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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红狐这个动作,司空寂漓眼眸一深,只觉得下腹发紧,一股汹涌的欲望袭击而来。
“女人,你这是在诱惑我?”
司空寂漓低沉的声音响起,说完向红狐凑了过去,想要一尝香甜美好,却被红狐躲了过去。
“你有病吧!”红狐一脸防备地看着司空寂漓。
司空寂漓声音低沉,含着嘶哑和隐忍:“是你先诱惑我的!”
这女人举止粗俗,丝毫没有形象礼仪可讲,但就是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情绪,什么都不用做都能牵起他的欲望。
连他自己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到底在他身上施展了什么魔力……
红狐憋了一眼司空寂漓,防备地离他远远的。
接下来,司空寂漓琥珀色的眸子紧紧追随着红狐,凡是她吃过的食物,他都抢过来吃掉,哪怕是他不喜的甜食,他也觉着没有那么难吃了。
红狐深呼一口气,努力想要压制心头的怒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她有些不理解司空寂漓,为什么一定要处处与她作对,成心不让她好过是不是?
司空寂漓眉头一蹙,转而坐向最近的椅子上,高贵优雅,犹如王者。
“喂我吃。”
红狐嘴角一抽,才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拿起用叉子叉向桌面上的一道法式鹅肝,吃得倍香。
良久,司空寂里出声问道:“女人,你吃饱了吗?”
吃了一嘴油的红狐下意识回头,“怎么了?”
“你吃饱了,轮到我了……”司空寂漓嘴角一牵,琥珀色的眸子闪发着意味的光芒。
红狐一怔,恋恋不舍地看一眼桌上的食物,犹豫了一会,放下了叉子,退到了一旁,“好吧!你吃吧!我也差不多了。”
司空寂漓轻笑出声,长臂将旁边的红狐一拉,红狐跌入司空寂漓宽厚的怀中,低沉魅惑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我要吃的,是你——”
说完俯首低头,印上了那香甜的红唇,还带着食物的香味…。
一吻结束,红狐已经瘫软了身子,嫣红爬上了小脸,显得格外动人。
红狐小声的出声道:“司空寂漓,我很累……。”
她是真的很累,中了药后折腾了一晚上,然后又被吃干抹净,实在是禁不起折腾了!
琥珀色的眼眸中的疼惜将原本的欲望替代,触及到那红眸中的倦意和精神状态后,司空寂漓只好作罢,站起身来,将红狐打横抱起,离开了餐厅……
回到了卧室,司空寂漓将半睡的红狐放在床上,红狐动了一下,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将旁边的被子扯过,睡了起来。
“女人,你不洗澡吗?”
“不要……好困……”红狐慵懒的回道,连多说一个字都觉着费劲。
司空寂漓无奈,只好帮红狐帮古代的那身装束脱了下来,红狐也难得不反抗,这对于司空寂漓来说,算是配合了。
只是在触及到那套红色的内衣后,司空寂漓明显呼吸一置,深吸了一口气,解掉了红狐内衣,俩道柔软被解放,红狐觉着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琥珀色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儿,转身进了浴室。
直到那声门响传来,红狐的心才算真的安了下来,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睡梦。
不一会儿,司空寂漓一身湿漉漉地下身裹着一条浴巾地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大步来到床边,看着红狐熟睡的脸庞,眸色一深,转而走到衣柜处,从里面翻出了一套男士睡衣,他没有带过女人来过,所以只有他的睡衣和一些男士的正装,看来以后要吩咐威廉多准备一点女人的衣服了……
司空寂漓小心地给红狐穿好睡衣,当然,这其中又是一番折磨。
他随即躺在了红狐的身侧,像抱枕一样紧紧抱着红狐,吸取她身上独有的香味,他的心像是漂泊的船只找到了港湾。
……
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的司空寂漓今晚破天荒的做了个好梦。
梦里的阳光很温暖,一望无际的农场远处有些一些牛羊,那个女人温柔地在跟一个孩子玩耍,孩子的清脆的嬉闹声响彻在他的耳边,不一会儿,孩子似乎注意到了他,小跑过来,叫着爸爸……
无疑,这是一个难得的美梦,尽管司空寂漓不愿意醒过来,但他的生物钟还是让他睁开了双眸。
只是身旁的温度已不再,司空寂漓大惊,连忙起床,打开房门,冷冷的问向门口的保镖,“那个女人有离开过吗?”
司空寂漓的一出现,保镖立刻扫了倦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正声回道:“没有。”
司空寂漓提起的心这才放回了原处,看了一眼房间紧闭的浴室门,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他差点又以为这么女人又逃跑了,又离开他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他妈操蛋。
司空寂漓走向浴室,敲响了房门:“女人,你在里面干嘛呢?”
问她在干嘛?当然是在解决人生大事啊!
蹲在马桶上的红狐以为司空寂漓也要用卫生间,连忙喊道:“你再等一会儿……”
一会儿后,红狐穿着宽松的男士睡衣打开了浴室的房门:“好了,你用……”
话还没有说完,司空寂漓猛的一下将红狐拥入了怀中。
紧紧地抱着,力度将红狐箍得发疼。
“司空寂漓,一大早,你发什么疯!你要箍死我!”
司空寂漓这才注意到失了力度,连忙松开了红狐,关切问道:“有没有伤到?”
红狐没有领情:“滚!”给个巴掌再问你疼不疼,有病吧!
说完便向床边走去,拿去挂在衣帽架上的红色劲装,随后返回浴室。
司空寂漓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红狐的一举一动,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好。
但那个梦给了他一个提醒,他必须让这个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
这样,女人天生的母性,说不定会牵绊住这个女人的野性。
红狐换好了衣服,司空寂漓还愣愣地站在了原处,一动不动,只是她一出现,便对上了那双琥珀色。
“女人,不许离开我!”司空寂漓惯性的命令道。
红眸一沉,对上了那双高高在上的琥珀色。
“司空先生这是爱开玩笑,我就是那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你不是有五指山吗?”红狐反驳道。
在离开他的那段期间,她特地去查了查孙悟空和所谓的五指山。
“看来你最近长进了啊!”
“是的,只要离开了司空先生,我的生活才像是个人样。”
司空寂漓扬眉,琥珀色的眸色一沉,身上的气息明显冷了几分。
这个女人的意思是,在他身边过的都不像个人样,还是记东比他好……
“你要是敢再耍花样,你下次准备好到你父亲的坟前祭拜吧!”司空寂漓威胁道,
甚至他觉得有些堕落和可怜,什么时候他司空寂漓要用威胁的手段来要求一个女人不能离开了?
这种不容掌握的感觉这是该死。
他绝对不想回到之前的那种日子和状态了,那种感觉,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遍。
红狐的气息也有些怒意,谁被威胁了还有好心情的。
“只要你好好的,我会给你无限的宠爱。”司空寂漓软了气息,先低下了头颅,他凑近了红狐几分,食指挑起一缕秀发,放置在唇边留下轻轻一吻。
这话并没有讨好到红狐,反而激起了更多的怒意和反抗。
她发出一抹嘲讽:“就像是你的宠物,还是你的情人?亦或者二奶这个词也蛮适用我现在的状态的!”
司空寂漓眉头一蹙:“你怎么会这么说?”她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么多名词的?
记东敢把他的女人教坏,他饶不了他。
“不管是那种,司空寂漓,我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的,只要一有机会,我绝对要逃脱你为我编制的牢笼!”
红狐义正言辞的说道,但是一字一句却仿佛一根刺扎进了他的身体。
她从来就没有放弃过逃跑离开的念头,而他所谓的宠爱,对于她而言,却是牢笼……
“你不管你爸的死活了?”
红狐发出一声嗤笑,“你说,我要是死了,还会关心别人的死活吗?”
琥珀色的眸子一怔,这句话她不止一遍的说过了,她就那么不想待在他的身边……
良久,司空寂漓再次做出了让步:“我们来坐一个协议吧!一年之后,我就放了你!”
红眸微愣,但很快的缓过神来:“到时候你反悔怎么办?”
司空寂漓几乎咬牙道:“我司空寂漓从来不骗女人,特别是你。”
好吧!红狐仔细一想,司空寂漓虽然卑鄙无耻下流,但是还真没有出尔反尔过。
“一年太长了!”红狐讨价还价。
“那各退一步,从今天开始,半年为限!”司空寂漓深呼一口气,又作出了退步,红狐还想说些什么,司空寂漓再次开口打断了她:“女人,别得寸进尺,你要知道,要是我想,真的给你打造一个牢笼,这关押的期限,可就不止是半年了……”
红狐微张的嘴又闭了起来,思绪了半天,还是说道:“这半年,我们……”
“我们什么……”司空寂漓似笑非笑地看着红狐的欲言又止,琥珀色的眸子这才缓和了些。
他说半年就放了这个女人,那要是赶不走,她自愿留在他的身边,那就另当别论了!
红狐看着那双琥珀色眸中流露的戏虐,他明明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的……
犹豫了一会,红狐还是说了出来:“我们不能发生关系!”
话音一落,司空寂漓瞬间发出一声嗤笑,“女人,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说完凑近了红狐几分,红狐立马进入了戒备状态,一退再退。
被逼到墙壁上,红狐背靠着墙壁,往左边一点点的挪动,无奈司空寂漓长臂一伸,挡住了她的退路。
“女人,你的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哪有放着面前的甜点不吃光看着的道理。”磁性而魅惑的嗓音缓缓流入红狐的耳中,说完还附身,伸出舌尖,轻勾了红狐的脸蛋……
红狐小脸一红,嫌弃似地伸手擦拭了一下脸庞,不禁说道:“司空寂漓你脏死了!”她也觉着她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
“这就嫌脏了,那有个地方,不是更脏……”司空寂漓邪肆一笑,另外一只手向红狐的身下探去……
红狐下意识地夹紧双腿,一脸戒备的看着司空寂漓。
“女人,你夹这么紧,我怎么出来啊?”司空寂漓好笑地看着红狐。
红狐又松开了些,司空寂漓趁机抽出了手,将红狐轻熟的打横抱起,向床上走去。
她以为,司空寂漓会对她……
可他只是抱着她缩回了被窝,阖上了双眸,准备睡觉。
红狐被当做抱枕一样被禁锢得动弹不得,姿势不舒服不说,她实在是没有睡意啊!
良久,红狐出声试探性地叫了声:“司空寂漓……”
司空寂漓压低了声线:“不许乱动,小心我真办了你!”
红狐不敢再试探司空寂漓的话语是否真实了,得不偿失。
司空寂漓真是困了,自从这个女人离开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况且梦中的情形那般美好,他还有继续做……
良久,红狐身子都要僵硬了,司空寂漓平稳的呼吸才传来,她瞬间送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推了下去……
这个时候,红狐才有机会好好地打量司空寂漓,小手不禁轻抬,用食指轻轻划过司空寂漓英俊的眉毛,鼻梁……
无疑,司空寂漓是英俊的,上帝将最好的一副皮囊给了这个男人。
渐渐的,不知道是不是司空寂漓的感染,红狐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甚至连搭在司空寂漓脸上的手还没有抽离……
红狐进入平稳呼吸后,琥珀色眼眸缓缓睁开,眸子低垂,看着放置在唇间的小手,嘴角不禁轻扯,眸子柔情似水。
只是下一秒,司空寂漓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床榻处,穿戴好衣服,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睡眠中的红狐,大步离开了房间,转而对守在门口的保镖说道:“再调俩个人过来,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许那个女人出来。”
“是。”保镖齐声应道,司空寂漓这才放心离去。
这里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还用得着再派俩个人守着……
不得不说,他们迟早得为低估女人,低估红狐而付出代价。
……
司空寂漓用指纹打开了一道玻璃门,一开门便事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和药味。
“少爷。”一见到司空寂漓,威廉连忙上前。
“醒了没有?”司空寂漓冷冷地看向床上的记东。
“之前醒过一次……”意思就是现在睡着了。
“也真是不巧啊,每次我来就是昏迷状态。”司空寂漓大步走向床边,居高令下地看着一脸病态的记东。
“记东,这不是你一次载我手里了吧!”
床上的记东没有回应。
确实,几年前,记东年轻气盛,因为竞拍一块地皮失利输给了司空寂漓,满心想要报复的他,选择雇佣兵要活捉司空寂漓,结果……却被将计就计,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
而被关押的那几天,生不如死。
如果说那天之前的记东对于司空寂漓只是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那么他的恨,是由那天生起的。
司空寂漓看着心跳监控仪器上的记录,不禁勾唇一笑,“威廉。”
“在,少爷。”威廉上前一步。
“叫人送几套女人的衣服过来,另外叫医生去检查一下她的身子,看看受孕情况等等一些……”司空寂漓故意提高了音量。
威廉一惊,明白司空寂漓话里的挑衅,却也没有半分玩笑程度。
少爷,他是认真的。
认真的想要安小姐怀上他的孩子……
司空寂漓再次看向那仪器上的数字,嘴角的弧度越加大了,随即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他从来没有把记东放在眼里,左不过是只小丑,但是敢打他司空寂漓的女人,不给点苦头,怎么能让他长长记性呢!
威廉紧随其后,跟着司空寂漓离开了房间。
从威廉跟出来的那一刻,司空寂漓便知道威廉有事要禀告,所以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这个房间全是玻璃,只有一张柜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而已,空旷得厉害,但是有个特别之处,就是隔壁记东所在的房间能清晰得看得一清二楚,仿佛他们隔着的一堵墙不存在一般。
但实实际际记东是看不见他们,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的。
只见他们一离开,黑色的眸子便蓦然睁开……
司空寂漓挽唇,站在玻璃墙旁,静静地看者记东的反应。
身后的威廉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道:“少爷,身边的蛀虫已经列出名单了,是否清理?”
这些蛀虫指的是来自司空礼韫和记东那边派过来的潜伏在他身边的人。
司空寂漓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之前那批货被劫的叛徒查出来没有?”
“查出来了,是艾伦。”威廉如实的回答。
艾伦跟伊恩几乎是同一时间跟在少爷的身边,可以算得上是信得过的老人了,却万万没想到,叛徒居然会是他!
当日司空寂漓下令要枪毙伊恩时,威廉出了房门,却接到了司空寂漓的电话:
“打偏一点,留条命。”
伊恩这才留下了一命,而后面艾伦也露出了马脚,他们所获得伊恩跟记东那边接触的情报也是伪造刻意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陷害。
他接受到的命令,就是要一步步瓦解司空寂漓的力量。
可惜,任务没完成,反而丢了自己的小命。
“先留着,关进暗牢,我还有用。”司空寂漓琥珀色闪散发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
“是。”
“老头还在找那个女人?”
威廉回道:“是,他们扩大的搜寻范围。”
司空寂漓发出一声嘲讽的微笑:“都二十年了,怕是所谓的天涯海角都找过了吧!真是不死心啊!”司空寂漓感叹道,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个老头也有这么深情的一面……
思绪了一会,司空寂漓继续说道:“四面八方送出消息去,让老头找去吧!”
威廉有些迷惑:“先生会信吗?”
“你以为,他有选择吗?”司空寂漓唇角轻勾,风轻云淡的说道。
怕是只要有蛛丝马迹,他都不愿意放过吧!
哪怕明知道是假消息……
……
等红狐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她在房间找寻了一圈,没有发现司空寂漓的身影,看了一眼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的宽松的冰丝绸蕾丝睡衣,红眸一凝,往门口走去。
只是手还没有触及到把手,那扇纯白色的雕花大门已经抢先打开了。
一身黑色正装的司空寂漓出现在红狐的视线中。
琥珀色的眼眸显得柔和起来,薄唇轻扯一抹完美的弧度,下一秒,将红狐整个打横抱起,低沉魅惑的嗓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怎么不穿鞋就到处乱跑呢?”
从一开始红狐醒了后,他就已经知道了。
整个高尔夫球场下的墙上都装上了热感扫描器,房间还有隐形的摄像探头和录音……
红狐小脸一红,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跟在司空寂漓身后的威廉,小手不禁掐了一下司空寂漓腰间的肉,威胁道:“快点放我下来,以后别动不动就抱我,经过我的许可了吗?”
司空寂漓眉头一蹙,低头看了一眼那双毫无畏惧的红眸,“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他司空寂漓要抱谁,还需要经过许可吗!
真是不知好歹!
红狐连抛白眼都懒得给了,司空寂漓永远都是这么以自我为中心,自大自负自私……所有的缺点他全占了。
她也无法跟她作出沟通,反正这个男人是不会在乎她的意见或者想法感受的。
红狐的沉默对于司空寂漓来说,无疑是一种更加难受的无声抗议,但他却拿这个女人毫无办法。
司空寂漓将红狐放回床上,将床边的一双大拖鞋套在红狐的脚上,大大的拖鞋衬托着红狐的脚越加娇小了。
司空寂漓突然不急着将给红狐穿上拖鞋,而是放在掌心,粗糙略带薄茧的大掌细细的磨蹭着红狐的脚掌……
红狐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来,却每次使上几分力道想要离开都被司空寂漓禁锢,等她放松下来,司空寂漓也放松……
他死想要看看之前这个女人跳下窗户的那刻扭伤的脚是不是已经好了,但是关心的话那说不出口。
如此几个来回,红狐实在是不耐烦了,干脆不懂,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蹲在她脚边的司空寂漓,有那么一瞬,她觉得,现在的司空寂漓仿佛褪去了一身帝王的装束,回归了平民的身份……
有时候她真的琢磨不透司空寂漓,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执着?
“司空寂漓,你是不是喜欢我?”红狐疑问道,想来想去,她只给出了自己这么一个解释。
正在把玩小脚的司空寂漓身子突然一僵,手也停顿了,良久没有回话……
“司空寂漓,你不真的喜欢我吧?”红狐再次问道,这次不禁提高了些许音量,因为不知为什么,她很想知道……
如果他说喜欢,怎么办?
还没等红狐思想太多,司空寂漓已经松开了红狐的小脚,欺身将红狐压倒在床上……
一旁的威廉见此连忙转过身子,离开了房间。
“女人你错了,我不喜欢你,我是爱你!”
司空寂漓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线响彻在红狐的耳边,她只觉着脸一热,大脑一片空白,直直地看着那双琥珀色。
司空寂漓的脸越来越逼近,红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没有等待她以为,预想的接下来,司空寂漓只是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爱你的身体,你都不知道你下面有多紧……”
红狐的脸比之前越加热了,她睁开红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眸中的玩味和挑逗,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怒气,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司空寂漓你无耻下流贱人——”红狐不禁怒骂道。
她刚刚还以为……
“突然觉得你羞愤的样子也好可爱,可爱到……让我不禁兽欲大发……。”说完司空寂漓还故意用小腹处磨蹭了一下红狐的大腿……
红狐阖上眼眸深吸一口气,要忍住想要将司空寂漓千刀万剐的怒意。
只是还未等红狐调节好心情,司空寂漓的声线再次响起:“女人,你刚刚闭上眼睛干嘛?”
红狐像是一个小偷被现场抓包,难堪万分。
司空寂漓看着红眸中的虚心和闪躲,意味越加浓烈了,“女人,你学坏了!”
因为他之前告诉过她,接吻时闭上眼睛,是享受的第一步,而此前,这个女人应该是以为他要亲吻她吧!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并不是对他无感?
这个念头一出,司空寂漓便马上否决了,现在他不相信所谓的自以为了,只要这个女人没有亲口说出,现在所有的自以为都可能是以后插在他心口处的一把刀子……
红狐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沉重的司空寂漓,她讨厌死被戏弄的感觉了。
“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的吻技比之前进步了很多?”司空寂漓无动于衷地继续压在红狐的身上。
红狐被沉重的身子压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觉得,现在还是一样的烂!”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你知道什么是好吗?”
红狐:“……”
红狐的沉默让司空寂漓很是满意,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忠诚于他的,她的美好,只属于他。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准确无误地附上那香甜的红唇……
吸允,描绘……不知道真是司空寂漓的吻技进步了还是她沉沦了。
红狐小嘴微张,主动伸出小舌,想要去与对方纠缠,可司空寂漓却坏心眼地将舌头收了回来,转而去吸允粉嫩的唇瓣……。
毫无意识的红狐尊从自己本能的欲望,向司空寂漓的口中探出,想要化为主动。
琥珀色的眸子微眯,看着眼前近的可以用厘米来计算的距离,将紧闭的眼眸,无疑是将司空寂漓内心的野兽彻底唤醒……
这个忘情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长到司空寂漓和红狐他们彼此都忘了有多长时间,这也是红狐第一次直面地思考和对待司空寂漓对于她的意义。
……
晚饭过后,司空寂漓突然让红狐换上一身黑色的礼服裙,红狐坳不过司空寂漓,只好将身上的红色古装脱了下来,换上了黑色的礼服长裙。
红狐一出来,司空寂漓便习惯性的将红狐打横抱起,打开了地面的机关,走出了地下。
见身旁在已经等待好的直升机,红狐不禁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司空寂漓眸子低垂:“我想,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红狐不再作声,被司空寂漓抱进了直升机的后座。
“为什么我们不坐车?要去很远吗?”她不喜欢直升机,离开地面让她没有安全感,万一掉下去怎么办?会死得很惨吧……
“不远,我们回D市,”
至于为什么不坐车……司空总裁给出的回答是:麻烦,还有堵车等红灯……
……
红狐阖眸,努力地想要压制内心的怒意,红色的眸子低垂,看向身上那只肆意游走的大手,气的胸口处一起一伏。
终于,红狐还是忍不住了。
“嘶~”司空寂漓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红狐正死死咬着司空寂漓的大掌。
“女人,你是属狗的吗?”司空寂漓眉头紧紧皱起,该死的,这手上可没多少肉,但是相比之前肩膀上的那口,这力度倒是很明显地轻多了。
红狐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这才缓缓松开了牙,“让你不老实。”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如果不是应该她的鞭子不在身边,亦或是此处空间太小,她也不会动不动就咬人……
琥珀色的眸子看向那得逞的红眸,有些不明情愫,早在这个女人睡着的时候为了让医生更好的检查她的身子,他在房间里点了少量的安眠香。
医生说,她在排卵期,这段期间是最高的受孕时间,他又怎么可能会老实呢!
红狐被司空寂漓看得有些发毛,那琥珀色眸中透露出赤裸裸的预谋啊!
“你想干什么?”
司空寂漓淡淡一笑,“没什么,快到了,坐好!”说完率先坐直了身子,完全没有之前禽兽般的模样。
红眸有些狐疑的看向突然正常的司空寂漓,不禁看向收回去手,虽有力道不重,但也不小,小拇指处仍然有一排青紫的齿痕。
红狐心中有种异样划过,但还没有触及到是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二十分钟后,飞机突然开始下降,红狐往窗外看去,见是之前从那栋别墅逃出来的地方,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
兜兜转转,又进来了。
司空寂漓看向一脸失望的红狐,不禁有些快意,“女人,你就是那七十二变……”
司空寂漓的话还没有说完,红狐便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就是孙悟空,你是如来佛,我斗不过你的!”
司空寂漓微愣,但随即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你知道就好,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只要你乖乖地呆半年,我就放了你!”
半年的时间足够了,足够让这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也足够让她爱上他了!
红狐看向那琥珀色的眸子,虽说司空寂漓从来没有骗过她,但她怎么就那么觉得不可信呢?
半年后,他真的会放过自己么?
直升机缓缓的下降,只见别墅门口已经站好了一排的佣人,却不是之前那些面孔了。
红狐不禁问道:“佣人都换了?”
琥珀色眸子浮现一丝冷意:“没用的东西,留着干嘛!”说完打开了直升机的门,将红狐抱了出来。
佣人们见到司空寂漓的出现后,九十度标准礼仪,齐身高喊。
红狐听不懂英语,甚至,这些人都是西方面孔。
司空寂漓故意为之,他知道红狐听不懂英语,所有安排的都是从英国那边调过来的佣人……
司空寂漓抱着红狐,一路走向客厅,将其放在沙发上。
红狐刚沾到沙发,便听到一声呼喊:“安赋。”
红狐抬眸,看向二楼的走廊上站着的安父,不禁一愣,转而看向司空寂漓,司空寂漓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
安忠平连忙从二楼下来,之前的事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是司空寂漓干的好事,就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又放了他,还把他圈禁在这别墅里。
“爸爸,你没事吧?”红狐想要站起身子,却被司空寂漓强制按了下来。
他的女人,需要迎接别人吗?更何况,她没有穿鞋,地上铺的是大理石,冰凉刺骨。
红狐不满地瞪了一眼司空寂漓,司空寂漓反而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在了红狐的旁边,不一会儿,便有佣人端上了三杯红茶来。
安忠平走到红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缓和了一下心情,才开口道:“你没事吧?司空寂漓有没有为难你?你的脚好了吗?”
安忠平一下子问了很多,红狐的心就像是别阳光包围一般,体会到了来自家人的温暖。
还不等红狐回应,司空寂漓将红狐揽入怀中,强硬地说道:“你管得太宽了。”
红狐:“……”他是我爸爸……
安忠平:“……”她是我女儿……
什么叫管得太宽了!
红狐懒得搭理司空寂漓,挣脱了司空寂漓的怀抱,转而温和地对安父说道:“我没事,你呢?受苦了吗?”
在横元朝,进了牢狱的,不管你是否冤枉,都得先脱一层皮。
不过红狐的思想到底陈腐了。
“没事,就是走了一圈,我是冤枉的,警察会查明,给我一个清白的。”
话音一落,司空寂漓发出一声嗤笑,转而若无其事地端起茶几上的红茶,少抿了些许。
那声嗤笑弄得安父和红狐也很是尴尬,他们知道所谓的警察抵不过司空寂漓的一句话,但此事是司空寂漓陷害造成,难道还要他们感谢不成……
俩父女俩的寒暄到此为止,安忠平将红狐扯起,想要拉离司空寂漓的身边,可司空寂漓的大掌却紧紧地禁锢了红狐的腰身,任凭安父怎么使劲,红狐依然紧贴着司空寂漓。
他放手了,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安忠平的气息有些粗重,冲司空寂漓怒喊道:“司空寂漓,我警告你,离我女儿远一点……”
话还没有说完,司空寂漓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你自身都难保,又能耐我何?”
“你……”这话气的安忠平无法反驳。
红狐眉头也是一皱,确实,司空寂漓的能力远远要在他们之上,甚至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难道,还有俯首称臣的份了?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司空寂漓冷声道,转而放轻了语气对身旁的红狐说道:“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红狐微微一愣,明天,是她的生日?
安忠平也是一愣,司空寂漓不提,他都忘了……
同时一种难言于表的心情占据了他的内心,安忠平硬生生地挤开了司空寂漓和红狐,转而坐在俩人的中间,对司空寂漓恶狠狠地说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
这话没有说明说白,但司空寂漓很明白安忠平指的是什么。
薄唇勾起,站起身来命令身旁的威廉:“将安先生送到房间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出来。”
碍事又碍眼。
威廉得令,对着夹在领口处的小型对讲机说道:“将安先生送回房间,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不一会儿,过来俩个彪悍大汉,轻而易举地将安忠平架起,往二楼走去。
被架空的安父甚是恼怒,但又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警告自己的女儿:“安赋,我就是死,也不许你跟司空寂漓在一起……”
红眸不悦的眯起,狠狠地瞪着司空寂漓,怒意难消,杨手给了司空寂漓一个巴掌:“司空寂漓,那是我父亲,我不需要你对他能有尊重亦或者好,但是麻烦你不要随意地玩弄他人。”
她以为,司空寂漓是为了折磨她,才为难安父的。
司空寂漓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琥珀色眸中散发点点冷意。
一旁的威廉上前了一小步,犹豫了一番,又退了回来。
少爷如果想,完全可以拦下或者避过安小姐的那个巴掌……
不一会儿,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出现在司空寂漓的左脸上。
红狐也有些不安,刚刚她确实是气极了,惹恼了他,万一司空寂漓报复,对她怎么样?亦或是对安父下手……
不料司空寂漓冲她轻扯嘴角……
红狐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看错了,司空寂漓居然在笑。
被打了一巴掌还在笑?