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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李二号跟楚清开视频,得知她昨天中暑了,身体很不舒服,看到她憔悴的脸庞,李默白很心疼。
快到中午的李二号就到了距天京市百余公里的清荷镇上,这里就是楚清的老家小镇。她爷爷已经去世,她爸爸给她奶奶在镇上购置了一套房子。这套房子的具体详细位子李默白不知道,他但在跟楚清视频的时候多次看见过,如果再次看到能够认得出来。
清荷镇就一个十字形街道,不大,李二号还没逛完一遍,就认出了楚清她外婆住的房子。他跑上三楼,敲响了302的朱红色防盗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她满脸皱纹但面容慈祥,一头白发挽得很规矩,手上正剥着一个新鲜的莲子,只有一米五的她仰头望着李二号问“你找谁?”
李默白在楚清的朋友圈见过这个慈祥的老妇人,知道她就是楚清的奶奶,于是笑着道“奶奶,我是楚清的朋友李默白,她不舒服,我是来看她的。”说着扬了扬左手上淡黄玫瑰,右手把新鲜水果篮子递给她。
楚桂花看到李默白这么懂礼,心里不禁很高兴,笑着问“你是小清她男朋友啊?你怎么知道她身体不舒服?”
李默白笑着道“是她告诉我的,不过我现在还不是她男朋友。”
楚桂花点点头,摇手指挥李默白进屋,又指了指地上的拖鞋,冲楚清房门喊道“小清啊,有人看你来了喔。”
“是小兰吗?”楚清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你自己出来看嘛!”楚桂花道。
很快楚清蹙着眉拉开房门,见到李二号的一刻,顿时眉舒目展,笑颜逐开道“白白……”
“清清,你好点了没?”李默白将黄玫瑰递上。
楚清小碎步移上来,接着花,抿了抿嘴唇,拉着他的一只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道“这么远你跑来做什么呀,我就是中暑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
李默白捧住她的手,看着她略显憔悴苍白的脸,心疼道“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再远也要来看看,好些了吗?”
“本来是好了一些,你来,就全好了!”楚清心里着实十分的惊喜和感动,此时心情大好,身上顿觉舒畅了许多。
楚桂花认真谴责道“咳咳,小伙子,这你还想骗我呢,你们都这样了,你还说不是她男朋友,真当我老糊涂了吗?”说话间眼睛盯着两人牵着的手。
楚清忙松开李默白的手,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霞,低头小声解释道“奶奶,没有啦,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楚桂花道“你们这点意思我难道瞧不明白?我一辈子又不是白活的,你信不信我打电话告诉你老子?”
楚清凑到奶奶耳朵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楚桂花哦了一声,又端量了李二号一番。觉得李二号的长相根本配不上她的美丽孙女,第一印象只能算勉强及格吧。问“你叫个李什么?”
李默白忙回答道“我叫李默白,奶奶,‘沉默’的‘默’,‘白痴’的‘白’。您叫我小李就好了!”
楚清不禁掩嘴一笑,干嘛要用个“白痴的白”!
“嗯……坐吧,我出去买点菜。”楚桂花说罢拿着手机出门去了。
楚桂花走了之后,楚清笑骂道“白痴!”
“清清,一个月不见,想死你了!”李默白笑道。
楚清往沙发上一坐“哪有一个月,早上不是才见过吗?”
“手机上不算”李默白在她旁边坐下道“来,快让我好好看看你。”凑近看她完美无瑕的脸蛋,她脸蛋细嫩如剥了壳的鸡蛋。
“你来得还挺快,坐高铁吗?”楚清问。
欣赏着她细润如脂的脸蛋,李默白完全没听见她的问题,只道“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楚清向一旁歪着身体道“不可以!”
李默白靠过去道“只亲一下脸蛋!”
“你不许乱来,不然我告诉奶奶,让她把你轰出去!”楚清嘟着嘴道“有一阵子不见,你怎么学得这么坏?是不是在那边鬼混了?”
“没有,绝对没有!”李默白摇头道。
且说楚桂花出门之后就给儿子楚若峰打了电话,说“小清交男朋友了,你知不知道?”
楚若峰道“我……不知道啊!”
“刚刚有个姓李的跑这里来了,是不是他?”
“噢,小李啊,我把他送到魔都学习去了,怎么会跑你哪儿去?”
“你送他去学习?”楚桂花理解不了,儿子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送他去学习?
“是啊,我很看好小李,他帮了几个大忙,我忙他点小忙。”楚若峰也不想说楚清遇见的那些事,免得老人家担心。
“这么说你们都见过他了?”
“我见过,阿莲没见过,小清现在还在读大学,那些事还远着呢。”
“得了!对了,你前天打的一万块,我收到了。”
“好,用完了你再跟我说,平时吃好点,别存着,也别给老大了,你知道他好赌,该剁手的人。”
“我晓得,你出去的时候少喝点酒。”
“知道,妈,挂了哈。”
盛夏的来临显得那么炙热,阳光强烈得刺眼,蝉鸣不停,给炎热夏天添了一份躁动的情绪。
长客厅铺着白色的瓷砖地板,明亮如冻结的湖面,略给人带来一丝凉意,窗边摆着一张方形餐桌。楚桂花将几个小菜摆上餐桌,然后招呼李默白和孙女吃饭,“来,小李”她给李默白盛了一碗莲子粥。
李默白双手接碗,道“谢谢奶奶。”
楚清笑着道“你才不客气呢,奶奶比我叫得还要亲切!”说着去楚桂花手里拿碗和勺子“我来吧,奶奶。”
“没事,你坐着吧。”楚桂花道。
李默白笑道“哎,清清,你不是说你们老家有条河吗?一到夏天就开满荷花的,我咋没看见!”
楚清点头,乌黑的秀发抖动着,说“对啊,在我们楚家村,到镇上还有两三公里,走路要20分钟。待会儿下午凉快了,带你去看。”
“好啊。你们楚家村是不是都姓楚?”
楚桂花不急不慢地道“不全是,也有以前插队的外姓。”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着,李默白对楚清的老家也或多或少更多了几分了解。但她其实基本是在城里长大的,只有偶尔暑假会回老家来陪陪老人,像她奶奶现在就是一个人住着这么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巴不得孩孙回来陪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