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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上,明恪翻看着那份档案。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他不由得皱眉,有些头疼。嗯,是详细。但是似乎详细的过头了。上面不只有何恋的情况,连她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资料都包含在内了。总之,和何恋有关的人多多少少都被写在了上面。
明恪揉了揉额头,大致浏览了一遍。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误会她了?看完档案后,他有些疑惑。经过和何恋的具体相处,心中的那把天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偏离了最初的想法。
“恋爱经历为零?”看到了档案上用二号字体特别标注的一栏,明恪喃喃地念了出来。他面色平静,只是眼底含着笑意。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会怎么构思追求过程呢?有点儿期待……
另一边,被明恪念到的人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一直到次日清晨。
第二天早上7:40。吃过早饭后,何恋去超市买了一兜礼品,然后快步走到小区门口,等着明恪的到来。
八点整,一辆红色的奥迪车停在了何恋面前。是明恪。
明恪没有下车,只是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何恋坐上来。
没有迟疑,何恋提着东西坐到了副驾驶座。然后,两个人去往了明家。
四十五分钟后,明家。
“这就是小恋吧?快进来!”
明家大门刚刚打开,明母就眼尖地看到了跟在明恪身后的何恋。她大步迎了上去,把明恪挤到了一边,热情地拉着何恋进了屋。
“阿姨好!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何恋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礼品递了过去。
“好孩子,来都来了,还拿什么东西。”明母乐呵地接过,然后递给了一旁的保姆。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恋,明母越发觉得满意,眼神里不住地放着光。虽不是很漂亮,倒是挺合自己眼缘的。一看就是没啥心机的孩子。
何恋放松了些,对着明母咧嘴笑了笑。嗯,跟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没有架子,很热情呢!
随着明母的脚步,何恋慢慢走进了大厅。她四处打量了一下,眼中带有诧异。不是被明家的豪华所震撼,而是被里面的朴实气息所震惊。
对,就是朴实。
明家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毕竟相对于自家这种中等收入家庭的房子来说,确实是有些大的。但是,相对于网上报道的其他豪宅又略显逊色。
内部格局是上下两层楼格式的。大厅里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物,只有一套仿古的真皮沙发,一台茶几,一个楠木圆桌还有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和一台摆钟。楼上很单调除了几盏吊灯和一扇扇楠木门再无其他。
四处望去,屋子里除了刚才的保姆阿姨和在厨房里收拾的一个阿姨,明家就再也没有其他佣人。
还真是节俭的有钱人家呢!何恋感叹。
在何恋被明母引导沙发上坐了下来之后,从进门就一直被忽视的明恪也坐了下来,坐到了何恋身旁。
还真是般配呢!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明母乐呵地想着。
之后,三个人闲聊着。但主要是明母何恋两个人搭话,明恪时常是问一句答一句。
两个女人之间,尤其是相差一辈的两个女人能聊些什么呢?自然是家长里短,当然也少不了八卦。
所以,何恋就被问到了两人恋爱经历。然后,何恋就按照昨晚和明恪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明母。只是,说话时她有些心虚,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期间,她还把之前拍的照片让明母看了看。
“小恋追的小恪?怎么追的?”不可避免地,明母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惊讶地叫了一声,直直地盯着何恋,一脸的八卦。想不到啊,这孩子还挺猛。一个星期就把小恪给追到手了!
“呃……就……就像猫见了耗子,狗见了骨头一样,生扑呗。呵呵……”
何恋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又尴尬地笑了两声。真是想好的词一紧张又给忘了……
“咳咳……”听完何恋的话,明母和明恪同时咳了一声。
这比喻……还真是……挺生动的。照这猛劲那还不得俩月结婚,仨月怀娃!想着,明母看着何恋的眼神中闪着亮光,而且越来越亮就像是一个一百瓦的大灯泡。她紧紧地握了握何恋的手,心里越发肯定着。
而一旁的明恪,听到何恋的话后瞬间被刚刚喝进嘴里的茶给呛到了。他右手微晃,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他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拭着被弄湿的上衣。
这比喻,还真是……所以,我是耗子和骨头!明恪挑眉,对于何恋的话表示深深地无语。
这个小插曲之后,三个人尴尬地笑了笑,又开始了交谈。
摆钟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不知不觉已经上午十二点了。
楼上传来了脚步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有人下楼了。
“明臣,这是小恋。”看着来人,明母站了起来,指着何恋微笑地介绍。
“伯父好。”何恋急忙站了起来,笑着打了声招呼。不过,明父自带的气势让她有些发怵,不敢直视明父的眼睛,紧紧的握了握手。终于知道总裁为什么这么冷了,原来是遗传。何恋暗想。
“嗯。”明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先吃饭。”看到佣人摆好了饭菜,明父吩咐。
坐在饭桌上,何恋微微低着头沉默地吃着饭菜,眼睛直直地盯着碗,不敢四处瞟。
呃……主座上坐的可是最大的Baoss,还是乖点儿好。
“小恪的女朋友?”明父淡淡的问。
“呃……是。”何恋抬起了头,弱弱地回答。
“嗯。”明父看了看何恋和明恪眼神里无波无澜看不出情绪。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何恋走后。
下午三点,在心虚和胆怯的煎熬中,何恋终于解放了,离开了明家。
“‘明家祖训’第八条是什么?”何恋离开后,沉默了三个小时的明父开了口。他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审视着明恪。
“为子者不可欺瞒父母。”明恪心惊。他低下了头,心虚地回答。同时,他绷直了身子,紧紧的攥着双手,手心里不停地冒着冷汗。果然,是没有骗到父亲么?
“呵……竟然还知道?”明父轻笑,看不出生气与否。但是明恪知道,明父表现的越温和那么说明他越愤怒。
明恪沉默,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后背的衬衫被汗水浸湿了个干干净净。
“说说原因。因为继承权?”明父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今天的报纸看了起来。一句问话,看起来是漫不经心地提问。语气中却透着一股犀利。
“我,我……我……”明恪不敢回答,连续“我”了几秒。自己真的是因为继承权才想到假扮男女朋友的。但是,这一定不能说。否则,继承权怕是会真的没了!
“小恪从小都被你给吓坏了。瞧瞧,话都说不全了。不就是想追借着由头接近人家姑娘吗?有啥不好说的?”
明母对着明父嗔怪了一声,打了个圆场。她轻轻地拍了拍明恪的后背,安抚了两下。
“是么?”明父审视着明恪。
“……是。”沉默了两秒后,明恪闷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