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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她有心问了一句。
不过他是没想到,青葶是因为无聊,再加上没话说,才开口询问。
“怎么说身子也是自己的,自己都不爱护,还要别人怎么爱你?”她看了燕宇飞一眼,他脸色的确不怎么好,“你跟青篱怎么样了?”
燕宇飞变了脸色,认为青葶是故意的,他跟青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就不相信了,青葶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青葶瞧着他,看他那分明生气的表情。她的确是故意的,云歌跟影丰都告诉过她,燕宇飞跟青篱的事情闹得挺大,燕家是绝对不可能会承认青篱的,不过青葶可不太相信,依着燕宇飞以前对青篱言听计从的模样,而且青篱也不是那样容易放弃的人偿。
她是料定了青篱肯定还会找燕宇飞,毕竟她现在束手束脚,也只有燕家能够帮助她。
“你觉得呢?撄”
他反问,有些气结。
明明知道这事儿跟她没什么关系,可听到青葶这么问,他还是气恼。凭什么她现在相安无事,而他却焦头烂额。
“你当初想尽办法要跟我离婚,不就是为了跟她在一起吗?怎么?现在我跟你离婚了,你们又分开了?”
“你就是这性子,一点儿都不讨喜。”
“呵。”青葶倒是笑了,”我这性子挑人来着,不需要讨许多人欢喜,一个足够。”她不介意,“你找我谈话,不是就谈这些吧。”
她可不认为现在跟燕宇飞还有什么好谈的,反正他的事情她也不关心。
“我原本也以为跟你离婚后我会很快乐,我也会很轻松,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些情绪并没有发生,反倒是一天比一天烦躁。”
他苦笑,饮尽了杯子里的茶水,放下,双手磨蹭着茶杯口,有些无奈。“我也以为我能跟青篱尽快结婚,可现实总是残忍的。”
“那个孩子……我从未想过她会欺骗我。”他神情落寞,抬眸对上青葶的脸,“我曾经以为,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就应该下地狱,可现在我发现,好像该下地狱的人是我。”
“什么?”
青葶错愕。
“她怀孕了。”
这消息有点儿突然,青葶一下子没转过来,“那很好啊,恭喜你。”
“很好?我现在连该不该信她,都不知道。”
青葶沉默了,不知该怎么接话。
“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他将问题丢给她,青葶皱眉,“我不是你,我也不会回答假设性的问题,若孩子是你的,你会怎么做?”
“打掉吧,”他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青葶寒了心,没有接话。
那是他的孩子啊,就算青篱再怎么不对,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可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初不是非青篱不娶的吗?
看来,他对人的感情,不过尔尔。
看青葶那模样,似乎很失望,“你不是很讨厌她的吗,看到她被我这样伤害,你不是应该很高兴?”
“我讨厌她是我的事,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去跟她较量,犯不着你来帮忙。”
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两人都沉默以对,所幸的是青葶的电话这个时候进来了,是千夜渊,“你到哪儿了?……哦,对对,我在这儿,你赶快过来吧。”
青葶问声细语的,跟平常很不一样,燕宇飞就盯着她瞧,良久才在心里苦笑,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属于他了,而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了。
千夜渊的速度很快,还不到十分钟便推开了松竹园的门,一走进,瞧见燕宇飞时倒是没什么表情,好似早就知道了似的。
只不过那一双犀利的眼眸却是扫过燕宇飞,然后微微勾起唇角。
青葶一看千夜渊进来了,急忙起来接过千夜渊手肘间的西装外套,放置在椅子后面,才笑道,“刚刚已经点了菜了,我现在让他们上菜。”
“小舅。”
燕宇飞唤了一声,千夜渊点点头,“碰上了?”
他这话问的是青葶,青葶笑,安排好服务生之后转身,“刚刚除了商场撞见了,听说我们今儿在外面吃,所以添了双碗筷。”
“是吗?”千夜渊笑问,接过青葶递过来的手巾,擦拭了双手,而后又十分自然的抿了一口面前的茶,却是微微蹙眉,“凉了。”
“谁让你迟到的?我肯等你已经不错了。”
“小气。”
千夜渊无奈一笑,旁若无人的伸手,大掌揉了揉青葶的头发,青葶不满的撇开他的手,佯装怒气,“乱了,弄乱了,哎呀,走开。”
两人这样公然的秀恩爱,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好歹还坐在这里呢,燕宇飞不禁有些后悔今天的举动,跟青葶来吃什么饭啊,哪里吃得下?可偏偏了现在还不能走。
“我去趟洗手间。”
燕宇飞急急的起身,也不等两人反应,抬起腿就往包厢外面走了。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口,他承认,在这一刻,他竟是有些嫉妒千夜渊的。
在燕宇飞离开的时候,菜也陆陆续续的上齐了,也不等燕宇飞来,青葶率先开动了,一筷子就夹了红烧肉进碗里,末了还笑嘻嘻的看着千夜渊,一脸讨好的,“就吃几块,就几块而已。”
“平时嚷嚷着要减肥,现在怎么不忌口了?”千夜渊倒是没阻止,不过是说了她几句,还是带着无可奈何的意味。
青葶低着头,一连吃了好几个红烧肉,自然也干掉了一碗白米饭,满足的抹了抹嘴,“你没看到?我也点了笋片,还有奶黄包,你怎么不吃?”
她问,千先生却翻了个白眼,“我是你这么没礼貌的人?”
说着,看了一眼燕宇飞的那个座位。青葶愣了愣,“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谁知道呢。”千先生似笑非笑,“说不定走了?”
“饭还没吃呢,走什么?”青葶不解,咂咂嘴,“对了,我今天没去公司,你上次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你就放宽心吧,这边没了你照样能转,你这段时间就操心华泰的事情吧,我听说风业那边还是不肯松口?”
千夜渊夹了一只虾,便开始剥壳,一边剥壳一边往她嘴里送,青葶长了嘴,一口便咬了进去,十分惬意的嚼了嚼。
“不肯,说什么也不肯卖面子。”
“要不就放弃吧?”很快的又剥了一只送到她嘴里,这动作太快了,青葶还来不及反应,就砸吧砸吧的吃了好几个。
“你以为我不想放弃啊,看他的脸色我心情都不太好,也不知道跟他有什么仇。”青葶口齿不清的说着,“这个案子是青仕尧跟青篱要接的,你也知道,他们现在防着我,青篱现在巴不得我去死呢。”
“也不看看我青葶什么人,那么容易被他们打败吗?华泰是我母亲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乱来。”
她倒是信誓旦旦,千先生却又剥好了一只送进她嘴里,青葶咂巴着,不可思议,“你怎么那么快啊?你自己也吃啊。”
“夫人,我不吃虾,你点了,可不是让我剥给你么?”
千先生又好气又好笑,青葶一手拨开他,“这哪儿是我点的啊,燕宇飞点的。”
千夜渊沉了脸,“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呵呵!
青葶忍不住笑了出来,眯着眼睛,“我还以为你不会吃醋呢,怎么,原来我们千先生也会吃醋啊。”
“夫人打哪儿瞧出为夫吃醋了?”千先生扫了一眼此时正得意洋洋的某人,干脆擦干净了手,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青葶觉得好笑,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却开始不安分的慢慢在桌布上行走,最终捉住了千先生拿着筷子的那只手,摇了摇,“还说没吃醋,哝,闻闻,这儿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醋味儿啊。”
千夜渊动了一下手,发生被青葶紧紧的抓住。
“好好好,没吃醋,是我刚刚不小心打翻的好吗?”
“我也是凑巧碰上了嘛,而且他还是你外甥,吃个饭也没什么吧,再说了,这不有你嘛。”
“是吗?”千先生冷笑,握住青葶的手,“别告诉我,他对你别无所图。”
青葶彻底翻了个白眼,瞧瞧,还说自己没吃醋,这分明就是山西陈醋,还是老陈醋,酸死了。
“你对自己要有信心啊千先生,拿出你排山倒海的自信来,要知道有你这么优秀的老公,我眼里怎么还可能容得下别人?”
“说的到有几分道理。”
“是吧,”青葶嘿嘿的傻笑,“老公,我想吃虾。”
千夜渊无奈的叹口气,看着她还握住他的手臂,“松开,不然怎么剥?”
“好嘞。”青葶立马松开千夜渊的手,双手拿着筷子敲着碗。
门外,一双深沉的眼瞧着这屋内的两人,竟被刺痛了心。
强势霸道的青葶,竟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而那个外人看来冷硬绝情的男人,此时此刻却是对着一个女人,温柔尽显。
握着门把的手始终没有用力落下,却是听得背后一道声音,“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燕宇飞回过神来,收敛了神色,拒绝了服务生的帮助,这一转身,却见屋内的两人皆是抬头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看来。
微微抿唇,燕宇飞索性推开了门走进来,“抱歉,方才接了个电话,耽误了些时间。”
“坐吧。”
千夜渊微微颔首,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燕宇飞点头,落座,却是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一桌的菜色。青葶抱歉的笑了笑,“要是不够,还可以再点,反正今天千先生请客,是吧千先生?”
青葶憨憨的笑了笑,这菜大都是她吃光的。
千夜渊无奈点头,“吃吧,小胖子。”
“说了,我不胖,千夜渊,你要是再敢说我胖,我就诅咒你。”
“嗯?”
“还没老就变成地中海。”
“……”
“……”
两个男人皆是一怔,还是千夜渊率先反应过来,“抱歉,宠坏了。”他淡笑,却是十分自然的伸手敲了青葶的脑门儿,“我要是变成地中海了,那你不得变成死海?”
“你……嘴这么毒,当心变哑巴。”青葶说不过他,只能嘴硬的开始诅咒某人。
而那个看热闹的人,由始至终都插不上话,就像是置身于闹市之中,可你左右张望,却发现没有一个相识,他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小舅跟舅妈还真是恩爱。”
“额……”青葶尴尬的笑了笑,瞪了千夜渊一眼,急忙低下头去吃东西。
她刚刚还真的忘了有燕宇飞这号人物,自顾自的跟千夜渊争吵了起来。
没办法,每次跟千夜渊单独在一起,两人要不然就是安安静静的,要不然就是像方才那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青葶严重怀疑自己的毒舌就是师承千先生,千先生的嘴上功夫那可是一绝,青葶领教过无数次了,每次都是骂人讽人不带脏字的。
倒是千夜渊,坦然的很,对于燕宇飞这句恭维还是讽刺的话,十分的享受,“那是自然,自家的女人,自然是要宠的。”
“你呢?最近怎么样?你跟你母亲有空也多回千家走动走动,老爷子年纪大了,自然是盼望着儿孙满堂。”
千夜渊这话意有所指,燕宇飞乍一听,面色就有些难看了,却只能隐忍着。
“最近公司有些忙,前些日子身子不舒爽,母亲忙着照顾我,倒是没抽出时间来。”
他这分明是托辞,两人都心知肚明,夏晚晴虽然跟千家有关系,可现在到底是燕家人,而燕宇飞更是姓燕,这燕家的子孙怎么着也是轮不到他这个外人的。
“该是找个体己的人在身边了,你那个青梅竹马呢?我瞧着你们倒是挺合适,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打算了,到底是燕家的长孙,有些事还是需要你做主。”
“小舅说的是。”
燕宇飞点头,千夜渊是长辈,而且他说的也对,只不过那个青梅竹马……呵,他还真是会为青葶讨便宜,就算是嘴上便宜也不放过。燕宇飞眼眸里划过一道暗光,真不愧是千夜渊。
两个男人火药味十足,青葶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直埋头吃。千先生也是厉害,一边说话还能一边顾及到她,不停的往她嘴里送吃的。
“要想在燕家站稳脚跟,你得瞧瞧谁才是帮你的人。”
千先生点指着桌面,那一整盘虾已经被他剥光进了青葶的肚子了,工作也算是完成了。
千先生擦了擦手,又给青葶盛了碗汤,“别一直吃肉,喝点儿汤。”
今天的例汤是玉米胡萝卜炖排骨,火候应该是刚刚好。汤十分的鲜甜,青葶喝了一碗就撑得不行了,急忙摆手说不要了。
捂着肚子靠在椅背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儿来,憋着嘴道,“又要胖几斤。”
千先生顿下手,淡淡一笑,抽了纸巾往青葶的嘴角擦去。
青葶面色一红,余光瞥到燕宇飞的时候。有些尴尬,急忙从千夜渊手里接过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遍,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去吧。”千先生温声道,目送青葶离去后,才收回眼眸。
燕宇飞皱眉,十分郁闷的将面前的茶送进口中,苦涩极了,而且茶凉了的确是不好喝,更加的苦涩了。
“小舅其实没必要这样。”
当着他的面这样秀恩爱,若是真心相爱,是不需要秀的。可偏偏了,千夜渊秀的这样自然,秀的他连着一桌子的饭菜,一筷子都不想动。
千夜渊淡笑,一派闲适,靠在椅子上,那手指便在桌面上敲打着,十分有规律。
“下次,可还是别跟你舅妈单独见面的好。”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原本拧着的眉,却是在此时松开了,燕宇飞勾起唇角,轻笑,“所以小舅是吃醋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千夜渊也有不自信的时候,而且对象还是他。
千夜渊却是抿唇,并没有因为燕宇飞的挑衅而乱了阵脚,只淡淡道,“这世上,居心叵测的人太多,而她那么傻。”
燕宇飞面色一僵,又是听得千夜渊说,”我信得过她,可信不过别人。”
“小舅这样草木皆兵,防得过来吗?”
“为了她,防不过来也要防。”他莞尔,”所以,下次见面还是先约我,毕竟你同我才比较亲。”
言辞温和,没有一丝犀利,听来也只是闲话家常,没有剑拔弩张。
“可小舅别忘了,她是我前妻,曾经追着我跑,也是躺在我身边的枕边人。”
他可做不到千夜渊的淡定如尘,千夜渊句句没有妨害,可句句都往他心窝子里扎,针针见血。
就算青葶现在是千夜渊的妻子,那也抹杀不了她曾经是他燕宇飞的妻子的事实,而且青葶曾经那么轰动的追求他,半个L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就不相信千夜渊会不介意。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
千夜渊淡笑,“我若是介意,便不会娶她,而且……她跟我的时候,还是初经人事。”云淡风轻中带着几分得意。
燕宇飞气血上涌,单手捏着椅子的扶手,青筋暴露。
“小舅不在乎,那么旁人的眼光呢?千家人呢?”
他就不相信了,千家规矩森严且繁多,人口众多,肯定是不会同意青葶这样一个人的,就算千夜渊再怎么护着她,千家也容不下她。
呵呵!
“您笑什么?”
燕宇飞不禁气恼,感觉这一拳似乎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
“她嫁的人是我,不是千家,更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她只需要对我负责便可。”他用的是肯定的口吻,还有,“同小葶做了三年夫妻,你大抵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吧!”
身份?什么身份?
“我就不信,小舅您真的不介意她曾经……”
“曾经?只有懦弱的人还停留在曾经,我只相信现在,至于以后,她也还是我的。不过既然你说到曾经,那么我就告诉你,我跟她的曾经……”
“你……”
“她还在你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想要嫁给我,你说,这算不算得曾经?”
心口忽的一窒,燕宇飞不可置信的看着千夜渊,突然就觉得的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他以前是敬重他,而现在却是畏惧他。
“可她后来还不是追求我。”
“没关系,走弯了路,再把它扳回来,我不介意曾经。”他说道,”好歹她也是你的前妻,就算做不了夫妻,也别落了口实。”他沉声,带有警告的意味。
多少恋人与夫妻,相爱的时候天长地久,生死不离,可一旦分开了便互相指责,恋人变成仇人。
“莫要散了便妄言,失了身份,留到日后抱憾。”
双手倏然紧握,却又松开。恍然发现,他竟没有只字片语的反驳。
门被推开,青葶懒洋洋的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样子是吃得太多了,撑的,”在聊什么?”
“说你都已经嫁给我了,也不知宇飞那青梅竹马的青小姐现下如何了。”
他淡笑,顷刻之间恢复了笑颜,斟了茶水递过去,温热,刚好入喉。青葶蹙眉,有些恼意,吃的太多了,撑得不像话,而且还是在外人面前,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刚刚听说青小姐怀孕了。”
青葶笑道,放下茶杯,“忘了恭喜你了。”
燕宇飞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又不能立马甩手走人。
总算是知道了青葶这性子是随了谁,可不正是眼前这位么!咄咄逼人,如出一辙。她倒是将千夜渊那份直接转化成绵柔,却更是让人难以接受。
这两夫妻一唱一和的,分明是在给他难堪。
“有了吗?那也算得上喜事一件了,婚礼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千夜渊说着,捏了青葶一把,“你也得加把劲儿了,老爷子可是盼了许久。”那指腹磨蹭在青葶的手背上,痒痒的,青葶一把拍掉千夜渊的手。
“千先生,这种事情也不是说有便有的,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夫人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