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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大院立刻炸开了锅,七八个通灵天师忙扔了手中纸、笔冲过去将连师叔扶了起来。
“别动他!!”一声爆呵,人群静了一息,片刻后又开始议论。
众天师循声望来,见一个白嫩的小胖子站在人群之前,刚刚那声爆呵就是出自他口。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天师问道:“你是药修?”
兰衣点头,道:“若众位信得过我,我愿意为他看看。”
年长天师有些犹豫,这时,白世仁拨开人群挤进来,道:“刘师伯,这位小兄弟很有本事,信得过的!眼下救人要紧,师伯要当机立断!”
刘师伯与周围几个天师对看一眼,其中一人小声道:“世仁是你师侄定不会撒谎。”
刘师伯点点头,起身对兰衣一拱手,道:“那就有劳这位小兄弟了。”
“把他放平躺在地上,不要随便动他!”说罢,便蹲下来为连师叔把脉。
脉象极细且快,隐隐已有凌乱之势。兰衣又检查了他的眼睑,闻了他的口气,最后轻轻托起连师叔的右手,那手背上一道极深的指甲刮恨,流出的血被糊花了,此时整个手背已呈紫黑色。兰衣托着他的手臂,小心放到鼻下闻了闻,闻到一股臭中带香香中带臭的奇异味道,眉头立刻打成了死结。
“怎么样?”众天师焦急问道。
兰衣沉吟片刻,道:“是香尸奇异果。”
此言一出,有人变色,有人疑惑,问:“那是什么?□□吗?可连师叔已经修炼至三级阴阳灵将巅峰,还差一点就可以晋升四级阴阳灵尊了,还有什么毒能把他害到这般境地?!”
刘师伯听了这话,脸色十分不好看,不为别的,只因连师叔比他年轻修为却比他高一阶,他如今也不过才三级灵将宝级。
兰衣看了那问话的人一眼,道:“香尸奇异果是毒,也不是毒。可以说是一种药材,培育起来极其麻烦,需取腐尸为壤,夜露为灌,不可暴晒,不可潮湿,每月十五还要吸收月华之阴,令湿毒慢慢浸润果实,若过七个七七四十九天后,果实内核变黑,果肉变红,闻之有凉香之气,则培育完成。这种果实制成的粉末触人血肉则如被尸鬼啃食,不但肉身难保,就连三魂七魄恐怕也难以保全。”
“那,那到底要怎么办?!连师叔,连师叔难道救不回来了吗!”白世仁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落。
刘师伯却道:“那姬婆婆怎会知道如何培育香尸果?”
没有人回答,兰衣却隐约猜到了一些,只是此时不便说。他也顾不上分说,眼下救人要紧。兰衣回头问匡广智,“带针了吗?”
“带了,你要用?”虽是问话,匡广智却很自觉地自怀中掏出一个包得很整齐的长方形小布袋,快速打开之后,蹲在兰衣身旁,双手捧着供兰衣取用。
然而,兰衣却接过那个布袋,让出位置对匡广智道:“我念穴位,你来下针。”
匡广智当即一愣,继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感激地看了兰衣一眼,手捻银针,随着兰衣一声一声的报穴位,下手极其稳重,显然这段时间,他的心境已与之前大为不同。
爱情令人成长,这话一点不假。
匡广智自从认定公冶,下定决心对他不离不弃以来,日子就没有一天顺过心,感情路上接二连三的打击令最初软弱好欺又自命不凡的天真青年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然而,成长的过程虽然痛苦万分,只要坚持下来,所收获的财富便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毫无疑问,如今的匡广智正在这个痛苦的过程承受残酷的打磨,或许他心里是明白的,就算穷极一生去坚持,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是他所希望的样子,可谁又没有固执的时候呢?
兰衣念完最后一个穴位,匡广智收针。这期间,刘师伯已经派人去昆仑城求救。药修可以控制毒素对*的侵蚀,但香尸奇异果对三魂七魄的损耗却只有通灵门中的高手才能阻止。
这时,兰衣想到了另一种缓兵之计,他对刘师伯道:“你们有人会画通天遁地符么?”
“入门级别,世仁、朱岩都可以画。”刘师伯不解地皱眉,问:“道友问这做什么?”
兰衣说:“既然你们都会画,那就赶紧画吧。用通天遁地符连通天地大脉或许可以暂时迷惑香尸奇异果,延缓香尸果对他三魂七魄的蚕食。”
“哎呀!”刘师伯喜出望外,用力拍了兰衣肩膀一下,道:“道友好机智!”
公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自兰衣肩膀上拿了下来。
刘师伯:“……”
匡广智:“……”
其余天师早就俯首桌前,下笔如飞地画起了通天遁地符。
不多时,趟在地上的连师叔便被雪片般的红纸贴成了一尊红色的纸人。出了这种事,今日的赐福活动只能终止,朱岩自觉担当起清场官,之前聚集在大院里的百姓也很配合地全部退了出去。
朱红色的大门关闭,熙熙攘攘的街景被阻隔在外。刘师伯查探过连师叔的魂魄情况,确定通天遁地符确实延缓了连师叔的魂魄被蚕食,众人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也有心思和兰衣等人聊上几句了。
刘师伯听说兰衣等人是要去万里浆峡,便多问了一句‘为何’。兰衣说是要弄些黑老怪的肉为自家兄弟治病,刘师伯便说鲜肉不好弄,若是肉干的话,他倒可以帮忙找些来。
闻言,兰衣连忙点头,道:“肉干也可,效果只增不减。”
刘师伯当即便觉得兰衣这人甚是识趣。
兰衣又问那姬婆婆的来头,刘师伯沉吟了下,道:“这老妪的丈夫原本也是我通灵门人,不过二十年前因私学禁术走火入魔死了,门主盛怒之下令其后人永世不得入门,那老妪便带着三个儿子来到琼江边上做生意,十几年下来日子也过得殷实。那三个孩子本就资质甚好,即使没有入门也自学了不少法术,平日里来大院领些牌子,倒也着实般了几件大案,只不过,唉……”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兰衣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