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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你不只是我君家的唯一一个鬼妻。
君诺混沌有力的嗓音,结合着这一句话,无疑是常景露这一生中听过最美好的一句话。
更是这辈子,更让其感动的一句话。
同样,的的确确,君家不仅仅只是一个鬼妻。
君诺的太爷爷的妻子,也就是君诺的太奶奶奶就是一个阴阳妻。别人看不见,唯独君老太爷爷能看见的鬼妻。
君诺依稀的记得,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自打记事起,每逢过年过节,与同太爷爷吃饭,餐桌上总是能多出一副碗筷。更是能在其中空出一个缝隙。
那时的君诺,总是习惯性的问上一句:奶奶,为什么那儿要多一双碗筷?是因为有客人要来吗?
小小的君诺那时不懂,更是不知,那个位置,总会有一个慈祥疼爱,总是笑眯眯望着她的太奶奶。
直到后来的很久很久,长大后,君诺方才明白,君家每一代都会有一个鬼妻。
不仅是会有一个鬼妻,更是每一代子孙中,会有一个天生长有阴阳眼。
可巧合的是,天生长有阴阳眼的就是小君诺。
君家奇怪,不仅是每一代的子子孙孙都不能同爷辈住在一块。
君家的子孙更是在成年礼那天,过完生日,必须从君家老宅搬出。自后独自生活!
对于君诺,也不例外。不能同爷爷奶奶住在一块,他的母亲不喜欢君诺,自从成年礼搬出君家老宅,君诺都是一个人生活在庞大的别墅中。
由着杨姨和王叔照顾起居,而那生他却从未养他的母亲,却是从来都不曾在君诺家出现过。
“常景露,我带你回君家,回君家见爷爷奶奶。”
君诺许是早已打算好了主意,想带常景露回家,可那常景露有些迟钝,歪着脑袋向了半天,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君家啥时候有爷爷奶奶了?那两个老人不是杨姨跟王叔吗?
紧抿着唇不语,显然是在打量的常景露不说话,风在狂啸,身处在公墓中的常景露,倒是一丝都不急的回去。
对于鬼物,公墓这种森森的气氛和阴气十足的鬼魂聚齐之地,常景露更是喜爱几分。
可这满是阴气和浓烈的鬼气,也仅仅是常景露喜欢。
身为阳人的君诺,若不是因为自身的凛然正气以及那一身的威严和不怒而威的帝王气势,换做普通人,怕是已经被分尸亦是被吞魂了。
滴答滴答…滴答声逐渐响起,逐渐清晰的声音像极了一个秒针的走动,你听,你听,真的是秒针。
滴答滴答。耳尖的常景露倒是先一秒反映了过来。赤红的鬼眸瞪大无比,更是比肩铜铃铛。
“君…诺,君诺,那是什么东西?”惊呼出口,静静的公墓,风水一霎那间消停。
似乎…。冷风和那阴气全都消失不见了。
滴答滴答,响在耳畔的铃铛声,更是秒针的走动声。人影近了近人,君诺那双冰冷的鹰眸也倒影出了一个人影。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君诺显然是认识那人,那黑衣黑裤,更是一件宽松外袍道士服的康老,明显的狰狞神色,目光阴沉的望着半透明的常景露。
康老已经跟常景露打过照面,更是跟君诺打过照面。本来对于穷追不舍,更是恶毒心肠想收服其魂魄的常景露本该熟悉眼熟才是。
只可惜,常景露的鬼脑记忆,不超过三秒,固然不记得那康老。
不过也好在常景露是同君诺一齐出来,*oss的记忆力毅然是超人,别说是见过一面,有过一面之缘的,有时对于擦肩而过的可疑人物,君*oss亦是能记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坏人亦是能记得清晰。
“是我,但这件事与你无关。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康老也很不客气,吹胡子瞪眼,莫名的对君诺有股怒意。
这怒意来的并非是无道理,而是君诺太过插手插脚,更是碍眼不已。
有他在这,康老还真怕收服不了那狡猾又作恶多端的恶灵。
浑浊的老眼,直勾勾的望着常景露。常景露鬼脑虽不机灵,可也不算是傻。赤红的鬼眸,一霎那间变色。故而有些怒了!
“死道士,我哪里找你惹你了,你要一直缠着我不放!”
恶灵最为可怕,是因为恶灵喜欢杀人。无形中杀人,恶灵索命自古是不低于怨鬼。
恶灵是对常景露的恶称,对于恶灵的传来,常景露更是心中一百个疑惑,自己哪儿犯了错,哪儿作恶多端了,招来那么多的阴阳师来追魂追杀自个。
“说,你到底是谁请来的?为何要追杀我?”
常景露滔天一吼,杵在一旁当冷面美人帅哥的君boss固然幽幽转头,薄冰一片的鹰眸,有些惊愕的望着常景露。
生气的常景露他见过,调皮嬉闹的常景露他也见过,同样色眯眯,色魔上身的常景露他也见过。
可唯独这样咬牙切齿,更是恨的牙痒痒的常景露,君诺不曾见过。
“我常景露自问问心无愧,我倒是不知犯了什么错,你要将我规划为恶灵,更是想将我魂飞魄散在人世间。”
常景露赤红的鬼眸这会儿成了通红,通红的似夜里头燃烧的火焰,赤红的能够燃尽一切万物。
浓浓的阴气从口中呼呼而出,那一团一团像极了白棉花,更像是白花一片的烟雾,常景露一说话,吐出了长长的阴气。
气氛一而再的下降了许多,本来是冷风停了觉得闷热的公墓,竟是一会儿间,变得阴冷无比。
阴冷的气息,更是有着黏糊的热瘴气,似乎那热瘴气来源于某个公墓。
公墓咔吱咔吱响,最后是一片一片的公墓,竟而一片的响。咔吱咔吱,天崩地裂的响声,常景露眼眸亮了!
老道士手中有热乎热乎的黑糯米,想来也是因为,他本身养了小鬼物。
可老道士似乎忘了,生糯米能打鬼,熟糯米亦是鬼物的最爱。他自养的鬼物爱吃,其他的鬼物亦是同样的爱。
更何况他来的地,是一公墓。自古公墓是至阴之地,更是聚满了众多的鬼魂阴灵。
如此明目张胆的带小鬼,更是带鬼物最爱吃的熟糯米,常景露猜测,除了那老道士也是没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半夜三更,不怕鬼哭最怕鬼笑声。哈哈大笑最后转为咯咯咯大笑的常景露,显然是打着其他的鬼主意。
常景露铃铛一般的笑声,尖细不已,不仅是尖细到刺耳,一旁的老道士受不了。就连一旁的君诺亦是受不了了,眉头紧蹙,更是一把捂住了耳朵。
“哈哈哈哈…”不出意料,常景露那放声的奸笑声一出,那身处在不远处的鬼物,听见了更是附和的奸笑了起来。
“出来啊,出来啊,都出来啊,有食物哦,有食物哦!”像是引诱,更像是故意而为的叫唤。常景露亦是像招魂,招出附近一带的阴灵出来。
出来玩耍的同时,更是借机收拾了那讨人厌更是讨鬼厌弃的老道士。
“你收了脏心钱,更是收了昧心钱。你岂可能来收拾我…”森森的鬼声,常景露那虚无缥缈的鬼身一晃间移动,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更是一会儿上了树。
另一旁插兜望着常景露,飞上又飞下的君诺,是满满的无奈。
对于有一个鬼妻,更是一个调皮吓死人不偿命的女色鬼,*oss亦然是当自己看了一场免费的鬼片外加科幻大片。
毕竟,想来也没有三更半夜,公墓一日游,并且还有免费的鬼物大战还有惹人瞩目。自然,像这种全场观看,且还没有…加特技的真人真鬼大战。可是难得啊!
君诺幽幽无声的退在了一旁,冷眼旁观。自然是不敢多出声参合。
而那君诺开始闭眼养神之时,那常景露瞅见了君诺已经闭眼了,倒是一咬牙,使出了绝杀之技。
嘶的一声,常景露倒是敢下手,更是将自己的人皮面容一把撕裂了下来。露出了那张惨不忍睹,更是触目惊心的鬼脸。
那才叫做真正的鬼脸,血肉淋淋,更是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五官和鼻子嘴巴,模糊的一片。
像是被人磨了皮,光滑的一片,没了五官只剩下白骨,白骨凌人,更是骇人不已。
一张鬼脸鲜血淋漓的出现在自己跟前,那饶恕是见过再多鬼物的老道士还是不由的一惊呼:啊…死鬼滚远点。
撕了人皮认不出鬼物,那常景露倒是下了一步好棋。
那老道士无疑就是冲着她来的,若是分不清她,那老道士自然不会打散她的魂魄,亦是不能乱打。
因为每个灵魂皆是在地府有注册登记的,若是一个阴阳师,道家术人不分青红皂毁灭了鬼魂的魂魄,那么在阴间地府是有损阴德的。
常景露黯然撕下了人皮,顶着一副渗人的鬼样,就是一具行走的尸体,更是一个行走的骷颅架。
咔吱咔吱,杵着双脚缓缓走动的常景露,那白骨森森倒是像极了从一个实验室不小心跑出来的骷颅架。
满满是血迹,沿着一条血路,滴答滴答声响的很清晰。似乎…。还是秒针,在老道士身上。
常景露故而是一道,满目的狰狞:我知道你是谁请来的,左家,你是左家请来的人…。
常景露那透视的声音,森森的吓人,那老道士倒是一惊,那瞪大的眼睛似乎很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四处似乎只有幽幽的风声,那冷风使命的吹着常景露,那常景露细如钢针的骨身,更是被吹的像是要散架了,咔咔咔的作响。
“姜天婆…。姜天婆…告诉我的。”
一声落下,那姜天婆倒是被常景露利用了一番。不过说是姜天婆说的似乎也一点都不过分,本来还真是姜天婆说的。
“哼,我就知道是她。一定是她!”
那康老似乎跟常景露的关系不佳,本来就不对友好的关系,加上上次严情的实力坑队友,康老对于姜天婆,更是印象不佳。
“是你,一切皆是你在搞鬼。不对,是在你怂恿!”
胡言胡语,那老道士说到最后头的话,常景露俨然是分不清了。
这道士到底是在乱说什么?什么都是她在怂恿?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望她身上泼脏水。
常景露越发的不高兴,同样那一秒沉下的脸。幽深的指甲,像是熟知了一般,更是直直的往着那老道士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那老道士倒是多长了一个心眼,更是转身之际,似乎瞅见了常景露的暗算。
啐了一口,老道士转身,更是朝着常景露那幽幽的鬼身,甩去了桃木剑。
自古桃木剑一出,鬼物不是魂飞湮灭,就是魂飞魄散。自然在常景露眼里,更本就没差。总之最后还是废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放手,快放手。”
本来是打算早死晚死都是要死,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常景露想好要享受一把桃木剑刺骨的声音。
可左等右等,老道士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鬼眸一睁,满满的惊愕。那个仙女姐姐出现了?
白衣裹体,一番白面纱,那美得不可思议,更像是天下下凡的仙女,浑身上下皆是散发着通灵、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常景露看的眼都直了!
“仙女姐姐…”一声惊呼,那没骨气的常景露差点都要留口水了。只不过,似乎那口水还没留,那一把扯过常景露的君诺,满眼的担忧。
君诺一把拉开常景露,依旧是一副以保护者保镖的姿态。只可惜,他这幅模样,落在席初墨的眼里,只剩下了一片的嗤笑。
“君诺,你又何必如此紧张,我和常景露是旧识。”
轻言轻语,更是轻声安抚。席初墨的嗓音可依旧的嘶哑。听得让人心颤!
一个美人配着如此难听的声音,这在世间可不多见。
换做常景露的话来说,就是仙女不张嘴还好,一张嘴说话,那就是头着地下的凡。因为声音也太难听了!
刺骨又刺人,嘶哑的声音,就好似磁石发出的磁铁声。
“离开,你立马离开。”君诺亦然是担心,那眼前的的女人不是普通人,她是生怕,他会带走他的露露。
君诺的护犊子,那席初墨倒是嫣然一笑,那倾城的容颜,像是那能够颠覆众生。
身为男子的君boss眼都没眨一下,可那色眯眯的常景露倒是想被迷住了。
就差点没流口水,好不出息。
“哼,道家法术,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鬼怪。”
那老道士毅然是将席初墨当成了鬼怪。自然,依他的看法,一个恶灵身旁出现的绝对不会是个人,自然,君诺是个意外中意外。
法术归于道术,可那黑狗血倾盆泼出,那席初墨却是轻轻松松一闪,轻而躲过。更是想会轻功一般,一跃而起,更是飞跃到一旁的树上。
树上飘荡着一个鬼物,且那鬼物还白衣飘飘,若不是康老长有阴阳眼,更像是长了一双透视眼,那个白衣飘飘的女人没有心,更是浑身没有气息。更本不可能是个人!
浑身的冷气,白衣裹体的席初墨,虽说常景露喊得是仙女,可那可疑的女人,浑身上下皆是透露出淡淡的死气,更是冷霜似的的冷。
即使君诺离得那席初墨有大段的距离,可依旧就是感觉到了冷。
很冷很冷,那种冷,似乎不是普通空调呼出的冷气,而是那种足以清透内心,冷到骨子里,可以冻僵你鲜血的冷。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是人,也不是鬼物。”看出端详,那康老也算是不是一个废物。只不过,这看出的端详似乎没半点屁用。
因为他还是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倒是个什么东西,更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个女尸。行走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