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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个老妖婆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定了两个小时,被解控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邓布利多告状。
邓布利多正穿着画满星星月亮的睡袍靠在沙发椅上,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邓布利多校长!”那个尖利的有些刺耳的声音在门外突兀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现在!立刻!”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他随手把咖啡放下,开始后悔自己把校长室的口令告诉了她。
她似乎眼里只有自己的诉求,以至于这么晚了还能觍着脸过来烦他。
“那个学生——”乌姆里奇甚至没有客套的意思,气冲冲地进了校长室,一跺脚嚷嚷道:“他必须被开除!”
那个危险的学生,居然敢招来火鸟威胁她?!
她的背后是整个魔法部!
乌姆里奇越想越气,只觉得自己被晴明彻底侮辱了,却又不敢回击那个诡异的学生——只能找校长开刀了。
“督导,我理解你的心情。”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试图与她沟通:“可是,我已经很老了……我需要休息。”
“不可以!”乌姆里奇丝毫不顾及他疲倦的神色,烦躁地拨弄着自己粉红色的戒指道:“这个事必须今天解决!他是个祸害!”
尖利的声音让人更加的疲倦,如果福克斯还住在这里,可能自己会忍不住让他把这个女人扔出窗外。
“好的,麻烦谈谈,到底是谁惹乱子了?”邓布利多坐回位子里,揉着前额道:“你不要这么暴躁。”
“我差点被他杀死了!”乌姆里奇见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直接两步走上前,一拍桌子吼道:“晴明·洛夫古德——那个小畜丨生会黑魔法!还养了只凤凰!”
那是我宠物的媳妇……
邓布利多心想再不遁走就来不及了,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等等,乌姆里——呃!”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双手,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起来:“快去叫……叫校医……”
乌姆里奇狐疑地打量了他两眼:“你怎么了?”
邓布利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竭力的把自己演成一个心梗塞的老人:“救——救我——”
庞弗雷夫人可没有其他老师那么好的脾气。
“这个可怜的老人都一百多岁了!”一出休息室,庞弗雷夫人就叉着腰就声吼道:“你大晚上的不滚去睡觉折腾人家老先生做什么?!”
那个老人睡下的时候,连手都在颤抖,让她心疼地施了一打的静音咒。
“我并没有说什么!”乌姆里奇头次被这样指着鼻子骂,她下意识地辩解道:“有个学生——”
“学生?!这都几点了你还逼着校长不让他休息?!”庞弗雷声音又拔高了八度,瞪着她道:“校长累倒了这一学校的孩子怎么办?要我来管吗?!”
居然有人比她还凶!
乌姆里奇眯起眼睛,摆着手试图夺回话语权:“我可是魔法部派来的督导,我可以开除——”
“开除啊!”老太太把手上的帕子一扔,一脸没有人可以比我更凶的表情:“有本事你把上上下下的人统统开除!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当上帝呢?!”
乌姆里奇被她骂的有点懵,一跺脚跑了。
“德行。”庞弗雷夫人看着那个臃肿的背影,不耐烦地啐了一口。
“你确定吗?”
一群学生窝在地窖里,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只金灿灿的蛋。
它已经被孵了五个月,感觉是时候出来了。
福克斯托着下巴盯着自己的宝宝,认真而又温柔地道:“它要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出来。”
可是这颗凤凰蛋,外壳就好像宝石一样坚韧。
晴明有些担忧地摸了摸那只蛋,看向绫子:“你们知道它的性别了吗?”
“挺活泼的。”绫子微笑道:“马上就要知道啦。”
话音未落,这颗蛋忽然晃了起来。
要破壳了!
地窖里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一阵细碎的啄壳声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
似乎并啄不开。
福克斯眼睛里亮亮的,他几乎想冲过去帮它打开蛋壳,还是忍住了。
很快又传来了爪子的抓挠声,啄壳的“咔咔”声断断续续地,好像有些不耐烦了。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这个蛋突然自己蹦了起来,直接啪地砸到了旁边的地上。
毛绒绒的金红色脑袋探了出来,纤弱的小翅膀缓缓地张开,拍打了两下。
“如果是女儿,就给她一个日本名字。”绫子紧张地看着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喃喃道:“如果是男孩……”
“阿斯顿!”福克斯惊喜地把儿子抱了起来,得意道:“它长得像我!”
然而并不像他。
鹌鹑般迷你的小凤凰额头上有一撮白毛,乌黑的小眼珠正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它的毛色更偏像母亲,翎毛带着淡金色的光泽。
“好可爱!”赫敏捂着嘴赞叹道:“它要多久才能长大啊?”
“起码几十年吧。”绫子思考道:“再过个二十年,可能就有七八岁的模样了。”
居然长得这么慢……
晴明正匆匆地给校长写信,一面叮嘱道:“照顾好它。”
湿漉漉的小凤凰窝在父亲的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他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学飞,恐怕再久一点才能说话。”福克斯火焰般绚丽的长发垂了下来,逗的儿子又往怀里拱了拱:“慢慢来吧。”
其实他们夫妇都非常年轻……这只崽子来的太快了。
当绫子意识到自己怀孕的时候,内心充满了纠结——她还很年轻啊,并不想这么早就当妈妈。
但是福克斯一脸坚定地拜托她把蛋生下来,毕竟凤凰能够有后代都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送走一众同学之后,晴明念了几声清理一新,把客厅稍微规整了下。
一回头,德拉科正捏着两个球,满脸的跃跃欲试:“你喜欢海洋还是星空?”
这是对角巷新上市的入浴剂,俗成泡泡球,扔进浴缸里不但可以让洗澡水变得香喷喷的,还可以让水面变幻出各种梦幻的场景。
晴明正挥舞着魔杖,一扭头瞥了一眼,下意识道:“星空?”
“好嘞~”德拉科踩着拖鞋去了浴室:“我放水去啦,你快点来——”
等等,地窖的浴缸是单人的啊。
晴明不自觉地回忆起第一次去级长浴室时的混乱,本能道:“要不你先去洗吧。”
德拉科把头探了出来,灰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不会对你做奇怪的事情,快过来。”
浴室虽然小,但是浴缸还是堪堪能容纳两个人的。
水温刚刚好,还被施了个恒温咒。
德拉科麻利地把衣服脱掉,窝进了浴缸里。
空间看起来不太够。
晴明犹豫着抬起一只脚,下一秒被他拽到怀里。
水面开始晃悠起来,温热的水花飞溅,让他的睫毛上都带了一层水光。
德拉科低头亲了亲他被弄湿的长发,一松手让那个泡沫球掉进了水里。
在那个深蓝色的球落进去的一瞬间,原本清澈透明的一缸水表面立刻变了颜色,蓝紫色的泡沫飞快地泛起,点点银光开始闪烁。
“别动。”德拉科搂紧晴明的腰,专注地看着还在变幻的水面。
那些银光飞快地开始移动,有一些汇聚在了一起,变成了璀璨的银河。
蓝紫色的夜空里,浩瀚的银河徐徐展开,远处是闪烁的群星,还有淡淡地薰衣草香气。
由于刚才的动静,水面并没有平静下来,还在一圈圈地荡漾着涟漪。
银河也跟着水波轻缓地移动,星辰开始顺时针的旋转,不断地变幻出大大小小的星座。
“很浪漫,不是吗。”德拉科抱紧了他,任由炽热而又温暖的胸膛贴紧他的后背。
晴明看着一池的星辰,不由得有些惊叹:“……很美。”
“乐芙兰夫人说这一款是专门养护头发的。”德拉科抬手挽起他的长发,一手扶住他的腰肢:“你坐起来一点。”
晴明听话地抬起了身体,两手扶住浴缸的边缘。
羽毛般轻柔而温暖的吻落在了他的后颈上,让人舒服地想要叹息出声。
小龙垂下眸子,专心地把他打结的发稍理顺,然后掬起一捧星辰,轻轻地给他揉起头发来。
骨节分明的长指探进头发中,开始缓慢而有力的按摩起来。
居然真的,没有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晴明舒服地眯起眼,任由他帮自己打理着一头长发。
“晴明。”身后的人忽然忐忑地开口,有些认真地问道:“你说以后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每天会不会就像这样?”
“那可要换个大点的浴缸。”他微笑着回答道。
哈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噩梦了。
在梦里,他仿佛变成了伏地魔,开始用冷酷的口吻教训那些食死徒。周围只看得清昏黄的炉火,一切都不太清晰。
难道是伏地魔和我产生了某种联系?
哈利不确定地猜想着,忽然脑子里有什么灵光一闪——也许晴明可以帮到我。
“梦境?”晴明眨了眨眼,放下了羽毛笔:“你是指,你和他的灵魂开始有某种共联的东西吗?”
哈利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就要叫来山兔了。
作为资深的灵媒,山兔歪着脑袋看了眼哈利,不解道:“您让我看些什么呢?晴明大人?”
“唔,你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晴明见她没有异样,心想可能自己猜错了。
“哈利先生挺正常的啊。”山兔眨眨眼睛道:“非要说的不同的话,就是他的眼睛和我一样,学校里好像没有谁是红眼睛呢。”
红?眼?睛?
晴明揉了揉她的长耳朵,看了一眼碧色眸子的哈利,再次问道:“你一直看到的哈利都是红色的眼睛吗?”
山兔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严重……
哈利的身体里怕是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为什么单单眼睛是红色的?
晴明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让他有些烦躁。
红通通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给他了非常不好的感觉。
哈利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还好吗?”
不……等等!
晴明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破茧而出,随后他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是伏地魔!”
他匆匆忙忙地来回踱步,脑子里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那天伏地魔从锅里出来,漫不经心地看了自己一眼。
他换上了一张扁平的蛇脸,眼睛如同山兔一样,不过是更加暗沉的红色。
这么说来……哈利真的和伏地魔有联系。
“哈利,你再说一遍?你都看到了什么?”晴明猛地回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事情恐怕会很复杂。
“我看到了壁炉,还有食死徒们。”哈利不确定道:“但是非常的昏暗,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清楚——尽管天天做梦都会梦到。”
做一个最初步的判断,就是哈利和伏地魔的大脑,或者灵魂,存在着某种关联。
这种关联,能让他们五感相连,甚至可能可以分享彼此的记忆。
因为哈利所梦到的,不一定便是即时发生的事情。
——那么伏地魔能不能通过他的眼睛看到我们?
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晴明慌乱地又踱了一圈,一回头看见哈利关切的眼神。
难道伏地魔每天都在监视着自己吗?!
“哈利·波特,急急如律令——守。”他下意识地给哈利上了一个球状的结界,确定哈利被罩住之后,叹了口气道:“我不确定这个法子有没有用,如果你今晚做梦恢复正常了的话,再来找我一次。”
随着课程的不断深入,他的言灵之术越来越强大,结界的强度也越来越高。
现在的晴明出门都不用带伞,透明的结界可以帮他屏蔽恶念、气味,以及所有无形或者有形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隔绝哈利与伏地魔的这种联系。
可能哈利要去见见爷爷才可以……晴明心烦意乱地收拾好了作业,跟着哈利一起去上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课。但是如果伏地魔可以利用这件事的话,会不会因此而瞥见爷爷所在的位置,转而伤害到安倍家族的人呢?
乌姆里奇似乎收敛了不少,最近都没有来烦这个年级的学生了。
晴明叹了口气,继续听特里劳妮哔哔叨叨。
她正披着一条可以拿去当被子的披肩,刻意地把脸凑到火光边,神神秘秘道:“洛夫古德先生……”
“嗯嗯?”晴明被香薰的味道弄得昏昏欲睡,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在的。”
“麻烦你把那边那个水晶球递给我。”特里劳妮用古怪的声音道:“最左边那个,对,谢谢。”
晴明小心地把那个烟雾飘转的水晶球捧了过去,正想回到座位上,突然听到特里劳妮开口道:“你在下个月,会被溺死。”
你说什么?
“不祥……非常危险!”特里劳妮梦呓一般摸着那个水晶球,忽然如老妇人一般嘶哑道:“你会窒息而死……身首分离……”
一排的格兰芬多整齐地翻了个白眼。
“她又来这一套。”罗恩无语道:“上次她还预言我会被打人树拍死。”
“怎么可能会淹死的时候,还身首分离呢?”赫敏又好气又好笑:“编的能不能真一点?”
所有人里,最不可能被淹死的就是晴明了。
不说那只喜怒无常的人鱼,光是那个温和的大叔,也可以随时出现保护他——整个黑湖都可以听从晴明的派遣,光是沙丁鱼都能排着队把他从水里送回来。
晴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最后叹气道:“谢谢,我知道了。”
你已经不是第一个咒我惨死的人了。
“上次,有个女孩过来找我。”特里劳妮看着他,声音里带着疲惫:“她教会了我很多……真正的预言之道。”
八百比丘尼走到特里劳妮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后者正在专心地批改作业。
“一年级生?”特里劳妮瞥了她一眼,扶了扶眼镜淡淡道:“现在你还不能接触预言术——对你而言还太高深了。”
高桥千代看着这个浑身一股廉价香料气息的女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西比尔·特里劳妮。”
直呼教授的全名可不太礼貌。特里劳妮皱起眉看向她,开口试图教导她两句。
“祖先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预言了特洛伊的陨落。”异色的眸子犹如水晶一般带着妖异的光泽,稚嫩孩童的声音里透着淡淡地蛊惑:“实际上你根本就不明白先前的预言是怎样出现的,你用各种占卜的道具来掩饰自己根本不会预言。”
“你的所有先知,仅仅是由于你体内留着祭司的血。”
“你太放肆了!”特里劳妮被激怒道:“我会不会预言轮不到你来置喙——”
“你哪怕做出了正确的预言,也不会有几个人放在心里。”高桥千代随意地找了个凳子坐下,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因为你得不到最准确的讯息。”
“你到底是谁?”特里劳妮意识到眼前的女孩有些古怪,皱眉道:“不要随便拿一些道听途说。”
“特里劳妮,我当年和她喝茶的时候,她甚至能告诉我杯子里还剩多少枚叶子。”女孩回忆着往事,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你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凭借之物上——你要给感受你的内心。”
相较于下个月的事情,所有人更关心十天后的期中考试。
那个该死的教学督导逼着几乎所有的老师都换了教学方式——照本宣科的读课本。
不仅如此,从未有过的期中考试也被写入了各个学院的公告栏里。
几乎所有学生都一脸茫然——这个要怎么准备?
他们的课程除了变形术之外,其他课都是在没完没了的读课本,连最冗长无聊的魔法史都是如此。
邓布利多教授病倒之后,麦格教授似乎也身体抱恙,两位老人都不愿意接受乌姆里奇的探望与建议,最后斯内普教授临时担任了副校长的职务,让其他老师暂时接受督导的建议。
但是……考试怎么办?
“不及格的一律接受禁闭,或者抄写试卷三百遍。”那个老女人幸灾乐祸地补充道。
这个时候,哈利想到了秋张。
“什么?”他的女朋友眨了眨眼睛,茫然道:“你们照着大纲和笔记复习就行了啊,考试总归是那些东西——”
填空、选择、问答题……还能有什么呢?
一旁的罗恩几乎要抓狂了:“根本就没有大纲啊!我们都在成天念课本,老师又没有让我们记笔记!”
赫敏倒是心领神会:“看来我梳理知识脉络还是有用的。”
他们一窝人在图书馆里整整泡了一个星期,可是拿到试卷的时候,所有人,包括秋张,统统懵住了。
试卷发下来,每个学生都分了好几页白纸。
一、请以不低于八百字写出有关乌姆里奇女士的演讲心得体会,题目自拟。
这是什么鬼?!!
难道这个女人……认识洛哈特?
晴明黑着脸翻完了那好几页的卷子,意识到自己还要考五门同样风格的课程。
——请以乌姆里奇女士在魔法部的发言为根据,考究并论证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学习的重要性。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让他们嗓子冒烟,每天说话都带着嘶哑,没想到她还来了这一出。
说白了,就是洗脑加控制。
只要不对她进行歌功颂德,那么这个卷子必定不及格。
斯莱特林倒是好说,他们擅长拐着弯夸人,也擅长毫无痕迹的明褒暗贬。
但是格兰芬多和郝奇帕奇都无比的头大——他们甚至完全记不起来那个老女人成天都在叨叨什么。
脸色惨白的罗恩甚至不用交试卷,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成绩。
恐怕学校要迎来最轰动的群体禁闭时间了。
德拉科揉着手腕阴沉地走出考场,冷冷道:“……马尔福家都没有她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