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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多个断袖之名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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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杀。

    地牢中一片寂静,忽然,牢门打开,从远远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黑暗中,火把的光缭乱晃动,看守地牢的护法缓缓前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蒙面女子。那女子衣饰华丽,只露出面巾外的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忧伤和焦虑。

    那女子跟在护法身后,快步走进地牢,走了一会儿,护法在一间牢房中顿住脚步。他回头,看向脸色很是不好的女子,恭敬道,“夫人,宗主把少宗主关在这里面!”

    被称为夫人的女子一惊,她急忙扑上前去。可是牢房中漆黑一片,她只能看见牢房当中一个人形模样的人被绑在里面,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女子急得跳了脚,她忙吩咐护法打开牢房门,她刚刚走进地牢,只觉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护法随着她走进来,手中幽暗的灯笼拿来,照在了当中十字木桩上血迹斑斑的人身上。

    等看清了那个人后,女子惊呼一声,猛地扑上前去,她颤抖着拨开那人的乱发。血污满脸的不是别人,正是连城!

    见连城身上血迹斑斑,一道道鞭痕划破了他的衣衫,鲜血淋漓,一滴滴还未凝固。女子看在眼中只觉得心如刀绞,她泪如雨下,失声道,“城儿!城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啊?”

    似乎是听到了女子的呼喊,连城疲惫地睁开了眼睛,他那双狭长深眸从涣散到聚焦,渐渐看清了眼前的女子,他眸光一紧,沙哑地开口道,“母……母亲,你……你怎么来了……”

    “你父亲怎么忍心把你打成这样?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忍心啊!”女子哽咽着,她扑上前紧紧地握着连城的手,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护法,怒斥道,“说!是谁动的手?是谁把少宗主打成这个样子?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竟敢对少宗主下手?告诉我,究竟是谁做的,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母亲……”连城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别问他们了,他们也是听命行事……是父亲下的令,他们不能不从啊……”

    “连城!连城!”女子捧住连城的脸,一边帮他拭去脸上的灰尘和血迹,一边痛哭道,“连城,你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你父亲要下这样的命令?他为什么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

    “是我忤逆了父亲……咳咳咳。”连城无力地摇了摇头,“母亲,你不要管了,快离开这里吧。”

    “不!”女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她心痛地抚摸着连城的脸,眼中的泪不知不觉地簌簌滚落,她为他擦净面上的血污,摇头道,“我不走!城儿,我要带着你一起走!我不管你做了什么忤逆你父亲的事,再怎么说你都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下这样的手啊!”

    连城透过散乱的长发,一双漆黑的眸定定地看着他母亲流泪的眼睛。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摇头,声音沙哑而低沉,“母亲,你回去吧,我没事的。如今父亲正在气头上,你若是带我走,反而会让父亲更加生气……等过几天,父亲消了气,就没事了……”

    “说到底,城儿,你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忤逆了你父亲啊?让他一怒之下把你打成了这个样子?你告诉母亲,母亲帮你去和你父亲求情,只要你和他服个软,就可以出去了!哪里还需要继续呆在这里受罪啊!”女子痛哭道。

    “母亲,你不要管了,我是不会向父亲服软的。”连城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道,“我若是服了软,就等于向父亲妥协,今后不管他的命令是对是错,我都会无条件地服从。如果一定要这样,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再也不管任何事情……”

    “城儿,你这是何苦呢?”女子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父亲让你怎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也是为了你着想,为了我们七杀的未来着想……”

    “为了我,为了七杀的未来,就要牺牲掉其他无辜的人吗?”连城吃吃地笑了起来,“若七杀的存在只是为了流无辜人的血,这样的七杀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倒不如就此消失,反而干净!”

    “城儿!”女子听了连城大逆不道的话后大惊失色,忙出声打断。

    “好你个逆子!本以为这次你能得到点教训,没想到你反而越发忤逆,变本加厉起来!”七杀宗主的怒吼声响起,他出现在了牢房门前,脸色阴沉地看着连城,“为了一个女人,你不仅忤逆你父亲,竟然还敢诅咒七杀!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真是鬼迷心窍!看来,你是逼着我给你动宗刑啊!”

    “不要啊!”猛地转头看到走进来的七杀宗主,女子惊慌失措,她胡乱地擦了下眼泪,看着脸色阴沉的七杀宗主,猛地跪下求道,“夫君,城儿已经被你打成了重伤,如今说几句胡话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城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夫君的尊敬,对七杀的忠心,夫君不是不知道!夫君就看在妾身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吧!妾身用自己的性命起誓,一定会让城儿醒悟,不让他继续错下去的!”

    “母亲,你起来,不要这样求他!”见女子跪下低声下气地求七杀宗主,连城急了起来,“我没有错,我根本就没有错!”

    “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七杀宗主被连城气了个好歹,他怒火冲天,若不是女子拦着,他几乎要冲上去继续打连城了,“就他这个样子,若是我今后把七杀交在他的手里,他早晚会毁了七杀,毁了七杀的!倒不如趁着现在,在他还没有毁了七杀前,我先毁了他!”

    “夫君,不要啊,不要啊!”女子猛地抱住了七杀宗主的腿,声泪俱下道,“夫君若是要动城儿,就从妾身的尸体上踩过去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七杀宗主正在气头上,他一脚踢开了女子,就要冲上前去,“要不是你,凤如歌怎么会那么容易逃跑?若不是你,她大哥也不会被公子桀带走!我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就这样被你毁了,如今你竟然还不思悔改,还诅咒七杀,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连城被缚在了木桩上,看着七杀宗主发怒,他吃吃地笑,他的声音轻松,带着满不在乎,仿佛被严刑拷打的人不是他一样,“父亲,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而且七杀这样做,分明就是自找死路……”

    就在七杀宗主怒打连城之时,外面一个红色身影走了进来。连城陷入昏迷前,隐约听到有人喊祭司大人,接着是女子的声音响起,红衣女子对七杀宗主行礼后,声音淡淡禀告道,“宗主,我们已经查清了馨月圣女和她流落在外女儿的事情,除此之外,我们还在锦绣山庄找到了之前流落在外的扶摇圣物——轩辕旗……”

    ☆☆☆☆☆

    镇南王府。

    宇文邪的药效果奇佳,不过两三天,凤如歌的身子就好了大半。因为她生了大病,南宫蝶又受了惊吓,二人的大婚便被延迟了,宫里的意思,是等风声过一过再给他们俩补一场低调的大婚。凤如歌也不急,难得没人找她麻烦,她乐得清闲。这不,没有南宫蝶的纠缠,没有太后的逼婚,还有个神医宇文邪忙前忙后地照料着,容瑾城也时不时地来探望自己,想吃什么吃什么,想要什么要什么,凤如歌的小日子过的不能再舒服!

    这一日,她用过午膳,懒懒地在房间里睡了一觉,等她一觉醒来睁开眼,只感觉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向窗外望去,发现似乎已经是日落之时了。凤如歌眨了眨眼睛,她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换好了衣服,然后披了件披风走了出去。

    夕阳西下,微风徐徐,院子里一片素静,凤如歌披着披风缓步走出屋子,远远的便看见一个人坐在亭子中,悠然地下着棋,他的手边放着琉璃盏,里面泡着上好的竹叶青,茶色正好。

    紫衣潋华,绝世无双。只需要一个背影,凤如歌便猜出亭中之人就是容瑾城。

    凤如歌勾唇浅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了过去。

    容瑾城,他这么悠闲地坐在她家院子里,还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想到这里,凤如歌失笑,她抬手将被风吹得飞至脸前的长发拢到耳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缓步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容瑾城执棋的手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凤如歌,微微一笑,“你醒了。”

    “你真是有闲情雅致,独自在这里下棋品茶观日落,真把自己当成这天地间的逍遥客呀。”凤如歌笑着走上前。

    “浮生偷得半日闲,有何不可?”容瑾城说着,右手白子落定,左手执起黑子,“之前倒是没有发现,这镇南王府倒是一个好地方,这里的日落,真是不错。”

    “看你这话说的,这日落,在哪里不一样啊。”凤如歌抬头看了看日落,满不在乎道,“镇南王府和荣国公府不过隔了几条街,哪里会有不同?”

    “当然不一样。”容瑾城手中的黑子落下,白子已经无路可走,他站起身,注视着凤如歌,认真道,“毕竟,这里有你,不是吗?”

    容瑾城说完,凤如歌沉默了。院子里的风声似乎都因为容瑾城的一句话而安静了下来,天地间,只剩下两人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絮萦绕在二人身边,温馨而美好。

    凤如歌静静地望着容瑾城,许久,她唇边泛起一丝淡笑,“容瑾城,你知道吗?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容瑾城看向凤如歌,轻声问道。

    “我梦到有人在我生病时抚摸我的脸,温柔地握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柔声呼唤着我的名字,轻轻的,很遥远……”

    “他叫着,倾歌……倾歌……他说,不要让我把自己搞得太累,让我依靠他的肩膀;他说,他的怀抱永远对我敞开;他说,他会永远保护着我……他还说,希望我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不知道,我不是凤倾歌,而是凤如歌。凤倾歌可以留在他身边,但是凤如歌却不能留在他身边。凤倾歌自在洒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为了顺随自己的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凤如歌,却要承担整个镇南王府的责任……凤如歌的肩上,扛着凤家,扛着王府,扛着太多太多,扛了太久太久……多到他不知把它们放到哪里,久到他已经习以为常……他没有办法顺随自己的心,因为他要对凤家上百条性命负责……”

    凤如歌幽幽地说着,看见容瑾城的身子一僵,她忽然自嘲一笑,语调一转,“喂,你怎么听得这么入神?我讲的只是个梦而已,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我本来就是凤如歌,怎么可能是凤倾歌呢?”

    “世间的事情没有绝对,不是吗?”容瑾城闻言,淡淡一笑,他自然明白凤如歌刚刚话的深层含义,她是在告诉他,不要因为冲动而暴露了她的身份,“你是凤如歌也好,是凤倾歌也罢,只要是我想要的,又有什么不可以?”

    “王爷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凤如歌挑眉,哭笑不得道,“听王爷的意思,不管我是谁,都不在乎了?”

    “在乎?为何要在乎那些?”容瑾城唇角勾起一抹笑,他走上前去,伸手抓住了凤如歌的手腕,趁她不备一下子将她拉入怀中,男子性感磁性的声音在凤如歌耳边响起,带着撩人的魅惑,弄得凤如歌心痒痒,“不管是如歌,还是倾歌,都是本王的小歌儿……所以,不要想着逃避我。你的人是我的,心也会是我的……人和心,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别想逃……”

    “容瑾城!”见容瑾城光天化日之下抱着自己不撒手,凤如歌不禁慌了神,她挣扎着,“容瑾城,注意点,我现在可是男人!”

    “你是不是男人,本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容瑾城勾唇一笑,眼神飘忽,扫过凤如歌的肚子,风眸中隐隐含着笑意,“歌儿,你想瞒本王多久?你有身孕的事情,还想瞒本王多久……”

    “你都知道了?”凤如歌惊愕,但她转念一想,宇文邪照顾了她这么久,她有孕的事情估计容瑾城早就知道了,如今看来,容瑾城是恢复了记忆,那自己也没必要瞒他了,只不过,他这样缠着自己,真的好吗?

    想到这里,凤如歌大眼睛眨了眨,看向容瑾城道,“你就不怕,这件事传扬出去,会对你的名声不利?不过想来,摄政王有断袖之癖的谣言若是传出去,别说整个北璃京城,天下都该轰动了。”

    “人尽皆知又有何妨?只要媳妇在,流言蜚语多点算什么?可若是媳妇跑了,本王哭都没处哭去。”容瑾城满不在乎地一笑,“更何况,为了你,多个断袖之名又有何妨?”

    “……”凤如歌无奈了,只能任由这个霸道的男人将自己禁锢在怀里,她嘴角抽了抽,提醒容瑾城道,“不过我可要提醒你,我可是有婚约的人,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把蝶儿娶回来了。你若是真的和我传了谣言,说不定太后她老人家一怒之下,就把你给……”凤如歌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哈哈哈,你竟然还想着娶公主。”容瑾城不禁失笑道,他挑眉看向凤如歌,“你觉得,本王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去和别人成亲吗?就算是娶一个女人,也绝不可能!娶公主,当驸马……你想什么呢?”

    “你以为我想啊……”凤如歌嘟囔了一声,“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啊?如果不娶蝶儿,别说太后会找我的麻烦,皇上都不会放过我。事到如今,我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娶啊!我不娶,难不成你替我娶……哎,你可以替我娶啊!”

    说着说着,凤如歌眼睛忽然一亮,她转头看着容瑾城道,“既然你不愿意看着我娶蝶儿,那索性你就替我娶了她呗!她嫁给你,可比嫁给我好一万倍,这样不仅蝶儿愿意,而且太后和皇上那里,也愿意……啊!你捏我耳朵干什么?”

    凤如歌一个劲儿地说着,却没有发现容瑾城的脸一点一点地黑了起来,听到最后,一向淡定的容瑾城也听不下去了,他索性捏住了凤如歌的耳朵,眯起眼睛看着她,眸中满是威胁之意,“让我代替你娶?嗯?”

    “开玩笑,开玩笑的!”凤如歌赶紧服软,在容瑾城面前,她镇南王世子的形象真是半点都没有。

    “这样的玩笑,以后可开不得。”容瑾城慢悠悠地松开了手,心里却是有了计较。

    凤如歌刚刚说的,倒也是个办法……不过至于谁娶嘛,那可以再做计较,反正不会是他。

    “主子!吃……”无欢刚刚跑进院子,想要叫凤如歌吃晚饭,却发现凤如歌和容瑾城以一种异常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无欢手中的食盒差点掉在了地上,他当机立断,立即转过身,果断闭眼不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跟着凤如歌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可没好处。

    “吃饭,吃饭了!”凤如歌一听吃饭赶紧借机钻出了容瑾城的怀抱,她一路小跑跑回了房间,生怕晚一步又会被容瑾城抓住。

    “摄……摄政王,好巧啊,你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我们王府开晚饭。”看到了那么多辣眼睛的场景,以无欢天马行空的思维,实在是太容易多想了,如今他完全没有办法淡定地面对面前的容瑾城。

    “不巧,本王一直在这里,赶不上才奇怪。”容瑾城微微一笑伸出手来,示意无欢把食盒递给自己。

    无欢愣了愣,虽然很是不情愿,最终迫于容瑾城的威严,还是乖乖照做了。给了容瑾城食盒,无欢只能转身离开。

    看着无欢终于离开了,容瑾城很满意,他拿着食盒走进了屋子,顺手将屋门关上。

    “你怎么……你怎么没走啊?”没想到进来的人不是无欢,而是容瑾城,凤如歌哭笑不得道,“你还打算留下来吃饭不成?”

    “不然呢?”容瑾城自顾自地打开了食盒,将里面的菜一份份拿出来后,奇怪地看了凤如歌一眼,迟疑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这分量,好像有点多啊!”

    费话!她现在可是怀着一个,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怎么可能不多?

    凤如歌白了容瑾城一眼,坐到桌边,自顾自地拿起碗筷为自己盛了碗米饭,一边香香地吃着,一边道,“本世子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这些可是标准的两人份。不过如果摄政王觉得多,可以帮忙解决一点儿。”

    “好。”容瑾城点点头,也跟着坐了下来一起吃。

    听到那个好字,凤如歌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愣愣地看着容瑾城,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话说,她只是客气一下,这个人怎么就愿意了呢?

    这可是她的饭啊!他跟着一起吃,她吃不够怎么办?

    就在凤如歌愣着的时候,她忽然看到容瑾城将菜碟里唯一的一块炸鸡腿夹进了他自己的碗里。

    无欢知道她爱吃这类油炸食品,这炸鸡腿可是专门给她准备的,她每顿饭期待的也就是这个,容瑾城这厮要抢走她的鸡腿,这可怎么办?

    于是乎,凤如歌一不做二不休,嗖的一下,筷子划过,凤如歌毫不客气的把那块炸鸡腿夺了回来。

    “那炸鸡腿太油腻,吃多了不好。”容瑾城记得宇文邪和他说过,让他看着凤如歌,不让她吃太多油腻的东西,所以他刚刚率先夹了这个炸鸡腿,其实就是不想让凤如歌吃太多油腻的东西。

    “这你就不知道了,昨天无欢告诉我说,我们王府死了一只母鸡,为了表达对它的哀悼,我决定最近多吃些鸡肉。”凤如歌夹着鸡腿,沾沾自喜道。

    “对母鸡表示哀悼……”容瑾城听到这个奇葩的理由,嘴角狂抽,“按理说,就算要哀悼,那也是应该食素几日以表哀悼啊?”

    “这你就不懂啦!”凤如歌嘻嘻一笑,“我多吃鸡肉,才不会忘记它,这样便能提高鸡们在王府里的地位,这只鸡的死才有价值,其它的鸡才会高兴,难道不是吗?”

    “……”对于凤如歌的奇葩理由,容瑾城彻底无语了。

    还没等他说话,凤如歌已经把炸鸡腿放在嘴里大口咬了一块肉,还得意洋洋地对着他展颜一笑,那表情,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呸!”可是下一刻,凤如歌刚嚼了一下,便一口吐了出来,看着那炸鸡腿无比嫌弃道,“炸的太硬了,水平不过关,肯定不是厨子做的,八成是无欢那个臭小子做的。”

    凤如歌说着,筷子再次划过,又把那缺了一口的炸鸡腿丢还给了容瑾城的碗里。

    容瑾城看着那缺口的炸鸡腿,愣愣的发呆了半晌。

    鸡腿上已经沾了凤如歌的口水,放在米饭上,米饭上一定也沾到了,对于一向尊贵无人敢冒犯的摄政王,这碗饭就算是被污了,更何况凤如歌听说,容瑾城好像还有洁癖。

    所以,容瑾城无论如何再也不会去吃这碗饭了。

    所以,这顿饭还是她一个人享用。

    可是凤如歌没有想到的是,容瑾城愣了半晌后,居然淡定地将那鸡腿从碗中夹了出来,继续开始和她抢饭吃。

    两个人抢着吃着,正热闹的时候,无欢的声音飘了进来,略带慌张,“主子,外头有人找鬼魅毒医!”

    “找宇文邪的?”凤如歌一挑眉,不耐烦道,“找宇文邪跑我这儿来干什么?你直接带着人去找他不就行了?”

    “属下带着人去找了,但是宇文神医不医啊!”外面,无欢一张俊脸愁成了苦瓜。

    “宇文邪不医,让他们走不就行了?”凤如歌慢悠悠道,“我又不是宇文邪的主子,我又不能强迫他医,找我有什么用?”

    宇文邪治病的怪癖谁不知道,他不医肯定是那人规矩没到,对于不懂规矩的人,她又有什么办法?

    外面,无欢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支支吾吾,“主子,你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锦绣山庄昨晚被听泉山庄灭门,只有慕容少主一人逃了出来,他被听泉山庄大小姐水君儿的三日断魂散所伤,昏迷不醒!之前锦绣山庄和镇南王府有些交情,所以他投奔到了我们这里。王爷说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让主子你速速前去!”

    凤如歌闻言,呼吸顿沉,脸色大变!

    锦绣山庄被听泉山庄灭门,这是什么情况?

    她和容瑾城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紧接着凤如歌起身,连饭也顾不上吃了,赶紧去找她爹。而容瑾城,则去寻找宇文邪,让他给慕容瑜治病。

    锦绣山庄被灭门一事一夜之间迅速传遍了整个武林,闻者皆是脸色大变,纷纷嗟叹,世事无常。武林人士纷纷谴责听泉山庄太过冷酷无情,无冤无仇,一夜之间竟然残杀慕容一家三百余口。

    一夕之间,听泉山庄由武林中的正派转化为邪教,江湖中人对其口诛笔伐,恨不得将其灭门替锦绣山庄报仇。

    次日,听泉山庄大小姐水君儿立即发布消息,称此事与听泉山庄毫无关系,是有人存心栽赃嫁祸。然而,因为有人称在锦绣山庄附近看到了水君儿与锦绣山庄少主慕容瑜发生冲突,而且慕容瑜和其它死去的人身上中的毒也都是出自听泉山庄特有的三日断魂散,所以江湖中人认定了此事是听泉山庄所为,水君儿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信度。

    紧接着江湖传闻,锦绣山庄少庄主慕容瑜在酒楼酒醉调戏水君儿,水君儿大怒,扬言要给锦绣山庄些厉害看看。结果当晚,锦绣山庄就遭到了水君儿的报复,水君儿带人给慕容山庄下毒后,血洗了慕容家。

    慕容家、贺兰家、瞰阳白家、湖心水家,并称武林四大家,慕容世家位居其首,老庄主德高望重,口碑甚好,一向得到武林人士的敬重,这次慕容家被灭门一事,贺兰家和白家两大世家对水家群起而攻之,合力讨伐听泉山庄。

    听泉山庄大小姐水君儿自第一天发布消息宣称此事与听泉山庄无关之外,对此事三缄其口,不再理会,是不屑多做解释,还是确有此事,各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