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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拿到了解药,南宫澈就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随手在桌子上放下一锭银子,足尖轻点,一个闪身,就从二楼的窗口直接跳出,稳稳地落在地上,紧接着,很快就消失在了鹿城的街头。
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的店小二,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鬼王下楼,心里还有些纳闷儿,那个后来上楼的人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为什么鬼王还不下来,这都已经快一炷香的时间了,眼看着天色也已经开始晚了,客栈也到了打烊的时间,客栈有规矩,若是到了打烊的时间,进来吃饭的客人还没走,拿就必须等到客人离开才能打烊。眼下,这鬼王不走,自己也没法儿关门啊!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思来想去,店小二最后还是决定上二楼去看看,没准客人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自己刚才躲着没有看见也说不定呢!壮着胆子到二楼一看,直接就傻眼了,二楼靠窗口的位置,哪里还有什么鬼王的影子,就连桌子上的热茶都已经凉透了,由此看来,恐怕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店小二暗道自己真是愚蠢的不可救药,把手里的抹布往肩上随意一搭,收起桌子上放着的银子,手脚麻利开始收拾起桌子,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置妥当之后,这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楼关上了店门。
南宫澈一回来就让冷云把解药放进井水里,按照男子说的方法,熬煮好了之后让中毒的百姓和将士们都服下,然后安排他们下去好好休息,等到第二天再观察一下大家身上的毒是否已经解了。
翌日,天一亮,冷云就赶过来告诉南宫澈,那些中毒的百姓和将士们,身上的奇毒已经控制住了,伤口也没有出现继续溃烂的现象,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调理才可以彻底恢复。听到这些,南宫澈的心里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次的中毒事件,不少将士和百姓都伤的很重,而那些中毒比较严重的将士还需要在鹿城休养一阵子,等到伤口愈合才能恢复,所以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玉龙国经过前天晚上的重创,相信这下子也不敢再轻易地前来***扰鹿城的百姓了,只是还不知道玉渊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玉无心已经死了,既然传位给了玉渊,那么这登基大典自是少不了的,只不过,皇位向来都是贤能者居之,玉渊这个人奸诈狡猾,为人又阴狠毒辣,不知道他这个皇位是不是真的能够坐得安稳。
进入深秋,天气也变得愈发的冷了,南宫澈他们来到鹿城都已经快两个月了,从九月到十一月,虽然时间不太长,但是大漠的深秋总是格外的寒冷。这天天一亮,南宫澈刚推开房门,就发现院子里的树木变得有些不一样,好像是结了冰花,有好像不是,现在又不是冬天,这个季节怎么可能会有冰花出现呢?院子里的枯草上面,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莹白,竟然下霜了,看来,大漠的冬天来得就是早。寒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竟然有一种刺骨的感觉。不知道京城现在怎么样了,看着窗外不断飘落的枯叶,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南宫澈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林夕冲着自己噘嘴撒娇的娇俏模样,心里一暖,她体质比较弱,身子又畏寒,不知道暖壶生好了没有,自己离开她这么久,记得她晚上最喜欢窝在自己的怀里睡觉了。现在缺了自己这个暖炉,她晚上睡觉会不会被冻醒。一想到这些,南宫澈揪恨不得马上飞到林夕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地疼爱。思及至此,南宫澈没有迟疑,马上去了书房,把所有要注意的事情都在信上交代好,然后让冷云把信立刻送了出去,该怎么做,等到鬼王府的人看了信的内容也都清楚了。
“王爷,外面来了一位公子,说是王爷的旧识,他说有件事情想找您帮忙,您看......”送完信回来的时候,冷云就跟南宫澈说了这件事。
旧识?南宫澈并不记得自己在这里有什么旧识,唯一有可能称得上是自己的旧识的,恐怕就是他了吧!“让他进来吧!”
看到来人之后,南宫澈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英俊的面容,高挺的鼻梁,眼睛很深邃,不薄不厚的唇紧抿着,看到南宫澈的那一瞬,眼神中的凌厉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不过,南宫澈并不觉得这是春风般的笑容,相反,他的笑,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朋友久别重逢之后的心有灵犀。
“王爷,那日一别,不知近来可好?”男子虽然生的不如南宫澈那般俊逸冷酷,但是身上也透着一丝英气逼人,没错,此人,正是那日和南宫澈对决的匪寇首领,玉龙国四皇子,玉殇,少了面具的遮挡,玉殇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
“四皇子此次前来,想必是为了皇位一事吧!”南宫澈从看到玉殇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
“王爷果然是明察秋毫,没错,玉某也不饶弯子了,此次前来,就是想请王爷助在下一臂之力,帮助在下把皇位从小人手中夺回来!”嘴里一边说着话,玉殇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长形的布包,打开之后,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南宫澈看。
南宫澈随手接过,淡淡地扫了一眼就看清楚了,里面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道遗诏,上面写着玉龙国下一任皇位的继承人选,毫无疑问,就是玉殇!只是这个玉殇也太自信了吧,竟然敢把遗诏这么重要的东西拿给自己一个天越国的王爷看,也不知道是他太相信自己了,还是太自信自己一定会帮他这个忙偿。
把那面遗诏重新还给了玉殇,“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本王一定会帮你?”
玉殇淡淡一笑,“因为我敢肯定,王爷心里一定也是愿意帮在下这个忙的。”笃定的语气。
南宫澈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赞赏,“你想让本王怎么帮你?”
“那就看王爷您的意思了!”把选择的权利留给南宫澈,玉殇这个人还是很懂得说话的方式的,既然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那么就自然不能张口就向别人提出自己的要求,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如果把选择的权利留给对方,那么在谈判的过程中就相当于取得了对方的信任,双方合作成功的机会自然就大大增加了。南宫澈轻轻地挑了挑眉,这个玉殇,果然是个帝王之才,比起三皇子玉渊和已经死去的大皇子玉贤,他的身上既没有玉渊的狂妄自负,也没有玉贤的懦弱无能。玉无心为数不多的几个儿子中,总算有一个称得上是成气候了。
“本王是不会把天越的兵马借给你的!”天越国的兵马誓死效忠的自然只有天越国这一个国家,一仆还不能侍二主呢,更何况是一个国家的精锐之师!
“这是自然,玉某绝对不会要求王爷派兵帮在下攻打玉龙国,毕竟,玉龙国也是小王的母国,若是王爷借兵给我,难免会让玉龙国的臣子以为我勾结外人,最后背负上通敌叛国的名声,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夺回皇位!”玉殇倒是把这件事想的还算是比较透彻,通敌叛国,这个罪名可不小,若是稍有不慎,自己这些年来的忍辱负重不就化作一江春水,尽数东去了嘛!
“说出你的条件!”南宫澈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直接。
“本王承诺,若是王爷协助本王夺回皇位,那么玉龙国愿与天越国修百年之好,贸易互通,亲如友邻,若有外敌入侵,同仇敌忾,共御外敌!”玉殇义正言辞地说出了自己的承诺,从他的话里可以看得出,他的确是诚心要和天越国合作的。
南宫澈端起面前的茶杯,用茶杯盖轻轻地把漂浮在表面的茶叶拨开了一些。“看来殿下的确是很有诚意,给本王七天的时间!”
“好,那小王就恭候王爷您得胜归来的消息了!”态度极为恭敬地抱拳道谢,玉殇的表情没有谄媚,有的只是对南宫澈的敬重和信任。
玉龙国皇宫,此时,玉渊正坐在龙椅上冲着下面跪着人大发雷霆。原本这次在鹿城百姓取水的井中投了毒,南宫澈的兵马肯定会损伤过半,那么自己就能趁此时机给予天越国士兵以重创。可是,没想到的是,自己派去了两万的兵力还没有真正开始与敌军交战,竟然就这么全军覆没了,这口气,让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你们这群废物,朕养着你们,难道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朕的吗?”玉渊面目狰狞,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儿奇怪,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近乎疯癫,而且一张原本就丑陋狠辣的脸,此刻也像是没有血色一般,惨白的有些吓人。
自从先皇西去之后,传位给了南王,贤王因当场和南王起了争执,所以当时就被南王以意图弑君的罪名给处死了,所以现在,尽管南王还没有真正登上皇位,登基大典也还没有正式开始举办,但是玉渊就开始时时刻刻以天子自居,脾气也变的甚为古怪。自从玉无心死了之后,玉渊整个人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原本才三十多岁的人,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就苍老了很多,看上去就如同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朝中的大臣们本来救对南王当皇帝心存不满,原本以为,先帝会把皇位传给四皇子,可是四皇子至今不知去向,是生是死都没有人知道,就算是大臣们拥护四皇子继位,可是没有先帝的遗诏,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先帝竟然把皇位交给了三皇子,大臣们即使再不满,也没办法,毕竟三皇子的手中有先帝的遗诏。
“皇上息怒!”一众大臣整齐地下跪,现在除了劝说玉渊息怒之外,好像还真是没什么别的办法了,毕竟玉龙国两万的兵马已经深陷流沙之中了,死去的人也都已经回不来了。
“你们都给朕滚出去!”气急败坏地把大臣们都敢走之后,玉渊一个人坐在龙椅上不住地喘着粗气,看样子,被气的不轻。
“殿下不必懂怒,您不是已经坐上这把龙椅了吗?还有什么可担忧的。”瑾萱从们外走了进来,身边还有南宫玉。现在的南宫玉,脸色看起来要好很多,只是身子又写太过瘦弱了,好像皮包骨头一般,就连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此刻穿在他的身上也宽大了不少,看来,蛊虫的反噬,对他的身体影响还是太过凶残了些。
“哼,你说的轻巧,现在南宫澈带着兵马很快就有可能打到玉龙国,你让我这个皇位怎么做的安稳?你不是说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吗?为什么南宫澈他们一点儿事情都没有,朕最信任的将军就这么和玉龙国两万人马尽数丧命在流沙之中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朕的!”玉渊真是条疯狗,逮着谁就咬谁,瑾萱刚说了两句话,他就把怒火又转移到了瑾萱的身上。
瑾萱好看的黛眉微微地蹙起,这个男人真是不知好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瞎了眼选了这么一个人!
“殿下,当初时您主动要求我帮你的,怎么,现在你已经如愿以偿地登上了皇位,拿到了遗诏,现在这是在过河拆桥吗?”瑾萱的声音很平静,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只可惜,玉渊并不了解瑾萱的为人,他的狂妄自大,和自以为是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瑾萱姑娘,朕请你是为了能够把这个皇位坐稳了,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啊,遗诏我拿到了确实没错,可是玉玺呢?老东西把玉玺藏在哪儿,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你的失误,所以你根本就没资格在朕的面前兴师问罪!”原来遗诏上的玉玺印是玉渊特意找了人做的假印,玉无心在立完遗诏之后就死了,害的玉渊还没有问出玉玺的下落。越想越生气,一时没忍住心中的怒火,顺手抓过放在面前的茶杯,一下子扔在了瑾萱的脚边,褐色的茶水有几滴溅在了瑾萱的鞋子上,还有一些细小的碎片擦过瑾萱的脚踝,留下了一道细细的擦痕。
瑾萱的眼神变了变,眸中杀意顿现,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看来应该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了!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腕,上面戴着的铃铛顿时开始响起,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看到玉渊面色痛苦地跌坐在龙椅上,还不住地打滚,好像被鬼怪附身了一样。
一旁的南宫玉看到玉渊这个样子,觉得差不多了,才对瑾萱开口,“差不多就行了,这个人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让他死了,否则,我们之前做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瑾萱听了南宫玉的话,这才不情不愿地收手,看了一眼面露痛楚的玉渊,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皇宫。
南宫玉看着玉渊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这噬心蛊的反噬力量实在是太过凶狠了,若不是那个女人,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没命了吧!
“殿下息怒,玉玺一定是被先皇拿给什么人保管了,只有细细盘问,一定能找到的!”南宫玉看到玉渊不再那么痛苦了,顺势开口。
“可是朕已经把老东西跟前的所有人都问遍了,他们都不知道,你说这老东西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到哪儿呢?”玉渊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殿下是否还记得?”南宫玉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卖了个关子。
“谁?”果然,玉渊这个人马上就开始追问。
“四皇子,玉殇!”
“他?他在很多年前就被老东西给关起来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八成早就死了吧!”对自己这个弟弟,玉渊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殿下可曾确定四皇子现在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呢?”
玉渊一愣,自己还真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他一向看不起这个弟弟,几年前,惹恼了玉无心,就不知道被关在哪里了,现在听到南宫玉问起,自己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这个弟弟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又或者,他还没死,而是不知道多在什么地方偷偷地盯着自己,伺机夺走皇位!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玉渊就坐不住了,“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不难,殿下的登基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就能知道这个玉殇究竟是不是还活着了!”根据南宫玉的猜想,这个玉殇既然有夺位之心,自然不会轻易现身,否则,过早地暴露自己,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既然他是玉无心看中的太子人选,自然不会像玉渊这样自以为是,狂妄自大,想必也是个有一定能力的。
“玉王爷就这么确定朕的那个四弟,一定会在登基大典这天来捣乱吗?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万一他是真的已经死了也说不定呢!”玉渊还是对玉殇活着的可能有些不太相信,虽然他也知道南宫玉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想想又有很多疑点。当初他被关进的可是皇宫的死牢啊,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好无损地逃出来,更别说他当时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死牢中关押的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的死囚,而且里面戒备森严,有侍卫层层看守,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更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
“看来殿下您还是对您的这个四弟了解的不够多啊,就连你都觉得他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那么先帝又怎会看走眼呢?既然是先帝看中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掉呢?所以说,殿下还是需要早做准备才是。”点到为止,这个玉渊真是越来越愚笨了,噬心蛊的力量果然是不容小觑。
玉渊的登基大典在半月之后,最近这两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眼下只有尽快登上龙椅才能名正言顺,否则,万一出了什么变数,那就彻底前功尽弃了!
这边,玉殇也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着一切,玉龙国大多数人还是支持玉殇的,对玉渊的所作所为甚为不齿,可是现在,只要有人出面上书,质疑玉渊手中的遗诏的真实性,那就会引来杀身之祸,短短几天的时间,朝中就有三位大臣被处以极刑。所以,玉龙国现在,整个朝堂都变得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说错了话,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玉龙国朝中的几位年长的大臣倒是从来都没有公开发表过自己对玉渊做皇帝的看法,他们都是玉龙国的三朝元老,平时就连玉无心也要敬上三分,更何况是玉渊了。玉渊称帝,虽然表面上有一部分人支持,但是这些元老们却还没有发表意见,而是借养病为由,纷纷在家休养,不过问朝堂之事,气的玉渊差点把皇宫的屋顶都掀了!
就在玉龙国所有人都在为新帝的登基大典做准备时,此时,玉龙国的街头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不知道从哪儿流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玉渊并不是真正的皇帝,先帝真正要立为新帝的人选其实是四皇子玉殇,而且还有传言说玉渊杀了先帝,篡改了先帝的遗诏,就连遗诏上的玉玺都是假的,一时之间,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玉龙国的大街小巷,当然,也传到了玉渊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