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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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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意山用拇指抚摸着手中玉势螺旋形的花纹,斜睨着有些发愣的明小侍,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明宇杉眼睛都直了,一眼不眨地盯着那绸带,看着那带子离开主人的细腰,像一条水蛇般缠住了自己的双手。

    “好玩吗?”徐意山用玉势在明小侍眼前晃了晃。

    “好……”还没等他说完,眼前那碧绿的物什便一下子进了自己口中,塞得他嘴里没有一丝空隙,舌头也硌在那一圈一圈的螺纹上。

    “唔……唔……”明宇杉挣扎起来,可是腕上的腰带比眼前这人的爪子还紧,叫他毫无还手的余地。徐意山将玉势又往他喉里推了推,满意地看着玉势边缘渗出了晶亮的涎水。

    他用一只手将明小侍推到在窗前的檀木书桌上,桌上的白玉小瓶立刻摇晃着栽倒,里面盛着的小紫竹撒了了出来,正好痒痒地戳着明小侍的颈项。

    徐意山拈起一支竹子,在明小侍的耳边和颈部转圈,细竹叶扫过来扫过去,挠得桌上的人一阵阵地颤栗。

    “好玩吗?”他埋首,又问了一遍。

    明小侍拼命点头,口中流出的涎水已经将他的衣领都弄湿了一大块。因为没了腰带的关系,徐意山天青色的外袍完全敞开了,露出了内里洁白的中衣,被一头青丝衬着,如同堆雪。而那一片如绸缎般的乌发只有一半还乖顺地伏在身后,另一半却随着他倾身的动作从肩头滑落到胸前,最后一缕一缕地贴到了明宇杉的脸上。后者只感到一阵香风,却不是君侍惯有的甜腻,而是清爽如吹过竹林间的晨风,心旷神怡之后便是凉凉的触感,令他沉醉不已。

    感到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明宇杉的腰部微微向上拱起,只恨此时硬都想硬不起来,不然非叫这人看到自己傲人的轮廓。

    徐意山五指收紧,将明宇杉的腰带扯到几乎变形,却只是幽幽地看着他。

    明宇杉激动地将腰部又往上顶了顶,满眼期待地望着他,口中一直发出含糊的叫声。

    徐意山将手往下挪了几寸,正要用力,却突然收手,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明宇杉伸长脖子想看清他在做什么,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还听见有悉悉索索的换衣服的声音。

    还躺在桌上的明小侍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自己刚才差点就要被人断了孽根。他只是奇怪“顾思书”怎么说停就停了,而且看起来还要出门的样子。他怕这人就将他扔这里不管了,想要将嘴里的玉势吐出来,可是玉势顶端较细的部分却卡在了喉头处,那些螺纹也增加了不小难度。

    “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掰断你那根没用的东西。”

    “唔……嗯……”明小侍继续努力着。

    “你真的不信邪?”已经穿好衣服的徐意山几步走回桌边,“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结果就是个普通的草包。要不是我有洁癖,你以为你还能完好地躺在这里?今后不要再来烦我,我不喜欢不干不净的东西。”

    说完,他想到洛帝曾经说过他脏,心里一团火升了起来,将那玉势又往深处按了按,似要穿透明小侍的喉咙。明宇杉剧烈反抗,用还被绑着的双手砸向徐意山,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徐意山单手挡住他的拳头,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没用的人只能永远被欺负。如果你强过我,如果你力气比我大,我就甘愿被你欺负。我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报仇。”

    他故意刺激这明小侍,是因为他觉得这人找上他的目的肯定不止是上床而已。福煦宫里长得好看又不爱笑的小侍多了去了,比他做事狠辣的也不是没有,他还不会傻到相信这个人说的话。他想要逼迫明小侍露出真面目,这样他才能知道这人背后站的是谁。

    明宇杉的手垂了下去,嘴上也不再动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里一片空茫。

    徐意山点上蜡烛,人也坐到了凳子上,“我听说你家乡在沛水郡。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真后悔进宫前没有去过。不过家父倒是一直想去的,只恨这宫里不能寄书信,不然……”

    话到此处陡然停住。徐意山一边慢悠悠地束发,一边观察着明小侍的表情。他见这人目光呆滞,全然没了之前的神采,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束好发后,他推开紧闭的房门,瞬间潜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明宇杉的眼神终于活了。他一下子从桌上直起身来,三下五除二便解开了手上的束缚。虽然不会武功,但这点小意思还是难不倒他的。

    徐意山专门换了身黑衣去见房诚。上次从熊小侍的甜橘院回来后的当晚,他就去找过房诚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要怎样控制钟子茗,所以想去听听房大哥的意见,而这次去也是为了此事。可以想到的是,钟子茗很有可能已经告诉了洛帝,徐意山那天是一个人沐浴的——这不是不能挽回。但怕就怕钟子茗是个大嘴巴,不仅将此事告诉了洛帝,还告诉了其他人。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徐意山就将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夏风微凉,星夜璀璨,夜色中的霞飞宫依旧美得令人心醉。红锦带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着微黄的宫灯,别样妖娆。斜飞的宫檐上缀着几颗星子,似乎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等待着谁的到来。

    一个黑影如鬼魅般来到了霞飞宫的东北角,这里是下人们住的宿房。夜已深沉,更漏乍响,黑影趁着这响声敲开了其中一间宿房的木门。

    “房大哥,你怎么哭了?”徐意山从看着房诚带着泪痕的脸颊,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房诚早在开门的之前就已经将屋内的蜡烛吹灭,可是还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外照进,使得徐意山能够看见他脸上淡淡的亮痕。他们站在房门后,这里是相对于窗户的死角。

    “我今日去找了沛王。”

    “你去找他做什么?可是司秋贵侍让你去的?”

    “不是。司秋已经病了好几日了,整个霞飞宫的人都在为他忙,但他不准我们将这消息散播出去,似乎连洛帝都还不知晓。但洛帝也有可能知晓了,却未曾来看过他。司秋病得神志不清,也就管不上我了,倒是有胡总管,马公公和花公公这几个忠心的一直守着他。今日我借口身体不适,便偷偷溜去了静霭宫,只是想去看看沛王。”

    “你真是……”

    “呵呵……”房诚有些凄惨地笑道:“是我自作孽。我如果不去找他,就不会看见那一幕。我可能今生今世都会为今日所见倍受折磨。”

    “你看见什么了?”徐意山抓住他的手。

    “今天季太妃侍和方太妃侍都不在静霭宫,正殿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循着偏殿一间一间找去,终于在最后一间的门外听到了人语声。房门是虚掩的,我下意识就往里看去。你一定猜不到我看到了什么,你一定猜不到……”

    房诚的目光有些涣散,声音也开始发抖,惹得徐意山也跟着打了个冷颤。四周都是黑魆魆的,房诚的声音又是那么低沉,里面的绝望仿佛比夜色还要浓重。他握紧了房诚冰冷的五指,似乎要以此给后者以勇气。

    “房大哥,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在这里,你别害怕。”徐意山温柔道。

    房诚看他一眼,缓缓道:“那房里有两个人。他们在床上,虽然有纱帐掩着,但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宫人跨坐在他的身上,叫的可欢了。呵呵,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那样的表情。那个宫人甚至还在边摇动边舔他的断手处……我看见了涎水沾在他的手腕上……”

    “我好恨!”房诚挣脱了他的手,使劲扯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那个宫人都可以,我就不行……我陪了他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却还比不过一个贱货!”

    “别这样,”徐意山拉住他的双手,可是房诚已经将发髻都扯了下来,披头散发,状似厉鬼,“如果你还是我的大哥,就不要再伤害自己了。那个宫人是春熙吧?他本来就是洛帝赏赐给沛王的,就算没有他,还会有别人。沛王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总要纾解*的。”

    “不!他不是,他不正常!我还不了解他吗?谁能比我懂他!”房诚目光幽深地盯着徐意山:“你怎么会懂呢?你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徐意山心知平时的房大哥绝不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只当他是伤心过度,口不择言了。他心痛房诚,可是却不知道还要怎么安慰这个人才好。

    “他那么自卑,怎么会允许别人舔他那里呢?他一定是很喜欢那个贱人……可是那个贱人哪里比得过我?要不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我又怎么会躲在这深宫里当老鼠!”

    “你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你在霞飞宫,他在静霭宫,除非你能进静霭宫伺候季太妃侍他们,否则绝不可能的。”

    “对!你说得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房诚死死地掐着徐意山的手心,“小山,你一定要帮我,帮我进静霭宫!”

    “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