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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立涛的手掌在胡乱蹭着,他觉得下一秒他或许就能把她变成自己的了。
可是没有等到下一秒,温立涛的头部遭到来自某种飞啸而来的重击,那声音就像是敲击在他天灵盖上,咚的一声。脑袋立即嗡嗡作响……无数的蜜蜂在歌唱,第二下重击来临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有人在对着他挥拳头。
这一拳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他的太阳穴上,那是把他往死里揍的意思。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在短短的几秒钟里,接连的疼痛让他那股子冲动咻的熄灭,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怀里瑟瑟发抖的身体。他抱着头痛苦扭曲的蹲下身去,眼角余光里大片阴影覆盖过来,一双锃亮的皮鞋狠狠地踢向他,这一下他是小腿骨也开始疼起来,疼的他眼睛昏花,再也看不清。
只觉得冷冽的气息擦着他的身体而过。然后听到一个男人在旁边饱含心疼的呼喊,“何凌宵!”
“我在……”瑟瑟发抖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断裂一样的弦。
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手掌里像是被什么僵硬的东西给戳穿。最后的一丝清明里他才知道刚刚自己铸成了不可原谅的错!
杨瑾维深呼吸,抱起地上的人,将她身体转了过来。只见她头发凌乱,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面色青白,双眼黑憧憧的,像照不进光的黑夜,一片沉沉死气。
他心中一慌,明明一直强劲的心脏此刻像是被一把无形的手给捏住似的,需要不断的调整呼吸弄得满头冷汗才重新跳动起来,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放开自己那可怜的嘴唇,用无比心疼跟温柔的语气说,“何凌宵,放松一点,我带你回去。”
然后听到他冷冷的用几乎是咆哮的跟着跟过来的几个小区保安说,“都他M的滚开!”
这一夜,楼上很多住户看到一个男人纠缠着一个女人不放,看样子有点像情人间的纠缠。他们抱着看好戏的样子在楼上静静的观看。
后来又出现了一个男人,这个一身银灰色衬衣的男人裹挟着满身怒火,对着之前那个男人动了手,那拳头下去好像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而后“拯救”了那个女人,银灰色衬衣的男人抱着貌似受到惊吓的女人冲着身后赶来的一群小区保安怒吼,而后奔向灯火辉煌的大堂,过了好久空气中都好像还在回荡着男人一声叠一声的深情呼喊,“何凌宵,我带你回家……不要怕,我们这就回家……”
而后又出现了好些人,那些人一律白衬衫黑色西裤,长得人高体壮。其中一个为首的对着匆匆赶来的物业经理说着类似,“杨先生不希望以后再发生此类事故。”
后面欲言又止的话,让那个平日里一向趾高气扬的物业经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连连弓腰赔礼道歉,“是……是……连先生教训的是。”
那个被打倒在地上的男人,被人拖出来,然后被人架到车上去。
一忽儿那些人走了,然后是保安跟物业经理离开,楼上住户陆陆续续关窗的声音传来……小区又恢复了静谧,灯光下树影在夏风中摇动,远处的楼宇灯光这儿亮起了,那里熄灭。之前的一切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李芳菲这是第二次看到家里的下人把一身狼狈的温立涛弄进家里来,手忙脚乱的把昏迷过去的人送进卧室,因为是大晚上,所以温博然也正好在。夫妻两人在卧室守着儿子。所幸温立涛只是皮外伤,衣服凌乱。换好衣服又叫下人上药。
温博然从温立涛进屋来就皱着眉头,很不高兴。
李芳菲见收拾的差不多就从卧室里出来,问等在外面的才伯。
才伯这才说有人把温立涛送回来的。不过那些人这次留下话才走的。
李芳菲见才伯吞吞吐吐,她一时间情急就尖着嗓子问,“都说了什么?”
“他们说,说看好立涛。”才伯没敢说那些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都是些什么人?立涛都做了什么了啊?”李芳菲听了也有些惊讶,“他这是招惹了谁?”
才伯摇摇头,因为那些人有话说,所以他才有机会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不过线索很少,他只看清楚了对方身上的一个比较醒目的标志,他说,“我只记得那些人衣服的左胸上有一个圆形的金色徽标,但是光线不是很好,所以具体是什么图形也没看清楚。”
还有徽标。
李芳菲扶着起居室的沙发扶手,缓慢的坐下来。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从里面屋子里出来的温博然自然没听到才伯刚刚说的什么,他问,“刚刚在说是什么人?”
李芳菲激动的站起来,拽着丈夫的手,“他们说要看好儿子,那些人衣服上有金色的徽标。”
温博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杨瑾维。他奋力的甩开李芳菲的手,“还能有谁,杨瑾维你们惹得起吗?”
李芳菲被丈夫这样一吼,懵了一下,“杨瑾维?中北的杨瑾维?何凌宵的上司。原来如此!当初我就觉得何凌宵在他手底下工作不简单!那段时间我出去跟人聚会都被人明里暗里的讥讽。她就是水性杨花!现在攀上高枝了,所以就想要一脚把我们立涛给踢开……谁稀罕啊,可是也不能出手打人啊。”
才伯转过身赶紧出去,他就知道这事情一旦被李芳菲纠结起来便是没完没了。瞬间觉得这里头的事情太乱了。
“事情没有明朗不要乱说话。你知道什么?”温博然冷声道,“何凌宵也不是你嘴里那样的孩子。”
李芳菲像是被踩到痛脚,“什么叫做她不是我嘴里那样的人?温博然你不要忘了,她妈妈是怎样引诱你的,现在何凌宵就凭着她那地位想要爬高踩低……”
“李芳菲,你说够了没有!”温博然紧紧地拽住拳头,骨节捏的嘎吱嘎吱响。“我都说过很多次了,那些事情都不关孟婼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两个小的事情,你直接去问温立涛!或许……”
温博然见李芳菲煞红了的眼,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或许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因为你不喜欢所以就变得这样讨厌她,是不是?”
李芳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捂着脸,闷闷的哭,“这日子没法过了哦……丈夫,丈夫怪我,儿子,儿子又整天魂不守舍的……”
温博然不想再看下去,他转身进去,坐在温立涛的床边。看着温立涛睡颜……看着温立涛紧紧锁着的眉,他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才觉得现在的日子越发的艰难了。
从前活着还觉得,只要那个爱着的人能一直快乐的活下去也不错。后来发现她过得并不容易,直到她离婚他也做不了什么,因为一个男人生来就得有对家庭的责任,有对妻子儿子的责任。他束手束脚的什么也没做,直到她过世的消息传来。
一个不足五十岁的女人,过早的苍老,过早的辞世……她不仅仅带给身边的人难掩的伤痛,同样也带给真正的爱她的人伤心困惑跟迷茫。他仿佛一只就失去了方向帆船,在茫茫河面上不知道哪里是哪里,该往什么方向航行。
窗帘只拉上一半,窗户洞开,风呼呼的灌进来,撩起窗帘,投进屋子里的阳光随着窗帘的开合一忽儿变得多一忽儿变得窄窄的……
一室馨香,温玉满怀。她的脸如此娇媚,酡红的两团如同醉人的馥郁陈年佳酿。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次,何凌宵没有反抗。她坐在他的腿上,她在他耳边轻轻喘息,带着暧昧的鼻音,手指一下下梳理着他脑后扎手的短发,顺着后颈,一直滑落到他后背,将他抱紧。她的肌肤如丝绸一般光滑,身体散发着阳光的温度,像是一朵热气洋溢的大丽花,是那种喜欢阳光的蓝色大丽花,就像是大丽花拥抱太阳的姿态,她也毫无保留地对他敞开。
他激动地太阳穴一跳一跳地胀痛,放纵地沉沦下去,深陷在柔软之中,沉醉不醒……
然后只是一个闭眼的瞬间,眼前的那朵大丽花一下子就变成曼陀罗,那张挚爱的脸变成了一张讨厌的面孔,那张脸上写着的沉醉的欢愉,那是一张令人恶心的脸,那张脸的主人正对着他得意的笑着,嘴里嗲嗲的叫着“哥……”
“滚开……”温立涛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惊惶的视线看向四周,然后接触到父亲的脸,他如同一只泄气的气球。“爸……”
温博然叹息一声,“我给你的时间都已经尽够了。”
温立涛觉得手心有异样,摊开死死地攥紧的手指,银白的链子跟戒指混作一团,不是很明亮的光线下闪闪的发作幽幽的光……脑子还是那个旖旎**又转瞬变成惊吓的噩梦。他的脸发烫,像是被烈日烤灼,何凌宵的美丽面孔变幻成他何韵面孔让他感到羞耻。
“立涛,放手吧!人一辈子要试着很多次的妥协,你就把这次当成你第一次去学着妥协吧。这是你目前的功课。”温博然温和的说。他其实是不想儿子跟自己一样,一辈子守着“求不得”。
温立涛知道父亲再也不会任由他这样下去的意思。心里无比悲怆。头低下去,“爸爸,过去觉得未来无限好,现在觉得每天过着的日子就是那种天亮就等着天黑……”
温博然起身拍拍温立涛的肩头,“爸爸我过这样的日子都已经很多年了。”其中滋味他太懂了,所以不希望儿子也这样。
温立涛看着父亲的背影,一瞬间像是什么都明白了。他是在叫自己认命。
……
何凌宵第二天早上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记得温立涛来找过她,然后温立涛好像要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最后去而复返的杨瑾维出现了,她记得自己好像浑身不得劲,而杨瑾维好像说再一次抱了她,自己跟杨瑾维说她可以的……最后的记忆一团模糊。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晨光从窗帘缝隙进来,时间不早了。好像还听到楼下有响动的声音,这两层楼就住了这么一家,隔音效果有好,所以平时早上都是很安静的。
细碎的声音有点像是厨房传出来的。何凌宵起身,拉开房门走出去。站在楼梯口往下看,正好看到杨瑾维端着一盘子早餐往桌上摆,桌上已经有一份早餐。
像是感应到有人看他,他一下子抬起头来。
何凌宵来不及闪躲,就被杨瑾维抓个正着。她红了脸,揉揉耳边的头发,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早!”
她敢肯定她的脸一定比杨瑾维身上系着的那条粉色围裙还要红。
因为她看到杨瑾维促狭笑容,“正准备去叫你,洗洗下来吃早餐了。培根鸡蛋,看起来是不是味道很好?”
融融的阳光下,看上去暖暖的笑着的男人跟平时看起来根本不一样,浑身被阳光镀了层金边的这个男人出现在厨房里弄早餐一点都不突兀。他那双漂亮的手原来不止可以签下大单子,拿下大决策,还可以做出看上去很可口的食物。这虽然不是她第一次吃他做的,却让人觉得那摆在桌子上的食物一定如同他说的那样很好吃。
何凌宵点点头,还以微笑。往后退两步,确定他看不到自己,赶紧一溜身回到房间,用闪电般的速度开始换衣洗漱,在漱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唇破了点皮,猛地再次想起昨晚上跟温立涛的纠缠,然后……
温立涛他怎么能变了那么多呢,都不认识了呢。其实改变的又何止是他,还有她。
一想到这些她就有点难过。深深地呼吸,跟自己打气,何凌宵你一定可以的。今天还有何千帆的开庭,所以为了何千帆你一定也要振作精神。
何千帆一审开庭,杨瑾维是陪着何凌宵去的。因为社会舆论的扩大,本来要公开审理后来变成了不对公审理。据说是因为有人刻意压制的结果。出席审判庭的人不是很多,何凌宵以为门外会有蹲守的记者。结果她一个也没有看见。
这件事沸沸扬扬的闹了那么久,现在变成了冷门,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也好,如果有记者的话,她免不了要面对那些长枪短炮,至少她没有心情跟记者们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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