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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谚有云:“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天气开始逐渐好转,气温也开始慢慢回升,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好时节,春耕秋收,自古以来就是百姓们最期待的事情。“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这大概是百姓心目最喜闻乐见的事情了吧!
天越都城的繁荣程度只增不减,大街上依旧是一副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宽敞的街道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好玩儿的,好吃的,应有尽有。新年的钟声也已经远去,上元节的余温又好像是在昨天,热闹的气息还没有彻底散去,现在春的脚步又悄悄地逼近了,又是一年好春光,一年之计在于春。
林夕在鬼王府里已经呆习惯了,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根本就对抗不了古人的轻功和暗器,加上自己现在长的也不安全,很容易成为心怀叵测之人的下手目标,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尽量不给南宫澈添麻烦的好,还好最近和叶云夕学习了刺绣,整天闲来无事的时候,练练手也是不错的,自己还不知道南宫澈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回头问一下管家或者冷云他们,自己也亲手给他绣一个作为生日礼物,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嫌弃自己的手艺。
南宫澈刚走进紫玉阁的院子,就看见林夕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又拿着刺绣用的工具,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还在偷偷地乐呵着,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她这么开心。
南笙在一旁练剑,紫烟也跟林夕一起练习刺绣,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南宫澈走了进来,刚要站起身来行礼,就被南宫澈给制止了,紫烟只好作罢,悄悄地退到了一边。其实南笙早在南宫澈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他来了,只不过她知道自己这个六哥的脾气,所以很识趣地没有出声提醒林夕,就让他们这对小两口自己看着办吧!
“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连我都忽视了?”肩上突然环上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林夕一愣,这才回过神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身子向后微微地靠着,脸上是无限的满足。
“我在想你呀,对了,澈,你看看我今天绣的怎么样,点评一下。”林夕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半成品凑到南宫澈的眼前,满脸期待地瞪着南宫澈夸奖自己。
南宫澈看了一眼林夕手里的东西,因为是半成品,所以也看不出她绣的是什么东西,但是针脚明显要比刚开始的那几天要好的太多了。把视线从那块布上面转移开,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看着林夕的脸上写满了三个字:“快夸我!”有些宠溺地笑了笑,林夕看着南宫澈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回得到表扬了,脸上一下子乐开了花,可是南宫澈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她的表情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上面绣的是什么?是麻雀吗?不过看起来不太像,还有这下面是什么?虫子吗?有长成这样的虫子吗?”南宫澈一脸认真地发表这评价,没有去看林夕已经有些危险的脸色。
一把夺过南宫澈手里的布料,“什么麻雀呀,这是鸳鸯好不好啊,还有这下面哪是什么虫子呀,分明是水的波纹好不好呀,好好的图案怎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感觉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林夕有些怏怏地嘟囔着,微微嘟着嘴,脸上写满了“我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南宫澈倒是没怎么在意林夕的不高兴,对于林夕的性格,他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所以虽然这个小女人脸上是一脸的不高兴,可是也只是撒娇而已。将林夕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林夕刚要挣扎,却被南宫澈给禁锢的紧紧的,只能窝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别闹,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南宫澈有些无奈,“哪里有人敢笑话我们?偿”
林夕扭头看了一下四周,紫烟和南笙这两个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溜掉了,现在偌大的紫玉阁就只剩下自己和南宫澈两个人,周围静的有些吓人,只有耳旁不时掠过的风声,林夕的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揪着有些皱的布料,林夕皱着眉头,“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难看吗?我觉得好不错呀,正准备把这个绣好之后就给你做一个荷包呢!”林夕拿着手里的布料翻来覆去地看,或许是受到南宫澈刚才所说的话的影响,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上面的图案好丑!
南宫澈失笑,这个小女人还真是爱计较,“怎么会,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其实已经很好看了,至少比刚开始绣的要好看的太多了。”
就知道南宫澈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林夕的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看来还是自己的道行略胜一筹,毕竟比古人多活了好几百年,至少经历的东西和说话的技巧要比古人要多一些。而且她也深知南宫澈的性格,知道他对自己说的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是不是觉得有些闷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林夕从这句话里还是听出了肯定句的意味。
“好啊,我么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真的都听我的吗?”
“嗯。”
林夕对南宫澈今天的表现极为满意,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是春天了,要不我们去郊外走走吧,这样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吧?”
南宫澈看向林夕的眼神快要溢出水来,“不会,管家已经把马车都备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林夕有些不知所措,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呢,这也太突然了!可是南宫澈却不给她迟疑的机会,直接就拉着林夕出了紫玉阁。
鬼王府的大门口,管家已经把马车都准备好了,赶车的还是胡缨,作为一个在鬼王府呆了十几年的人来说,驾车的技术,他敢在鬼王府里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可想而知,胡缨驾车的技术是何等的了得。
林夕被南宫澈搀扶着,小心地钻进了马车,南笙跑了出来,把手里的狐裘披风塞给了南宫澈,随后,胡缨就驾着马车开始出发了。
“南笙她们不来吗?”看到除了赶车的胡缨之外,马车里就只有自己和南宫澈两个人,林夕有些纳闷,为什么不叫上南笙一起呢?难道是南宫澈不愿意南笙打搅了自己和他的约会,想和自己两个人过二人世界?一想到这个可能,林夕的心里就开始泛出一阵一阵的甜蜜,没想到南宫澈竟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今天主要是来陪你的,笙儿她自己也有人陪,不用我们担心。”南宫澈抛出的话让林夕心里一喜。
“你是说......笙儿她......我哥......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呢?”反应过来,林夕的心开始狂跳不止,看来自己真的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南笙近段时间以来的异样。
南宫澈没有回答林夕的话,将林夕拉进自己的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眼前有一阵恍惚,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即将要失去林夕的错觉,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
胡缨把马车驾的很稳,一路上都靠在南宫澈的怀里,林夕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最后还是没忍住,头一歪,直接就倒在南宫澈的怀里开始呼呼大睡起来了。
南宫澈看着额林夕恬静的睡颜,忍不住把脸凑了上去,在林夕的嘴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忽然,心脏的位置又开始出现一阵一阵的抽痛,还是熟悉的感觉,南宫澈手臂紧紧地搂着林夕的身子,生怕她摔到,强忍着那种蚀骨的痛楚,南宫澈小心翼翼地把林夕平放在马车内的睡榻上上,一手扶着胸口的位置,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感觉胸口的那阵痛意稍稍减轻了一些。
等到了地点之后,林夕才被南宫澈叫醒,这个时候,南宫澈的脸色也早已恢复了正常,只不过,林夕不知道的是,南宫澈的后背早就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半。
南宫澈带林夕来的地方是一处别院,推门进去,里面小桥流水,假山花圃,应有尽有,黄灿灿的迎春花开满了整个院子,院子里还有一株木兰树,不过现在这个时节,还不是木兰花开的时候。
里面的房屋很简单,只有几间而已,远不如鬼王府那般大气宽敞,但是比起鬼王府来,倒显得温馨了许多,这里更像一个家,也有家的气息。
“这里是.....”林夕看着面前的一幕有些不敢置信,这个地方好美,很适合一家人生活,只是这个地方怎么感觉有那么一丝熟悉呢?
“喜欢吗?这是我第一次带你出来的地方,现在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南宫澈从后面拥住林夕,在她的耳边轻声解释。
家,这个字眼听在林夕的耳朵里觉得好遥远,没想到自己的愿望竟然在今天实现了,这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身边的男人说,他懂自己,原来他一直都懂自己。
用力地点点头,林夕吸了吸鼻子,“澈,谢谢你,我喜欢这里,非常喜欢,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南宫澈看着林夕有些语无伦次的模样,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傻丫头,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以后不许了,知道吗?”
林夕将头埋进南宫澈的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声音有一丝哽咽,“嗯,知道了。”
置身于一片山水之间,感觉与世外的一切喧嚣都已经隔绝开来,身心也好像得到了完全的舒展,头顶是温柔的春日暖阳,耳畔是轻柔缱绻的二月春风,身边是悦耳清脆的流水声,置身在此情此景之中,仿佛身心都被放空,只想与这美好的山水之景融为一体,有心爱之人作陪,无论身处何处,都是一片风和日丽。
天越都城南郊的普通民宅内,此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布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不过透着阴狠的眸子一如既往的让人忍不住心生胆怯,可是,此刻坐在布魍对面的人却并不畏惧他这样的眼神。
“萱儿,我们好久未见了,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来这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布魍给面前的人斟满茶,顺便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动作优雅地举起到嘴边,轻呷一口,不紧不慢地开口。
对面坐着的瑾萱看上去有一丝憔悴,身上还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意味,在来这里之前,她就换下了带有明显的民族特色的服装,转而换上了天越百姓穿的衣着,这样也方便掩人耳目。
“别叫我萱儿,布魍,我虽然不知道父亲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但是南宫澈是我的人,你不能动!”瑾萱一开口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南宫澈这个人,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就算是她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自己的手里。
布魍对瑾萱不怎么友好的态度也不气恼,只是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子,几个月不见,她好像瘦了不少,原本不大的脸此刻看上去好像又瘦了一圈,不知道蛊王究竟对他的这个亲生女儿做了什么,她这次能被放出来,也不知道蛊王用什么条件来威胁她了,否则,她看上去不会这么憔悴,外加......愤怒。
“别生气,先喝口茶,这里可不比我们南疆,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是天气还是有些冷了,你穿的这么薄,又是从南疆大老远的赶过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布魍说着又给瑾萱的茶碗里又添了些热茶。
清澈的茶水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正直初春,喝上几杯茉莉花茶,不禁可以祛除人体的寒气,而且也可以振奋精神消除春困的习惯,对春季养生具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瑾萱对布魍这番说辞倒是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满意,不去理会布魍,端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刚一放下,布魍很快就又把她的茶碗填满。一旁的小茶炉上,茶壶的热气不断地升腾开来,炉子里的碳火烧的正旺,茶壶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发出一阵阵的声响,在这个有些寂静的小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布魍冷不丁地开口,吓了瑾萱一跳,这才正艳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布魍。他的眼帘稍稍垂下,看不清眼底究竟是什么表情,瑾萱也不太确定布魍这个人存了什么心思。
“他让你对南宫澈下手了吗?”瑾萱没有直接回答布魍的问题,反而询问起布魍的计划来,至于这个“他”,瑾萱并没有直接说明,但是布魍心里很清楚,瑾萱口中的这个“他”究竟指的是什么人。
“这个难道蛊王没有告诉你吗?哦我忘了,你前几次的任务都完成的不怎么样,恐怕蛊王对你这个亲生女儿也是失望透顶了吧!”布魍说起话来简直气死人不偿命,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瑾萱的胸口上。
“你......”瑾萱气结,但又想到自己对布魍的计划还无从得知,现在自己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毕竟,自己的妹妹现在还是下落不明呢,目前自己还不能和蛊王的关系闹得太僵,这样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布魍看着瑾萱生气的模样,心里一阵痛快,“我劝你还是对南宫澈死心吧,毕竟他是蛊王指名道姓要的男人,而且他还有一个情投意合的鬼王妃,你是没有任何机会的。”这个女人,自己苦苦求而不得,绝对不能让她也得偿所愿。
瑾萱从来到天越都城的时候就听到百姓口中流传的鬼王和鬼王妃是如何恩爱的佳话,自己起初还不相信,可是一路走来,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这样的事情,这下子,她就算不信也得相信了,所以她仙子必须要先确定,蛊王到底有没有对南宫澈下手才行,若是还没有,那她说不定还可以有机会,只要让她再次见到南宫澈,然后借助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力量,一定可以让南宫澈回到自己的身边。四年了,再一次回到天越都城,她不想还像四年前一样,灰溜溜地回去。
“我出去一下。”瑾萱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走,却被布魍给叫住了。
“你是要去找南宫澈吗?他现在应该不在鬼王府吧,我听说今天早上的时候,鬼王和鬼王妃出城踏青去了,估计要等到傍晚的时候再回来,而且,你现在去鬼王府,难保不被人认出来,毕竟,鬼王府的人对你并不陌生。”布魍说的是实话,四年前,瑾萱和南宫澈之间的事情,天越都城几乎人尽皆知,只不过佳人有意,郎君无情罢了。
瑾萱听了布魍的话,心里一阵犹豫不决,布魍也看出来了瑾萱的想法,起身走到瑾萱的身边,“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你会拿什么来报答我?”布魍的话让瑾萱心里一惊,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着布魍。“为什么帮我?”
布魍微微抬头,看向房顶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瑾萱觉得这样的布魍有些不太真实,和自己认识的布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她也知道布魍对自己的感情,可是自己对他只有敬畏之意,并无男女之情,所以这些年来,对于布魍的处处关照和追求,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先不说布魍比自己大了十岁,只是他身上带着的与生俱来的阴冷气息就让自己觉得十分的不舒服,所以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样的男人成为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呢?
“我为什么选择帮你,其中的原因你应该明白。”布魍的话让瑾萱一愣,她实在是拿捏不准不枉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就像一条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别人一口,所以,对于这个男人,自己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
“你准备怎么帮我?”瑾萱对补完始终没有一丝好感,虽然他此刻提出来要主动帮自己,但是还不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至于这个代价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还无从得知,所以,还是谨慎点儿为好。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布魍这个人,不但奸诈狡猾,而且为人阴险多疑,又把问题抛给了瑾萱,表面上看是在让瑾萱自己选择,但是实际上,他的心里恐怕还有别的什么打算也说不定。
“我只要南宫澈。”瑾萱也不和布魍废话,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来天越都城的唯一目的就是南宫澈,四年前,从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再也忘不了他,虽然他的心里没有自己,但是,她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放弃的。而且现在,她需要南宫澈的帮忙,不为别的,她还有一个至亲的妹妹现在不知去向,只有南宫澈能够帮到她。
“好。”布魍答应的很痛快,但是却让瑾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爽快地答应,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瑾萱忍不住开口,“你的条件。”她绝对不会相信布魍这样的男人会这么好心地帮助自己。
“等事成之后,你就知道了。”布魍淡淡地开口,信心十足,但是并没有直接告诉瑾萱自己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只是眼睛里透漏出的一抹志在必得让瑾萱心里涌现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