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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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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还别说,谢二娘心里还真是如同顺娘想得那样,然而又有一些别的心思,她自己也琢磨不清。

    当她娘非要她来喜家叫喜二郎去谢家吃饭时,她磨磨蹭蹭的,还被她娘说了两句,说总不能让她弟弟三郎去喜家叫人吧。谢二娘说可以叫店内雇佣的伙计去呀,她娘却说他们都忙着生意呢,没空,硬要她来喊人。

    本来她来喜家把她娘的话传给喜二郎就可以走了的,谁知道喜二郎一点儿不识相,直接拒绝了,说他不想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冷漠的拒绝,让谢二娘一下子觉得无比委屈,这个人,她知道,她爹娘有心要为她挑女婿,喜家二郎应该是其中之一。她也并不是完全懵懂的少女,毕竟十四了,明年可就及笄了,她娘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一及笄,就要赶紧找个合适的人家结亲,比起对方的家境来说,显然,她爹娘更加看重这个人的相貌和人品。他爹常常说的那个话,谢家不缺钱,给自己女儿找的女婿一定要相貌堂堂,人品好,这是最重要的。

    她自己呢,暗中认为,她将来如果真要嫁人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要自己看得上眼的。

    喜二郎……

    她觉得自己似乎并不讨厌他,除了一开始在河里被他救起来,他说话很臭,当时她对他印象不好。后来,多跟他说几次话,谢二娘觉得这个人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她一直认为他勤快,面相也老实,有好多次,喜二郎挑着柴火从谢家肉铺跟前过,谢二娘看见了,都要多看他几眼。另外,藏在她心里一个不足跟外人道的秘密就是,她觉得自己的胸被喜二郎摸到了,所以,对于喜二郎她不想上心,也要上心起来了。

    在如此复杂和矛盾的心理之下,喜二郎说的话,做的事情,在谢二娘心里就被放大了,让她很容易计较。就好比刚才喜二郎拒绝她去谢家吃饭,她就控制不住想,一定是喜二郎很不喜欢自己,所以他才那样说。她还想到,喜二郎真记仇,难道他还在计较上一次在河边他把自己救起来的时候,自己对他恶语相向吗?

    好在,后来喜二郎改变了主意,愿意跟着她去谢家了,她才不那么纠结和难受了。

    她让喜二郎在前面走,喜二郎也听她的话,愿意走在前面,她这才心情平复了下来,然而,她真得想问他脸上那一块淤青是怎么回事,可话到嘴边却又开不了口。仿佛一开口,就会暴露她的心思一样。可这想要打探的欲|望就像是一只猫藏在她胸怀中,不断挠着她的胸口,好痒啊……

    从喜家到谢家的这一段路,顺娘走得轻松,谢二娘却走得柔肠百转。

    快到谢家肉铺跟前时,顺娘停了下来,等谢二娘上前来,毕竟自己是客,总不可能不在主人的带领下就直接走进别人家里吧。

    谢二娘呢,看到喜二郎停了下来,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就赶紧加快脚步走到喜二郎身边,然后对他说:“跟我来。”

    两个人前后脚走进谢家肉铺,谢二娘领着他直接上楼上去,楼上她爹娘正在招待喜二郎的娘和嫂子,见到顺娘进去,谢乙先就跟她打招呼,接着看到他脸上的淤青,便问顺娘是怎么弄的。

    顺娘把早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就是因为砍柴下雨跌倒,摔伤了。

    吴氏赶忙关心的问,除了脸跌伤了,别的地方没有伤吧。

    顺娘笑着说别的地方都好,边说边转了转手臂,踢了踢腿,以示自己的话不假。

    谢乙便招呼顺娘入席,陪他喝酒说话,吴氏和谢二娘则是招呼刘氏和齐氏吃饭。

    两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完饭,喜家人辞了谢家人回家去,一路上,刘氏都在说谢家人的好话,在她眼里,谢家人个顶个都是好人,就连对谢二娘的印象也完全改观了,不再说她没礼貌,着急忙慌的,而是说她待人热忱,人又漂亮,将来不知道哪一家的郎君有福气,能娶她做媳妇呢。

    顺娘和齐氏只是默默听着,她们两个都知道今日刘氏在谢家饱餐了一顿,心情正好,这些话听听就好了。

    回到了家,顺娘对老娘和嫂子说她最近几日都不进城,要等到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进城去。

    刘氏不理解地问顺娘,这个脸上的淤青也不耽误卖柴和卖鱼,毕竟不是伤着了手和脚,她怎么这几日就不去呢。

    顺娘当然不好说真实的原因,只说自己想歇几天,顺便在家里伺弄下豆芽。

    刘氏听女儿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钱跟人比起来,还是人更重要,她自打失去了丈夫和儿子之后,是越来越这么认为了。

    顺娘带着脸上的淤青连续上山砍了两天柴,尽管不能进城去卖柴,可不耽误她砍柴,她照常每天清晨起来,上山去砍两担柴回来晾在自己家院子里面,下午则是在家睡觉逗孩子,陪着老娘和嫂子说话,再去看一看她放在柴房柳条篮子里面的豆芽发得怎么样了。

    这一天,她算了下日子,豆芽已经发了第五天了,吃完晌午饭,帮着嫂子洗了碗,就进了柴房,揭开了柳条篮子上的黑布,然后惊喜地发现自己第一次发出来的豆芽果然长成了她心中豆芽的样子。虽然这些豆芽卖相不是很好,不像她看到的人家卖的那一束一束捆扎起来的豆芽,粗细长短都差不多,还挺直。她的呢,尽管粗壮,可是长得就像是一蓬蓬的乱草。

    虽然是乱草,可顺娘也非常高兴,毕竟她第一次按照儿时记忆来发豆芽,还是发成功了。

    刘氏和齐氏听说她要收豆芽了,也兴奋地跟在她后面进了柴房,两个人盯着顺娘揭开柳编篮子上的黑布的时候还挺紧张,生怕种生发不出来,那样一来她们想要在家里挣点儿钱的希望就落空了。好在,顺娘在揭开黑布后,她们看到了那一蓬蓬像野草一样长着的茂盛的种生,这东西在顺娘嘴|巴里被叫做豆芽。不管是豆芽也好,还是种生也好,她们知道顺娘成功了!于是她们都和顺娘一样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顺娘甚至分别掐了几根黄豆芽和绿豆芽下来放进嘴里咀嚼,刘氏和齐氏见状也像顺娘那么做,刘氏一边咬一边笑着说:“真脆!真香!”

    齐氏也乐呵呵地说口感很不错。

    顺娘道:“咱们得用秤来秤一秤,算一算这黄豆芽和绿豆芽一斤能发多少出来。”

    刘氏看了眼两个柳编篮子里面的豆芽说:“为娘看那个绿豆发出来的多些,怕比黄豆发出来的多一半不止,”

    齐氏也在一旁如此说。

    顺娘道:“这样,我去买一把秤回来秤一秤,反正以后若是咱们发豆芽卖也是要给人家秤的。”

    齐氏问顺娘,这是决心要做这个买卖了吗?

    顺娘知道老娘的意思,买一把秤又要花钱,她舍不得。

    于是顺娘笃定的点头,说已经决定了,既然要做这个买卖,那家里还是买一把秤回来的好。

    说完,她就抬脚出门,打算去街上卖秤的店里买一把秤回来。

    刚出门儿,却碰见了隔壁的赵家娘子,只见她慌慌张张地走了来,见到顺娘立即上前来拉住她,求她帮忙去救一救赵家父子。

    顺娘觉得奇怪,便说自己又不会拳脚功夫,又没有权势,再说也不知道赵家父子出什么事情了,为何赵家娘子要来求自己。

    赵家娘子抹着眼泪说:“我官人和我家三郎被齐大郎赌坊里的泼皮闲汉们扣住了,说是他们父子在赌坊里输了不少钱……”

    顺娘不等她说完,就接话了:“既是输了钱,就该拿钱去赎人啊,我是帮不了忙的,身上拢共几十文钱,您若是要借,那我可以借给你。”

    赵家娘子摆手,哭道:“喜家二郎,我不借你的钱,我只是想要你陪我走一趟,去齐大郎的赌坊里跟那齐大郎说个好话,他就会放了我官人和三郎。”

    顺娘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为何我去见了齐大郎他就要放人?我跟那齐大郎可是素不相识啊!”

    七月流火,高树鸣蝉。

    汴梁城外柳树镇的一间院子的柴扉被推开,有人往院子里走,打破了盛夏院落的寂静,正在做针线的齐氏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放轻脚步往外走。

    此时不过未时末,还没有到申时,这个时辰会是谁来了呢?

    齐氏心里狐惑着,已然走到了门边,手还没放到门闩上,外边那人已经走到了门边,在木门上轻轻叩了两声。

    “谁?”齐氏问。

    “嫂嫂,是我。”外头那人低声回答。

    齐氏忙抽开门闩开了门,门外涌进一股热浪,门口站着一头汗,男子打扮,然而脸上带着笑的喜顺娘。

    “叔叔回来了!今日怎么恁般早?不是说到申时末才能回家的么?”齐氏含笑问,带着小小的惊喜,然后让过一边。

    喜顺娘跨进屋,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今日运气好,一捆柴和两尾鱼被宋玉姐都要了,就早些回来了,我买了些盐和糖,还有菜蔬……”

    一边说着,她把手上的一个柳编篮子递给了齐氏,接着往西屋里看,问:“娘呢?”

    齐氏答:“娘去隔壁赵家帮赵家娘子做酱去了。”

    “可成和慧儿在午睡?”

    “大郎和二娘睡得香,他们要晓得叔叔回来了,怕不会睡了,叔叔给他们带了糖哩。”

    “嫂嫂,在家里你还是叫我顺娘吧。”

    喜顺娘一边说一边回身把两扇木门关上。

    “惯了,换来换去怕说漏嘴,倒不好。”齐氏淡笑道,“对了,叔叔,我去烧水你洗洗,既是今日回来得早些,就洗了躺一躺,到黑我做了汤饼,再叫你起来吃。”

    “也好。”喜顺娘点头。

    一早起来挑着两捆柴提着两尾鱼,走了二十多里地进汴梁城,把东西脱了手,再走着回来,她全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浸透了,发出一股子汗馊味儿,她自己都闻不惯。

    她走到堂屋的桌边,拿起装了凉水的大壶接连倒了两碗,咕噜咕噜灌进了肚子,才惬意地长舒出口气。

    接着她走进西屋,把外头那件脏兮兮的沾满尘土带着汗馊味的短褐给脱了,搭在床边的木架子上,顺手拿了一把扇子坐在窗下的一张扶手椅子上扇着,往窗外看。

    窗外夏阳灼眼,鸣蝉声在浓绿里响成一片。

    曾经的理想就是事业有成之后住在在山清水秀,风景宜人,空气清新的地方,可等到真正实现了理想,住在这样的地方,她却觉得并不轻松了。

    主要是此田园在非她所处时代的田园,而是往前推了九百六十年。

    她穿来之前是公元二零一六年,穿来之后是大宋嘉佑元年,历史上的公元一零五六年。

    喜顺娘的这个名字是穿来之后本身主人的名字,对的,她是魂穿,并非身穿。

    她本来叫夏虹,二十三岁,电子科大毕业,专业是通信工程。

    刚去单位实习,回单位宿舍之后躺倒睡觉,睁眼之后,她就成了喜顺娘。

    成为喜顺娘之后,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庄周梦蝶的故事,不知道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不管是幻还是真,她都要活着,日子也要往下过。

    占据的喜顺娘的这副身躯,夏虹是不满意的,然而后来又满意了。

    如此矛盾为何?

    实在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铜镜里面那个身高体壮的女汉子,她有点儿膈应,跟她原来穿前的那婀娜娇小的形象反差也有点儿太大了,不过原主的五官还是很端正的,偏清秀,只是因为在外干活多,肤色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来。

    然而等她知道原主的顶梁柱大哥三月前已死,家中的老母和嫂子相继病倒,家里还欠了不少钱,卖了房子和两亩薄地投奔汴梁城外的杨柳镇嫂子娘家亲戚,亲戚又已经搬走,她们只能在杨柳镇租个小院子住下,一家老小都靠着她撑门面,讨生活之后,她就改变了想法,她满意了。

    从原主的老母刘氏和嫂子齐氏嘴巴里知道了前情,她接受了现实,如果一家子都是女人在杨柳镇是要被闲汉泼皮欺负的,家中余钱不多,只有她这个女汉子女扮男装撑门立户了,而且在原主因为劳累病倒在床之前,原主已经以喜家二郎的身份在杨柳镇后面的大山上砍了两个多月的柴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为了让砍下的柴多卖两个钱,喜二郎,大名叫喜顺的把砍下的柴担着去汴梁城里卖,每日来回要走超过五十里路。

    夏虹是个穿越者,对于原主所处的时代只有个大概的了解,大宋嘉佑年间,皇帝是历史上评价很高的宋仁宗,宋仁宗坐在皇位上四十年,政清人和,国家繁荣,老百姓过着太平日子,算得上是太平盛世。

    这是一个好时代,对于像喜顺娘这样的平头百姓来说。

    既然已经成为了喜顺娘,那么夏虹就要循着原主的生活轨迹前进。

    原主每天都要上山砍柴,如果不下雨,那么就要每天担着柴进汴梁城去卖,往往天蒙蒙亮起来,砍了柴进城卖了回家天已经黑了。来回五十多里地并不轻松,好在原主身高体壮,能应付下来,但时间一长,也让人吃不消,会觉得很累,一个不小心,就要生病。

    夏虹成为喜顺娘,去砍了柴担着进城卖了两天后,她就做出了改变,首先她没有再每天进城,而是隔日进城,在休息的那天她会去多砍些柴放进小院里,接着去河湾下窝子钓鱼。她会钓鱼,说起来还要托她原来的老爸的福,夏虹的老爸是个钓鱼爱好者,夏虹从小跟着他一起去钓鱼,对于怎么在河里下窝子,也就是下鱼食,等着那地方成为鱼窝子,再去钓鱼很在行。

    一般在江河里面的野生鱼是不好钓的,不过,如果下了窝子,再去钓的话,往往在短时间内就会有大的收获。

    这个时代的野生鱼是很贵的,一尾鲤鱼超过了一百文,比起喜顺娘卖的两担柴来说只多不少。

    如果说以前的喜顺娘担着柴进城去卖,得几十上百文钱勉强能应付家里的开支的话,现在的喜顺娘卖柴加卖鱼,却是略有盈余了,而且这样一来,人也没那么累。要知道,作为喜家撑门立户的人病了,对喜家来说可是双倍的损失。

    齐氏和刘氏后来都夸赞喜顺娘自从病了之后就变聪明了。

    她听了只能呵呵笑,心道,芯子都换了,要不聪明点儿真得对不起穿越大神。

    夏虹已经成为喜顺娘快两个月,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应付自如,她已经跟原主的身躯融合了。

    “叔叔,水烧好了,你可以去洗了。”齐氏进来打断了她的神思。

    顺娘站起来,开了床边的木柜子,拿了换洗的衣裳去院外的柴房。

    柴房在厨房旁边,是个单独的小屋子,里面除了堆着柴,还整理出来了一块铺着石板的空地用来沐浴。

    顺娘走进去脱了衣裳,抽了木簪子,解散了头发,赤着脚站在石板上,拿个木瓢从大木桶里面舀出温水冲洗。

    她认真细致地洗着,水声哗哗,那一股股温水从她比一般女子略显宽阔的肩背流下,顺着细腻的肌肤流过紧实的腰身和翘臀,再到形状美好的腿和脚踝……

    忽地,她听到了柴房的门外有响动,不由得猛然回头,喝问:“谁?”

    门外传来她嫂子齐氏不太自然的声音:“是奴家,奴家来收……收叔叔换下来的衣裳……”

    齐氏听了婆婆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婆媳两个互看一眼,接着看向顺娘,刘氏问:“二郎,你是怎么想的啊?”

    顺娘说:“我不想教他,但又担心像娘说的那样,所以,我想了个法子,这几日您就不要去赵家了,等到赵家娘子上门儿来再问起此事,您就说,您想买回喜家庄的地,还差一贯钱,若是她愿意把钱与你,我就教给赵家三郎钓鱼的法子。”

    刘氏闻言一惊,瞪大了眼:“你说甚?一贯钱!”

    顺娘笑着点头:“是啊,就是一贯,她若愿意给你,我就教赵家三郎。”

    齐氏也跟着笑了,她明白了顺娘的意思,顺娘把这要教赵家三郎的钱提高到一贯,想必那赵家娘子舍不得,那样一来,知难而退,两家关系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这个时代的一贯钱,再添上些,都可以把喜家庄那二亩多被卖掉的地买回来了,所以一贯钱对村镇上的普通人家来说,绝对算是一笔大钱,为了钓几尾鱼卖钱,恐怕绝大多数人舍不得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若真拿出来了,定然是要被人当成失心疯和缺心眼儿的。

    刘氏过后也明白了顺娘的意思,不由得夸赞她脑瓜子灵,多亏病了一场起来,不然绝对想不到这么好的法子。

    顺娘呵呵的笑。

    饭后,齐氏去刷洗碗筷,顺娘逗小侄儿玩,刘氏在一边抱着慧儿跟她唠家常,不外乎说些赵家长李家短的话。

    等到齐氏洗了碗筷和锅灶回来,一家人就敞开门,坐在堂屋的桌边喝些茶水闲聊纳凉。

    屋外一*月亮,远近房屋,树木,还有院子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辉,平添些许凉意。

    小半个时辰之后,刘氏和齐氏起身,带着两孩子去洗脸洗脚,用的水是厨房里大水缸里的水,除了洗澡,喜家再夏天是不会用热水的,因为那要费柴火。除了顺娘隔一天进城回来要烧水洗澡,刘氏和齐氏以及两个孩子都是七八日才烧水洗一次,平常都是用凉水擦一擦就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