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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渊也只是微微扫了她一眼,转过身便要进去,“先生。”
云歌再一次叫他,“为什么?您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愿意?”他反问,始终没有转过身,“那你就走吧,夫人那里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资格留下?”
他头也不回的走掉,只剩下浑身颤抖的云歌,惨白的脸上哀伤一片,她还没有问,为什么是青葶?为什么那么多好的姑娘你都不要,却偏偏要青葶这个这么不堪的女人?若是别人,她也可以死心了,可青葶有什么好?
“欧阳先生的意思是要给我母亲催眠?”青葶不可置信的问道,欧阳先生诊断完病情就离开了,一切交给了臣雨撄。
两人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房间里的柳菲菲,她此时此刻在跟护工耍着小孩子的脾气,不肯吃饭,还把房间弄的乱糟糟的。
听护工说,柳菲菲平常都是很正常的,可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段,她就会发疯,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也是会发疯偿。
青葶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柳菲菲已经疯了,心理承受能力肯定要比一般人弱。
“嗯。”臣雨点头,目光里有些深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青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你母亲。”
“不过你也应该能猜到,你母亲发疯肯定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而且据上次推断,你母亲曾经应该受到过长期的药物控制。”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给我母亲吃了某些令人精神错乱的药物?”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可青葶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青家是做药材跟药材器械这些生意的,肯定是懂得药理。
青葶越是往下想,就越是心寒。
在青家,能够给母亲用药的人,除了青仕尧还有谁?
柳菲菲不可能不懂那些药物的危害,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身边最为亲密的人,这样她才会毫无戒备之心。
她不敢想象,曾经她觉得那么相爱的父母,会是她现在想的这样不堪。
肩膀上突然传来重力,青葶侧头就瞧见千夜渊已然站在她身侧,神情淡淡的,可目光中却带着让她稳定心安的鼓励。
他稍微一用力,那十指便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
千夜渊看向臣雨,“欧阳的意思是,我母亲除了精神上与药物上的操控,很可能还存在心理问题?”
他抓住了臣雨前面话的重点,臣雨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带着讶异,而后又笑了,“这几日观察下来,发现柳女士的确是有一些行为不对劲。”
“早就听闻,欧阳先生的心理学研究远胜皮特,就是不知道是否如此了。”
“切,谬赞他了,我的心理专业也不错,研究心理也是为了更好的展开工作,毕竟这很多人精神失常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心理。”
“说的也是。”
千夜渊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臣雨一眼。
“照我母亲这样的情形来看,什么时候可以展开治疗?”
房内,柳菲菲因为不满护工喂的菜,一伸手便打翻了饭碗,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站在门外的青葶一急,刚要推开门,却被千夜渊捉住了手,微微摇头,“现在你不能进去。”
柳菲菲的病情还没稳定下来,这个时候见到青葶怕是会加重病情。
“可是我……”
“青小姐别着急,现在这样的情况算是正常的,我先进去看看,治疗的事情等会再说。”
臣雨推开门进去,面上带着微笑。
那原本发疯的柳菲菲看到有人进来,顿了一下,急忙闪到护工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抓住护工的手臂。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恐惧,臣雨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而后缓缓开口,“不认识我了?前几天青先生还带着我过来看青太太呢!”
“青太太?”柳菲菲看着臣雨,“你说我是青太太?”
“是啊,青太太不记得了?”
“胡说,我……我,我认识你。”
“是啊,前些日子青先生还带着青太太来看我。”
“是吗?”柳菲菲疑惑的看着臣雨,“可是,我怎么都不太记得了?”她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可最后只是皱眉,双手狠狠的拍打着脑袋,很痛苦的看着臣雨。
“我想不起来了!”
“没事,想不起来是因为青太太最近身子不舒服,所以才会这样。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臣雨,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正好青先生也是,于是就认识了。”
“哦,那你是我先生的朋友了?”
“对,不过同时我也是一名医生,前不久青太太身体不舒服,来我这儿看过病。”
“对对对,我是身体不舒服,一直也不见好,我先生给我找了好多医生都没看好,吃了好多药,可是医生,你告诉我,我的病真的很严重吗?”
臣雨眼底一丝亮光划过,似捕捉到了什么,继续问,“青先生还带你看过别的医生?那那些医生怎么说?”
“怎么说?怎么说?”柳菲菲苦恼,皱着眉,“我想不起来了,医生,我的病真的没得治了吗?”
“怎么会,其实也不太严重,就是要对症下药,所以我跟青先生商量了一下,以后我就专门负责青太太你的病,这样,你配合我治疗,相信我,很快就会好的。”
“真的?可是我治了很久都没好,我先生呢?他在哪儿?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医生,你帮我告诉我先生,我一定配合治疗,他不要丢下我。”
说到青仕尧的时候,柳菲菲整个人又开始激动了起来,跑过去死死的抓住臣雨的手臂摇晃着,“你一定要告诉我先生,我会听话治疗,他不要抛弃我跟那个贱人走。”
“不要……”
“好,我一定告诉青先生,青太太,你放轻松一些,不要激动,来,跟着我一起先深呼吸,再吐气,吸气。”
臣雨紧皱着眉头,安抚着柳菲菲,待到柳菲菲冷静下来后,才松了手。
臣雨松了口气,又安抚了柳菲菲睡下,交代护工看好柳菲菲,这才揉着手臂出来。
青葶跟千夜渊站在门外,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看到臣雨出来,又看到他揉着手臂,青葶有些歉疚的看着臣雨,“臣先生,不好意思,我母亲她……”
“无碍。”臣雨摇头,却是看了病房里这会儿安静下来的柳菲菲,说道,“从柳女士的口中得知,她应该是常年看过医生,而且还服用了大量的药物,至于是什么药物,还有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就不知道了。”
“这不可能。”
青葶蹙眉,“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母亲精神失常前后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很正常,而且也没听说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虽然她那个时候还小,有些事情的确记不清了,可母亲有没有生病她还是记得的。
“那就是他们瞒着你。”臣雨叹了口气,“青小姐,恕我直言,你母亲的心病还需心药医。”
“我同意你给她催眠治疗。”青葶深吸了口气,坚定道,“但是,你要保证我母亲不会有事。”
“青小姐,任何事情都会有风险,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的。”臣雨眯着眼,“而且你母亲现在的情况也不一定就很好,治疗至少有成功的机会。”
“你们商量一下吧,明天给我最后的答案。”
“不用了臣先生,我同意治疗。”青葶唤住臣雨,“不论怎么样,只要你有一成的把握,我也会试试。”
青葶说着,握紧了千夜渊的手。
她也害怕,事关她母亲,她怎能不害怕?
千夜渊反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臣先生有可行的方案了吗?”
“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了,既然你们同意,我便会制定出具体方案出来。”
“那好,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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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医院走出来,臣雨上了云歌的车,两人率先离开了。
青葶跟千夜渊因为与他们不同路,随后才离开,上了车,青葶似乎才想起来似的,扣着安全带,神秘兮兮的一笑,“方才千先生似乎迟了我几步进来哦?”
“咔擦”一下,安全带扣好,青葶靠在靠垫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千夜渊。
千先生正准备发动车子,听到这小妮子这样说,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的看着青葶。
他不说话,那好看的唇线微微抿着,满目都是笑意,那双手放置在方向盘上,肆意的修长,好看的指骨。
他就那般泰然处之,倒是显得她有几分过分的矫情了。
青葶微恼,怒瞪了他一眼。总觉得跟千先生在较量的时候,自己的段数总是不及他,在他面前,她显然是太过稚嫩了。
像他这般运筹帷幄的人,哪能随意的便让人控制了情绪。
“你不说我也知道,别以为我傻,我聪明着呢,千先生,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定然废了你。”
她大言不惭,末了还怒气满满。
千先生摇头失笑,问道,“哦?那夫人要如何废了为夫?”他伸手,那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怎样才算对不起你?不给你饭吃还是不给你钱花?”
“呸。”青葶狠狠的啐了他一口,说道,“谁稀罕你的饭?谁稀罕你的钱?”
“千夜渊,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为夫不明白,还请夫人明示。”
他握着她的手始终不曾松开,青葶的心微微松动,目光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人,笑得有些勉强。
“我母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碰上青仕尧也被折磨得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我不要像她那样,千夜渊,喜欢一个人很辛苦的,要是我想母亲爱青仕尧那样爱你,你一定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指骨间似乎听到了摩擦的声音,有些疼。
“我说真的,若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不会疯,我一定会杀了你。”
“不会。”良久,他才开口,信誓旦旦,“你不会舍得杀了我,我更加舍不得伤害你,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也看着她,“青葶,我不相信誓言,所以也不会用誓言来给你保证,但是相信我,时间会证明我有多爱你。”
青葶双唇蠕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是半晌也掉不下来,之后只得破涕而笑,“我告诉你,我可不会感动到哭,你爱我原本就是天经地义,谁让你是我合法的丈夫。”
“我也没要你哭,笑就好,我喜欢看你笑。”
他送了她的手,发动了车子,带了一尾尘土,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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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柳菲菲的事情,青葶也正式投入了那个医疗的项目,因为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这一类的项目,青葶进行的并不顺利,所以千夜渊才派了云歌过来帮忙。
的确,云歌如千夜渊所说,很能干,在工作上,青葶还是很欣赏云歌的能力的,毕竟是千夜渊带出来的人,做事雷厉风行的,倒是有几分架势。
因为这个医疗的项目跟昆诺那边有些牵扯,所以青葶又联系了唐洁那边,询问昆诺那边的进展。
唐洁给的答案并不意外,昆诺同意了,可条件却很让人为难。
梁乾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要求唐洁留在昆诺,这条件听起来本身是没什么问题,可只有当事人明白,这其中的问题可大了。
青葶有些担心唐洁,不过唐洁倒是很镇定,“不用担心,两家公司合作,有利无害,我相信我哥跟梁乾都明白。”
唐洁权当是工作,可没想那么多,即使想了,她也会公私分明。
“C城这边的项目大概要提前,这样的话我会尽快制定出方案来,到时候这个项目启动了,帝爵的那个医疗项目进行的也会很顺利。”
“那行吧,不过唐洁,你要自己注意。”
青葶虽然了解梁乾这个人,可她见过梁乾几次,怎么说呢,梁乾给她的感觉绝非善类。
千夜渊跟梁乾是不同的,千夜渊做事雷厉风行,下手果敢。
梁乾也是,可手段却更为阴毒。
虽然没见识过他的手段,可他的传闻却听过不少。
梁乾虽然是梁家大少,可谁都知道他母亲的身世不好,他父亲是看不上她母亲的,更加看不上他。
他在梁家的地位很尴尬,不受重用。可现在他却是昆诺的掌权人,当年那个轰动整个C城的大案青葶也听过一些,他那样的人,青葶很难想象他会对唐洁怎么样。
梁乾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能隐忍这么多年,对待最亲的人都不会留情。
“唐洁,有事一定要找你哥。”她还是不放心,“找我也可以。”
“放心吧青葶,你可别忘了,我比你大。”听到青葶这样说,唐洁笑了笑,停下手中的笔,侧头看了一眼正趴在沙发上睡觉的梁与洁,眼底一片柔和。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是想看着小洁长大,至于梁乾!
她跟他,什么也不是。
“那好,我先去忙了。”青葶挂上电话,正好看到云歌站在办公桌面前,吓了青葶一跳,放下手机,微微蹙眉。
云歌就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资料,却看到青葶面色并不好。
“总监,这是你要的资料。”
她也不管青葶,就将资料放在桌上,转身就要往外走。
青葶叫住她,看着云歌那面无表情的脸,轻扯了嘴角,那手指点指着桌面上的文件,却是拿起来快速浏览了一遍。
她没开口说话,云歌自然也不能动,只能站在门口看着青葶。
青葶低着头,一直在看着资料上的文字,可却没有真正的看进去,她只是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目光始终就停留在那一页的那一行。
云歌也不傻,当然看出来青葶是故意的了,只是她也不能拿青葶怎么办,就只能站着不动。
青葶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她知道。虽然青葶是先生的人,她只能听从先生的安排,可这并不代表着青葶就是她的主人。
“云小姐。”
过了一会儿,青葶才合上文件,整个人一放松,靠在了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歌。
“听影丰说,他跟着渊已经七年了?”
云歌抿着唇,不明白青葶意欲何为,“是。”
“哦,那云小姐也跟着渊七年了吧!”她却是没有问她,“云小姐似乎也跟我差不多大吧,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姑娘。”
云歌蹙眉。
“小女生的心思我都懂,朝夕相处的,难免会胡思乱想,这不,你瞧瞧我,这一胡思乱想就把自己给耽误了。”
“您,什么意思?”
“好在我悬崖勒马,这会儿嫁了个好老公。”青葶挑眉,“你觉得我老公好吗?”
云歌的心一跳,面色有些苍白。
不得不承认,青葶这招以静制动用的很好。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呵呵呵,”青葶呵呵的笑了笑,“你跟在渊身边这么久,竟然没发现他的好?怪不得了,怪不得他要你过来跟着我,瞧我,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好,他肯定是要我教教你,怎么才能看出他的好。”
“青小姐。”
“叫我青葶,或者夫人。”青葶面带微笑,那双眸里闪着光。
“我这个人心胸狭窄,眦睚必报,而且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云小姐跟着我,一定不会吃亏的,你放心,我这些技能,一定会交给你的。”
她看云歌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是带着不可思议,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青葶无所谓的挑挑眉,“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对待敌人,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谁要敢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不能惹。”
“青……夫人,您什么意思?”
云歌这会儿算是彻底明白了,青葶是知道了她存了什么心思,所以在威胁她?
呵!
青葶以为她是怕她吗?
她之所以现在会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先生,至于青葶,什么都不是。
“云小姐是聪明人,我以为我们应该用聪明人的对话方式。”青葶这会儿也不再吊儿郎当了,“既然云小姐不聪明,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我青葶是聪明人,不喜欢跟没脑子的人共事。”
“既然你来我这儿了,你便是我手下的人,要听从我的安排。不要以为你跟过渊,就在我面前高了一等,这么趾高气昂,我哪天不高兴,会整得你很惨的。”
“你……”云歌完全没想到青葶会这么大胆,一点儿也不顾及千夜渊的面子。这会儿被青葶这样威胁,云歌只觉得心里赌了一口气,怎么也散不去。
“我什么?千夜渊都不要你了,你以为你还能跟着他?我告诉你,既然跟了我,我就有千百万种办法让你离开,不信你试试看?”
“青葶,你太过分了!”
云歌气得发抖,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可在帝爵,谁不知道她是千夜渊身边的人?哪个不巴结着她?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奚落,让她毫无脸面。
“我过不过分不重要,我只是告诉你,千夜渊是我男人,他在我面前都不敢趾高气昂,你这副被人抢了老公的贞洁烈女样给我看到,配吗?”
“配?”云歌冷笑,“你以为你配得上先生?”她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臭名昭著,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先生。
青葶眯着眼,眼底浮现出一抹精光,她忽而笑了出来,这会儿单手撑在桌面上,饶有兴味的看着云歌,“配不配你说了不算,只要他千夜渊说我配,就够了。”
“不过我很确定的告诉你,就算没有我,渊也不会看上你,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她呵呵直笑,“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副明明很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模样。”
“云小姐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要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然后看着你痛苦我就高兴。”
青葶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猖狂,压根儿就不在乎云歌的感受,在她看来,云歌这样公然的挑战她,她已经不需要给她留有什么余地了。再说了,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
“青小姐,你怎么折腾我我都受着,不过,相信我,你不是笑到最后那个,我更不是。”
云歌摔门而去
而青葶则是在云歌走后收敛了笑容,微微摇头,继续埋头工作。
陈如过来找青葶时神秘兮兮的,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青葶,“青姐,那个,云小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嗯?怎么说?”
青葶没有抬头,但是从她上扬的语调可以知道她心情似乎还不错,所以陈如也就大胆了几分。
“也没什么,主要是我见到她从你这儿出去的时候脸色似乎不太好,我刚才去洗手间听到有人哭,就瞄了那么一眼。”
“嗯。”青葶应了一声。“是有些仇,大概是我抢了她喜欢的人,然后她又在我手下做事,所以对我不满吧。”
青葶打趣,陈如倒是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青葶。
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青葶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陈如半信半疑。但是据她所知,这云歌在公司里并没有什么交好的人,更不用说是男同事了,除了影丰以外。
所以当陈如听到青葶这样说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影丰,再细细的观察青葶。她似乎经常看到青葶同影丰往来。难道真的是影丰?
“怎么了?”
青葶这会儿抬头看陈如,发现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青姐,你……说的是影先生?”
“噗——”青葶一下子没忍住,倒是笑了出来,“影丰?”
“对啊,我想来想去,云小姐也就跟影先生接触密切。”所以她才猜测是影丰,可是怎么看青葶也不像是会喜欢影丰那样的人啊。
“那你就当是影丰吧。”青葶也懒得解释,“现在满足你的好奇心了,那是不是应该去工作了?”
青葶摊摊手,陈如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八卦,吐吐舌头,一溜烟儿的就跑走了。
不过倒是换做青葶有些无奈了,这云歌的抗压能力会不会太弱了?
晚上青葶跟千先生提起此事,千先生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做任何评断。青葶自知没趣,也就没往下说了。
“臣先生跟我说那个治疗的方案已经写好了,你要过目吗?”
青葶这会儿擦着半干的发,侧头看正在忙碌的千先生,他正在整理手里的资料,听到青葶这么说,显示顿了一下,接着点头。
“明天让影丰拿来给我瞧瞧吧。”总是要自己看过才放心些。
他手指夹着纸张,沉吟了片刻,“以后云歌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便是,不必告诉我。”
青葶微一挑眉,走过去,好笑的抽出了他手里的纸张,顺便将毛巾扔给他。
千先生十分自然的接过来,按着青葶在他面前坐下,那手指穿过她半长的发,轻轻的擦拭着,“我既然交给你了,自然是放心的。”
“说的倒是好听着呢,你可知道这位大小姐的性子,那可是眼高于顶。我说千先生,是不是你带出来的人都这样高傲?”
“为夫权当夫人这是在夸奖为夫了。”
他缕起她耳旁的发丝,轻笑着打趣,手上的动作倒是轻柔的紧。
青葶一听千夜渊这样说,呵呵的就笑了出来,“千先生,你真是愈发的不要脸了。”
“若是对象是夫人你,脸又有何用?即便是夫人用无耻来形容为夫,那我也是当得起的。”
“千先生,什么时候你在嘴上能让我半分?”她不满的道,对于两人打嘴仗她总是处于下风这一点很是不满。
“不过,云歌的确有些本事,你也因为私心不要小看她的能力。”
“舍不得他受苦就收回自己身边呗。”
自然也是要抱怨几句的,她侧头,看男人微微垂眸,那手指便是挑着她几缕发丝,那眉目之间尽是低柔和顺。
可这嘴里说出的话可真是,酸的不行。
“我把这么厉害的帮手都给你了,夫人准备拿什么来感谢?”
“锱铢必较。”
“这叫精打细算,夫人。”
“油嘴滑舌。”
“这叫术业有专攻。”他再一次打断她,“夫人,你还没答应为夫呢!”
“什么补偿?”她一掌便是拍在了他的手背,他却一把握住,将她的手凑在唇边,轻轻呵气。
那温和的暖风拂在她的手背,心痒痒的,青葶不自觉的红了脸。
他便是凑近了,咬着她的耳朵,“我在外让你一分,你便我让在内多进一分,如何?”
只听得那“轰——”的一声,青葶彻底红了脸,她是一起身,一把推开了千夜渊的身子,急急的怒骂道,“色胚。”
“那也是只对你这样。”
他毫不在意,靠近她,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怀里,那手撑着墙,青葶被他这样包围着,原本就是光着脚,这会儿得仰着头瞧他,这气势上就矮了一大截。
青葶不自在的扭动了身子,欲推开他,他却是不肯松开,反倒是愈加的猖狂了起来。
“照我来说啊,我会变成这样,全赖夫人所赐。”
“胡说。”
青葶结结巴巴的,梗着脖子反驳。
她本身不矮,奈何她家千先生真是太高了,平素里她穿着高跟鞋还要矮上他许多,这会儿更是在气势上就被主导了。
“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千夜渊不近女色?送上门的都不要,坐怀不乱。可你瞧瞧为夫现在,对夫人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差了一分一秒,都想的发紧。”
听听,听听,这可是一介董事长说的话?
青葶打死都不会承认她自己邪恶,而是千先生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真的很邪恶。
“胡言乱语。”
“是啊,碰上夫人你,就正常不起来了,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顺着她的话,笑道,“只剩下……行为能力。”
“千夜渊!”
青葶的脸跟火烧似得,“你这样不正经,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
“我的不正经,那也只是针对你。”
---题外话---写到这里大家或许会觉得青葶对于云歌的态度有些过度了,其实青葶的确在吃醋,她比自己在千夜渊身边更久,对千夜渊更了解,而且,青葶因为自身的原因,对于觊觎别人老公的人更是神经质的敌视,她不是白莲花,是个很正常的普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