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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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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韵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拿到全部的视频,阿某是这个人虽然做事常常不带脑子,可是顶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没有人能糊弄他。本文由  首发他刚刚很尽兴,所以想要下一次,事成之后再来一次。

    何韵百般无奈下,现在就是要她做更下流的事情她也没得选。她开了一张支票给阿某告诉他这是四分之一,等事成之后另外四分之三自然会付给他。

    阿某笑着说,“嗯,我们两个很契合,连性格也很像,你说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夫妻?”

    何韵一听这个就恶心得要死,同烟花过后是灰烬的道理一样,极致过后就开始反感刚刚那个陶醉的自己来。心里默默的念叨她是逼不得已的。刚刚那样……幸好孩子还在,没有什么异样。

    阿某见她神色不好,却是刮一下她的鼻尖,离开前响亮的吹了一个口哨,“等着我的好消息。”

    “你可要当心些!”何韵忍不住提醒。阿某潇洒的挥挥手,“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你放心我出来这些年身上背着的人命可是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何时失手过。”

    ……

    这一晚,温立涛破天荒的回来的很早。吃完饭后就跟着温博然进了书房。

    两人说了些工作上的事情,温博然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处,缓缓道,“我听说杨家老三公然承认凌霄是他的女朋友。凌霄是个好孩子,她有个好归宿也是乐于见到了。”他忽视自己提到何凌霄时候儿子痛苦的表情,“执念即是妄念。”

    “凌霄她,是我对不起她!”温立涛何尝不知道执念即是妄念。可是他根本放不下,或许这一生就这样了,她不回头,他已然等不到。他宁愿孤苦到老郁郁而终,等下一辈子去偿还自己的欠下她的一辈子。

    他生平最恨的是自己,最恨的两个字是“失去”。

    “何韵来了我们家这么久了,我看她还算是规规矩矩的媳妇儿,脾气也好。对你那是没得挑。有些事情我想是该放下的时候了!更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这是事实。”温博然叹息一口,“我跟你妈妈都老了,很多时候不想要在劳心费力。”

    温立涛苦涩道,“爸爸,你知道这段婚姻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就是当初我抱着万念俱灰的态度答应这场婚事。我想不是她怎么都好,怎么都无所谓,是谁都无所谓……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根本办不到,我离不开她,哪怕是想着她我都觉得好。我不想看到让我行差错步的人,那样等于一直在提醒自己当初错得多离谱。爸爸你也爱过,你没有得到过,自然不知道失去的滋味……”

    温博然想到躺在冰凉墓碑下的人,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深刻骨髓,但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样的执念。这样的儿子让他隐隐不安,这种不安正在越扩越大,他不能言辞激烈,只能好好说,“我是失败的,我那个是求不得……但我终归还算是尊重你妈妈的,也对你的到来甚是高兴。”

    “爸爸,那个孩子是在错误下才有的,那么他就是个错误,我办不到好好待他,更不会好好待他的母亲。我只怕每看到他一眼就会在心里多一层伤,他跟他妈妈势必会时时提醒我,我当初都干些什么。”温立涛慢慢的转身,“所以你们最好不要逼我。”

    这一晚温立涛同样睡在小沙发上,何韵替他寻来厚一点的被子,“你不愿意挨着我睡,我都知道,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委屈自己,天气渐渐冷了,这样下去非感冒不可,这沙发也不宽绰,我每每看到你这样蜷缩着就特别难受。你看要不我睡这里,你去睡床如何?”

    温立涛不答话,看着电脑屏幕。也不看她,任由她忙活来去,一会儿是牛奶,一会儿是被子……

    何韵见他不说话,也习惯了般自说自话,“要不我们一起去床上睡觉,你一条被子我一条被子。”

    温立涛总算是看她了,她赶紧红着脸解释道,“我的意思,我睡相极好的,不会挤着你,我一定离你远远地的……你这样总是睡沙发也不是个办法不是!”

    温立涛毫无波澜的脸总算有了波动,他嗤笑道,“反正我们不和也不是什么秘密,你要是觉得我故意的,那么明天我就让人送一张床到书房里来,这里反正空间够大,你说呢?这样谁也不会觉得委屈!”

    他以为何韵反被自己将了一局,谁知道她非但没有像是以往那样露出难堪或者悲戚的样子。倒是笑盈盈的,“嗯,这也不错,我只是怕你为难自己。哥……我们好好说话不就很好么?”

    谁要跟她好好说话了,谁允许她叫他一声哥了。他这一辈子只会是那个人的哥哥。

    犹记得那一晚星星特别好,他在一家酒吧找到她,不……应该是她给他打的电话。他正在公司处理事情。

    她在电话那头,含含糊糊的说,“温立涛……在哪儿呢……来接我回家,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个时候,她嘴里的家,就是他们共同的居所。他就住在她的隔壁,却从来不敢留宿在她那里,因为何凌霄要守身如玉。她总是窃窃笑着这样说这样的话“何凌霄要听妈妈的话,要守身如玉……”

    他反而为了她这样的话兀自高兴痛苦纠结着。

    何凌霄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样的情况很多,多得他用脚趾手指都数不清。她酒量不好,却总喜欢泡在酒吧里,跟一帮异国朋友一起。他课业繁重工作及忙,温家海外产业不大,却说交给他就交给他。爸爸说是交给他练练手,妈妈对于他出国颇为不悦,说是养大的儿子不由娘。妈妈对凌霄的偏见总是存在的。

    他赶到那里的时候,何凌霄一个人趴在桌上笑着,手指就着一滩酒渍写字。看到他,揉揉眼睛,咕哝道,“刚刚泼了一个人的这个……”她指了指面前的酒杯。见不远处好几个跳舞的人都是她的朋友,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她出来惹事。

    他微微蹲下身子,她顺从的爬到他背上。“温立涛……刚刚我在想你怎么还不来。我想要是温立涛还不来的话,我就不要跟他回家了。还好,你……总算是来了。”

    温立涛沉默不语,她总是让他操心。

    “我不是想要偷偷溜出来的,真的……我有给你打电话的。温立涛,你知道刚刚我为什么要泼那人酒吗?”

    她在他脖子边上嘀嘀咕咕,一点都没有消停的意思,“那是因为他想要请我跳舞……我不干,所以就……呃,我泼出去的时候就在想温立涛一定会说我是好样的。温立涛一定一点都不喜欢别的男人碰我的手。温立涛跟哥哥一样霸道,是不是?”

    他心里一动,诱哄着说,“霄霄,你叫声哥哥来听听。”

    她一直都叫他名字,从小就开始那样叫了,牙牙学语的时候都没有叫过哥哥来听听。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那样没有叫过一次。

    “为什么啊,你只是跟哥哥一样霸道,还会保护人。可真不是……不是哥哥。”她嗔怪道。

    “你要不叫哥哥,以后就没有人会在晚上领着迷路的何凌霄回家了,以后也没有人会保护好你了。”

    他以为她会很难说通,结果,她就那样叫了,“哥哥……”

    因为喝酒的关系,绵绵软软的声线,他笑起来。“妹妹乖!”

    她反应过来不干了,“不要,你坏!”

    她挣扎着,他稳稳的托着她。“小心,要跌了……”

    她在他背上笑的欢畅,“你可舍不得。”

    她总是知道他的软肋。那一夜星星闪烁,月亮很好。好像还是昨天的情景,一转眼什么都是空。

    何韵见温立涛嘴角染笑,眼睛盯着屋子的一处。何韵下意识跟着他的视线去看,什么都没有看到。等她反应过来温立涛可能还是因为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了。心里一痛,“温立涛,不是谁都像你这样……”不知好歹。

    那个人仿佛已经痴了。她觉得再说也无用。

    “像我这样什么?”他冷声问。

    何韵还以为他要继续当哑巴下去,没想到他居然开口了。她笑着解释,“我的的意思是那个,不是谁都像你这样大晚上的还在工作,早点休息。你睡床我睡沙发?”

    说完何韵就低头收拾他面前的书桌。不防听到温立涛问她,“你脖子上是什么?”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寝衣,领口低开。V字领的领口,随着她低头俯身的动作开大了一点。青丝洒下来正落在身前,影影绰绰间达到了半遮半掩的效果。她过分投入想要用一个好一点的过度把自己胸口地方露给温立涛看。没想到适得其反。

    她一吓,手上的一本书跌在桌面上。手去触摸脖子,眼睛却是慌乱的看着温立涛的,“哪里?”

    温立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垂下眼皮,哼笑一声,再不看她。

    何韵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沉,狠狠地压下惊慌,“这个我都没发现,难怪觉得痒痒的……肯定是我去看妈妈的时候,在家里歇午觉的时候下人忘了关好窗户,虫子跑进房间给叮的。妈妈特别喜欢植物,在院子里又栽种了许多花草,下一次你可以去看看,就是特别招虫子。”

    “你们家的虫子可是真大!”他连讥带讽的说。

    这个就是他们婚姻的相处模式,温立涛不说话就说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夹枪带棒的。无论她如何的维系,如何的委曲求全都是这个样子。

    何韵呐呐的,讪讪的,他肯定是瞧出什么来,如果不是什么的话他定然也不会跟自己说一句话的。她死死地捂着脖子,心里顿凉。而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就算是她被虫子咬了,他也不会在乎。或者是出去跟人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在乎。

    她在他心里就无足轻重到凉薄。

    何韵一离开小书房就脚步仓皇的跑到洗手间看镜子,果然草莓果可是不小的两只,都已经告诉阿某的不要在身上留下印记,这混账东西!兴许是在她但是被撩得不能自已被他随意摆弄才忘记了这一点。一想到那个场景,她又开始面红耳热起来。

    这一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过去,脑子里一会儿是在那个小旅馆狭小的房间的场景,不同的人,一忽儿是温立涛一忽儿是阿某。一会儿又是妈妈说“你要留意温立涛……你多下点功夫在温立涛那里,看看是不是他看出点端倪。如果是他,你要想办法引开他的注意力。”

    何韵猛地惊醒,然后看着天花板上树影鬼魅般投射的影子。外面起风了,那些树影晃动很凶。

    慢腾腾的起身,然后轻手轻脚的来到小书房,果然温立涛还是睡在那里。他忘了关灯书房里那盏晕黄的灯拢在书桌上,而少许光线落在沙发上的人身上,也许是动来动去很不舒服,被子也拖了一截到地上,枕头也是快要落下来。他蜷缩自己,眉眼紧紧地拎起。睡得极不安稳。

    他的外套就随意丢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凌乱的一堆。

    她一样一样的拿起来,每一只口袋都不放过。手机钱包找到了,她就猫着腰躲到沙发背后坐在地上一样一样的查看,手机是上面并没有密码,微信圈只有何凌霄一个人的。其他的都被温立涛忽略。照片跟录像文档为空。短信还保留着何凌霄最后一次跟他通信,好几个月前的了。其他的电话之类的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多次拨打,数一数最近一周的共有十几次通话,每次通话显示不超过一分钟。她默默地把号码记下来。

    钱包是那种长款的钱夹,在夹相片那一块,不是她想象中的何凌霄的相片,而是一张绿色的便条,上面用英文写着“大猪头,笨死了,何凌霄眼里当然是猪最重要,要你以后乱吃醋!”旁边还有一幅配图,一只猪头上面是一只铁锤,挨揍的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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