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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环顾了一圈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南笙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入眼处,是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装饰也比较朴素,从屋子里的东西可以看出来,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生性比较低调朴素的人,只是,南笙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在自己晕过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烨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死,究竟是谁救了自己?这些问题,她迫切地想要一一弄个清楚。
就在南笙想要从床上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却牵动了后背上的伤口,“嘶”,钻心的疼痛让南笙忍不出抽了一口冷气,就连眼前都有些发晕,身子胳膊颤得很厉害,最后还是又重新趴回到了床上。
因为后背受了很重的伤,南笙又不能躺着,所以只能趴在床上,但是长时间的趴着,南笙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可是,眼看着没有人来,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哪儿也不敢动。既然自己没有生命危险,那就说明救自己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恶意,虽然她不能肯定这个人是敌是友,至少,她现在的处境还是安全的撄。
“吱呀”,就在南笙皱着眉头思索到底是谁会救自己的时候,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紧接着,走进来一个年纪看上去也就是在十五六岁的少年,看见南笙醒了,一脸的兴奋,只是嘴里不知道在“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南笙这才明白,原来面前的这个少年竟然是个哑巴,忍不住对他心生怜惜,想不到他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就要遭受这样的事情,想必平时也会遭受不少同龄人的异样眼光吧,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少年生的很清秀,一看就是那种饱读诗书的书生。少年的皮肤很白净,一双清澈的眼睛闪着亮光,直勾勾地看着南笙,笑起来的时候,左边的脸颊上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酒窝,看样子有些呆萌。但是因为他看上去年纪比较小的缘故,南笙对他忍不住心生好感,所以并没有对他存了什么戒备之心。
那孩子见南笙一脸的不解,知道南笙应该是没有听懂他的话才对,只能放下手里拿着的托盘,开始对着南笙手舞足蹈,似乎是在告诉南笙什么讯息一样。强忍着后背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南笙皱着眉头看了好半天,这才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你是说,我是被你救回来的?”南笙看着少年的脸,试探性地问出口。毕竟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
少年用力地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南笙后背上的伤,然后又用手比划了一下,似乎是在告诉南笙,她的伤势非常严重,要不是他及时发现,恐怕她现在就已经没命了。
“谢谢你救了我啊,那你现在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南笙有些苍白的脸露出一抹真挚的微笑,心里对面前的这个少年非常感激,如果不是他出手救了自己的话,恐怕自己现在早就没命了偿。
少年嘴里“咿咿呀呀”地说了一大堆话,但是南笙一句也没有听懂,皱着眉头看着少年有些着急地冲着自己又开始用手比划,可是心里还是对他在说些什么完全听不懂,也看不懂。
“这样吧,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躺了多久了?”南笙耐着性子继续好脾气地询问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听了南笙的话,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又用右手的食指指了指南笙后背上的伤,好像是在说南笙的伤势太过严重。紧接着又端起放在桌子上的托盘,示意南笙现在她该换药了。
南笙这下明白少年表达出来的意思了,对着他浅浅地笑了笑,乖乖地在床上趴好,用眼神示意他帮自己换药。
少年的脸上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的扭捏之意,端着托盘走到南笙的床边坐下,掀开盖在南笙身上的薄被,小心翼翼地解开南笙的衣服,帮南笙仔细地处理了伤口,上好药之后,这才帮南笙又重新弄好之后,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端着东西才出了房门。走出去之后,又轻轻地把房门给关上了。
南笙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一阵感叹,原来自己已经在这里躺了五天了,距离南宫澈给自己限定的期限还有七天,趁着这七天的时间,还是先好好把身上的伤休养好吧,等回到了天越都城,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南宫澈和林夕知道,否则,他们又要为自己担心了。林夕现在还怀着身孕,南宫澈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还要抽时间去照顾林夕,整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根本就分不出别的精力去关心她的事情,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自己这次没有死,那就说明老天爷对自己的命并不感兴趣,自己回去之后,还是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
少年对南笙很好,南笙在得知少年开不了口讲话的时候,心里也很心疼他,但是通过与少年接触才惊喜地发现,原来少年认得一些字,所以南笙平日里与他的交流就借助纸和笔,两个人之间的沟通倒也不是那么的困难。
通过和少年的交流,南笙这才知道,少年的名字叫袁朗,今年十七岁,从小无父无母,自己是被一个云游四海的道士收养的,那道士将自己的一身绝学尽数传授给了他,自己又继续出门远游了。而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其实距离天越都城并不是特别远,大概有一百里的路程,若是骑马的话,一天就能赶回天越都城,若是乘坐马车的话,估计要在路上走上两天的时间。其实南笙并不急着赶回天越都城,只要他们把那批出了意外的饷银平安地带回去就行了,自己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趁着现在养病的时间,还是好好想一下自己的事情吧!
“袁朗,那那个之前跟我在一起打斗的男人呢,是不是也是你出手杀了他呀?”南笙在少年帮自己换过药之后,又为自己端来了一些清爽可口的饭菜之后,在少年打算离开房间的时候,这才出口叫住了他。
那少年转过身来,看着南笙的脸,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似乎是在问南笙,难道那个人不是坏人吗?模样很单纯,并没有什么心机的样子让南笙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知道我晕过去之后,他到底有没有事而已,那个人很坏,我接到命令,一定要除掉那个人才行,如果那个人还活着,那就麻烦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南笙耐心地为少年解释,说完还生怕他不明白似的,又反问了他一句。心里想到云烨在自己昏迷前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时,心里忍不住一阵恶心。还好自己遇见了袁朗,否则,自己的性命不但保不住,恐怕连名节都保不住了吧!
少年用力地点了点头,拿过桌子上铺着的纸,用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字,“我能明白的,姐姐,能对姐姐这么漂亮的人下毒手的男人,一定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大坏人,这样的人根本就留不得!”写完之后就把手里的纸又递给了南笙。脸上还带着一种认真,似乎对伤害南笙的那个人也恨之入骨。
南笙看过少年写在纸上面的字之后,有些欣慰地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救了我,恐怕现在我早就没命了!”当然也见不了他了。后半句话,南笙并没有说出口,就算她说出来,少年也不会明白的。
少年被南笙这么一夸,脸上忍不住一红,手在面前不停地比划着,好像在说,这是他应该做的,示意南笙不用挂在心上,比划完之后,脸上还腼腆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已经摆放好的饭菜,示意南笙赶紧先吃饭,自己就先下去了。
南笙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还有几碟看起来比较清淡的小菜,忍不住胃口大开,也没有犹豫,小心地坐起身子,尽量不去牵动自己后背上的伤口,才五天的时间而已,伤口还没有长好,所以她还不能随便乱动。
就这样又过去了五天的时间,南笙后背上的伤口还没有恢复好,但是南宫澈之前给她留的期限也已经到了,而且她之前也让少年去了一次天越都城打探关于之前的那批饷银的消息,已经知道那批饷银已经被尽数追回了,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而且她也已经在这里呆的时间够长了,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她还要尽快赶回去向南宫澈复命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恐怕鬼王府和逍遥宫的人都开始担心自己了吧!
当南笙向袁朗请辞的时候,一向都是笑脸相迎,面对南笙善意的笑脸都是一副腼腆友善的态度,可是在知道南笙要离开这里之后,原本和善的少年突然就变了脸色。嘴里不停地“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而且手上也开始不停地摆着,虽然南笙听不懂他嘴里在说些什么,但是,少年的手势,南笙倒是看懂了,他不想让她就这么走。
“袁朗,这些天我已经麻烦了你这么久,要是再不回去的话,恐怕我家里人也会担心我的。”南笙知道袁朗的意思,但是她实在是比较担心天越都城的情况,而且自己这么久都没有回去向南宫澈复命,大家一定都很担心她的安危的。
可是不管南笙怎么苦口婆心地跟袁朗解释,这个固执的少年就是不愿意让她离开。手还不停地指着她的后背,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还不能就这么走,这样对伤口不好。
他的意思南笙都明白,“袁朗,你放心好了,我的伤势我自己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受伤都是常有的事情,而且这点伤不算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这样吧,我答应你,等回到了天越都城,我就写信给你报一声平安好不好?”南笙对突然固执起来的袁朗也是很头疼,不知道说了多少话,总算是说服他让自己离开了。
虽然袁朗答应南笙回去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硬是亲自驾着马车把南笙一下子送到了距离天越都城不到十里的地方,这才目送着南笙离开。
明明只是半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南笙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离开天越都城很长时间了一样。站在天越都城的城门口,南笙突然觉得面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不太真实,除了后背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在无形之中提醒着自己,这些都不是梦,原来自己就在前几天的时间刚刚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笙儿,你回来了,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看见多日不见的南笙出现在鬼王府的大门口,林夕一脸的惊喜。
南笙是走回鬼王府的,除了脸色看上去比较苍白之外,其他都还好。只不过精神看上去有些不济,就好像没有休息好一样,看的林夕一脸的担忧,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南笙的手,“笙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南笙勉强扯出一抹笑,“没事儿的嫂子,我只是这些天有些事情要处理而已,六哥在府里吗?”
“你六哥他一大早就进宫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吗?”林夕有些奇怪。平时南笙可是绝对不会愿意和南宫澈同框出现的,可是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竟然主动问起南宫澈的去向,这着实让她有些不解。
“没什么,只是之前六哥给我安排了一些事情,要是六哥回来的话,还要麻烦嫂子你替我跟向六哥转告一声,说我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只是有些累了,想要先回房休息一下,要是六哥对我的行为不太满意,还请六嫂帮我在六哥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南笙说到最后,冲着林夕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林夕被南笙这个样子给逗乐了,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南笙,沉稳中又不失少女的娇俏可爱。
“好,我知道了,你累了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你六哥回来了,我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放心吧!”林夕看着南笙有些消瘦的小脸,一脸的心疼,“一会儿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儿好吃的,你看你这些天都瘦成什么样了。”
“好的,那我就先谢谢嫂子了,先回房了。”南笙说着,冲着林夕笑了笑,一脸的满足,“还是嫂子最好了,我相信我的侄儿将来也定会继承你的所有优点的。”南笙说完看了一眼林夕高高隆起的肚子,这才脚步轻快地离开。
看着南笙离开的背影,林夕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到叶子轩和南笙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心里就一阵难受。可是他们这两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南笙的思绪渐渐从回忆里开始慢慢清醒过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后背上那条狰狞而又丑陋的伤疤,忍不住一阵落寞。想到南宫澈和林夕这段时间为了促成自己和叶子轩两个人的好事,暗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可是现在......
窗外的风可能有些大了,南笙在出神的时候,窗户突然被吹了开来。心里一惊,南笙条件反射般地一个转身,搭在屏风上的衣服瞬间就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掩住了外泄的春光。
“什么人!”南笙厉喝出声。可是,过了半响,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时不时经过的风声。
南笙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难道是她听错了吗?刚才她似乎听到了有什么人闯进自己的房间里的声音,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的房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这让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了错觉。
就在南笙放松戒备,准备收拾一下就去休息的时候,一道掌风从她的身后直接袭来,南笙往旁边一躲,险险地闪开了。可是来人好像早就料到南笙会这么做,早就先一步挡在了南笙的身后,伸手在南笙的肩上一点,南笙瞬间就被定住了,浑身动弹不得。
“你究竟是谁?”虽然身子被人定住了,可是南笙的声音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慌乱,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的酒,泡过澡后,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精味道,让站在他身后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笙儿,你喝酒了!”熟悉中夹杂着一点儿疼惜的声音在南笙的身后响起,让南笙的身子一僵。
“叶子轩!”短时间的惊诧之后,南笙很快就回过神儿来,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你这个混蛋,快把我的穴道解开,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恶狠狠的语气在叶子轩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威慑力,站在南笙身后的叶子轩,身子并没有动,只是视线紧紧地盯着南笙的后背看,似乎要穿过那层布料直直地看向最里面所隐藏的东西一般。
南笙感受到了来自叶子轩的火辣辣的目光,心跳都忍不住漏了一拍。“叶子轩,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我告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来,要是六哥知道你夜闯鬼王府的话,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南笙的声音尽量保持镇定,只不过,她这番话对叶子轩似乎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突然,南笙的眼睛蓦然睁得老大,原来叶子轩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后背,这个动作让她真正开始觉得有些心慌了,“叶丞相,请你自重!”
叶子轩手上的动作一僵,南笙的这句叶丞相,语气太过疏离,似乎是已经与他划清界限一般,从此天涯陌路。
“笙儿,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就是因为这个吗?”叶子轩的话音刚落,手上的动作也顺势不停,直接一把扯下南笙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条狰狞而丑陋的伤疤就这么出现在了叶子轩的视线里,就是这么一条深深的伤疤,宛如一条蜿蜒爬行的小蛇,赫然印在南笙光洁细腻的后背上,让人触目惊心!
南笙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周身一丝不挂,似乎完全没有因为自己被叶子轩看光了身子而觉得恼羞成怒。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完了,自己的秘密这下子被彻底发现了。
眼泪顺着脸颊就这么流下,南笙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不过,这些都不是最痛苦的。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人抽光了一样,身子还被定着,但是她却宛如一具没有了灵魂地娃娃一般,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点,什么也没有说。
叶子轩看着南笙就这么直直地站着,因为是背对着她的关系,所以他现在根本就看不见南笙脸上的表情,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南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浓浓的悲伤。
“笙儿!”缓缓地绕到南笙的前面,叶子轩一下子就看到了南笙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已经,顾不得看她诱人的身姿,手指在她的肩上一点,南笙身姿一软,直直地倒了下来,叶子轩一把将南笙抱在怀里,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地盖在南笙的身上,一脸的痛心。
“叶子轩,这下你满意了吧,是不是非要这个样子,你心里才会高兴!”南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但是眼泪却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顺着她的脸颊,流进了两鬓的发丝中。
叶子轩看着南笙绝望的眼睛,心里一阵后怕,“笙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躲着我,我不想就这么被蒙在鼓里。笙儿,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叶子轩一脸的坚定。
南笙苦笑了两声,难道在叶子轩的心里,自己跟那些普通的女子都是一样的吗?那他也太小看自己了,不就是被看光了身体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被狗给咬了一口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少几斤肉,而且自己本来也没打算嫁人,这样也挺好,两个人也不用再这么痛苦了。
“呵呵,叶子轩,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们从此,形同陌路!”说这话的时候,南笙一脸的决绝,看向叶子轩的眼神都是一片死寂。
叶子轩一愣,抱着南笙的手臂无意识的收紧,看向南笙的眼神透着浓浓的不可置信,“笙儿,你说什么?”
“呵呵,叶丞相还真是会装糊涂,我说什么难道你没有听清楚吗?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闯了进来,而且还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南笙一边说着话,一边感觉到叶子轩抱着自己的手臂开始一点一点地收紧,让她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忍着没有吭声。
叶子轩有些伤心,南笙这番话说的对,他今天不管怎么样都睡不着,因为他想不明白南笙拒绝自己的理由是什么,这个问题他一直想了很久,可是都没能找到答案。鬼使神差的,他就这么一路来到了鬼王府,看着鬼王府气势恢宏的大门,他忍不住在外面踌躇了很久,直到他打算离开的时候,竟然看见南笙从外面回来了,走路的步子还有些不稳,就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一样。等她进去之后,他站在原地又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忍不住施展轻功从外面跳了进去,可是没等他走几步,就被鬼王府的侍卫给发现了。所幸发现他的人是冷云,自然知道他半夜闯进鬼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有多说什么,就对他放行了,所以,他才得以顺利地来到了南笙所在的院子,没想到,竟然让他发现了南笙身上的这个天大的秘密。
“笙儿,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就是你,不是因为你公主的身份,也不是因为你的容貌,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因为我想一辈子都守护着你,你明白吗?”叶子轩的声音让南笙听了之后,眼里的泪水落得更急了。
子时的钟声已过,夜已经变得愈发的清冷静谧,只是鬼王府的一角,似乎隐隐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