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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权默对面的张总,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忍不住哼笑一声。
“总裁这话表面听起来,似乎还真是不错。”
他一双浑浊的老眼微眯,暗里的精光,微微打量。
“不过,您虽然年轻有为,但也不能否认掉廖家的华城珠宝早已领先国内大多品牌的事实。”
张总眉眼微扬,停顿一会儿之后,他又沉着面色继续道:“我们NV的珠宝,的确是走的国际路线。只是这种时候,若是我们贸贸然的吞下廖家的市场份额,恐怕NV的珠宝,并不能一下就挤进国内的高端市场。”
“那到时候,若我们的投资款项真要收不回来,银行那边,我怕我们并不好交代。”
尽管有些不满张总眼下的说法,但权默横扫一眼会议室,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再站起来反驳。
他沉下了脸色,抿紧了唇瓣。
满含锐利精光的眼神,在环视过周围一圈儿之后,又重新落在了张总的身上。
“资金在我们的手上,张总别忘了,现在是我们在拿捏别人的命脉。”
他不咸不淡的口气,一字一顿的从他那张绯色的薄唇里吐出。
张总神色一僵,哪怕他现在仍端坐着,但他看他的眼神,始终有几分不自然。
“国内的高端珠宝市场到底该怎么分,呵,你们现在想的也太过简单。不过,我还是可以奉劝你们一句。”权默眸光微顿,冰寒的口气,始终没有半分减缓。
“不要把NV的实力看得太低,也千万别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
“看得太低了,会被人踩。把自己放得太高了,你们会摔下来。”权默敛了敛眉目,继续道:“今天这场会议到此为止,廖家的股份收购权暂时保留,我……另有打算。”
直到权默正式宣布“散会”,会议室里的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快步而出。
安琪小心翼翼的跟在了权默的身边,面对那样强烈的冷气压,她吞咽一口唾沫之后,仍旧梗着脖子勉强道:“boss,廖家的人,已经等了三个小时,您今天要不要见一见他们?”
听到安琪的话,权默脚步一顿。
他回身冷睨了安琪几眼,沉声开口,“已经下午六点半,公司早就下了班。”
“对于这种没有诚意的人,你觉得,”权默声音一顿,“我凭什么要见?”
安琪匆匆跟在权默的身后,点了点头,表示应承。
然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仍是忍不住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权默从会议室里出来以后,尽管步子迈得很快,但他今天并没有急着回到御榕桩那边的别墅。
毕竟,A市的四大家族,权势盘根错节,若他真要下定决心对付,很多事情,肯定都相当棘手。
哪怕他始终表现得一点儿都不着急,但那终究也只是表面功夫,专门做给外人看的。
他今晚在公司处理公事,一忙就忙到了大半夜。
等他从一大堆文件里面抬头的时候,外面早已星辉夜月,深沉的夜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凉寒。
话说回来,以九进了在手机软件上预约的中医馆以后,看了里面的装潢,心里面总算是觉得这里还算比较靠谱。
在网上已经挂了号,她就直接去了老中医那儿问诊。
这家医馆,在她以前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她还来过几次。
这次身体的反常,她又再一次习惯性地来到了这里。
只是今天,往常给她问诊的那位老先生似乎不在,这里的负责人,很体贴的又给她安排了另外一位。
她一坐下来,那老中医就老神在在的开始在那儿给她把脉。
半晌,老中医晃了晃脑,浑浊的眼神,突然瞪大,上上下下的把她瞧了一眼。
随即,只见他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拿出了一张单子,大手一挥,就要在上面开始比划。
看了他半天,以九也没见到如同以往的望闻问切。
她努力压下心底的疑惑,忍不住出声,“老先生,你能告诉我,我最近身子到底是怎么了吗?”
“最近我总感觉有点气血不足,头晕,甚至有时候会想呕吐。”
只要她每说一句,那老中医就跟着点点头。
以九虽然对他的行为,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但心底却始终是有些困惑。
“老先生……”
“你不用再说了。”老中医打断她的话,突然开口。
“你脾脏很虚,脉象不稳,前不久又动了胎气。”老中医懒懒的抬了抬眸,眸光有些审视的再次打量了她一眼,“胎儿估计有了一个月,你要是不想要,反正也在我这里挂了号,不用排队,拿着单过去,直接就可以过去人流。”
以九听这老头儿的前一句话还没多大感觉,但听他后面的话,就越来越不对味儿。
她皱紧了眉头,怒极反笑,“老先生,我奉劝你一句,话说出口了,可是要负责的。”
“我看我在这里坐上了半天,你问也不问我一句,把完脉一开口,就胡乱说什么怀孕。”
“我这两天还肚子疼,有来亲戚的迹象,你说的怀孕,这怎么可能?”以九抿紧了唇瓣,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发虚。
老中医再三瞧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下倒没再多说话了。
他把手下的方子一扯,“你要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可以先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你若真不想要这孩子,你也完全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我敢保证,若你真的不去医院,不出七天,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和你没那个做母子的机缘。”
以九沉着表情,走出了医馆。
云澈等在车上一看她这表情,就忍不住皱眉问道:“程小姐,怎么了?”
以九推开他关切的手,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先回别墅吧,我没事。”
云澈听罢她的话,心知问不出,也就不再多嘴了。
把人送回去之后,他给秦溟那边先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去查一查医馆的事儿,过后,他又再次把电话拨给了boss,给他继续汇报以九回到别墅之后都忙了些什么。
权默在那边听得神色不明,而以九同样在别墅里吃饭的时候,都心神不宁的老在走神。
“程小姐,你今天怎么了?”陈姨好心的问道,“怎么感觉你今天一回来,就有些不对劲?”
以九心口微微一颤,紧了紧手里的筷子,勉强笑道,“我没事,只是感觉今天的胃口不太好而已。”
“程小姐的胃口,还是没好?”听她这么一说,陈姨不由继续反问道,“之前不是给程小姐买过胃药吗?难道程小姐没吃,也没有再去医院做过检查?”
以九一听“医院”这两个字,手里的冷汗,不自觉地加重了。
突然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某些不好的回忆。
她把筷子猛地一搁,陈姨心下一颤,“程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以九摇摇头,面上的血色总算恢复了几分,“陈姨我真的没事,你先把今天的饭菜收了,我上楼想要休息休息。”
陈姨听罢她的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但毕竟是主人家的事儿,她也没敢再多问什么,三两下把碗筷收拾之后,陈姨就自动自觉地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去了。
“呼”以九匆匆上楼,快步走到权默的书房。
直到她纤长的十指,碰触到电脑以后,她这才轻舒一口气。
从医馆出来的那一瞬间,不得不说,她整个人其实是懵的。
她现在并不敢确定那个老中医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她除了受到些惊吓,也倒没别的什么。
如果是真的……她轻抚了抚小腹,她真要是有了孩子,却不是爱情结晶下的产物,她该怎么办?又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
真的打掉?不可能。
安心生下来?那更不可能。
她现在的脑子一团乱,乍然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她手足无措得差点儿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
说老实话,现在的她,根本就还没做好孕育一个孩子的准备。
更何况,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那天晚上的意外。
她有些疲倦的闭上了双眼,犹豫挣扎了半晌,她还是决定去探索一下那晚她一直都在回避的真相,她现在,倒是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那一晚和她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以九打开电脑,切换到程序界面的速度很快。
纤长的十指,如同化作了蝶翼,在黑色的键盘上不停游走。
幽深的瞳孔,紧盯着荧屏上的一幕幕,凡是任何一个有可能的画面,她都不想放过。
好不容易侵入到了NV国际大酒店的最外层的那一道防火墙,以九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破解了密码,而与此同时,秦溟那边却是“滴”地一声,响起了警报。
A市,地下基地
“哇塞,这么快,居然就有人入侵?靠TNND,老子这道防火墙才建起多久啊?这些不长眼的,别的鸡蛋不盯,凭什么就专盯老子这里?”秦溟撇嘴,十分不满的哼唧出声。
即使是他身披一身白大褂,啧啧,也真是改变不了流氓的本性。
银狐难免这样在心里腹诽。
YY了半天,总这么闲在椅子上,他也觉得有些无趣,不由开口搭腔道:“你懂什么?天下苍蝇就不盯无缝的蛋。”
“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秦医生,英俊无双,魅力无边,对你崇拜如同过江之鲫的女人太多呗。”
面对银狐好笑的打趣,秦溟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懒得跟你废话,究竟你是血刺信息方面的特工,还是我是?”
“我告诉你,人家入侵的虽然是我才换上去的防火墙,但当初的设计,可是你银狐做的。”
“啧,人家这么好的技术,看看根本没用多久就把你的那些代码破了?呵,也就你还沉得住气?”秦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是廖家的人狗急跳墙,想对我们老大做点什么,又或者是晏家和廖家的人联手,准备盗取我们老大的某些机密……”
“就算要盗取机密,你以为一个NV国际大酒店的监控视频,能盗取到什么机密?”银狐和秦溟这种闲得无聊的人打嘴仗,感觉是分外无力。
“人家黑客,是想通过我们的监控多学几道菜,还是像你一样带回几个漂亮的妹子?”银狐走过去,佯装仗义的拍了拍秦溟的肩膀,“若是我没忘,之前云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的嘴差点儿都没给乐歪,说说吧,你最近倒是又分到了什么好的差事。”
听银狐这摆明了看好戏的口气,秦溟轻哼一声,回转过头,有些不乐意了,“NV国际酒店的监控又怎么了?”
“咱们老大旗下的酒店,那也是国内一流的酒店。”秦溟习惯了拍马屁,这些话说来,那才叫一个信手拈来。
“你瞧瞧人家这清理的速度,要不是我们的系统敏感,指不定人家给你来一个雁过不留痕。哈哈,臭狐狸,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秦溟对他得意一笑,对于他之后挑起的话题,完全选择忽视。
笑话,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基地呆了这么多天,他秦溟好不容易又可以出去放风一把,这种幸福的关键时候,怎么能坦诚的说给自己“互相伤害”的兄弟知道。
银狐冲他挑衅一笑,微弯了弯嘴唇之后,也不打算再接他的话了。
他干脆把目光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一时间,他看得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怎么总觉得这种入侵手法有点眼熟,你看一看,这种手法,我们是不是在哪里曾见到过?”
秦溟以为他是在打岔,压根儿就没认真想,他胡乱扫了屏幕一眼,随口接道:“你自己就是设计程序的,你还能不知道?哼,真是,成天坐在电脑面前,随便玩儿几局游戏,居然也能成为我们血刺的精英。”
“老大有时候也太偏心了,你看看我,要是一熬起夜来,那可就是好几个小时。唉,偏偏你们这些人呀,就是不懂得对我怜香惜玉。”
银狐听到他的话,差点儿对他这种说法,忍不住竖起鄙视的中指。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银狐白他一眼,他走上前去,移动了一下光标,再观察了一下系统上的显示屏幕。
接着,他疑惑问道:“你看,你还别说,这一段的视频,还真是被人在几天前就已经截取了。”
“你说NV国际大酒店,这种安保工作这么好的地方,他们没事儿截取监控视频做什么?难道……这当中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他一边出口猜测,一边与秦溟对视一眼。
秦溟的眼色微沉了沉,他思考了一下之后,认真回答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只是我觉得,若真要如此,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你说不怎么打草惊蛇,就不打草惊蛇?”银狐就是喜欢和他作对,眉眼一挑,有些不服,“视频已经先这人一步,被人截取了。现在入侵我们系统的这个人,若真要想找到被截掉的视频,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你怎么就说得这么肯定?”秦溟疑惑问道。
银狐给了他一个废话的眼神,但还是出声解释了几句,“当然,这个系统当时是我亲自编写的,只不过就你偏偏要手动操作安装上去的而已。”
“NV酒店监控系统的防火墙,虽然没有其他地方的牢固,但挡挡普通的黑客,还是绰绰有余了。”
“这里边儿的视频,一旦被人截掉,要是再想找出,那整个屏幕几乎都是花的,根本都看不清谁是谁。”银狐嘴角一扬,略带得意地说道,“当初做这一步的时候,就是为了NV国际整个系统的保密性着想,别人费尽心思,什么都看不到。”
“他们会以为自己什么都做了,其实,恰恰相反。”
“那些被截取掉的视频资料,不管多久,在我们这里都会有个默认存档。”
“只是这个存档,那就真的是机密中的机密了。一般来说,只要老大不开口调,我们是不会贸然动手。”
秦溟听完他的解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尽管银狐说了这么多,但他的脑子里,仍旧没有想明白,不就是防盗监控么?
银狐这厮,总是喜欢在他们这些外行人的面前,炫耀他的各种技能。
切,真是太没有兄弟爱了。
秦溟撇了撇嘴,这下是彻底懒得和银狐这种人计较。
他这么一来,倒是完全忘了最初挑起这个话题的是谁,反而心安理得的把银狐抛在一边研究系统,而他却是趁机从基地里边儿开了一辆骚包的法拉利出来,正准备招摇过市的出去逛上一逛。
“发给你的资料,你都看出什么了么?”秦溟才到车上,云澈的电话,就已经打过来了。
他闻言,难免兴趣索然的撇了撇嘴,不满道:“你倒是会挑时间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在基地里边儿,可是好不容易把那只狡猾的狐狸支开,然后把这辆我心仪已久的跑车给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