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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的秦安安睡在了纪凌尘的怀里,纪凌尘叹着气,将她抱起来放回到屋子里面,盖好被子。
转身出了房间,将一摞资料交给暗一:把这些资料交给兖州的知府。
里面的内容可想而知。
不止是有关孙家的,甚至是关乎整个孙家的。
上交之后,孙家接受调查,纪凌尘背后推波助澜,没费多大的力就让整个孙家受到了重创,一大望族至此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醒来后的玲姐姐在没开过口说话,只是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那里。
纪凌尘安慰秦安安:“放心吧,既然是留了信件,就是还有希望,出去散散心将这些事情忘记也好。”
受这件事情的影响,秦安安和笑儿两人都沉默了好几天的时间,才逐渐的恢复过来。
马将军伤势严重,纪凌尘亲自挑选人员,写好奏折,请奏皇上将马将军移回京都治疗。
这几天,在越城外虎视眈眈的百里裕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了攻击,恢复了平静,难得闲暇的纪凌尘,在听说了之前秦安安看美人胎教的事迹之后,黑着脸,拿起了书,每次坐在秦安安那边念,说是为了从小培养他的智商!
某位王爷做完了思想工作,又抽来一本书,秦安安仔细一看,是《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秦安安听着那低柔的男中音缓缓念来,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安抚人心,让人不由昏昏欲睡。秦安安坐在坑上,发呆一般地看着对面椅子上的男子,认真无比地念着《千字文》,不知不觉中,歪在坑上,靠着抱枕睡着了。
“安安……”
纪凌尘看到睡得差点没流口水的某孕妇,脸上滑过一抹无奈,只能脱了鞋坐到坑上,将睡着的女子小心地抱到怀里,低首亲亲她的粉润润的苹果脸,脸上的表情松动,双眸蕴着淡淡的温柔,唇角噙着柔和的微笑。
他轻轻地抚着她凸起的小腹,幻想着未出世的孩子模样,脸上微微染上了笑意……
突然,他的脸上的笑容一僵,瞪大了眼睛瞪着手的方向,而他的手僵硬地覆在她的肚皮上。
刚才,他好像感觉到手下有什么东西踢了他一下……
不过,等他仔细去感受时,她起的肚子仍是一片平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动静了。
晚上,秦安安由于白天睡多了,十分精神。
可是,当她看到纪凌尘拿着书准备开念时,秦安安头疼了。
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照他这么念下去,她真担心以后会生个书呆子出来啊,而且还是个无比严肃的书呆子,太杯具了有木有!
于是,秦安安决定做些别的有意义的事情。
“阿尘,告诉一件事情~”秦安安一脸神神秘秘地凑近,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试着勾起他的好奇感。
纪凌尘很淡定地将凑过来的身体搂住,亲亲她的唇,声音也十分淡定,“你说。”手已经探进她的衣服内摸着她的肚子。
秦安安鼓了鼓腮帮子,他这么淡定,真是让她觉得太没意思了,可是一想到能将他吓一跳,她又来了精神。
“阿尘,告诉你哦,宝宝会动了耶!今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他和我打招呼了哟~”秦安安脸上带上温柔的微笑说,那时,感觉到孩子的频繁活动,第一次为人母的喜悦让她激动难耐,差点想直接奔出府去找他,告诉他,宝宝与她打招呼了。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孩子他爹只是看着她的肚子,很淡定的模样。
“阿尘,你不激动么?”秦安安纳闷地问。
纪凌尘看了她一眼,手仍是温柔地在她肚皮上抚摸着,很淡定地说:“本王已经知道了,今天下午你睡着了时,他动了下。”所以,那股激动已经让他沉敛在心中。
秦安安不由得泄气,害她还想同他一起分享孩子成长的喜悦,谁知这丫的竟然趁她睡着时偷偷摸摸地自己体会了,真是太过份了。
突然,秦安安“哎哟”地叫了声,要不是纪凌尘抱着她,就要蹦起来了。
“怎么了?”纪凌尘紧张地问。
秦安安瞪大眼睛看他,一脸激动,“宝宝又动了。”
纪凌尘闻言,马上将她抱到床上让她躺着,然后扒了她的衣服,自己趴在她肚子上,大手摸来摸去。虽然说,今天已经感受过一回了,可是那时错不及防之下没有心里准备,之前秦安安在越城之前感受到的也只是一次的意外胎动,后来不管他怎么摸就没有再动了。所以现在宝宝又动了,怎么不令初为父母的他们激动。
可是,好像某个被秦安安定义为将很乖的小包子存心要和父母唱反调一样,就是没动静了。
秦安安被他趴得难受,特别是自己都快被他扒光了,怀孕以后变得粗了几圈的身材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秦安安真怕他会嫌弃――虽然说,她的肚子明明就是他弄大的说。而他也每天都守在她身边,没有出轨的可能……
“阿尘……”
秦安安正要劝他放弃时,突然,感觉到肚子又有动静了。纪凌尘覆在她肚子上的手下的地方倏地顶起一个小包包,感觉如此的清晰,吓得他猛然缩手,那个凸起的小包在平坦的肚皮上又滑行了一段距离,慢慢消失不见。
“他、他动了……”纪凌尘太过震惊了,竟然失了一惯的淡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看着秦安安语无论次的。
秦安安温柔地看着他,此时方想起他现在不过是二十二岁,在末世来临之前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人父什么的实在是太早了。秦安安拉下他的脑袋,仰起红唇在他唇角上亲了几下。
两人亲了会儿,彼此都气喘吁吁的,而那个引起父母激动的小肉团又沉寂了,接下来不管怎么摸都没了动静。秦安安有些不满地敲敲肚皮,这只未免太文静了吧?
纪凌尘将她的手抓住,俊秀的脸蛋上不满,说道:“别乱敲,敲坏了怎么办?”
“……”
秦安安差点喷了,她真的很轻耶,能敲得坏么?这位阿尘是不是被自家孩子弄得智商下降了?不过,这样的阿尘真的好可爱哦~
秦安安一个情难自禁,又将人拉下来在他脸上涂口水。
然后就想起来,这么久了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呢?!
“名字?”纪凌尘也才恍然醒悟到这件事情。“皇室子女的名字一般是有我们主提,然后交给皇上和祖母,他们会最后商定一个出来,不过我觉得还是让母妃定比较好。我们可以自己想点小名”
“好啊,让母妃起名字的话她会很开心的,那我们叫什么小名好呢?”秦安安想着自己之前听说的要起个贱名才好养活的说法,“不会要叫什么狗剩、傻福吧?”
纪凌尘目瞪口呆:“怎么会想起来这么俗气的名字呢?”
“是我听谁说的贱名好养活啊”秦安安无辜脸。
“本王的孩子才不需要贱名养活呢,好好想!”纪凌尘不满。
“那就叫团子、糯米、汤圆……”秦安安来兴趣了。
“你呀,就知道吃,全是吃的,你确定你未来的贴心宝贝不会暴走”纪凌尘嘲笑她。
“那你说应该叫什么?!”秦安安不服气。
“男孩应该叫寤生,乐乐,女孩就叫阿娇、叮叮、当当啊,这些才可爱呢”纪凌尘表示不输阵。
“才不呢,大街上都是这样这样的名字,我就要叫团子!”秦安安坚持!
纪凌尘:……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取名字的事情,翌日还引来了笑儿和裴子画的参与,几人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取了五花八门的名字,可是都被一一否决,坚持了秦安安的名字,谁让人家有个妻奴二十四孝老公呢。
战争什么的与秦安安这个孕妇都无关,过了了冰天雪地的十二月份,临近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时,整个王府的人都紧张起来,也开始行动起来,该准备的在章嬷嬷的安排下已准备妥当,接生嬷嬷与太医也已被安置在离正房不远的厢房中,准备随时待命。
其中,纪凌尘这个即将要当爹的最为紧张的,晚上睡觉时,几乎只要她动一下都会警觉地睁开眼睛,然后就是整晚睁着眼睛抱着她不睡。秦安安有几次夜里被尿憋醒时,总会看到他还未睡去,大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肚子,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秦安安心里有些无奈,他的紧张不会明显表现在脸上,只能从他一些小动作看出来他并不如表面的平静。有时看到他仍是那副淡定的模样,秦安安心里还欣慰地想着他够镇定,可这一切在熟悉他的人面前很快被识破。
秦安安只能安慰他,让他别太紧张。因为他太紧张了,秦安安发现自己紧张不起来了,只能反过来安慰他,让她每每说完自己都有些好笑。
秦安安感觉到肚子开始痛的时候,是在早晨她正捧着一碗牛奶准备喝的时候。
肚子突然抽痛起来,吓得她手里的碗一个拿不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一碗牛奶都洒在了地板上。
纪凌尘的身体一下子坐得笔直,双目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秦安安朝他笑了一下,想了想,为了不吓到这个早已因为她的怀孕而神经绷得像弦一般的男人,尽量用轻快的声音说:“王爷,我可能要生了,你将我扶进屋里去吧。”
“哦,要生了?”
纪凌尘用一种面无表情的表情说出这么一句傻愣愣的话,看得秦安安忍俊不禁,不过还未等她笑出声,反应过来的男人已经将她直接抱起大步走到室内准备好的产房中。
产房是按秦安安的要求布置的,屋子里已经烧有地龙,暖融融的。
秦安安被抱到上时,肚子已经阵痛起来了。
此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夹杂着风雪的脚步声,一会儿后,丫环嬷嬷及接生嬷嬷都来了。接生嬷嬷是上个月来到越城的,是宫里技术最好的接生嬷嬷,贤妃特派过来,就了是为让她平安生产。
为了使空气流通,窗户并没有关得严实。听着外头的风雪声,秦安安不知道孩子出生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时期好不好……
“你们还在磨磨蹭蹭什么,没见到王妃很疼么?”
秦安安突然听到了一阵怒吼,抬眸见到纪凌尘眉头蹙得死紧,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神色肃穆像是战场上面对者敌人。秦安安原本是有些紧张的,可一看到这个男人的表现,怎么也紧张不起来,难道是因为他将她的紧张都分摊走了么?
章嬷嬷指挥着丫环们将丫环去烧水的烧水,收掇东西的拾掇东西,该干什么的干什么,有条不紊。而丫环们平时也被章嬷嬷调—教过,生产时的事都交待过了,知道此时该做什么,虽然神色有些惊慌,动作并不显得慌乱。
秦安安下躺的白色棉布已经用沸水煮过烘干的,不说上的被褥用具,全都是新的,并且用沸水消过毒的,秦安安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不过,秦安安似乎忽略了某个意外了,直到章嬷嬷委婉的声音响起,秦安安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拽着一只大手呢。
“王爷,王妃生孩子,请您出去好么?”
古人觉得产房血气冲天带煞,男人进产房是不吉利的,是以章嬷嬷这行为并没有错,谁知纪凌尘根本不买她的账,冷嗖嗖地瞥了她一眼,压抑的声音带着火气:“本王就在这里,你们绝对要让王妃平安生下孩子,不然……”
话虽未说完,但看到那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煞气,屋子里的人心都凉了。
章嬷嬷虽然不赞同纪凌尘的行为,认为堂堂一个王爷,体尊贵无比,实在不应该如此儿女情长,做出有*份的事。可是,景王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不听话他有什么办法?于是,章嬷嬷只能无奈中放纵自由了。
秦安安两辈子第一次生产,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有这个男人在边,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皱得死紧的眉宇,心里总算安心几分。不过,她虽然不认同章嬷嬷的话,却也觉得让他看到自己生产的一面实在是……心头有些别扭与不愿。听说男人进产房会留下影,而且自己这模样真的好丑……
“阿尘,你就出去吧,我没事的。”
秦安安放开他的手,虚弱地朝他笑了笑。因为阵痛,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也为了不在他面前叫出声,每痛一下,都脸上的肌都抽搐一下,只能咬着牙将那痛苦的□吞下。
“我不走!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纪凌尘心疼的看着她,然后弯腰用手捋开她脸上被汗水沾湿的发,用帕子仔细地将她脸上的汗水擦去。
纪凌尘此时是十头牛都拉不走了,秦安安肚子一阵抽疼,也不理会他了,专心地与肚子的疼痛作起斗争来。
“安安……”他将秦安安揪住被子的手捞起握住,有些迟疑地问:“很疼么?”
秦安安抬眼看他,见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她这个孕妇还糟糕,只难勉强笑道:“不疼……呃――是有一点点疼的……啊――”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传来,秦安安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而这一声,终于将这个强作镇定的男人给吓着了。
秦安安痛过一阵后,肚子终于缓解一些了,整个人摊在上,汗水涔涔。知夏、知春在旁边给她擦汗,闹着要进来的笑儿也被赶了出去,秦安安害怕她留下阴影,不敢生孩子了。纪凌尘整个人也是出了一头的汗,这大冷天的,俊朗的脸庞上汗水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秦安安让他低下头,伸手用袖子为他试去脸上的汗水,有些不忍心了。
“阿尘,你出去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影响嬷嬷们接生呢。”虽然她心里很没底,可是看到他这样子,她也不忍心留他在这里了,心疼他,不想他承担太多。
纪凌尘瞄了眼产房里忙来忙去的众人,然后直接转到秦安安的上方,继续站着不动了。
这男人摆明着要留在这里了,除了秦安安,没人有那个胆子去赶他。于是众人只当没瞧见他,各行其是。
“王妃,头胎的时间比较长,您现在可以吃些东西来补充□力。”接生的刘嬷嬷说道。
秦安安想起前世的一些知识,知道现在开始阵痛,还没有要生,保存体力最的,真正的生产要等阵痛时间缩短为一刻钟一次,那才够算准备工作就绪。
秦安安继续刚才的早餐,现在不怎么痛了,倒是有心吃东西,见站在前看她的纪凌尘,秦安安想了想,直接让人将他们的早膳端进来,夫妻俩就在产房中,吃起早膳来,看得周围守着的丫环嬷嬷们一阵无语。
“阿尘,你多吃点,保存体力啊!”某位即将要生产的孕妇边吃边劝道。她听说过很多陪老婆进产房的男人,绝大部分会受不了那个刺激而昏倒的。以防外一,秦安安劝他多吃一些,保存□力,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生孩子要用多长时间呢,怕到时她孩子还没生出来,他昏倒了,可不是添乱嘛。
“……”
丫环嬷嬷们:=__=!到底哪个是孕妇啊?肿么觉得这说话的角色颠倒了呢?
知夏、知春只觉得某人又犯二了,瞬间有种掩面的冲动,这下子丢脸丢到产房了。
虽然秦安安想保存体力多吃点,但随着阵痛的间隔越来越短,小腹下坠之感越来越清晰,让她难以下咽。直到章嬷嬷让人端来参汤,勉强喝了点,精神倒是足了。她吃得不多,纪凌尘更是几乎没有怎么吃,只是一径地盯着她瞧,双目幽深难测。
下人将杯盘撤下后,秦安安重新躺回上,努力深呼吸。
“安安……”纪凌尘握住她的一边手,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秦安安深吸了口气,努力笑道:“只是有点疼,没事的。章嬷嬷说孩子很健康,我也很健康……啊――”突然一个没忍住,疼得发出一声呻—吟。
秦安安感觉到握着她手的男人徒然一紧的力道,终于忍不住说了:“阿尘,您还是出去吧,您在这里,我没法子专心生孩子……”
“……”
分心瞄他们的丫环嬷嬷们听到某人的话,不由得瞄了眼被认为是“阻碍孕妇生产”的王爷,见他脸色发黑,忙不迭地将头埋得低低的。这可不是他们能听的话啊!
“你专心点!我陪着你!”纪凌尘沉声道,然后弯腰,将唇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呢喃道:“安安,我要你平安无事!”
“……”秦安安抬眸看他。
他深黑的瞳仁锁着她的目光,不许她有任何否定的答案。秦安安心里有些无奈,这个男人其实很任,任地不准别人违逆了他的意愿。
秦安安终于在他霸道强势中点点头。
然后,又开始了一轮的阵痛。
秦安安这一痛,从早晨疼到傍晚,还没有生出来。
听闻她要生产,何夫人、裴子画、笑儿等人都守在门外。此时王府女主人正在生孩子,没有人招待他们,除了何夫人这个生过孩子的过来人,裴子画和笑儿两人只能忤在门外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干什么。特别是听到里面偶尔传来的破碎的呻—吟声,吓得差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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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秦安安是6月份怀的孩子,现在是2月份,9个多月应该可以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