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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短一个呼吸间，那种压迫感就更近了。九啸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冒，眼角窥见一旁的殷念念居然依旧呆滞的站在原地，更是紧张万分，但却丝毫不敢动弹，只能用眼神提醒着她。
殷念念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九啸的目光，也很想和其他人一样蹲下来乖乖跪着，但是身上那股紧紧的滞迫感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等了好一会儿，那股压迫感才渐渐散去。
“殷姑娘，”那人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众人起身。九啸对着殷念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且先回去吧。明日我会让谬喃早些去接你的。”
“....？”殷念念心中困惑，忍不住想问，那九啸却始终闭口不谈，不管殷念念怎么说都不肯再吐露半个字。旁边众魔见状，也跟着装聋作哑，虽然对待她依旧有礼恭敬，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存着猫腻。
场面出其的和谐宁静。就在大家相处的一派‘怡然’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一声嬉笑，眨眼间，噬烈牟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红发一个俯冲落到了地上，“大家都在这儿啊，我说怎么其他地方都看不见一个人影....”
他挠了挠头发，眼睛在看见穿着红衣的殷念念的时候蹭的一亮，笑着凑过来：“嘿，小丫头原来你也在这儿。那什么，你之前教我的我都学会了！还有没有新的了？快教我快教我！”
....
殷念念发现原本一直在暗暗关注着这里的人听到这句话全都眼前一亮，眼神不由自主的就瞟了过来。
qaq不就是一个二十四点么，怎么吸引力比什么都大。
殷念念默。
九啸站出来：“噬烈，殷姑娘明天还要随左护法去往北海，跋山涉水路途遥远，还是早点放她回去休息吧。若是让尊主知道了，又要罚你。”
九啸在魔界似乎地位极高，噬烈牟南这么跳脱不羁的性子，听了他的话竟然也认真的开始考虑起来其中的关窍。本来揪着殷念念不放的手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显然是妥协了。
九啸笑着捋了捋胡须，“如此，我便先送姑娘回去吧。”
虽然这里离渡生有近万米的距离，但对这些法力深厚的大魔来说也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情罢了。至少比上次的待遇好了些，殷念念这次没有被拎着走，而是坐进了一叶被施了法术放大的小舟。
小舟位置不大，折叠起来刚好能够容纳一人平躺。
殷念念躺在里面，悬浮飞行的感觉如履平地，要不是四周的景物都在飞快的倒退着，她几乎以为自己睡着了。
“到了。”身下的小舟突然轻轻一荡，九啸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想必姑娘早已熟悉进去之法，老夫便不进去叨扰了。如若有事，姑娘可捻断这红线虫，老夫自当赶来相助！”
殷念念从小舟里出来，那舟便像是有感应般渐渐变得透明稀薄直至消失，九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红盒，笑眯眯的塞到了她的手中，说道。
殷念念回想起昨天在那块琉璃石上的体验，心里发憷：“九长老等等。这....渡生，我昨天也不过是侥幸踩到了湖心的琉璃石上才过去的。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份好运，还是烦请长老送我一程吧？”
九啸惊讶：“渡生石？殷姑娘踩得可是湖心的渡生石！”
殷念念才不知道什么渡生石不渡生石的，只知道湖心只一块大石头罢了，便也点头：“应该是吧。就是那块半透明的、椭圆形状的石头。”
九啸闻言，神色复杂的盯了殷念念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那姑娘便更无须担忧了。渡生虽是我等修炼闭关之所，但其精魄只在那湖中石上，故进的了洞府的人多而修为精进之人却甚少，无不因这渡生石之神威。姑娘既然能得其认可，那渡生便必定会护姑娘周全。
更何况....说来也惭愧，老夫自己虽勉强过了渡生大关，但却也是九死一生才能窥得一丝天机。殷姑娘小小年纪便能如此，造化定是在老夫之上的，老夫便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姑娘自去吧，说不定会有另一番际遇....”
自去？殷念念听着云里雾里的，才刚从那段话中回过神来就看见眼前白光一闪，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
自去，原来是让她自己去么。
在对魔界的人随时消失莫名出现的本事加演技有了一个新的认知的同时，殷念念的心里却对九啸所说的话多了几分相信。
之前她站在那块石头上的时候，的确感觉有些不同，而且那个藤蔓的生长，也太过奇怪了，就是现在想想也觉得惊悚。如果把这都推到考验上....倒还说得通。
殷念念想到。
按现在的说法，她这算是通过了考验？就好像小说里的那种主角一般，只有通过了种种历练和考验才能登上顶峰，一路封神，就连光环和幸运值都是自动加成。
唔，说起来自己虽然穿越了，但却什么特殊福利都没有给。穿越女主不是都应该自带空间系统加万年难得一见的特种灵根么？这样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柔弱体质真的不是系统分派时候出现的bug？！
殷念念一边想一边吐槽。对，肯定是的。再被认可又有什么用，吃不饱穿不暖，还被分派到这个已经丧心病狂到连杀/人这种事情都让女孩子去做的魔界，真是让人分分钟想去自杀。
洞府的入口依旧黑暗，但走进去之后却是豁然开朗。空气中沁着微凉的湖水寒气，还有淡淡的像薄荷似得气息，让殷念念一进去便情不自禁的放松了身体。
她的脚下就是那碧绿的湖水，虽然只有百丈远但看着却极为可怖。
跳，还不是不跳，这是一个问题。
殷念念看着自己的脚，努力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