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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和南宫澈在郊外的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家停留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太阳西斜的时候才开始往回走。林夕有些累了,刚一上马车就把头靠在南宫澈的肩膀上开始昏昏欲睡,南宫澈也由着她,帮林夕调整好睡姿,让她睡的更舒服些,两个人就这样,一路上安静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天越都城,初春的气息还很浓,宽敞的官道两边,是一马平川的空地,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有些荒凉,若是再过一段时间,就有一种“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色了。现在刚进入春天,从书上看到的所谓的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还没有,只有还泛着寒意的冷风和触目可及的清冷。
“夕儿,醒醒,我们到了。”马车到了鬼王府的大门口之后,南宫澈这才轻声把林夕叫醒,其实他原本是打算直接把林夕抱进王府的,可是又担心,万一那种痛苦再次出现的没有一丝征兆,他会伤到林夕,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只能把林夕叫醒,现在的情况,自己还不清楚,鉴于这件事发生的过于蹊跷,还是先别让林夕知道的好,免得她又多想。
林夕睡的有些沉,南宫澈在她的耳边叫了好几声,她才悠悠地醒了过来,看着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瞬间觉得很安心,“我们到家了?”声音还有一丝沙哑,带着刚刚睡醒之后的怔忪和懵懂。
“嗯,把披风披上,我们进去。”南宫澈说着,把林夕从睡榻上扶了起来,帮她系好披风的带子,又整理了一下衣衫,最后检查了一遍,这才掀开车帘,自己先一步跳下马车,随后把林夕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引得林夕一阵惊呼。
南宫澈和林夕进到鬼王府之后,就直接去了梅园,管家已经安排厨房把今天的晚餐都准备好了,等林夕和南宫澈坐定之后,这才吩咐上菜。可能是因为很长时间都没有出门走动的关系,今天出门,心里高兴,所以玩的有些忘乎所以,林夕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快要饿扁了,所以,胃口也变得出奇的好,对着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大快朵颐。
南宫澈看着林夕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面上都是宠溺,心里也是一阵满足,只有和他们坐在一起的南笙看到林夕这副模样,有些看不下去了,“嫂子,你慢点吃啊,我们都不跟你抢。”
南笙的话虽是这样说的没错,虽然林夕也听到了南笙的话,但是吃东西的动作依旧没有看到一丝的文雅,只不过比刚开始的时候要慢了一点儿。
管家安静地站在一边伺候着,表情有一丝欲言又止,尤其是看向南宫澈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闪烁着什么东西。眼角就这么随意地一瞥,南宫澈就敏锐地觉察出了管家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看了一眼还在吃东西的林夕一眼,拿起一旁放着的丝帕,细心地为林夕擦拭掉残留在嘴角的饭粒,“夕儿,你慢慢吃,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军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了,晚上再回来陪你,好吗?”
林夕听了南宫澈的话,当下也没作他想,直接就点头同意了,“嗯,你去忙你的吧,记得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
宠溺地摸了摸林夕的小脸,南宫澈的嘴角浅浅地扬起,薄唇轻启,“好。”说罢就起身离开了房间,随后,管家也跟在南宫澈的身后出了房间,餐桌上就剩下了南笙和林夕两个人。
南笙看着南宫澈离开的背影,还有管家紧随其上的脚步,心里觉得有些疑惑,有些神秘兮兮地凑到林夕的跟前,“嫂子,你有没有觉得六哥有点儿不一样啊?”
林夕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拿过丝帕,动作轻柔而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早就已经没有了南宫澈的身影,听到南笙这么问,表情有些疑惑,“什么地方不一样啊,我怎么没觉得。”南宫澈到底有没有什么反常之处,心思敏感如林夕,怎么会没有察觉,只不过,她不愿意主动去追问罢了,反正不管怎样,南宫澈是不会背叛她的,这一点,总不会有错,对于南宫澈对自己的感情,她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偿。
南笙看了一下林夕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心里也稍稍安下心来,“要是你没有觉得六哥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那就好,可能是我最近有些神经过敏了吧!”南笙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是既然林夕都没有察觉,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也说不定,毕竟南宫澈要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干涉的了的。
这边,南宫澈刚一到书房,冷云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南宫澈过来,冲着他行了一个礼,南宫澈直接一挥大手,“进去说!”冷云听命,和跟在南宫澈身后的管家对视一眼,抬步进了书房,书房的们在三人进去之后就关上了。
“王爷,这是今天送到我们王府的一封信。”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信还没有被拆开,上面也没有什么署名,只是一个空白的信封,南宫澈的眼神一凛,现在他对信件之类的事情都特别的敏感,只要是看到不同寻常的信件的时候,都会条件反射地想到之前那封散发着诡异的香气的信,也就是在那之后,自己的身体才会出现时不时的绞痛的。
没有犹豫,直接把信封从管家的手上拿了过来,鼻尖似乎还伴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眼神一凛,南宫澈迅速地把手里的这封信拆开,只一眼,眼神就变了变,就连站在旁边的管家和冷云毒敏锐地嗅出了南宫澈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戾气,这才是鬼王,来自地狱王者,总会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敬畏之感。
“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捏着这封信的大手微微受尽,泛白的骨节显示出拿信之人胸腔中掩藏的浓浓的愤怒,似烈火,像是要燃尽天地间的一切,势不可挡!
管家态度恭敬地回答南宫澈提出的问题,“这封信是在今天午时过后送过来的,送信的人是一个小孩,我已经问过了,他说这封信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叔叔交代他送到鬼王府的,而且叫他送信的人因为蒙了脸,所以看不出长什么样,不过他倒是看到了把信交到他手上的男子的眼睛,听他的描述,那个人的眼角好像长了一颗黑色的痣,眼神看起来有些可怕,这是那个孩子说的。”管家把自己从那个孩子嘴里大厅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地传达给南宫澈。
“那个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南宫澈觉得要想找出这件事情背后的始作俑者,必须抓住每一条有可能找出这个人的信息,决不能放过,既然手上这封信和之前自己和林夕看见的那封信有着一样似有若无的香气,那么背后之人一定是同一个人,就算不是同一个人,那他们之间一定也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
“属下担心因为那个孩子,对我们王府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所以就把那个孩子带到后院了,并安排了人负责看守,现在应该还在。”管家恭恭敬敬地开口,等待着南宫澈的决定。
“王爷,属下觉得这封信应该没什么问题。”冷云把南宫澈递过来的信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把信又还给了南宫澈,说出了自己对于这封信的结论。经过检查发现,这封信上并没有任何对人体有害的东西,就算带着一丝香味,但是这也只不过是普通的花香罢了,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南宫澈的眼神显得愈发的深邃,眉头又开始微微地蹙起,若是林夕在的话,肯定会伸手把他的眉头抚平,自从南宫澈而开始习惯性地皱眉之后,林夕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很心疼,总是伸手帮他把紧蹙的眉头抚平之后满意地夸上一句,“这样才帅嘛,以后都不许再动不动就皱眉了。”说着还会做出一副哄小孩子的表情来。可惜现在,南宫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只是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是吗!”南宫澈手里紧紧的捏着这封信,“走,去看看那个送信过来的小孩。”说罢,抬腿就向门外走去。
管家自然是不敢有所迟疑,在前面引路,南宫澈出了书房的门,直接就朝着管家所说的地方走去,冷云紧随其后,脸上也是一副冷酷的表情,只是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
管家把那个小孩安置在了鬼王府的西南一角,这里比较僻静,没人打扰。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一个孤儿,靠在大街上乞讨为生,到了鬼王府这里,发现有那么多的好吃的和好喝的,而且,这个地方自己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毕竟是个孩子,小孩子的心性就是比较贪玩,所以也没有多想,只想着有吃有喝就够了,总比在街上乞讨要好的多。
南宫澈进来就看到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孩子在自顾自地玩着手里的木剑,冷风在一旁笔直地站着,看到南宫澈进来,态度恭敬地行礼,之后就继续站在那里了。那个孩子看上去大概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吃不饱饭,所以身子看上去有些过于单薄了,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现在才刚进入春天,二月的春风尚且带着一丝冷意,可是这个孩子的脚上穿了一双破旧的鞋子,鞋子的前端,已经破了一个洞,小孩子的脚趾都有一小半露在了外面。
或许是无父无母的小孩子要比一般的家庭里成长的孩子要敏感一些,似乎是觉察到有人进来,小孩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身子有些发僵,面前站着的这个高个子的男人,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王吧!
南宫澈褐色的眼眸在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孩子的眼里还是有些骇人的,毕竟见多了黑色的眸子,南宫澈的褐色眼眸实属罕见,所以,这个孩子觉得吃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南宫澈的眼神微微地眯起,看向这个孩子的眼神透着一股审视,倒是把这个小孩子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这封信是谁交给你的?”南宫澈平静地开口,俯视着面前这个还不到自己腰际的小孩,有一种局高临下的压迫感。
小孩子大概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传说中的鬼王,心里的恐惧开始不断地扩大,但是现在自己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不去看南宫澈那双有些骇人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颤抖,“这......这信是一个不认识的叔叔交给我的,他让我把这封信送到鬼王府,然后就给了我一两银子,所以我就帮他送了。”
“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南宫澈一面仔细地观察着小孩子的表情,一面继续提问。
“不......不......不记得了。”南宫澈有些压迫性的气息让那个小孩子觉得很不安,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股哭腔。
“本王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你给本王好好想想,那个黑衣人除了表面上放穿着之外,他有没有什么别的特点?”南宫澈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身上嗜血的气息也愈发的浓厚起来。
小孩子已经吓得有些说不出来话了,不过偷偷地看了一眼南宫澈,褐色的眸子虽然看不出有什么起伏,但是危险的气息十足,怯怯地低下头又想了一会儿,这才又抬起头来,“那......那个叔叔的眼角的位置长着一颗黑痣而且说话的声音有些......”小男孩开始冥思苦想,似乎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可以形容的词汇来。
“有些什么?”看到小男孩不知道该怎么说,南宫澈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一个音节。
小男孩被南宫澈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刚想继续说,谁知道,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突然,小男孩的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慢慢地发红,最后,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身子也动弹不得,南宫澈心里一惊,刚要上前去查看,结果就被冷云给拦住了,“王爷,小心有诈!”
事实证明,冷云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只见那个小男孩的身子很快就像是被火给烤的通红,而且泛黑的小脸上,音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很快的,小男孩的身子向后倒了下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不能动了,只不过眼睛整的很大,似乎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一会儿,小男孩的身子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南宫澈的眉头又开始狠狠地拧了起来,这个景象很像那个人的手法,莫非他也来到了天越都城?一想到那种可能,南宫澈就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若是那个女人的话,自己还好对付,可是那个人,向来阴狠毒辣,让人防不胜防,看样子,自己是时候亲自去会会他了。
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泛白的关节预示着南宫澈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愤怒,手里还攥着的信,也变得开始变得皱皱巴巴,南宫澈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尸体,“找个地方把他葬了吧,另外,将这里清理干净,绝对不能留下一丝痕迹。”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直到回到书房,南宫澈紧紧攥着的拳头这才送了开来,重新摊开手里的信,上面写着几个小字:三日之后,城外断魂崖一见!后面也没有署名,而且单从笔迹来看的话,根本就不知道这封信究竟是什么人写的,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写这封信的人来者不善,看来自己也要小心应对才是。
南宫澈回到梅园的时候,林夕已经睡下了,小心翼翼地上床,合衣躺在了林夕的身边,似乎是感觉到南宫澈已经回来了,林夕顺势翻了一个身,将脑袋埋进南宫澈的胸前,嘴里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又开始沉沉睡去。南宫澈小心地为林夕拉好被子,避免她受了凉,在林夕的额头落下一个吻,这才合上眼,只不过还没有睡去。
林夕最近一直沉迷于刺绣,现在她已经掌握了刺绣的基本技巧了,所以只剩下实战了,之前被南宫澈嘲笑的那副作品,已经被她不知道丢到那个角落里了,虽然之后南宫澈一再强调,他只不过是在跟林夕开个玩笑而已,但是林夕自己觉得自己的作品是在是难等大雅之堂,所以就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南宫澈看她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就由着她去了。
三天的时间,说快也快,南宫澈在处理完自己的手头上的事情之后,就如约地只身一人前往信上面所说的地方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不知死活!
到达距离天越都城约有二十里处的断魂崖之后,南宫澈这才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你!”
站在崖顶的人听到声音,缓缓死转过身,黑色的衣衫把男子从上到下几乎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泛着寒光和狠辣的眼睛,右眼眼角的位置,一颗黑色的痣显得很突兀,衬的男子更加阴狠。
“鬼王果然守时,在下佩服!”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色布料,布魍的话不知道是对南宫澈的称赞,还是对自己计划的志在必得,总之,让人觉得这话听起来很不舒服。
南宫澈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布魍,差不多五年了,这个男人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还是老样子,一样的让人讨厌!
“之前那封信是你寄的。”肯定句,南宫澈在看到布魍之后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鬼王果然聪明,只是不知道您对我送的这份大礼还满意吗?”布魍的声音透着一丝诡异。
“说出你的目的。”南宫澈不想跟布魍废话,他不希望留林夕一个人在鬼王府,还不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留有什么后手。
“鬼王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和王爷叙叙旧罢了。”布魍的声音让南宫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那封信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单刀直入,这很符合南宫澈的性格。
“看来王爷也是觉察出什么了,怎么样,那种锥心噬骨的痛的滋味好受吗?”布魍不怕死地开口,想看看南宫澈抓狂的样子,可惜让他失望了,南宫澈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什么表情都没有。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淡淡地开口,此时布魍的模样看在南宫澈的眼里,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布魍冷笑,“看来王爷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下场如何啊,不知道您想不想知道鬼王妃的狭长如何呢?”
不得不说,不枉这个人还是很会拿捏别人的弱点的,从进入到天越国的境内以来,一路上听到的都是鬼王和鬼王妃是如何的恩爱,所以,他才会在上元节那天去了灯会,亲眼目睹了鬼王和鬼王妃的神采。
果然,反噬涉及到林夕的话题,南宫澈都会紧张,眼神一凛,声音里也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你若是感动她一根手指,本王绝对会踏平南疆!”
南宫澈的表情也是异常的严肃,他说这话绝对不只是威胁而已,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布魍的脸色也变了变,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诡异无常,“既然如此,那就要看鬼王的诚意了。”
南宫澈对布魍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看着布魍,没有任何表示。布魍忍不住有些尴尬,从怀里拿出一个类似于玉佩的东西,突然扔给了南宫澈饿,被南宫澈一把接住。
感觉到手心的位置有一丝刺痛,南宫澈摊开手心,原来那个东西有一处棱角没有磨平,将自己的手心刺伤了。“什么意思?”
布魍诡异地笑了笑,“之后你就明白了。”说罢,也不管南宫澈有所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南宫澈看着手里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