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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的怨恨青葶。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她明明都已经放下仇恨了,只要文陌寒能跟她在一起一辈子,她就放手了,打算再也不跟青葶争抢了。
可惜,可惜文陌寒最终还是走了,甚至那么残忍的彻底消失在她面前。
她那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满心欢喜的以为是文陌寒的,满世界的去找他,然后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文陌寒从此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想过要打掉那个孩子的,可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可以,就只能带着孩子离开L城偿。
“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跟青葶作对,我便会放过你,要不然,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文陌寒语带威胁,轻轻的抚摸上青篱的脸,轻悠悠的开口,“其实曾经我是觉得你还不错的。撄”
青篱错愕,“你……你说什么?”
“你或许不知道,我认识你,比青葶还要久,当时以为你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青篱捏紧拳头,满心酸楚,对上文陌寒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又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
“有区别吗?”
他不咸不淡的问。
“当然有!”
是有的。
那个时候,若是文陌寒说他对她有意思,但凡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或许现在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了。她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加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在我看来,没有。”
于他来说,不论是曾经的青篱还是现在的青篱,都不会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他曾经不爱她,现在也依旧如此,不会改变。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跟之前一样,我们或许会是朋友,可惜,我看错了人,那大抵也是我唯一一次看走了眼。”
他的手从她的脸上离开,轻扯唇角,“有些人,面恶心善,而有些人则是从心里腐烂。”
他甩手,转身过就要离开,青篱却叫住他。
“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么说我?”
文陌寒没有回头,倒是愣了一下,微不可查的蹙眉,继续往前走。
“文陌寒,我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关于三年前的事情。”
他这回停住了,转过身,目光阴翳的扫过青篱,“再说一次!”
“三年前。”青篱笑了,果不其然在文陌寒的脸上看到一丝皲裂。
没错,她恨,好恨好恨。
认识文陌寒那么长的时间,她从未见过有什么事或者人能够牵引他的情绪,根本就撼动不了他。可只有一个人,只有青葶,无论她发生什么事情,文陌寒都会义无反顾。
今天,她却终于在文陌寒的脸上看到了担心,更甚者是害怕。
“你忘了我三年前是怎么威胁你的了?”她哈哈大笑,“我给你的那些东西,虽然被你销毁了,可我还有备份,还有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三年前的那个人是谁吗?”
“谁?”
文陌寒下意识的问。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青葶被人算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躺在酒店的房间里,而身旁则是躺着燕宇飞,青葶跟燕宇飞单独待在了一起,早上还被燕家的人一起抓住,人赃并获。
他当时远在国外,虽然派的有眼线盯着事情,奈何鞭长莫及,那时候他还以为是青葶做的,可后来发现并非是青葶。
他派人调查过那天晚上在酒店发生的事情,就连监视器也调出来过,那段时间除了青葶的房间,其他的监视器都是好的。
也就是因此,他和他用心守护了半生的天使海阔云长,再也无法有交集。
那时候为了青葶的名声,他想办法将青篱骗到巴黎,只可惜这女人心机太龌龊,什么也没套出来。
而这件事,将青篱碎尸万段也难消他的愤怒与不甘。
“哈哈哈哈——”
青篱靠在墙上,手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文陌寒像是现在才发现她受伤了一般,眼底闪现出一抹诧异,“你?”
“文陌寒,你知道吗就算只是我能把你逼的生气,我也觉得高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没错,我青篱就是这么犯贱,明明有那么爱我的燕宇飞,可我偏偏放不下你,而你呢?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
“那是你执念太深。”
若是,若是青篱不曾那样对待青葶,他们或许会成为朋友的。
“什么执念太深,不过就是爱而不得,所以不折手段罢了,你不也一样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我敢表达出来,不论什么方法,只要能达到目的,而你,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她突然觉得,文陌寒就是个胆小鬼,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表白。
“那晚到底是谁在算计青葶?”
不想跟她过多的纠缠,他只想知道那个晚上那人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毁了他追逐天使的希望。
“想知道?可我偏不告诉你。”
她就是想要看到文陌寒跳脚的模样,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开始,文陌寒,你终于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了吗?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蹙眉,明知道是个陷阱,却不得不跳。
“我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她冲着文陌寒眨眼,笑的好不猖狂,“我就是喜欢看到你这么风华冷艳的人跳脚的样子,你一定不知道,你就连发怒,那也是好看的。”
“你……”
“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饶了青葶,下一次,我保证,下一次我一定会让她跪着求我。”
青篱转身,高傲的仰起头离开。而文陌寒则是在青篱离开以后陷入了沉思。
对于三年前的那场意外,他既愤怒又恐惧,五年前的威胁,三年前的事端,可直觉告诉他不要再继续探究下去了,他却在青篱提出诱惑时又忍不住。
青葶回到包间时,傅巍巍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千夜渊还坐在椅子上,看到她走进来,招招手。
青葶狐疑,“傅律师呢?”
“临时有个案子要他过去,吃饱了没?”
青葶点点头,肚子都快滚成一颗球了,还没吃饱她又不是猪。
“那我们也走吧。”
“好。”千夜渊点头,两人去买单,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买了。青葶挑眉,看向千夜渊,“没想到这傅巍巍还挺识相的啊。”
“他人还不错,就是性子古怪了些。这次让他帮忙也是有原因的。”
“嗯?”
青葶不明。
“你现在不是在管天娱?”千夜渊打开了车门,青葶立马钻了进去。
“你是想说让傅巍巍担任天娱的法律顾问?”她问,也点点头,傅巍巍在业内的确是佼佼者,而像是这类娱乐性的公司经常会有这些大大小小的问题,公司里没个可靠的律师还真不行。
“你跟傅巍巍认识?”看他们的交谈,其实青葶也能看出几分来。
不过之前千夜渊介绍过他的几个好哥儿们,而这傅巍巍则不在这个名单内,所以青葶很想知道这个傅巍巍在千夜渊这里的地位,跟那几位比又如何
千夜渊倒也没有隐瞒,将两人之间的渊源大致上告诉了青葶。青葶也理解了,这样的人虽然不是好哥儿们,却是难得一见的挚友。
“我不太喜欢他。”
她说的倒是直白,逗乐了千夜渊,青葶暗恼,瞥了千夜渊一眼,他却失笑着摇头,一只手空闲出来,抓住了青葶那不安分的小手。
“夫人,随着你的心走,不喜欢便不喜欢吧,为夫不会过分强求你融入我全部的圈子。我爱你,所以我们在一起,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青葶愣了愣,没想到千夜渊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可是,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可你没必要为了适应我而委屈了你自己,做你自己,不需要为我改变。”他说着,抬起青葶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的印上一吻,“再者说,或许他自己也不希望你喜欢他呢?”
“嗯?”她不懂,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一般的人不都希望自己被别人所喜欢的吗
“你啊,若是真喜欢他了,那可就麻烦咯,对于他来说,界定喜欢与不喜欢的界限便是你对他有意思或者没意思。”
青葶眨眨眼,彻底无语了,“还能这样?
“嗯哼。”千夜渊点头,“更何况,他还真就是这样,所以你以后见到他可以不必客气,甚至可以当作他不存在。”
“……”
她听着怎么有那么点儿奇怪啊,难道?
青葶贼兮兮的嘿嘿了两声,双手撑着下巴,斜眼看正在专心开车的千先生,“我瞧着怎么好大一股醋味儿啊,我们刚刚饭局上有醋吗?”
“吃醋就他?”千先生自信满满,“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那类型。”
“嗯”青葶突然哈哈大笑出来,笑的前仰后抑的,狂笑不止,双手还大力的拍着千夜渊,“我说千先生,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虽然你吃醋也挺可爱的,但是你不能连你哥儿们的醋也吃啊。”
更何况,她根本就对傅巍巍没意思。她家千先生未免也太可爱了吧,还是他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你懂什么,我这叫防患于未然,不对,这叫免于人家觊觎,你对人家没意思,难保别人对你,总之你以后就离他远点儿,不对,离那些男人都远点儿。”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家千先生的醋劲儿这么大,又忍不住仔细的瞧了一眼千夜渊,青葶正色,“我知道了,那我以后也离影丰他们远一点儿。这样吧,你以后也别靠那些女人那么近,怎么样?”
“……”
千夜渊嘴角抽了抽,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对了,我刚刚去洗手间,总觉得怪怪的。”
刚开始还不觉得,现在青葶倒是觉得方才的那一会儿动静很奇怪。
“怎么回事?”千夜渊也不跟青葶闹了,听了她说了一下那里大概的情况。拍了拍青葶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接着便给影丰打电话,让他找人过去查看一下。
“刚刚怎么不说?”
“我刚刚说什么啊,也不知道某个人刚刚在干嘛。”青葶翻了个大白眼,瘪着嘴,那副神情分明就是对千夜渊的不满。
千夜渊抿唇,单手握住青葶的手,捏了捏,“你太好了。”
手心微痒,连带着心也跟着痒痒的,就跟一阵风拂过似的,青葶抖了一个激灵。淡淡一笑,“是你太好,该担心的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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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篱这次受到的打击够多的,受的伤也挺厉害的,这几日一直都在医院里养伤,田丘霞知道以后来看她,两母女都是一样的人,现在更是对青葶恨之入骨了。
“现在该怎么办?”
田丘霞也是没了办法,这几天她天天往青篱这里跑,就是不愿意待在家里。
青仕尧虽说现在还有华泰的股份,但是跟青葶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而且那些老臣子大都是摇摆不定的,看谁有权势就跟随谁,很显然现在青葶占上风。
青家现在每天都在低气压之中,青仕尧手里没有了大权,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人也变得阴沉不定,表面上是对青葶和和气气的,暗地里却对青葶恨之入骨。
“不知道。”
青篱暂时也没想到办法,以前还有先生帮忙,可现在先生显然已经抛弃了她这颗棋子,青篱不禁感到有些悲哀,她之于先生来说竟然只是一颗棋子,纵然她以前就知道了,可还是接受不了。
抿着唇,青篱双手抓住被单,眼里迸射出杀意,“妈,你先回去吧,再怎么样你现在也是青夫人,如果不陪在爸爸的身边,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败的那么惨,她不服,她一定要夺回那些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就算青葶背后有千夜渊又怎么样
她们大概是忘了三年前的那件事,她只要曝光出来,青葶就一辈子都完了。
“唉,好。”
田丘霞知道青篱说的那些利弊,她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连最后一点东西都捞不到。
田丘霞走了,青篱也换了一套装备,将自己全身武装起来。去了银行的保险柜拿了保存在那里的东西,再给文陌寒打了个电话。
文陌寒正在忙,一看到是一个只显示了IP的地址,眉头微蹙,“喂。”
“是我。”
青篱专门找了一个电话亭打的电话,对于文陌寒的号码,她烂熟于心,而他似乎从未在意过她。
“今晚七点,金色娱乐城,你要是不来,我手上的东西就会发出去,文陌寒,你,不会不来吧。”
没等文陌寒说话,青篱直接切断了,整理好衣物,将自己武装起来,戴上墨镜,青篱离开了电话亭。
“先生,那天在富隆庆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影丰一查清楚就发到了千夜渊的邮箱,千夜渊打开邮箱,眸光变得深邃起来。
“你的人现在在跟踪她?”
“是,她出了医院,然后去了一趟银行,从保险柜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然后约了人。”
“盯紧她,说不定今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千夜渊单手点指着桌面,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青葶是性子他了解,虽然看起来很霸道,很无情,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善良,要不然上次在华泰的股东大会上,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青葶。
可青葶善良,放过了青篱,不代表青篱就会感恩图报,青篱始终都是一个隐患。
晚上七点,文陌寒依约到了金色娱乐城,他知道那东西一定是在青篱的手上。这女人疯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只能再次冒险来找青篱。
三年前的那份东西关于到青葶的名誉,甚至关系到燕家。
青篱早到了,看到文陌寒推门而入,那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这间包间是青篱特意留的,里面也经过了精心的装扮,她来之前将自己彻底收拾了一番,紫色的洋装在这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魅惑的韵味。她今天将头发高高的挽起,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
看到文陌寒走过来,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你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与酥软,大抵是个男人都无法抵抗住她的魅力吧。
不过文陌寒不是一般的男人,更加知道今天晚上的赴约意味着什么。
唇角一勾,文陌寒关上门,脱掉了身上的西装,随意的仍在了沙发上。
他淡笑,眸光掠过青篱,在这四周打量了一番,随后扯着领带,坐下。
“东西呢?”
“别急嘛。”青篱眼角一勾,看到文陌寒这一连串的动作,心里痒痒的,可面上的表情却控制的很好。
她起身,那妙曼的身姿在这套洋装的衬托下愈发的显得魅惑了。
她走过来,捏起了酒杯递给文陌寒。文陌寒那黑眸一沉,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
青篱苦笑,挨着文陌寒坐着,企图靠近他,可文陌寒却挪动了身子远离她。青篱眼神一暗,随即又笑了出来。
“喝吧,喝了这杯酒,我就给你。”
“这么简单?”
文陌寒冷笑,他可不相信青篱,在他这里青篱的信任值为零,不过现在除了喝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伸手,拿过青篱手里的杯子文陌寒一饮而尽,随即丢了杯子,“东西呢?”
青篱淡笑,低眉看着那空了的杯子眸子里露出一抹光亮,随手捏起那杯脚,眨眨眼,“陌寒,都说兵不厌诈,你永远都那么君子。”
文陌寒眉头紧皱,“你下了药?”
体内一股热气流露,文陌寒双眸里迸射出骇然的光芒来,一把掐住了青篱的脖子,“你怎么敢?”
这女人,还跟三年前一样的下贱。
手下一用力,青篱也感觉到了疼痛,她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只直直的看着文陌寒,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这样的人一向清高,绝对不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可你不用,不代表别人不会用,更何况在你的心里,我本来就是个无耻的人。”
缓缓的过去,靠坐在文陌寒的大腿上,那手钻进了他的衬衫内,文陌寒难受的拧眉,大力挥开她,猩红了双眸,“滚!”
“呵呵。”
青篱满不在乎,又一次靠近,打开了手机录像,她的唇贴在文陌寒的脸上,轻轻咬着他的耳朵。
“滚开!”
文陌寒咬着下唇,把下唇都咬破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蔓延开来,他眼神一凛,一把推开青篱站起来。
“啊——!”
青篱完全没想到文陌寒竟然还能推开她,不甘心的扑上去又被文陌寒推开,那双浑浊的眼眸里带着一丝锐利与厌恶,青篱一抖,下意识的有些害怕。可下一秒她又恢复了笑容,他现在已经中了她的药。
“文陌寒,三年前让你跑了,你以为三年后我还会让你跑?”
“贱人!”
身体越来越热,大力的拉开门,想也不想的离开这个地方。脚步越来越虚浮,脑袋却异常的清醒。
刚刚他已经趁着青篱不注意的时候拿到了那东西,只可惜他还是着了道。
文陌寒抿着唇,拇指掐着虎口,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还好自己有准备,从内衫里掏出一只注射器,撕掉包装,捋起袖子,将液体注射进自己的静脉。
好歹也是在欧美岛道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怎么可能栽在一个恶心的女人手中。
不过他没注意到,身后突然闪现出一道黑影,一掌朝着他的脖子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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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篱看文陌寒逃开,刚想要追出去,头却昏昏沉沉的,脚步也开始凌乱了起来。微微晃了晃头,青篱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感觉对面似乎有人走了过来,却看不清,“你们……”话语未落,眼前却陷入了黑暗。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函踪的助手四海跟他的手下的几个马仔。
四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篱,冷冷一笑,伸腿就过去踢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