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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阪烧店以后,凌凛真的就朝着红灯区去了。
这个有些脱离法与秩序的地方连布局都有些凌乱,因为还是白天所以衣着暴露的女子也只是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站在门口,慵懒的吐着烟圈态度有些漠然地看着来往行人,偶尔也会有职业道德的抛个媚眼。凌凛走在有些狭窄的小道上,头兀自不动,唯眼珠四下观探,将那些不辨雄雌的媚眼全都视若无睹。
巨大到有些明目张胆的标牌缠绕着恶俗凌乱的霓虹灯,要死不活的闪着细弱的光芒,在这个还未黑天的时段,若非走近也看不到。凌凛瞥了一眼牌子下垃圾桶桶沿上燃烧殆尽的烟头,平静的路过。
等华灯初上,凌凛才从红灯区回来,还是被手冢的电话喊回来的。听电话里的语气,好像生怕是医院通知他她已经死在外面的枪口下了。凌凛只好转身往回走——没办法,这个红灯区的道路盘综错节,简直就是专门为了阻止条子扫黄来设计的,这他妈谁走进来稍有不慎就能跟丢……说不定被追的那个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
一天绕明白这个非法区域着实有些困难,凌凛明智的选择了放弃。反正他们还要在大阪呆很久,不愁探路没时间。
她回到旅馆,直接就去敲了手冢他们的房门——她房间肯定不会有人在,所以直接来找手冢就好。
阿凛半贴在门上,听见里面有几声响动,然后就有人扑腾扑腾的过来开门,她不由得有点纳闷:自己的队员可没有这么跳脱的啊。
正想着,身体已经早于思想离开了房门。下一刻门“唰”地一下打开,一个衣服穿得不是很规整的红发少年,睁着一双圆溜溜和越前别无二致却闪着完全不一样光芒的猫眼看向她,然后用特别大的嗓门喊道:“长官!”
凌凛赶紧捂住面前这张招祸的嘴,闪进房间关上房门一气呵成。这可是相当于山口组眼皮底下的地界,再无所畏惧也耐不住本能作死啊。
她有点愠怒又不解的看向屋子里的其他人,发现还有一个陌生面孔,凌凛这才想起来手冢说今天大阪的警员也要一起出外勤。看来就是这两个人了,和手冢站在一起的白发男子看着还靠谱许多,至于自己捂着的这个……缉毒?
凌凛松开快把少年捂死的那只手,语气浅淡地申明:“在公共场合叫我阿凛,不要叫长官,尤其不要那么大声。”
“好的长官!”少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看的凌凛一头雾水。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凌凛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白石说,新来的长官很厉害的!”
凌凛一脸【????】的表情看向手冢旁边那位白发男子,不必说,他一定就是少年所说的“白石”了。
“下午好,凌长官,我是白石藏之介。”男子笑的温润和煦,手上却毫不含糊的向阿凛敬礼:“大阪缉毒队队长,一级警司,编号00527517。这个闲不住的家伙叫远山金太郎,也是一级警司。”
凌凛这才有点诧异的把目光转向这个眼睛亮晶晶充满兴奋感的眼睛——这孩子,是一级警司?年纪太小了点吧。
再细瞧他,虽然也有对猫瞳,眼中却多了更多的野性和胆识,虽然看起来很纯真,却是个小豹子一样的人……当然了,上蹿下跳起来更像猴子。
阿凛点了点头示意记住了,便抬腿走向这房间里的座椅,坐下来时姿态慵懒的半躺,手肘支在软椅扶手上,潇洒的翘起了一条腿。隐约有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威严气场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流淌,她一偏脑袋:“坐吧,都看着我做什么?”然后作势去擦嘴:“难不成那些姑娘把口红亲我脸上了?”
手冢脸一黑,接着就回过头去,正襟危坐在床沿上。
凌凛闷声笑了笑,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瞥了一眼后略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就了然的勾起嘴角,将那金属片在指间来回把玩着:“果然出来一定会有收获的。”
“风俗店头牌的名片?”越前轻哼一声,有点嫌弃的别开了眼睛,好像那张卡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
“那种卡片怎么会拿在我手里?不过的确是个头牌。”凌凛不以为意的用名片指向手冢,努了努嘴:“我这回可是碰见正主了,是目前,凌青山手下的头牌小哥。”
人生机遇还真是奇妙啊,你费劲的搜寻也不一定能逮到的家伙,说不定吃大阪烧的时候就坐在你对面呢。凌凛想起来名片上那两个字,几不可查的挑了下眉——还真是够猖狂的。
凌青山手下的头牌?
众人闻言一愣,下一刻手冢就从阿凛手冢抽出了那张卡片,金丝眼镜后的凤眸瞬间释放出凛冽的寒气来。手中颇有质感的黑金色名片标示着主人身份不凡,上用银粉篆刻的两个汉字亦十分扎眼,他虽然不认识后面那个,但前面那个字,化成灰他都认识。
又是凌青山的家族成员,这回是谁,儿子?孙子?他兀自咬了咬牙,手指骨节用力得有些发白。
“你可小心着点,可别把名片弄坏了。这东西黑金做的,还能卖点钱换经费呢。”凌凛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瞬间引燃了手冢的怒火。他把手一摆扔了名片,长腿一跨就到了凌凛面前,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职称高低,直接就把凌凛从椅子上揪着领子拽了起来:“你明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当场抓获他!”
凌凛一脸的戏谑偏头看着手冢,也不说话,随便他眼中熊熊怒火如何想把她就地焚毁——反正没法真焚毁了她。
手冢平时是个极自制的人,这体现在很多方面。说6:00集合他绝不会6:01到,所有情绪都藏在眼睛深处,高兴愤怒都让人看不出分别,多少诱惑对他都形同虚设。就这些方面来讲,这个人几乎无懈可击。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他现在就扯着凌凛怒火万丈。
其他人见状一愣,白石第一个反应过来拉架,架着手冢的肩往后撤:“手冢君,有话好说,不要动粗嘛,都是同事何必呢?”
然后海棠也冲过来把他们两个分开了,凌凛好像刚才被扯的人不是她一样随意的理了理被手冢扯皱的衬衫领子,眼中终于有了点不屑的神色,张口说话毫不留情:“你他妈是不是傻逼。”连个疑问句都没有,完全就是陈述句了。
所有人看向坐回椅子上的凌凛,后者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抬眼看过去:“他又没随身携带□□,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你让我怎么抓?而且,我也是刚发现是凌青山的人,谁他妈能未卜先知吃大阪烧的时候他会坐我对面。”表情很平静,语气很恶劣,她心情似乎也很不爽:“就算我抓了,没有□□定罪,周围也没有山口组,能有什么收获?凌青山撑死少了个直系亲属,对他来说连一块钱都没损失掉,这种无意义的后果既然想到了那我还抓个屁。”
众人一时默然:好像……挺有道理的。凌青山那个人根本不怕自己手下死人,也不怕砸钱,不然也不会变着花的跟他们国际刑警玩躲猫猫。现在抓了那个人,没有毒品,没有山口组,断不了他的生意线,抓了也是白抓。
“那你想怎么样呢,长官。”白石打破了有点尴尬的沉寂,声音清朗。
“那也是个香港人,他邀请我跟他一起做保健品生意,”凌凛嗤笑一声:“还说带我去见凌青山。大好机会,不去白不去,我先吊他两天,往后自有办法。”
“你要去做间谍?”手冢眼神一冷:“队里怎么办。”
“当然去做间谍,这机会得来全不费工夫。至于队里,不是有你们吗?我当个内应足够了。”
“你一直都和他作对,就不怕他认出你吗?”手冢指的自然是将爷。
“我虽然一直和他死磕,但是他本人可没见过我。”凌凛轻笑:“他那些见过我的属下,早就死了。”
这句话说的声音极轻极低,屋里几个男人有点控制不住的遍体生寒。
“那你什么时候去。”
“下周。”凌凛站起来,好整以暇的把有些散乱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清俊面容和带着杀气的一双眸子:“得此机会,有生之年,我一定会送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