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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还愣着干嘛!”
君契怒喊了一声,因为常景露的一句话怒不可遏,青筋暴起的他,嗜气满满,那常景露见着了更是胆怯的连着后退好几步。
那被喊了的黑衣人,穿着庞大的黑色长袍,缓缓转过身来,挑着白色灯笼,浑身透发着诡异,削瘦的骨手仿佛像是只剩一条骨筋。
常景露用那探索的眼神望了过去,直到那人走近,常景露通红鬼眸方才透出一个人影轮廓。
面色蜡黄,瘦成了骷髅,深邃凹陷的眼睛,那个披着黑衣,挑着白灯笼,缓缓走来的居然是个女人?
常景露目不转盯,眸中透着几分不解,似乎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长的比她还要多几分鬼魅的女人。
可是……在哪里见过呢?常景露不惑而知。
那被喊为柳梢的女人,一直低垂着头,手高高的挑着白灯笼,身子歪歪斜斜,像是走不动路一样,却又坚定的向着常景露而来。
常景露瞬间瞪大了鬼眸,眸里呈现出了那长长细细,在夜里诡异泛着白光的尖刀。
她抜腿就跑,目里满是惊恐。不是为那把足以杀猪的刀,而是她灵敏的嗅到……了她的死对头,姜天婆的味道。
别说常景露如此敏感,实在是常景露恐慌那恨不得收了她将她魂飞魄散的姜天婆。
那姜天婆日夜颠倒,即使是日夜不眠也想要收了她,仿佛是收了她,世界就会和平似的。她能不怕吗?
“格奶奶的,作死啊……”常景露骂骂咧咧了一句,若隐若现的鬼身在夜里却是格外的清晰。
常景露通红的鬼眸瞅准了那半块玻璃碎渣的玻璃窗,向着从那儿逃命。
可未成想,这常景露条件反射的一跑,那早已对常景露有所了解有所顾虑的姜天婆,那是狮子吼,一震吼:
“常景露你给我站住,否则,我让你好看。”
姜天婆突然在库房的小门里出现,身子肥硕胖胖的她,饶恕是有些行动不便。
可一抬头看见了那朝着窗户狂奔而去的恶灵,她那怒火是噌的一把从心口冲上,脚底更是像踩了风火轮,别提跑的有多溜。
一溜烟似的常景露悠然是学会了百米冲刺,那速度堪比闪电,跑起来的姿势速度比运动员还像运动员。
眼看着常景露逐渐消失在眼前,那情急之中,大把的吐了一把唾沫,呸的一声,姜天婆那是使出了必杀技。
从腰间背包中取出的黄符咒,姜天婆又是呸了一把唾沫,顺手甩出,朝着那狂奔的常景露身后贴去。
黄符一出,像是长了一双眼睛,直直的跟在常景露身后跑,那速度可比姜天婆胖都不能再胖的身子可跑的快多了。
身后咻咻声不止,焉然觉得不对劲的常景露忙回头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却是吓得鬼脸一白,吐出了一口浑浊之气。
“妈的,该死的姜天婆,还使邪术?”
瞪大了鬼眼,常景露回头纵身一跃,那是直直从高楼大厦的窗户跳落。
这一跳,消失的倒是快。那气极了的姜天婆随刻扑在窗台上,那是气的脸红耳赤,怒气冲天。
“害死的又给她逃了。”愤怒的咒骂,姜天婆阴晴不定的面容是滑过了一丝的阴恨。
“姜天婆,你那么着急做甚,反正那女鬼去了君诺那,也一定是自投罗网。”
一旁的君契阴沉着一张邪魅的脸,话说的倒是云淡风轻:总之,我们只需要等……等它上钩。
这个它,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姜天婆好不容易缓解了那张像是吃了屎一样铁青的脸。
露出了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诡异可怕极了,笑比哭还难看。
一路狂奔,像是一道急璇风,呼噜呼噜的打呼声。
常景露是跑一张鬼脸刷白刷白,一回头二回头的,生怕那身后出现了那庞大却灵活的身影,更是心悸那该死姜天婆会追赶了上来。
常景露通红的鬼眸,紧张的环顾四周,最终是实在跑不动了。视线扫向了一旁路边的参天大树上。
一溜烟的似的爬上了那参天大树,身手灵活的像极了一只常上树的野猫。
只不过没等常景露这只巨大的野猫爬上树窝去,汪的一声狗吠声,竟是不知从哪蹦出来一只傻狗。
啊……只听天空滑过一声惨叫,常景露猛然回头,通红的鬼眸恶狠狠的盯着那实力找死的恶狗。
“放手……呸,放嘴,你个傻叉。”常景露一声怒吼,仿佛是惊醒了树上安眠的鸟儿。
只听扑哧扑哧阵阵扑腾着翅膀离去的鸟儿声,却未见那瞪大了狗眼,幽绿泛发着惊人兴奋的傻狗放开了嘴。
强力拖后腿,后终于是受不了常景露的挣扎,缓缓放开了狗嘴的大傻狗,却是一把扑在常景露半吊在树枝上若隐若现的鬼身上。
前肢的狗爪子像是涂了502胶水,怎么掰都掰不开。常景露欲哭无泪,而那傻缺的大狗却是吠叫的那叫一个兴奋。
“汪汪汪……”傻狗激烈的吠叫,扒在常景露鬼身上的狗爪一使命的拍打,像是要把常景露从树上扒拉下来。
气的常景露恶狠狠的回首,张开就咒骂道:傻逼,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是抢了你大鸡腿还是抢了你情人……
常景露这一怒吼,堪称是河东狮子吼,一吼嘹亮,那是震的阴风呼呼直吹。
噗嗤一声,寂静的夜里,突然有一道没忍住的笑声。即清晰又熟悉!
不远处一路道里,君诺穿着休闲衣休闲裤,脚踩着一次性的棉拖,双手插着裤兜,精致巧夺天工的禁欲脸冷漠无比。
常景露眼一亮,直勾勾的盯着君诺,一时失神竟也是忘了如何说话。呆愣着一张鬼脸,鬼眸里漠然暗淡。
看着恍恍惚惚,一脸懵逼,半吊在树上,就是抿着嘴假装不认识自己的常景露。
君诺一时脑热,鹰眸更是一冷,一口闷气黯然心生,十分不爽。一生气就丧失了理智的男人焉然是开口喊道:
“阿煌,咬死她。”
一声落下,好在那傻狗听不懂人话,竟也是以为,是它那可爱的主人喊它,吠叫汪了一声,屁颠屁颠的摇着尾巴走来。
看着欢乐撒腿朝着自己扑来的大狗,君诺一脸黑线。果然狗的智商与女鬼差不多,傻缺这事容易传染。
“哈哈哈哈……”
看着傻狗转头朝着君诺扑去,一脸愉悦的常景露那是放声大笑。只不过那鬼笑声一出,不是欢乐的喜人,可是惊悚的骇人。
附近一带的阴风阵阵,摇曳着大树,沙沙的作响,气氛诡异到了极其。
常景露一下两下,从树上爬上又爬下,俨然是吃饱了没事干,然而,就在其打算一跃而下,抜腿就跑之时。
后背那素白的衣领焉然被一拎起,君诺眼疾手快,更是怒火来的滔天,怒不可遏。
“跑,还想跑哪去?”君诺蹙起了眉头,那精致的五官布满了不耐,一双璀璨夺目的鹰眸更是想要吃鬼了。
“放开……放开我。”挣扎不屈,常景露那怒横的眉眼,直瞟向了君诺,恶狠狠的警告:
“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放手,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什么后果?”眉头轻挑,君诺就不信了,这女色鬼还能有两招?
“把你……吃了,拆骨吃肉活吞,吃干摸尽。”脖子一横,那常景露俨然是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道。
只可惜,那话音一落,貌似某个素来有禁欲男神,顶级boss之称的男人想歪了。
“既然如此,那跟我回家。”
君诺仗着人生的高大,竟也是一把提溜的将常景露扯到自己跟前,结实的臂膀,锁死了常景露那消瘦的鬼身。
不过说来也怪,其他人看不见常景露更别说触碰常景露,这长的人模人样的*oss居然不仅见的了她,还能搂着她?
见鬼的稀奇,常景露是眨巴着鬼眸,目不转睛,直勾勾的望着君诺看。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不是应该生他气不理会他吗?怎么还跟着他回家去了?
“不不不,我可是一个有节操的人啊,呸,虽然已经是个鬼,那也得做个有节操的鬼。”
常景露黯然在心中道,仰头一瞅,对上的又是那张细皮嫩肉,看起来比女人还有精致俊俏的脸蛋。
常景露不免有些不舍,这……难抉择啊,君大爷长的这么俊,关键……还要带自个回家。
啧啧啧……简直了,看这颜好材好腿长……咳咳,色鬼上身的常景露不由的吞咽了口水。
“君诺啊……你真的带我回家吗?哎吗,好紧张啊。”
往事一忘,忘的一干二净的常景露,鬼眸贼溜溜的直转。笑得一脸猥琐!
“我家你又不是没去过。”
冷冷的一道,君诺混沌有力的嗓音,媚惑极了。男人力man爆了,常景露不由的点了点头。
满意,很满意!
笑如春风,一脸开心的女色鬼,君诺不由的斜眼瞅去,实在是不明白,这女色鬼有什么开心的事,要偷着乐?
常景露幽幽的跟着君诺回了家,那鬼脑不好使,三秒钟记忆,说来也是个优点。
不然定是会不屈不挠,闹个不罢休。
君诺左手牵着常景露冰凉的骨手,一人一鬼,身后跟着大黄狗,气氛莫名的诡异。
甚至……那一人一鬼并列而走,暖橘色的路灯下,却是细雨朦朦,只有君诺那细长深深的倒影。
夜色灰暗雨夜凉飕,在外人的眼里,独身一人走,身后跟着大犬的君诺散发着无比的凄凉。
夜色越来越晚,在路口忽闪而过的严情止了步,穿着素白透明雨衣,脚踩着雨鞋,额前的细发被打湿成了一团。
模样狼狈不堪,一张清秀的脸,布满了水珠。
在夜里头,泛着幽绿不太对劲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前头走的两人,不,一人一鬼。
眉头紧锁,有说不出的惆怅。其实,严情应该是算姜天婆的助手,理应帮姜天婆设计常景露,捉鬼驱邪。
可在某一日,她在家中,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未署名,却是长话短说,讲述了一件是非真假难辩的事件。
据严情了解,之所以姜天婆会追魂追杀常景露这恶鬼,不仅仅只是因为收了个别人的钱做阴阳事。
则是因为常景露这恶灵作恶多端,无恶不作,甚至是惨绝人寰的害人。
先是男友、闺密之事,后是附身方晴残害其意外身亡,再然后更是缠上了君家企业的boss君诺。
不得不承认,之前严情是戴上了有色眼睛看待的常景露,她同姜天婆一样,认为其就是无恶不作的恶灵。
直到那封匿名信的出现,直到……她亲眼目睹了她与沐阳昊阴阳相隔的对话。
一时间竟也是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到底是谁在撒谎。
当然,严情不可能去质问姜天婆,一来怕打草惊蛇,唯恐姜天婆不信任她。二来则是……
严情也不敢确认,那匿名信中的真假,只好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偷偷跟随常景露!
君家别墅,灯火阑珊,一盏灯光亮着招蚊,细雨朦朦,牵着大黄狗的君诺,一路慢悠悠的走。
雨水打湿了其休闲的衣装,肩膀一块湿透透的。乌黑的发上也沾湿了不少的雨露。
到了家门口,那常景露许是习惯,一抜腿就溜,在君诺虎视眈眈的鹰眸里,那是翻墙打跟头,不一会儿,那是直接往二楼跑去。
独留下那在雨中一脸懵逼的君诺,以及那只庞大傻乎乎的傻狗。
“汪汪汪……”傻狗又激烈的吠叫了起来,好在狗傻主人不傻。
君诺皱眉不语,却是缓缓的转了身,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不远处,撑着雨伞缓缓而来的简罗。
“真是阴魂不散,好在姐腿长跑的快。”
一溜烟跑上了二楼,趴在窗台上,顶着鬼脸,冷眼望着雨中两人的常景露无比的庆幸自己跑的快。
半身子缩在楼梯口,弱弱伸出了半个鬼头,常景露是将楼下的两人对峙皆收在眼里。
“该死的简罗。”仿佛听见有人在骂她,常景露那是愤愤的咒骂了一句。
“你咋知道,是简罗在骂你啊。”尖细的声音,缓缓从耳边响起。
本来慵懒靠在窗台的常景露猛然一惊,吓得身子一抖,鬼脸刷白。
吧唧……一声落,没等常景露反应,肩上一重,多了一双鬼爪。
鬼爪肉肉萌乎乎,若不是那小小鬼手,却足有千金重,灰白灰白像是死寂的暗淡。
常景露还不至于害怕,一秒两秒,反射弧有些长,待她反应过来,那是惊呼的瞪大了鬼眸,嘴巴一张,俨然是想喊?
“露露姐,你要不想被那吃鬼的老头抓住,就不要叫哦。”
尖细尖细又夹带着不适合森森气氛的稚嫩童声,那小鬼爪的主人却是抢先了一步,一把鬼爪拍在常景露嘴巴里。
阻止了其差点失声大叫扰了好事。
常景露不停的拍打着鬼爪,这一拍打,突然跟前冒出一个头颅。
一个分不清男女,雌雄难辩的童颜,真的是个童颜,胖乎乎的小脸蛋,硕大无比透露着阴气的鬼眸,小嘴红的出奇。像极了日本女妓画出的樱桃小嘴!
大眼瞪小眼,大鬼看小鬼,常景露贼溜溜的鬼眼,眸里空荡一片。也是冷寂的吓人。
“你什么东西?”
脱口而出,常景露毫不留情的吐槽了一句:你是什么成精的?妖气这么重。
“你不是人也不是鬼。说,你为什么戴在这儿,为什么住在我老公家。”
瞧瞧,不要脸的时候,常景露通常是厚颜无耻,张开闭口全是她老公。
“君诺没结婚……”尖细的嗓音,如期响起,那画着红透的樱桃小嘴,小鬼脑门晃啊晃,搞笑极了。
十足的像极了一个喝醉了酒的不倒翁。
常景露转了转鬼眸,抿嘴不语,却是环顾四周,聪明的有了警惕心。
“看,那老头还在那儿。他等会就会上来捉你哦,你要小心哦……”
奶声奶气的声音,小鬼的声音听久了,倒好像也没那么刺耳。
常景露幽幽探出鬼脑,看见了楼下角落处,挑着白灯笼站在路中央的老头……
鬼眸里满是疑惑,若隐若现的鬼身缓缓转了转,对着那穿着花花绿绿,画着一脸奇葩妆容的小鬼问道: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来……捉我。”
“那是君诺家的老伯伯,因为露露姐姐,缠上了君诺,君家派他来消灭你的哦……”
消灭你的哦,这小鬼说话,常景露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他不知道你是……露露姐姐,他以为你是唐棠姐呦……”
小鬼吧唧吧唧着嘴,阴气浓浓,一口又一口的从嘴巴里散出。
常景露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睁大了不能再大的鬼眸,脑子灵光一闪。蓦然的问了一句:
“小鬼,你说……他以为我是谁?糖糖?什么糖糖?”
“就是唐棠姐哦,她跟你长的一模一样,嗯……不过,她比你漂亮。”
小鬼若有其事的打量着常景露,那大到出奇的鬼眸,却是不由的作死:她比你有气质哦……
叩叩叩,在常景露一脸懵逼的状态之下,有一种具有浓烈吸引力的声音响起,仿佛那声音像是要活剥生吞了她。让其十分的不满!
“露露姐,你再不走,就来不了了哦,再不走,老头上来就把你捉走了哦。”小鬼稚嫩夹带着尖细的鬼声,常景露听着眉眼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却紧抿着唇不语。
“那个小鬼,姐姐问你,那个唐棠姐是不是就是君诺…。房间里的那个?”
常景露鬼眸幽幽的望向了那间紧锁着的小黑屋,不由的记起了那个笑的一脸轻柔的女人,心头有些酸酸,像是喝了一瓶白醋一般,十分的不自在。
“露露姐,是的哦…不管唐棠姐姐后面好丑好丑哦…”小鬼嘻嘻一笑,瞪大了鬼眸,可爱极了。若不是那深得通红,又红的诡异妖艳的红坨坨腮红,常景露其实还是觉得小鬼可爱极了。
小鬼话音一落,常景露立马亮起了双眸,什么意思?是丑了还是臭了?
眨巴着眼泪,常景露吞咽了口气,伸直了鬼手,白骨森森,竟也是想一把拽过小鬼,一问个仔细。
可最终,僵持在半空中的鬼手,常景露俨然是觉得…。这小鬼不好惹还是小心为妙。
“上来咯,上来咯,上来咯…。”就在常景露迟疑呆愣之时,那站在楼梯口,身形远远不如常景露的小鬼,突然张开了鬼口,幽幽的叫喊着,语气里满满是激动。
“你那么乐呵干嘛?搞得好像老头上来就不收你一样。”
常景露看着那明显幸灾乐祸,笑着鬼声咯咯咯的小鬼,气的鬼眼一翻,眼睛眼白二分之一,诡异极了。
“是的哦,老头不收我,只收露露姐姐哦,不过,在他眼里,你是唐棠姐姐哦…”
小鬼不知是听不到常景露的话,还是听不清人话,竟也是重重复复就怎么几句,那气的常景露感觉在跟傻逼聊天。
一甩头,拔腿就跑,那常景露的速度堪比是一道闪电,自然那…若隐若现的鬼身一跑,成了一道闪光的白影。
在肉眼里快速的飞驰,像极了夜里头突然出现让人惊悚的阿飘…。不,应该是说本来就是阿飘。
那老头,就是小鬼口中的老头,还真的是这在三秒钟后,片刻之间,噔噔噔的一把作气,跑上了阁楼。
“哪来的小鬼,滚一边去。”果不其然,那老头一上了阁楼,看见楼梯口蹲在拐弯处的小鬼那是怒斥了一声。
但也只是怒斥,并没有将其如此,那小鬼被骂骂咧咧的那么一骂,倒也是乖巧的抬起了头颅,白脸血渍,眼眶里头满是发白的眼珠,血泪闪闪,可怕极了。
小鬼一溜烟不见,同样,那早已跑的消失不见的常景露,像极了夜里狂奔的疯鹿,撒开了爪子,就难以停下。
“你瞧你瞧,她咋那么笨,还不知道躲呢…。”
常景露急得团团转,可偏偏就在其急不可耐之时,若隐若现的还有几道小声的嘀咕嘲笑声?
常景露猛然回头,通红的鬼眸,炽热的吓人,更是多了几分素日没有,却是鬼祟专有的阴沉。
“说,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不会被抓…”恶狠狠回首,常景露就见了鬼了,明明君诺养的一屋子的鬼怪,大鬼小鬼啥鬼都有,可就不明白,那老头,甚至那黄毛简罗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感情是她日了哮天犬了……见鬼了那是。
常景露愤愤不爽,若隐若现的鬼身越发的透白,常景露这话一问,那几个嘀咕的同类倒像是讲好了一般,齐齐闭口不说,个个翻着白眼,对着常景露。
常景露一时气的岔气,就不明白了,这哪来的傻鬼。这一天天的简直是要气死鬼啊…
哒哒哒…。细微的声音,不轻不重,常景露夜里敏感的耳根一动,鬼眸亮了。
听着声音,再闻闻那通天的人气,定将不是那该死的老头,更重要的是,常景露闻到了…。男人的味道。
强壮的男人,定也不会是那该死的老头,嗯,不错,看来…。她还是幸运的。
长长的走廊,暖黄色的灯火,有一道深长的身影。那身影倒影在地板上,拉的无限长。
说的也奇怪,君家的那条走廊,布满了诡异。暖黄色的夜灯,安装在墙壁之上,那暖黄本是温暖的色彩,不知是因为君家过于冷清,竟也是被衬托出了丝丝的诡异。
安格手上拿着一把电筒,不停的照耀着…他东看西看,平日一个高冷闷话的人,竟也是在君家起了浓郁的好奇心。
其实,安格大晚上的拿着手电筒乱照并非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似乎清晰的记得,*oss之前在机场捡了一只大黑猫。
那只大黑猫一看就古怪,且还是猫身上煞气重的紧。他自幼在乡下长大,曾听老人言,路边的野猫不能捡,特别还是…。长了一双幽绿能看似人心的黑猫。
就在其忐忑不安,甚至是一颗心脏砰砰直跳之时,也不知该说他心有灵犀,想什么来什么?
角落之中,闪过一只黑影,只听响亮的一声…。喵呜…。
黑猫,是那只大黑猫,安格目中微有波动,他紧紧握在手电筒细长的手指上,泛白不已。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喵呜…。喵呜…你听,它又在叫了。
安格恍恍惚惚,瞬间觉得有些犯困,他摇了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一些。安格摇晃着头,困极了。不知不觉之中,他那清冷的黑眸,突然的闪现了一个人儿。
是个女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通红性感的衣裙,堪比是比基尼。身材前凸后翘,妖娆美艳极了!
身材极佳,堪称是极品。饶恕是安格这种不好女色之人见了,也得惊艳一番。
“来呀来呀…。过来呀…。”常景露幻化着鬼术,亮着晶莹剔透,漆黑清冷的鬼眸,像是戴了宝蓝色的美瞳一般,淡淡散发着惊人的骇意。
安格逐渐被迷了心魄,可好在其定力强,又加上人警惕不安,精神集中的可怕。渐渐地渐渐地,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勾引他迈开步伐往前一步的女人,她…。居然没有脸。
脸是模糊的,就像是被人故意打了马赛克,诡异可怕,处处透着不寻常…。
安格僵硬在原地,那张有着混血儿精湛的面孔,迷人的五官,模特一般的身材,常景露窥视已久,却是不敢造次。
“这人怎么那么死脑筋,见到美人还不知冲上来。真是…。白瞎长得怎么好看。白对他期待了!”
常景露眼看鬼术不成功,只是把人忽悠傻站在原地,不由得吐糟了一句。内心满满的嫌弃!
安格这小助理,看来还是得跟高迪凑一对,啧啧啧,现在的好男人都被男人抢了,唉,好在她死得快。
常景露惋惜不已,通红的鬼眸,摇晃着鬼脑不由的惊叹:失望,这小助理太让我失望了,明明长了一张攻的脸…
“失望?你对谁失望?”走廊走口之时,阴沉着脸,快步走来的君诺听着常景露包含着浓郁失望的嘀咕声。
不由的加快了步伐,深幽似深潭的鹰眸瞅见了走廊半途中,已经僵持,目光空洞的安格。脸色堪比是川剧变脸,一秒变脸!
“常景露,你给我过来…。”一声怒吼,君诺那是暴怒不已。常景露这女色鬼,除了使媚鬼术,其他的都不会。
瞧那鬼脸红哧哧的肯定是对安格起了非分之想,君诺黯然的想起,心中不由的起了一丝怒气。
女色鬼,这是看谁长了一张好脸蛋,就色诱,不能轻饶!
君诺这一大吼,是个人…不对,是个机灵鬼都知道,*oss生气了,君大爷生气了,这可不好惹啊!
常景露鬼眸一转,咧嘴一笑,立马拔腿就跑…。
那仿佛见了鬼,拔腿就跑的常景露俨然是让君诺一脸懵逼,懵逼过后,君诺的脸色阴沉的比锅底还可怕。
“鬼物就是不靠谱,白天一副面孔晚上一副面孔。变化无常更是喜怒难言!”君诺在心中不由的暗道:看我晚点怎么收拾你。
常景露一言不合就是开跑,好在是跑习惯了,这逃魂逃命的速度也不是一般鬼祟能跟上,一般人能瞅见的。
只听转弯处砰的医生,常景露很自然的跑进了那间最尾最角落,被君诺紧锁的小黑屋。
那小黑屋黑的看不见人影,可偏偏,常景露就是觉得,幽深黑不见底的地方,才能足够给她安全感。不由的歪头一感叹:果然,她还是不适合做人…。
“女鬼呢,阿诺…”时机刚刚好,常景露前脚一撤,后脚跟来的简罗,手拿着巨大的罗盘,顶着不怕被君诺犀利毒辣的眼神沐浴的可敬精神,大步一跨,走到了君诺跟前质问。
双手插兜,一秒收回了怒火,一张脸冷的跟块冰似得君*oss,冷漠的瞅了一眼简罗,不言不语,倒是直步跨步离开。
“阿诺…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她不是唐棠姐,她只是一个会吸了你魂魄,吃干你精气的恶鬼。”
不死心的简罗在身后高声喊了一句,只可惜,君诺大步跨着的步伐并为此顿足。
却是轻飘飘的抛下了一句话:我从来都没有将她似为唐棠,在我眼里,她只是常景露。
“可是,她会害了你的,她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吸取你的魂魄,直到有一天,你会死的。”
那长着一张略显柔美,外形看起来放荡不羁的简罗,一双剑眉下那细长的桃花眼是布满了浓郁的担忧。也不知是因为过于担忧君诺的身体,还是过于害怕那残害人的女鬼。
简罗一声高喊,自然君诺是听清了。他缓缓转身,菱角分明的轮廓,光洁白皙的脸庞,那双乌黑深邃的鹰眸蕴藏着犀利尖锐的目光,削薄抿着的薄唇微张,闪过一丝柔情:即使这样,我愿意被她摄取魂魄!
我愿意被她摄取魂魄,一句滑落,简罗呆愣在原地,也吃惊了安格。
安格逐渐清醒,准确来说,常景露一跑,鬼术便主动破解,他呆愣在原地,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听着两人的谈话。
君诺是个非常有能力有魄力的boss,自然人也是高冷的不似人间的凡物,很多时候,安格也一同与公司的同事们好奇,这么优秀这么高冷的一个人,最终是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可是出乎意料的,君诺从不喜欢一个女人,而是惊呼人想象的,喜欢上了一个女鬼?甚至是爱的深沉,还愿意被其摄取魂魄?
安格低垂着头,俊美突出的五官,闪过丝丝的犹豫,不时之后,又皱起了眉头。
“安格,愣着干嘛,赶紧下楼把高迪那头猪叫上来,我有事吩咐。”
君诺高大的身躯,冰冷着一张脸,混沌有力的嗓音诉说着不应该从他口中蹦出来的话。
猪,如此低级又愚蠢的动物,常景露爱说,不知从何时起,君诺也爱称呼。
“是,boss。”收回了目里的惊吓,安格这人生性冷,很多时候虽是不近人情有些无情,可有一点,他做的非常好。不管他的事,不去管不去说不去听!
君诺一直都很满意这个助理,虽然…。为人处事略差,可好在还有一头爱活跃的猪头。
安格快步离开,在走到楼梯口之时,抬头看见了那染着黄毛,却依旧遮掩不住柔美五官的简罗,安格敛眸,淡淡的喊了一句:简律师。
这一句简律师一出,简罗明显一愣,似乎很是惊讶,安格会叫自己简律师,自然,最让简罗惊讶的是后一句。
“简律师自幼与boss一起长大,难道boss会是一个是非不分,头脑不清,甘心喜欢一个屡屡残害女鬼之人吗?”
安格抛下一句话,抬头不再看简罗一眼,倒是同那君诺一般,跨步就走,眼眸里是布满了阴晴。独留下那一脸懵然的简罗呆愣在原地。
“什么意思?”简罗紧紧的蹙起了眉头,似乎是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在维护着那女鬼,仿佛自己才是做错事,是非不分之人。
可明明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他们好,为了君诺好!
“人都是自私的,人都有两面三面,并非只是你看到的独面。简少爷,你不能因为一己之言就判定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永远都张不了嘴开口说话。”
走廊之中,幽幽从深处传来一道尖细森森鬼声。简罗不由的眉头紧皱,一张柔美的脸,布满了疑惑。
他自认为是替天行道,自认为是解救这个的兄弟,可他并没有想到,真相到底是如何?
可是…。常景露害死了人,吓疯了闺蜜不假,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隐情?
还有,关于常景露到底是怎么死的?无人可知,即使是简罗也不知。外界封锁了一片,他只是听人说,常景露是暴毙而死。
夜雨朦朦,常景露是歇在了那间小黑屋里,而那围绕着君家别墅,一一查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像是扫描器一样将整个君家都扫描了一般的老头,竟也是迟迟找不出女鬼的鬼影。
仿佛女鬼早已消失不见,不曾来过君家似的。可那老头却又心知肚明,外头有姜天婆在,女鬼不可能出去送死。
可让人疑惑不已的就是,女鬼真的不见了,凭空消失了?这怎么可能。
简罗请来的老头也可以称呼是君家的人,因为他是君诺的亲姑丈,唐棠的表伯伯唐力。
自从三年前,唐力据说是出了一场车祸,经历了一场灵魂出窍,魂游天外,整个人都升华了。
自打从那起,唐力便开始对阴阳术感了兴趣,许是因为本就有天赋,短短几年,竟也是功成名就。
成了一个得道高人,术法了得的阴阳师,甚至还收了徒弟,带了简罗。
自然,这一遍又一遍,拿着罗盘却迟迟寻不到女鬼,在小黑屋睡大觉的常景露迟迟醒来,还是忍不住的吐糟:就这水平,还带徒弟,看看把小靓仔祸害的,啧啧啧…。
冬天总是醒的快,天也亮着快。在早晨的六点多钟,天一朦亮,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吭声的唐力最终是拿着一无所获的罗盘,打道回府。
杨姨送着两人离开,大雨倾盆,却在一霎那,轰隆一声,打了一声响雷,开始下起了大雨。
大雨来的莫名其妙,那唐力却是急急闪进了车,而那不小心被大雨淋着的简罗却是阴差阳错的回首。
一双剑眉下的细长的桃花眼入目的却是一张若隐若现,被雷惊现的鬼脸。乌黑似黑炭的鬼脸,被电击炸成了爆炸头,整个头颅还冒着白烟浓雾,赤红的香肠嘴。
常景露半耷拉在走廊窗台上,那一身素白的长袍遮盖了她那已经骨瘦如柴,白骨森森的长腿,可惊人的外貌,一团冒着白烟浓雾的爆炸头,远远望去,骇人不已。
简罗望着那惨不忍睹,似乎是被闪电击了千百遍的常景露,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虽然不太懂发小的重口味,可似乎他抓到了一个关键。
死因,如果不出意外,刚刚那个女鬼呈现出来的就是她的鬼样,人死之后呈现的模样。
一想到这儿,简罗心中止不住的嘀咕:难得,她就是…。在君家企业门口广场被雷电击死的实习生。
简罗猛然抬起头,仰着高傲的头颅,顶着天上大雨倾盆的洗漱,那蓦然的目光望向了刚刚女鬼出现之处。不见了!
天色刚朦胧,常景露砰的一声,一溜烟的又跑进了君诺家那间小黑屋里去。
今日许是因为下雨,气温一度的下降,竟也是冷了好几度。常景露整个若隐若现的鬼身窝在一张古典酒色的沙发上。
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困极了。这几日,总是不停的有人找茬,不是姜天婆就是那可恶的简罗,现在可好还蹦出来一个…。咳咳,老头。
当然那老头不为所惧,可是…常景露难得心思敏捷,总感觉不对劲。
咔嚓,一声细响,门把扭动,有人进来了。
借着亮光,常景露眨巴着鬼眸,清晰的见着了君诺那挺拔高大的身躯,亮眼一惊,不知道该不该躲藏呢还是躲藏呢。
就在常景露犹豫再三,猛地一起身,君诺幽幽的张了张嘴,开始说话了。
“不用躲了,我看见你了。”
君诺一声落,常景露灰白的鬼身逐渐黯淡,那双赤红的鬼眸直勾勾的盯着君诺,眸中有说不出的情感。
“你明明早已经知道方情一事,也知道了梁主管的事,为什么一直都在容忍那个君契,君契就是一个坏人。”
常景露虽是不比君诺聪明,可脑瓜子转的快,并不傻。她那赤红的鬼眸微微夹带着对于君诺的失望。
在常景露的眼里,君诺无疑是最完美最厉害的,更加不是一个理智不清,是非不分的一个人。
可如今,君诺却是有了那极薄的兄弟之情,念其手足之意,竟是包庇君契,甚至是任由其糊弄。
常景露的质问,君诺走在常景露跟前默默的半蹲在身子,看着那赤红一片的鬼眸,不知不觉的,君诺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没有人性,可我不能。若是我赶尽杀绝,我祖母、我母亲会伤心的。她也会难过…”
君诺混沌有力的嗓音,第一次常景露听见了微微的沙哑,抬着头望着君诺那璀璨星眸的眼睛,从君诺的眼里,常景露看到了落寂,看到了浓郁的伤感。
“我母亲患有病,从小到大,她只以为她只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就叫君契!”
精致的脸庞划过一丝憔悴的疲倦,君诺脸上是满满的无奈与凄凉,似乎他是那个不小心被人遗落,满心受伤的小孩。
常景露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森森的鬼手,抚摸上了君诺那张精致的脸,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就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吹弹可破,又柔软不已。
君诺几乎是脸贴着常景露,那张俊脸放大在常景露跟前,在光芒的微微照耀下,那又长又密的睫毛像极了那浓密的小梳子。君诺轻轻的呼吸着,那细微的呼吸声打在常景露的鬼脸上。
热热的,暖暖的。逐渐的,君诺倾身而起,坐在了常景露霸占了一大半的沙发座椅上。
“我爸在我们兄弟两满月的时候不小心出意外去世了,在君家最疼爱我的只有爷爷。我从小跟着爷爷在国外长大,直到我五岁,因为我哥病了,我祖母把我接了回来。”
君诺声音细细柔柔,紧闭着眼帘的他,似乎不忍在回忆那段时光,紧蹙起的眉头,看着只让人心酸。
“自打我接了回来,在君家我也只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少爷,因为我母亲不认我,家里的亲戚、同龄的小孩也都不敢接近我,那个时候,只有君契,他真心待我,视我为亲弟弟,日夜都陪伴着我。”
“可是…那后来呢,唐棠又是谁?她是怎么死的?”
常景露听着君诺的细细诉说,眉头皱成了一团,她不敢相信,君诺的童年是怎么样的,或许君诺根本就没有童年可言。
“唐棠是我表姨收养的养女,也可以说是表姐。她大我六岁,从小到大,她都是视我为亲弟弟,而我也是把她当做姐姐。那个时候,我,君契,唐棠是最要好的伙伴,到哪都一起玩!”
“直到有一天,唐棠去整容了。整形失败,那堪称是可以让人变美的手术,将她毁灭的一干二净,她那本该是艳丽轻柔的脸上,再也见不着了明媚的笑容。直到一个月后,她自杀吞药死了。”
“直到那日起,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变了…。”
君诺仰着头,素日里高傲不可一世的脸上划过一丝的难受,鹰眸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眸里满是痛苦。
常景露忍不住伸手搂紧了君诺精壮的腰背,把头窝在他踏实宽厚的胸膛里。无声的安慰着她!
可这种安慰却也止不住君诺痛苦,聚齐了已久的心酸。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硬生生的将泪水收回了眼眶,倔强到可怕。
“君契是不是很喜欢唐棠?”常景露半响,森森的探出了鬼头,仰着刷白的小鬼对着君诺道:
“嗯,很喜欢。”君诺轻轻应了一声,常景露仰着的头颅却是微微的一愣,半天是瞪大了鬼眼,黯然的道:那我长得跟唐棠那么像,我岂不是很危险?
这话一出,十足的破坏气氛,就连那本是伤感的君诺也是不由的破宫,脸上微微的一僵。回望着常景露,仔细的打量。
“不会,就你这样,不会危险。再说,你乍一眼看挺像,第二眼看上起就不像了。”
君诺这话,常景露听了跟没听没区别,因为她根本就没听清晰。到底是会有危险还是不会?万一,那君契看她长得美,对她心存幻想咋办?
“那你…。搂着你表姐,你不膈应吗?”呆愣着鬼脑,常景露那依旧是鬼脑不转,贼眉贼眼的倒是搞怪。
“膈应,要不…你走吧。”眸里带笑,君诺这厮固然是起了坏心眼。可就偏偏这厮会装!
先是闻言皱眉不语,后半响是幽幽起身,将那常景露扒拉在胸口的鬼手拿开,冷着一张脸,阴沉的有模有样。
这君诺这话一出,常景露可不愿意,先是蹙起眉,后是干脆一个鲤鱼翻身,直接将君诺扑倒在下,一张鬼脸,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
“晚了,再说我也不是你表姐。总之,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
俗话说的好,贼船易上难下,贼床也毅是如此。更何况,还是恶鬼中的战斗机女色鬼的贼床。
上了恶鬼的贼床哪里是可以轻言而下的,可怜悲催的君boss那是被吃的死死的!
天色逐亮了,亮光的日光透过密封的门窗,穿进了小黑屋,照耀在常景露的灰白的鬼脸上。
常景露忙用白骨森森的鬼手去挡,一刹那,那毒辣的太阳竟是一把将常景露若隐若现的鬼手穿了个洞。
白烟呼呼而出,热雾蒙蒙,就连常景露都不由得惊呼:
“君诺,快看……我该不会是又要消失了吧?”
“又要消失?为什么会消失?”一听常景露咋呼的君诺,是满脸的疑惑。
可那担忧的鹰眸,却也是直勾勾的望着常景露,片刻之后,君诺更是一把握住了常景露芊细的鬼手。
“不准,我不准你消失。”君诺吃人的目光,莫名的紧张。
那常景露见了,先是眉眼带笑,喜笑颜开,后是被感动的心头一暖。
常景露猛地一把扑过,飞蛾扑火一般,牢实的抱住了君诺精壮的腰身,那冰凉凉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君诺胸膛之中。
君诺猛地身子一颤,那是被冻的,被冷的发颤。
“露露……你这样二话不说就钻心窝,这……会冻坏我的。”
眸里含笑,君诺嘴上虽说不喜,精致的脸庞上却是洋溢着愉悦。
“冻坏?你怕冷那你还抱的那么紧。”闻言一抬头,常景露憋了憋嘴,憋屈不已的呋喃了一句。
“嗯,怕冷,可也得抱住媳妇不是,免得一回头就跟别人跑了。”
嘴角上扬,那早些时候一脸禁欲的男神早已一去不复返。君诺嘴角憋着笑,鹰眸里满满是暧昧的坏笑:
“其实,也得多亏了简罗,不然你哪有腿……”
你哪有腿……君诺的调侃,那自认为是污神的常景露,立马老脸一红,像极了喝了几百年头的良梁佳酒。
常景露脸红耳赤,就连脖子都一块红了。也不知那思绪漂洋过海,到了哪儿去了……
“好了,不闹了,我得去公司了。你跟我去吗?”
君诺看着那破天荒居然还会害羞的女色鬼,不由的轻笑出声,柔情似水的问道。
“不去,姜天婆会在你公司门口侯着我。”常景露顺势的溜在君诺的身侧,背对着他,也不知在搞什么鬼动作。
直到君诺察觉到脖子上一紧,低头一看,那是一条芊细编制的大小不一,粗细不一的红绳索。
眉头一皱,不是说脖子上戴着不舒服,而是这条红绳索实在是太丑,戴在君诺修长芊细的脖颈上,更是格格不入。
土到掉渣的红绳索,俨然是常景露独一无二的眼光。瞧那泛光满意的眼神,君诺就奇了怪了,如此不堪的眼光,怎么就会看美男了?
“送我?”君诺摸索着红绳索,虽是不喜可也不好辜负了常景露的一片心意。
再者,这红绳索似乎除了他,外人瞅不见。既然如此,这戴与不戴又有何关系?
“嗯,送你。”常景露颇为高兴,漆黑的鬼眸欢喜极了:这可是我连夜编制出来的,就当是信物。定情信物!
咧嘴一笑,满是一口青牙,整齐耀眼的青獠牙,常景露腾腾散发出的冷气,气氛漠然的诡异。
可那许是习惯了与鬼物独处的君诺竟也是未察觉出一二?反倒是在常景露刷白的鬼脸上吧唧的一亲。
眸里含笑,柔情蜜意的君眸缓缓的对着常景露道:露露,我去上班了……你在家等我,哪都不许去。
“好……”被美男那么一亲,完全迷晕了方向,头昏脑胀的常景露哪里还能正常回答。
傻笑着腼腆着一张鬼脸,这还是头一次,常景露露出如此纯情的笑容。
砰的一声,君诺起身跨着大步离去,直到那挺拔的身影不见,常景露那直勾勾的眼神方才收回。
“啧啧啧……”幽暗之处,传来一道感叹声。常景露猛然一惊,如同是春梦初醒,吓得白了一张脸。
这熟悉的声音,掰着脚趾头,常景露都能知道是谁。
这前脚刚送走了boss,却回头迎来了恶鬼?这天杀的,老天爷不能再厚爱她了。
“白易然,你来干嘛。”一秒收敛,常景露坐直了身子,那本是漆黑的眼眸一秒红炽。
“啧啧啧……我来干嘛?夫人你忘了我们三日之约了吗?”
白易然黯然的摇了摇头,那装模作样的黯然神伤,常景露呸了一声,装死你丫的大头鬼!
“什么三日之约,我不知道。还有我不是你夫人,臭不要脸的!”
常景露呸的一声,蹙起了眉头,冲着那青烟浓雾围绕,却长了一副好皮囊来迷惑世人的恶鬼咒骂了一声:
“哦,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千年老鬼,无恶不作的恶灵。你……啧啧啧,真想打个电话,让姜天婆把你接走。”
常景露不着痕迹的远离了那恶灵几步,洋溢着微笑的刷白鬼脸上,一双硕大大到惊人的鬼眸,骨溜溜的直转。
实在不是因为常景露一遇事就想跑,可实在是打不过只好三百六十计跑为上策……
可贼眉鼠眼,转忽了半天鬼眸,环顾了四周的常景露俨然是发现……
这小黑屋好是好,可就只有一个出口,这若是发生了紧急情况,就比如现在,逃跑不利啊!
常景露转了转赤红的鬼眸,紧抿着唇,似乎在犹豫,那一下一下瞟向了白易然那恶灵的目光如炬。
穿着一身飘飘然的白长袍,半扎起如墨的长发,肤如凝脂,眉眼如画,画着精致眼妆,一双狭长的媚眼勾人心魄的白易然。
目不转睛的盯着常景露瞧,而常景露也直勾勾的回望着白易然。
实在不明白,这长的像画仙,像极了画中走出来的极品,怎么就端的一副,媚惑人心狐狸精的气质?
“该不会就是……狐狸精化身,狐妖转世吧?”常景露心里暗暗的嘀咕,这一眨眼一瞧那白易然,可越发的觉得像。
像,像极了,就跟个狐妖一样。
常景露鬼眸又是贼溜溜的直转,莫名的替自己小魂担忧,这本以为是个千年百年老鬼,可谁知竟然来了个……狐妖?
“我若是狐妖,定是回头将你君诺给吃了。”仿佛是会读心术,那白易然狭长的媚眼一勾,满满的不悦。
莫名被警告,常景露是浑然一震,鬼眸突然瞪大,厉声呵斥:
“我呸……就你。也想残害君诺,哼……”
“就我,要不我们试试?”
白易然弯嘴一笑,妩媚劲更大,常景露连忙别过头,一脸的嫌弃,可又生怕一时被诱惑,理智不清的顺着对方走。
“不要,我要走了。”眼看是偷溜不行,常景露只能明溜。
自然常景露懊恼不已,在心中的嘀咕则是:早知道这恶鬼会上门,她就应该跟着君诺去公司,晚死不如早死,早死还能早超生。
“呵呵……”你听,恶鬼又笑了。可这恶鬼一笑,常景露默然一震。
“夫人你可别忘了,今日可是你我二人的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若是在今晚子时,君诺不与你冥亲。”
“那么,夫人只能屈尊,委屈于我。嫁与我为结发夫妻!”
白易然默默的一张开,白烟一团,争先恐后的从口中而出,吓得常景露鬼脸又是一刷白!
她曾听老人言,说这恶灵若是吃了人,张口说话的就时候,就会有止不住的白烟阴气冒出。
而那从口中争先恐后冒出的白烟阴气则不是普通的白烟雾,而是……
被吸干了精气,吞噬下肚,却又迟迟未被消化的亡灵。也就是人简称的七魂八魄!
鬼物没有肚子,更加没有那弯弯曲曲的肠道,只有一个空荡荡的腹腔。
可那腹腔到底是用来装什么?直到至今,若不是常景露亲眼所见,定当是以为,只不过区区一摆设罢了。
可谁料今日……却是难得大开了眼界,让其长了一次见识。
“你怕我?你居然怕我。”
蹙眉不止,那挑眉看向了常景露的白易然明显是不喜,妖娆出众的面容上是布满了阴晴。
幽幽鬼声,白易然那通身的煞气足足盖过了常景露浑身淡淡散发的阴气。
同是鬼物,其恶灵却是异样的厉害,幽绿带着晶蓝,白易然的鬼眸好看之极,却是刹那惊艳间让人惊悚,让鬼忌惮。
常景露没骨气的吞咽了几口口水,那鬼眸直沟沟的瞅向了白易然,弱弱细声的问: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一定要我和君诺冥亲,我俩结不结冥姻又与你何干?”
的确,常景露双手握拳,问出了心里话。
那白易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自然是得忌惮一些,更何况……
白易然屡次三番的出现,且……常景露已经意识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
比如……这白易然前脚刚走后脚出现的必然会是姜天婆……或者是其他会阴阳术的阴阳师。
齐齐的等着收拾她,先不说,那些个人是否是白易然召来的。可……有一点,绝对是真理。
每逢恶鬼没好事!
“喂,白易然别装了,我是知道的。一看你就是作恶多端的恶灵,哪个阴阳师都想收了你。”
“所以呢,你想拉我下水,和君诺绑在一块是吧。”常景露片刻之后,那是直直用犀利的眼神望向了白易然,幽幽的吐出了一句话。
“你跟君契什么关系?居然也想让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搞笑!”
翻了一个大白眼,常景露那是打心底就不喜欢那白易然,虽说他长了一副好皮囊,可那白易然…
总是给她一种不属于他身上那种飘飘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反而是那种妩媚妖惑众人的狐媚感,就是活生生一个狐妖转世。
望着那常景露即害怕又顾虑,却又不敢造次的模样,白易然扑哧一声,俨然是笑出声来。
“聪明,的确,我认识君契,我就是想让他们内斗。除此之外,我更想与夫人你结成连理,在天比翼鸟,在…。”
看着那白易然皮笑肉不笑,像极了唱大戏似得畅畅而道,常景露那是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忙伸出森森鬼身阻止了其:停,鬼大哥不要再继续说了,我怕了你了。你说…。你到底想干嘛。
眉眼带笑,一秒收了笑容的白易然,腾云驾雾似得,他站起身来,那竟也是直直的比常景露高了一个个头,身子庞大的不像是一般人,自然,他终究也不会是人。
“我想要他死…”清冷的嗓音,仿佛是传过十八层地狱穿在了常景露的耳畔里,白易然语气中的咬牙切齿,常景露愣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微愣,半响才回神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个他…。指的是?
“指的是君诺…。也可以说君契。”白易然幽绿的鬼眸,直勾勾的望着常景露,见此提到君诺,常景露眼神立马一变,白易然知道,若是说要杀了君诺,这女鬼必然会翻脸,故而说了君契。
“好,就君契,反正他都是坏人。”抢一步开口,常景露幽幽说完,倒是不用他人催,倒是极为自觉地称:那我…。我先走一步,晚些再联系哈。
一溜烟不见,常景露这厮别的本事没学会,这逃命逃魂的本事若是称第一,绝对是没有人敢称第二。
常景露立马消失,那小黑屋里安然咧嘴,勾起了嘴角的白易然,妩媚妖娆的笑容里散发着淡淡的忧伤:鬼物无情,你又何必上心。
这话也不知是在跟人说,不一会儿,那小黑屋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白易然也在片刻之间,腾云驾雾,不见了。
立马开溜,固然是常景露的习惯,可就在其亡命的逃魂之时,鬼脑突然一阵一阵的疼,似乎像极了被人下了咒语。
漆黑的眼眸更是一会儿一会儿的晕乎,常景露猛然觉得不对劲,似乎是有人一直都死性不改的召唤她?
可是会是谁呢?是好人还是坏人?
逐渐,呈现给常景露的却是另外一幅场景,仿佛她像是进入了一个小森林,仿佛她像极了回到了之前…。被姜天婆追杀的时候。
是夜,蒙黑的一片,是雨,雷电交加的可怕。雨声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雷声打的震耳欲聋。闪电闪闪霹雳,天空一亮一亮的!
“常景露,你给我站住。”远处传来一道粗犷、凶神恶煞的声音,紧接着,出现了一个妇女。黑色雨衣,黑色水靴,打湿的短发,那胖胖的身躯虽不灵活却飞快的跑过。
哒哒哒…。是水靴踏水,一踏而过的声音。那胖胖、肥硕的身影快速的跑过。
喵…那胖胖的妇人跑过,从一旁的丛林中缓缓跑出的是一只满满是雨水,毛发皆打湿,略显不堪的黑猫。那黑猫有一双幽绿的眼睛,瘦的只剩皮包骨的猫身,死气沉沉的,就像是一只死了许久的死猫。
“愚蠢!”那黑猫幽绿的眼睛闪了闪,那双极其有灵气的猫眼像是会说话一样,直直的盯着那跑的飞快的妇女。
喵…。喵…。唔…哇喵…那黑猫发出了惨绝人寰、有些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在深夜里头,格外的骇人。
“不行,我得找到好的寄存体,这黑猫死了太久,夜里还好,到了白天,肯定会被那姜天婆发现。”
如果此处有人,肯定会是被吓得半死,大半夜的,猫说话了?
喵呜…。只见没过了一会儿,那黑猫嗷呜了一声,整个猫身就跟褪了皮一样?像个瘪气的气球,瘪了。成了无骨软塌塌的东西!
黑猫一瘪,那猫身呼的一声钻出了一抹黑雾,黑雾浓郁,夹带着一股浓浓的死气。那是阴气,是一抹游荡在世间的游魂。
“啊…。”痛苦的常景露猛然痛呼出口,那鬼脑中出现的一幕幕甚至是之前发生过的一切,熟悉到让她以为是幻觉。
若是她没猜错,一定有人利用她练邪术。试图捣乱她的思绪!更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把她当祭品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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