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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作者:塔尖上的小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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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凌尘眉头一皱,游目四看,那人喊完后又缩回人群中,有密林掩护,不知所踪。这时铁甲兵除了向后撤逃的以外,基本上已被解决完,禁军后退数丈,重新布下箭阵。

    这样的拉锯战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禁军的指挥者终于决定停攻,等待夜色降临时,箭阵不能发挥功效。守卫军也趁机小小地休整进食,双方僵持。

    当视线被黑色的羽翼所阻断后,杀声再起。守卫军的防线果然不似白天那么牢固,且战且退,守卫军军威大震,几乎可以说是压倒性地战胜,到后来除了纪凌尘和几个猛将还在后面勉力拼杀外,其余的人差不多算是在奔逃。对于叛军来说,他们追的就是会行走的黄金,怎肯放过,在后面紧紧咬着那些影子,眼看越过山脊,追在最前面的人突觉脚下一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跌入深堑,后面急忙想要停脚,又被更后面的一冲,一拔儿接一拔儿地滚了下去,惨叫声不断。等到好不容易稳了下来,只见前方墨黑一片,刚点起火把打算看看,可光亮才起,又变成埋伏在周边的箭手的活靶子,不得不整队原路后退一箭之地,停止不动。

    天色一亮,守卫军的指挥者不由气结,只见那道深堑虽然不算窄,可也绝对不宽,普通的精壮男子助点儿跑就可以一跃而过,而真正的山道在这里有一个急弯,只是路上被堆满了树枝野草,暗夜间谁也没有发现路原来拐到了这边。

    于是白天的鏖战又开始重复。守卫军这次被调动了三万人,兵力上有压倒性的优势,可以一批一批地投入战场,而守卫军却不得不连续疲劳作战,有时连喝水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就算再勇猛,也不得不一段一段地后退,全靠事先布置好的陷阱和多变的战术来维持抵抗。

    第三天一早,守卫军几乎已快退出密林边缘。然而就在这时,本来疲惫不堪的他们突然发起反击,守卫军乍惊之下,急忙收缩兵力,暂时后退,谁知这边刚一退,那边就以极快地速度后撤,不多时便从密林里撤得干干净净,断后的一队弩手射出火箭,点燃了早已布置在林间各处的引火之物。山风疾猛,不多时便烧成一道火线,并渐渐有快速蔓延之势。

    密林之外。便是一道山溪,宽约五丈。水量丰沛,天然一道分火墙,根本不怕火势被引向更高处的猎宫。

    守军伸着脖子看了看远处的火光。对纪凌尘崇拜的笑道。“虽说是春天,可看这这火势。只要不下雨,也能烧个一天两夜的,可惜这是皇家园林,素来清理地干净,没什么积叶,不能把整片林子都点着了,只够烧断好走的那些地方。不过那群叛军崽子就算撤得快,没被烧成黑炭,现成的路也没了。北面南面都是陡坡,滚两根擂木就能砸死一片,东边又连着主山头,他们也只能等火势小些还是从这边绕着爬过来,估计爬到溪边时,怎么也得明天晚上了。”

    “只怕明天二哥回不来……”纪凌尘淡淡道,“守卫军已经太累,而守卫军战力起码还有一万,继续密林战是不可能的了,趁着这一夜消停,除了岗哨,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吧。”

    “副将已经在安排换休,”军长说着,随着纪凌尘一起返回了主殿。

    “帝都的援军还没有到吗?”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寝殿中的皇帝喃喃说着,不知是在问人,还是在自语。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尽管派去帝都搬兵的是他最信任的一个贴身御前待卫,尽管已接到侍卫的信鸽回复说他已顺利潜出重围,但期盼中的援军,还是不会从西边过来了。

    “陛下请宽心,阿风会及时赶回来的。”贤妃柔声安慰着,握住老皇颤抖的手。由于怕成为目标,室内只点着几盏昏黄的灯,黯淡的光线愈发显得殿中人面如土色。生性最是胆小的大臣早已忍不住蜷成了一团,颤声道:“如果被他们攻进来,他们真敢对我们……动手吗?”

    “住口!”皇帝怒喝一声,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帝王风度,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怯色,“这群叛军怎么可能攻得进来?朕信得过阿尘,也信得过阿风!”

    随着这声怒斥,室内沉寂一片,使得外面传来的喊杀声更加刺耳,血腥气更加浓厚。

    大约半个时辰后,外面地杀声渐息,晨光也已照亮室内。随着贤妃轻轻吹熄摇曳的烛火。血腥而恐怖的一夜终于过去。

    纪凌尘心中却对京都中的形势有所担心,虽然之前特意留下了裴子画和秦铭护着大家,但是还是担心,不过想起来安安和糯米、团子都带在空间里不出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安慰的。

    这时,寝殿外传来整齐稳定的脚步声,似乎是在重新布防。紧接着,昭王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儿臣奉旨平叛已毕,请见陛下!”

    “快,快开门,”皇帝急急地叫着身边的总管,“让阿风进来。”

    不等刘总管行动,离殿门较近地几个文臣已拥过去落闩开门。昭王大步迈进,虽然精神饱满。但却仍是鬓发散乱,满面尘土,天青色的战袍上溅满血迹。他的佩剑已在入殿前细心地解下。撩衣下拜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手中兵符高高递起:“儿臣已奉诏前来护驾。特来缴还兵符!”

    “好、好。”皇帝亲自走下来扶住他,一手握了兵符。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颤声道,“辛苦你了,可有受伤?”

    “一点轻伤,不碍事。”

    “返京之前,军营仍由你随意调派。此次作乱的叛军,务必全力搜捕,绝不姑息!”

    “儿臣领旨。”

    “来来来,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这几天一定是昼夜不休地赶路吧?”皇帝握着昭王的手,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坐下,又对贤妃道,“快给儿子弄些吃的来,他一定饿坏了。”

    “儿臣护驾来迟,让父皇母妃受惊了。”昭王抱拳道,“外面还有许多善后之事。昨夜不是所有人都逃入了寝殿,宗室和众臣有所死难,守卫军苦战近五天,损伤也极为惨重,儿臣还要帮着阿尘料理一下。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再来向父皇母妃请安。”

    “是啊,”皇帝闻言也不禁黯然,“此次遇害之人,还有这些护驾尽忠的兵士,朕会重重抚恤地。现在确实余波未平,朕不耽搁你了,该怎么料理,全由你作主。”

    昭王起身再拜,快速地退了出去。贤妃随即遣散了殿中的其他人,让他们各自回去处理各自的事务。

    大事情安排稳妥后,纪凌尘来不及换衣服。便跟着二哥再次入寝殿向皇帝复命。皇帝现在的情绪已平定了下来,眸中闪动的更多的不再是惊喜和宽心,而是狠辣。

    “阿风、阿尘,帝都那边。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

    昭王看了景王一眼,示意他先说。纪凌尘立即抱拳道:“帝都有留守禁军七千,臣不相信他们会背叛陛下,绝对是被人控制住了。只要臣亲自前去。就一定能为陛下把人带回来!”

    “朕也这么想。”皇帝面色阴寒,冷冷道,“阿尘,你休息一晚,明日带上一万兵马,起程前往帝都,羁押太子和他的同党,移宫幽闭,待朕回銮后处置。记住。帝都局势,一定要稳。大局平定后。立即回报给朕。朕要等到你的消息再回京。”

    “臣领旨。”景王叩首后,起身正要朝外走。皇帝却又叫住了他:“你急什么?这一次,你奉的不是口谕,也不是密旨,朕,要发明诏给你!”

    “明诏?”景王微微有些意外,“可是明诏一发,再无更改余地了……”

    “朕还改什么?!”皇帝猛地一拍龙案,两眼射出怒火,“这次要是真顺了某人地意,就这样晏驾在这里,那才是再无余地!掌令官已经在拟旨了,等朕用了印,你尽管放开手脚,那些乱臣贼子,还要朕再维护他们么?”

    景王立即大声道:“臣领旨!”

    这时掌令官捧着拟好的新旨躬身进来,皇帝略略看了一遍,亲自扶印盖好,封卷起来,递给景王道:“旨意未尽之处,朕许你便宜行事。”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好,你退下吧。”皇帝吁一口气,招手将昭王叫至身边,道,“阿风,这次你救驾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赏?”

    昭王微微一哂,道:“波乱未平,圣驾尚未回銮,此时纵然父皇有心恩赏,儿臣也不敢受。猎宫中如有库存地金帛之物,倒不妨先拿出来恩赏一下将士们才好。”

    皇帝仰天大笑,道:“你呀,这一点和你母亲真象,她也是这么说的。好,你派人去分等造册,先赏一批,回帝都后,再另行重赏。”

    “儿臣遵旨。”昭王刚行完礼,贤妃便带着几个手捧餐盘的侍女自侧殿进来,笑着请父子两个过来用膳。这一餐饭吃得甚是和乐,皇帝频频给昭王挟菜,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欢喜和疼爱。

    晚膳后皇帝在贤妃的服侍下去休息,昭王自然告退出来。

    原本预定在十五日之后的春猎回程,因叛军作乱,延迟到了半个月。来时护驾的三千守卫军只余数百,还有少数比较不幸的随驾宗室与臣子死于那最后的血腥一夜。在皇帝的一生中,他曾经经历过两次这种规模的叛乱,前一次他是进攻者,而这一次他成为了别人的目标。两次的胜者都是他,第一次他赢得了皇位,第二次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赢了什么。

    皇上回銮的第二天,太子满门成为了宗人府牢房的犯人,太子则被赐下一杯毒酒,皇室自古如此,哪怕那个人是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

    六月十六,重新册立东宫,举行太子加冕礼。清晨时,宫禁中旌旗烈烈,仪仗森森。百官齐集于奉天正殿,昭王着储君冕服,由引礼官引领,入丹埠,进丹陛,内赞官接引,近御座前拜位。宝册官宣读立太子诏书后,皇帝将太子玺绶交中书令,中书令下阶,奉与新太子,太子接印,交东宫捧册官,四拜谢恩。

    朝仪礼毕后,新太子入座,接受百官朝贺,之后便进入内宫,拜见贵妃。午后,皇帝携储君驾临太庙,敬告祖先,沿途接受百姓路谒,场面甚是壮观。

    昭王是个英武之气甚重的青年,由于勤加操练,长身玉立的体态也十分结实悦目,气质上与稍嫌阴鸷的前太子有所不同。每当他穿戴朝服盛装时,感觉都会与便装或戎装时迥然两样,仿佛有积蕴于内的贵气和压抑已久的威仪迸发出来,令人心生敬畏。

    在册立仪式的最后,皇帝宣布大赦天下,由新太子搀扶着走下奉天楼。也许他自己还不太觉得,但在旁人的眼中,未来天子双眸精光四射,身姿挺拔如松,而老皇发际斑白,身躯颤抖佝偻,暮气沉沉,鲜明的对比不得不使人在心底暗暗感叹,甚至还有些大不敬地揣测着新朝将会在何时到来。

    也许由于一整日冕礼的劳累,册立太子后的第二天,皇帝因病诏令免朝十日,一应政事先入东宫,由太子监国,册封贤妃为新的皇后。

    至此,昭王一脉成为朝中唯一的胜出者。

    纪凌尘在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去看秦安安她们有没有出事,一回到家就看到坐在正厅的秦安安,二嫂、云华和梁笑儿还有旁边一堆的小屁孩,总算是放下了心。

    将各自的媳妇带回家,纪凌尘和裴子画、秦铭才又来到书房,收拾完主谋,现在就是收拾剩下的残余分子的时候了。

    裴子画仍然风骚的摇着扇子,不客气的冲着纪凌尘说道:“阿尘,你可要想好了,他们现在如果要动可不是说着玩的,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要拿出来说事,现在皇上可是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你确定你可以顺利的安排?那位可是疑心最重的人,现在弄出这么一出,难保不会翻脸怀疑到我们身上。”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件事情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不能再拖了,况且现在怀疑又怎么样?现在他还能找到更合适的人做太子吗?”纪凌尘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裴子画。

    被鄙视的裴子画:……

    秦铭则想的更多,“王爷,那个于明成不是你们的?”

    裴子画好不容易从打击中回过神来,看着跟自己一样傻的秦铭,等着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