,竟然也发誓了,还跟杏花发誓的内容一样。
这下子,杏花没招了,于是就乱骂梁三郎不要脸,跟一个比他大的女人私会,那个女人的底细她一定会查清楚的,到时候要那个女人好看。
“姐,娘,咱家有这个女人家宅不宁,我实在没法跟她一起过了,我要跟她和离!”梁三郎不想再跟杏花扯下去,他拧着眉对梁二娘和柯氏道。
不等梁二娘和柯氏说话呢,杏花已经蹦起来了:“梁三郎,你别做梦了,和离,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想离了我去跟那个野女人风流快活,别做梦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称心如意!”
“别在这院子里吵闹了,你们两个要吵给我进屋去!”梁二娘看见外面豆腐摊子跟前因为听到吵闹声围过来越来越多的人,就压低声驱赶两人。
梁三郎恨恨地看了杏花一眼,转身进屋去了,杏花随即也跟着去了西厢房。
“娘,我去做饭,你把春生给路娘子看一会儿,你去把豆腐摊子收了,咱们今日早点儿收摊。”
“好。”
梁二娘在走去做饭时,看了眼西厢房摇摇头,她真得觉得无比头痛,也无比后悔,当初真是不该答应弟弟娶杏花的,这个杏花也太能闹了。
西厢房里,梁三郎和杏花关起门来还在吵架,各人拿出最恶毒的词语来咒骂对方。
吵来吵去,杏花就是一句话,她绝对不会跟梁三郎和离,这辈子她都要去捉他的奸,把他的名声搞臭,让他一辈子也别想跟外面的野女人成亲,两人只能做一对野鸳鸯。
梁三郎呢,也是一句话,他讨厌杏花得要命,再也不会碰她一下,要是她不和离,就一辈子让她当个活寡妇,他以后还要把野女人带回家来玩,气死她。
“好啊,你这个小人,方才当着大姐和娘的面你还不承认,你还发毒誓,说你没有跟外头的野女人厮混,这会儿你当着我的面儿就敢说了!”本来哭声已经变小的杏花听了又大声哭了起来,指着梁三郎哭道。
梁三郎此时露出了痞子样,不屑地扫视着杏花,讥讽道:“你瞧你这副样子,看了就让人恶心,我去睡别的女人也是因为讨厌睡你,你这个没男人要的泼妇,贱货……现如今你既然发现了,我不妨明白跟你说,你要是肯跟我和离,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回杨柳镇去做个有钱的寡妇,以后再找个听你话的男人。若是你不肯跟我和离,那就等着我以后将你锁起来,见天打一顿,又或是哪日将你拿去抵赌账,还有卖你去做小姐,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说完,他使劲儿吵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瞪着杏花,眼中露出凶光。
这种样子的梁三郎,杏花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心里霎时也打了个颤。
然而心中的不甘和因为屈辱产生的报复心随即又反弹起来,让她梗着脖子,奋力地瞪回去,尖着声音道:“梁三郎你别想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即便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好,咱们走着瞧!胡杏花,从此刻起,你要是不想挨打,就离我三尺远,还有从今晚起,你给我滚到我娘那屋里去睡,我眼不见心不烦!”
“你凭啥赶我去东边屋里睡,这屋我也有一半!”
“凭这个!”梁三郎向着杏花举起了拳头。
“……”杏花不由得缩了缩头,往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哈!”梁三郎得意大笑起来,接着走出屋子,扬长而去。
杏花在屋子里越想越气,便去拿出来剪子,把屋子里床上的被子等物剪得稀烂,接着又去砸屋子里的那些瓷器和摆设。
她在屋子里搞出来的动静,让在外头帮着柯氏收摊子的梁三郎又冲进西厢房去了。
进去之后,看到杏花的“杰作”,当然是忍不住逮着杏花又是一顿狠揍。
杏花的嚎哭声以及大声喊梁三要杀人的话,又让梁二娘等人扔下手里的活儿进屋去拉架,把他们两口子给分开。
吵吵闹闹直到天黑一家人才吃上饭,估计又吵又打很耗费体力,梁三郎和杏花这一晚都比往常吃得多些。
吃完饭洗漱了,梁三郎执意去东屋里睡,他抱着儿子春生睡一床,让老娘和姐姐还有秀儿睡另外一个床。
杏花不甘心地往这边屋走使劲儿拍门,最后还是梁二娘将她给骂走了,说她这样让人家路娘子没法子睡了。还有,她是不是连她的儿子春生也不放过啊,都闹了一天了,孩子也困了。要是再这么闹,明日自己就亲自去一趟杨柳镇,让她爹娘来把她给接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梁二娘的话到底起了点儿作用,杏花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终于是回西厢房去了。
这一日下来,梁家人各个都是疲累不堪,梁二娘在睡之前还是训了弟弟,让他不要对杏花那样凶,还有那和离的话就不要提了,毕竟两人都已经有了孩子了。
梁三郎却说他确实是烦了杏花,不想跟她过了,瞧瞧杏花这泼辣的样子,纯粹就是一个搅家精,再这么下去,别说在城里发财了,就是这买卖也得给她搅黄。
柯氏疼儿子,听了梁三郎的话就说那杏花的确不像样子,梁家人的脸今日都给她丢尽了,路娘子可是看了不少笑话。要不了几日,这条街上的人都会议论纷纷了,不管那议论是跟儿子还是儿媳妇相关,都是丑话,梁家的豆腐买卖也会受到影响的。不如,明日真去叫胡大郎跟她娘子来说一说这个事,让儿子跟她和离算了,大不了到时候给她一笔钱,也比这搅家精留在梁家弄得家宅不宁好。
梁二娘听到老娘跟弟弟都是一个要让杏花跟弟弟和离的意思,便也不劝了。
毕竟好歹她还是穿越人,不认为夫妻之间为了个孩子就要将就生活在一起,今日杏花跟弟弟之间又打又吵又闹,那狠劲儿就跟对方是自己的仇人一样。她觉得,弟弟一开始对杏花就没有爱情,他只不过是看见谢二娘跟喜顺定了亲,才赌气要跟看上他的杏花成亲的。偏偏这个杏花也不是省油的灯,尖酸刻薄善妒心眼儿小,如此一来,两个人婚后连好感都没有培养出来,最后就变成讨厌和憎恶了。
还有就是,杏花太能闹了,梁家不是种地的,而是做买卖的,人家说家和万事兴,对做买卖的人更是如此。
梁二娘打定主意,明日自己亲自去杨柳镇一趟,请了胡家两口子来说事儿,问他们怎么打算,是否愿意女儿跟弟弟和离。要是不和离,他们又怎么保证胡杏花再也不跟弟弟打架吵架。
翌日一早,梁二娘起来跟老娘和弟弟说了她的打算,柯氏和梁三郎也赞同,她就帮着弟弟做了豆腐,摆好了摊子,吃了早饭,出去雇了车去了杨柳镇。
到了杨柳镇之后,她去见了胡大郎夫妻,胡家两口子听了她说的话,即刻就跟着去了汴梁城,见到女儿杏花,一家人关在西边厢房里说话。
杏花就向爹娘哭诉梁三郎不但在外找野女人,还打自己,她把身上的那些伤痕给两人看,胡大郎夫妻见了心疼得直哭。两人就劝杏花别跟梁三郎过了,因为梁三郎既然已经变心了,就没有必要委屈自己跟他一起过了。他们全杏花跟梁三郎和离了算了,和离了回杨柳镇去,他们两夫妻可以养她一辈子。
不想杏花却不愿意,她说她不能让梁三好过,要是和离了,他就正好去找那个野女人。
胡家娘子道:“你不让他好过,你也好过不了呀,你大姑子说了,若是你愿意和离,会给你一百贯钱,你的嫁妆也全部带走。依娘说,不如就此答应了她,得了这些钱回去以后爹娘给你招赘个听话的女婿上门儿,和和美美过日子可不是好?”
杏花哼一声,说:“一百贯就想打发我呀?门儿都没有!跟梁三厮混那个妇人我见过,很有钱,她既然想要夺走我官人,不给我一千贯我是不会放手的。”
“一千贯?你莫不是疯了,这许多钱,梁家怎么会拿得出来?”胡大郎先就大惊道。
杏花咬牙道:“拿不出来,我就不和离。爹,娘,你们就把我说的要一千贯说给梁家人听,要是拿不出来,我绝不离开梁家,绝不跟梁三郎和离,谁要是再逼我,我就死给谁看!”
胡家两口子都被杏花这狠绝的话给吓到了,不敢再多说了。
两夫妻出来就去找到梁二娘,把杏花要的和离的钱数说给了梁二娘听,梁二娘一听也觉得杏花这是疯了,漫天要价呢。别说一千贯了,就是三百贯,现在梁家也拿不出来啊,看来这和离的事情就只能作罢了。然而,梁二娘实在是烦了杏花闹腾,就问胡家夫妻能不能带杏花回去住一段儿,因为现在弟弟跟她闹得凶,大家分开冷静下,以后再见面说不定可以和和气气地继续往下过。
胡大郎便把女儿刚才说的她不离开梁家的话说给了梁二娘听,并说女儿说了再逼她,她就会去死,要是弄出人命来,他们两夫妻一定会跟梁家拼命的。
“那你们可否劝她消停一些,别跟我弟弟闹了,再闹,我们没法子做买卖了,再闹,我们就会去衙门里请父母官断一断这家务事,到时候怕是不和离也得和离,还要挨板子……”梁二娘没法子,只得拿这话来吓一吓胡家夫妻。
彼时的乡镇上的百姓一贯都是怕官的,梁二娘这一说,倒让胡家夫妻心里打鼓了。
两个人回去又把梁二娘的话对杏花说了,杏花想到梁二娘柯氏跟喜家的齐氏和刘氏交好,而喜家现在跟不少做官的人家来往,特别是她听说有个朝廷二品大官的女儿跟谢二娘来往。她就想到万一去了衙门里头,梁家的两个女人去求谢二娘帮忙,谢二娘再托下那个二品大官的女儿去跟衙门里的官打个招呼,那自己说不定真要被打板子,还要跟梁三郎和离,那时候是人财两失,什么也得不到。
“爹,娘,你们回去罢,我不闹了,为了春生,我就忍了。”
“你真这么想?”
“嗯,真的。”
“这才对嘛,那我们回去了,不过,你在城里要是再受了委屈,别忘了跟你爹跟我带信儿。”
“好。”
胡家夫妻见终于说服了女儿,也是松了一口气,出来跟梁二娘回了话,又跟柯氏寒暄了几句,两口子连饭也没吃,就出去雇了个车回杨柳镇了。
他们两夫妻进城也没看见梁三郎,梁三郎知道他们要来,一早就以送豆腐的名义避出去了。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才回来,从姐姐的嘴巴里知道了杏花提出的和离的条件,忍不住骂她贪心。过后,又从姐姐嘴巴里知道了杏花答应了不再胡闹,就想着过段儿日子再去跟杨德仪相会,看能从她那里弄个七八百贯钱凑成一千贯跟杏花和离不。
杏花自从她爹娘进了一趟城之后,果然不再闹了,每天该干活干活,该带孩子带孩子。
然而跟以前不一样的是,她如今也常常跑出去了,有时候是在上午,有时候在下午,连个招呼都不打的。梁家人问她去干嘛了,她就说梁三郎不是也喜欢跑出去吗,既然他能跑,自己也可以跑出去呀。
梁三郎自从跟杏花大闹一场之后,后面就再也没有进过西厢房去睡觉,看见杏花就跟眼前没人一样。
他对杏花如此冷淡,自然是不过问她跑到哪里去了,并且他认为,要是杏花为了报复自己出去找汉子,那么自己就让她去找,以后自己也去抓奸。只要抓到了,杏花这个贱人到时候想和离也不行,只需要休了她就可以了。
至于他自己跟杨德仪私会被杏花抓奸,他现在却是再也不担心了。
因为上一次杏花去抓奸,不就是明知道自己在宅子里,她也抓不着吗?
人家杨德仪家里奴仆成群,杏花都走不到人家跟前,凭什么抓人家?她要是再去一次,还要被杨德仪手下的奴仆给捆了堵住嘴扔进柴房里去。要是还有下一次,自己一定要叫杨德仪狠狠收拾她一下,让她再不敢找上门儿去。他现在都觉得杨德仪甚至不用再买个私宅避着杏花了。
不过,他随后想到,喜家要搬去梧桐巷,就住在杨德仪的私宅隔壁,这让梁三郎觉得还是换个跟杨德仪私会的地方好些。他可以在杏花面前不要脸,但不能在外人跟前,特别是喜家人跟前不要脸,被他们笑话。
他想,他一定要成为杨德仪的官人,以后靠着岳家,把喜家踩在脚下,出下这些年憋在心里的恶气才好。
过了十来天,有个杨德仪手下的小厮趁着来买豆腐,给了他一封杨德仪亲手写给他的书信。
梁三郎拿了这信借口去送豆腐,跑到街首的茶坊里,把这信展开一看,看完之后他立即狂喜大笑。
信中,杨德仪告诉他,昨日,她回娘家身体不适,找了个大夫来瞧,大夫来瞧过,告诉她,她已经怀上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是她头一回怀孕,所以异常欢喜。她在信里承诺,等着她那个官人一死,她就要跟梁三郎成亲,让梁三郎做她的官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婚姻存续的目的就是为了互相伤害,然后把人性里面最丑恶的一面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这又何必呢?我写这一章想到这个:)
而且,我发现,比起甜,我更喜欢写吵,哈哈,这种爱好,没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