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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风、沐擎律离开了,可是商唐却保住了,不只是保住了,四大联军伤势惨重,没有十年的时间怕是折腾不出什么来,可以说,如今的商唐是天下第一大国,可是,整个商唐却是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因为商唐的支柱没有了。
若如宽听着下面的来报将自己关在御书房整整一天一夜,俞公公也病倒了,高寒眼眶微红,却依旧屹立在御书房门外,若如风的离开没有影响任何人,也影响着每一个人,说不出什么,只觉得若如风在的时候他们虽然害怕可是却是轻松的,轻松的讨论着国家大事,轻松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因为他们知道,对的有若如风给予肯定,错的有若如风挑出错误,有若如风在前面挡着都没关系,可是如今这个人没有了,他们每一个决定都要慎重而认真,原来竟然如此劳累。
原本已经离开的若如瀚等兄弟全都回来了,没有什么争夺之心,只是觉得这个用两个人的命换来的商唐总要守护好了才安心。
时染天天在若如瀚家和逍遥王府两边跑,自从沐诺继承了若如风和沐擎律的位置,才刚刚五岁的孩子,时染总是疼惜的,将这几年没有跟在若如风身边伺候的时间全都用在了沐诺身上,有时候甚至连若如瀚都看不下去了,一开始看着时间太晚还过来接时染,到后来直接住在了逍遥王府,对此沐诺表示很无奈。
不只是时染和若如瀚,沐倾夙和若如远几个舅舅也是过几天来一次,擎天宗那边和生死阁那边也派过人来了,对于沐诺要继承哪一边可以说两个势力打过一架,到最后还真是没分出胜负,因为血脉的原因七大神器交由沐诺保管,或许是因为若如风和沐擎律的形象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再朝廷上树立的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再加上两边的势力都这么护着,沐诺本身自己也争气,使之沐诺在商唐的地位如同他的父母一般。
若如麒若如麟兄弟俩现在已经住在了逍遥王府,当然一点没有舅舅的样子,天天跟着沐诺称兄道弟,幼稚的连沐诺都不愿意搭理两个人,可是沐诺不会告诉两个人他有多么羡慕两个人,曾经被他娘亲那般教导过。
又是夜晚,曾经无数个夜晚沐诺都没有觉得怎么样,除了刚进江湖的时候有点想家,可是如今在家里,竟然觉得格外的寂寞,坐在外面的树上,曾经他的娘亲无数次在这个地方跳下来,可是每一次都会被爹接住,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会愿意坐在这里吧,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若是他在这里摔下去谁来接他。
“在想爹娘?”突兀的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沐诺下意识的下了杀手,却被人拦了下来,沐诺警惕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这个人他认识,是楚逆,收回手,看着楚逆坐在他旁边,客气的喊了一声:“楚叔叔。”
楚逆点点头,看着月亮:“你娘特别喜欢坐在这里。”
“我知道。”
“也喜欢从这里跳下去。”
“我知道。”
“每次我都在旁边看着,看着她坐在这里,看着她跳下去。”
沐诺沉默,这个他不知道。
楚逆看着沐诺一笑:“你娘也不知道,可是你爹知道,但是你爹从来没有和你娘说过,就像他没有告诉过你娘我当初为什么要将饶丝谱给你娘一样,你爹看着沉默,其实就是蔫坏,说实话,我不喜欢你娘,我想杀她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因为速度太慢没杀成,我和你娘打赌,若是第三次还是没有杀成就将饶丝谱给她,那天是她大婚,我就在她的闺房,想要杀了她,给沐擎律一个教训,可是最后却是看着她一身红妆的离开了,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动手,就是觉得很好看,这样的人死在那一天太可惜了,我后悔过、自责过当时为什么没有动手,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想要看看若如风到底有什么资格让我没有动手,可是看着看着就想一直看着了,我一直在暗处,你娘很厉害,可是终究没有我厉害,她没有发现我,但是你爹却在第一时间就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却从来没有理会过,有时候我真想就这么出现在你娘面前,看看你爹是什么反应,但是每次都想着下一次,下一次,却没有想到,直到最后一次,你娘也不知道。”
看了一眼沉默的沐诺,楚逆立刻说道:“放心,我不喜欢你娘,我只是喜欢看着你娘罢了。”
沐诺笑笑:“恩,我知道。”
楚逆挠挠头:“我和你一个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不过,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吧,我没有欺负到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
说完转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沐诺看着远去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着满天繁星:“爹,娘,我想你们了。”
一处明亮的大厅里,身着休闲装的女人拍了拍旁边趴在桌子上的女孩:“醒醒,一会儿有人来了。”
女孩被拍醒,有些迷糊,看着面前熟悉却很陌生的地方,一个激灵醒过来,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最后不可置信的看了一声:“岚姐?”
“你睡迷糊了,一会儿上面来检查的,精神点。”
女孩咽了一口唾沫,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停地深呼吸着,有些晕眩,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岚姐似乎也看出不对劲了,放下手机,凑过来,一脸担心:“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女孩已经听不清岚姐再问什么了,整个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捂着自己的心脏,虽然很快,但是那道光刺过的疼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之后就没了意识,但是为什么醒过来会回到现代,怎么会这样?沐擎律呢?想到沐擎律,想到沐诺,满脸泪水却不自知,她回来了,她没有死,可是,却再也见不到沐擎律了,怎么会这样?
“乔若,怎么了?”看着女孩突然哭了,默默的流泪,但是却异常的背上,岚姐也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若如风回过神来,乔若,她以前的名字,多么久远,久远到她甚至给忘记了这个名字,捂着胸口,即便是经历过一次穿越一次重生,可是再回来的时候,她却是无法平静了:“岚姐,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岚姐见若如风也就是乔若真的是不舒服,点头:“行,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岚姐对她一向很照顾,如今她也渐渐想起来了,摇头道。
岚姐点头,有些不放心的让乔若离开了。
按照记忆回到自己家里,父母还没有回来,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熟悉的现代布置,乔若直接瘫坐在地上,眼泪哗的一下子直接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紧抱着自己,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疼得厉害,缩在角落里:“阿律,阿律……”
她没有想到,自己在那边经历了那么多辛酸苦楚,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结果到头来竟然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很长很长的一场梦。明明那么疼、明明那么爱,明明那么真实的,可是却是一场梦,醒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被打开,乔母一下子就看见坐在地上的乔若:“怎么了?”
她的父母很疼她,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都很好,刚到那边的时候她很想,可是如今她却很想很想沐擎律……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乔若终于回到了现实之中,在岚姐诧异也不解的目光下交了辞职信。
她所在的公司是一个上市公司,她所在的部门也是挺吃香的一个部门,她还是父母托了关系才进去的,可是现在就这么出了来了,没有什么后悔,她已经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了,这里的勾心斗角曾经她不懂,如今在她眼里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不会因为一个失误就会丢了性命的明争暗斗根本不叫残酷。
没了武功,可是还有身手,在那个世界回来她也是学了很多东西的,全部都是在这里没有学过的,曾经她就喜欢玩,如今她也只能玩了,毕竟没有什么还能值得让她奋斗的。
二十七岁的高龄她也没打算有什么婚姻了,她如今已经没有办法接受任何人了,每天消极的、没有精神的走过曾经走过的地方,或者在咖啡店里发呆,或者在电影院里发呆,或者在家里发呆,一下子没有了所有激情,也幸好她家里还算是富裕家庭,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供得起她这么作造,很担心,有过几次的谈话,不过也幸好她的父母都很开明,让她自己好好想清楚之前没有多做什么打扰,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一次她似乎想不清楚了,她已经不习惯现代的生活了,她不习惯她一醒来没有那张熟悉的脸在旁边,她不习惯一起床没有那个人给她穿衣服,她不习惯她从任何地方跳下去或者摔倒没有那个人接住,她不习惯她花钱的时候没有那个人付钱,她不习惯她生气的时候没有那个人当出气筒,她不习惯她出去的时候身边没有跟着那个人,她不习惯很多事情,她总是在不断地想她不在那边,那边的人会怎么样,沐擎律……会怎么样?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一直压抑着,早晚有一天会爆发,却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她忍着,她已经伤害了那边的亲人,不想再让这边的亲人受到伤害,可是她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没有什么能力,没有什么工作,还没有男朋友,这样的人是不少家庭谈论的反面例子,平时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是个话题了。
乔若安静的坐在一旁,以前她就不怎么爱说,现在不说话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所有人都会诧异的问她,那个公司这么好,怎么就辞职了呢,她也就是笑笑,难道说觉得没什么意思吗?
她发小坐在她旁边,知道她的性子,很自觉地给她挡酒挡话题,绝对是国民好闺蜜。
吃完饭转战KTV,熟悉的词语一点点都被她记起来,时间越长越觉得曾经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就没有了,不管在那个梦里多么狠狠的哭过、笑过、痛过、幸福过都没有了,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她应该在的地方,不管她怎么努力的告诉自己那不是一场梦,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一天她都知道即便不是梦也没有办法改变了。
如同认命一样的浑浑噩噩的过着,听歌上网吃喝玩乐,让自己觉得自己很快乐。
乔若没有想过自己会爆发过,可是当他们走在去KTV的路上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抓住了冰冷的刀子放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才觉得曾经的一切是多么真实,即便再怎么催眠自己那是一场梦的时候都无法忘记,浑身颤抖着,听不清歹徒的恐吓,听不清周围同学的呼叫,听不清耳边警车的笛鸣声,只能感觉到那熟悉的冰冷感。
“都退后,不要过来,不然我将她从这里扔下去。”
歹徒的声音让乔若回过神来,看着大桥下面的水,很深下去绝对会死,周围的同学都在惊慌不已,警察也全都严阵以待的拿枪对着他们,可是乔若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嘴角一勾,也是,不管她怎么不承认,她手里就是染过生命,甚至死过,这样的劫持,有什么可怕的。
两边陷入了僵持,歹徒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很危险,他们不能放走,可是又不能不顾及她,所以双方都陷入了为难。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放了她,你走。”
熟悉的声音让乔若猛地抬头,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容,可是那股熟悉的感觉确实怎么也没有办法从心里抹去,尤其是那双眼睛,那般熟悉,张张嘴,干涩的吐出两个字:“阿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